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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压在衣帽间,后退大几步,被他带着从衣柜角落里辗转到穿衣镜前……
在这个过程里,他都没有停止对她的深吻——
一直到,她后背直接抵上了冰凉的镜子。
背后丝丝入扣的冷和唇齿间水深火热的纠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几乎是下意识地圈住了他的脖子……
女人白皙的藕臂,男人深黑色的商务西装,凌乱在一起,轻而易举地就交织出一场活色生香。
陆庭深喘息间加重了他们之间的吻,薄唇碾压着她的,让她整个身子都贴在了穿衣镜的镜面上……
那股凉意隔着背脊刺激着她,让她霍然睁开眼——
迷蒙的视线中,透过镜子里看到他们彼此沦陷其中的纠缠……
世界颠倒,黑白湮没,旖旎缠绕着情欲的绮丽藤蔓,在冰凉的镜子里开出冷艳凄迷的花。
一如,孽缘;
又仿佛,宿命。
等这个吻结束的时候,黎向晚彻底腿软脚软,仿佛整个人都深陷在了软棉花里。
陆庭深幽深沉冷的眸微眯着,锁定她现在的样子,白净的脸染满绯红,红润的嘴唇不停地翕合着喘息,长而媚的眼睛莹润清亮……
柔软的身子,只有依附着他才不会摔倒。
被她这副磨人的样子勾地浑身肌肉紧绷,欲望蓄势待发——
恨不得现在就剥了她的衣服,在这里狠狠要了她。
“黎向晚……”
他叫她的名字,冷着一张扑克脸,嗓音沙哑地直接低咒,“小狐狸精!”
她怔了怔,乌浓的杏眸眯起来。
一双白皙的藕臂抬起来圈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有点高兴的问,“勾引到你了么?”
陆庭深:“……”
鼓鼓腮帮子,她情绪恹恹,“我记得你以前说我吻技挺烂的。”
“现在也没好到哪儿去。”
“……我觉得还好吧。”她歪着脑袋撇撇嘴,小声嗫喏。
陆庭深沉着一张脸揽着她的身子,将她带进室内。
看他转身就要离开,她问,“现在就要出门了?”
男人指了指墙壁伤的表盘,神情寡淡,“我8:00钟有个很重要的招标会,并不想因为讨论你吻技这件事迟到。”
黎向晚:“……”
刚走两步,他又转身,冷冷交代,“记得到点吃药,别指望我能一边参加招标会,一边哄你吃药。”
“好吧,我会听话的。”
她垂眸,点点头后算是答应了。
听话?
男人瞬间背脊僵直,想到傅西洲昨晚给他打得那通电话。
……你女人可没你想得那么弱,别看她每天在你身边一副乖乖听话的模样,谁知道她现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庭深,你可别忘了,一一交到她手上的时候,没过多久就出事了……
这次呢?
黎向晚,这次你又不惜跳进来,为黎司南做了什么?
垂落在西裤一侧的长指,一根根攥紧,直到手机不停地震动着,一则简讯发过来。
陆庭深盯着那一闪而过的简讯。
抓住了关键的几个字:远东的竞标就要开始了,裴修远已经到场。
他长眉轻拧,沉下脸。
完全和刚才在卧室和女人缱绻的模样,判若两人。
黎向晚穿着拖鞋跟在他身后出了卧室后,就站在二楼的楼梯间,看着他修挺的背影一步步下楼,然后消失在水云间。
餐厅里,朱颜已经收拾好了。
她站在一楼,对二楼楼梯间托着腮正出神的女孩子说道,“黎小姐,谢蕾医生今天还是会到家里来给你打点滴,先生让你吃了药别出门。”
黎向晚扶着楼梯的红木扶手,一边下楼,纤白的手指在上面惺忪掠过,“一一呢?”
“和乔小姐在一起,现在可能还在秦家。”
“是么?”
她抬手将丸子头散开,卷曲浓密的发瞬间倾泻而下,整个人显得娇媚而慵懒。
朱颜被她看得时间久了,后背直生寒意,觉得自己被她给盯上了。
“黎小姐,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她温凉浅笑,“我知道我的手艺可能真的不怎么样,请你喝杯茶吧。”
朱颜一愣,没想到她其实很清楚。
她站在原地,想到之前陆庭深的反应有些出神。
一个明知道做不好,还偏偏热衷去做;
另一个更清楚她做出的是个什么味道,却偏偏冷静坦然的捧场。
他们先生和这个女人之间,关系明显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看着眼前的女人走向厨房,洗干净了那双十指不沾阳春的手。
等她再走出来,靠近客厅榻榻米前的红木茶几,纤细的手指握着茶夹子在沸水中冲沥茶杯……
此刻,客厅里的电视机开着,播报着今早本市的早间新闻——
至于头条,自然是事关陆氏和裴氏对于远东项目的竞争。
电视机屏幕里,办公大楼外,因为各家媒体的存在和商界名流的出场,显得异常繁杂喧嚣。
黎向晚一边冲洗着茶杯,一边关注到,看来参加竞标的还不少。
不过,说是公平竞争,大多是来走走过场顺便刷刷存在感。
最后能竞选上的,不是陆氏就是裴氏了,这两家才是最大的竞标商。
随着,媒体记者拍摄镜头的转移,播报屏幕里出现了一辆墨色的迈巴赫。
黎向晚握着茶夹子的手,轻微一顿,差点烫到自己的手指……
只见,车门打开后,随着一身黑色商务西装的陆庭深下车,他停在原地,将车门打开,车内的女人才缓缓走下车……
竟然是——乔静好。
和在医院看到的过于憔悴的乔静好不大一样,她穿了件抹茶色的温柔系礼服——
不过大致因为病了,整个人看起来眉宇间有倦容……
参加个竞标会,也要带上自己的未婚妻?
黎向晚垂下眸,薄唇勾勒出嘲讽的弧度。
透过电视屏幕,想到他脖子上的那条藏蓝色条纹的领带,还是她今早帮他挑好了,系上去的。
可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乔静好被他带在身边——
接受大众媒体,接受万众瞩目的洗礼,而她却只能被他关在这里,当真是应了谢蕾医生的那句话。
见不得光吗?
她冷笑一声,将一侧粗细分好茶叶拨进杯中,悬壶冲烫。
刹那间四溢开的茶香,让朱颜对眼前这个女孩子改观不少。
她以为她和那些跟在傅三少身边花里胡哨的狐媚子差不多,接近陆先生,自然有她的目的,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攀附权。
和乔大小姐相比是天壤之别。
但是,她的处事风格又显得过于爽利,不单单是小小姐陆唯一,大概她也快要被眼前这个人收买了。
说不出为什么,大概是她身上那种让人舒服的气质。
不过,她静默的坐在这里陪着她看电视,看到先生和乔小姐进场,终究是明白,她和乔小姐还是不同的。
收回自己的视线,黎向晚只关注于自己现在泡的这杯茶,“很久不泡茶了,你尝尝。”
朱颜像是被她的这句话给吓怕了,半天愣是没有将被子端起来。
黎向晚倒是生生笑了,“喝吧,这个和那个不一样。”
她之所以做饭不敢让人恭维,倒不是真的厨艺差到不行,而是她味蕾出了问题。
对调料多少把控不到位,时不时就会出乱子。
她味蕾感知残缺,也吃不出好吃还是难吃,陆庭深不提味道不对,她就默认为还可以。
厨艺、茶艺、甚至插花学乐器……
天知道,曾经就爱腻在芭蕾舞事业里不务正业的黎二小姐,什么时候突然转了性子?
不过就算是再学,也学不到位。
那时候,什么都是勉勉强强够应付下来装腔作势,为的是不被陆家看低掉价。
她自然不是虞以宁,骨子里就带着那份矜贵优雅;又没有钟灵后天爱在这方面努力……
她只想活的没那么多束缚,自由简单,于是就坦然那么去做了。
没想到最后还是落入这个怪圈,只是为了得到一个男人家里的承认。
现在想想,也怪可笑的。
不过,她一点也不后悔学会这些。
这个浮华燥乱的圈子里需要这些,需要这样看似虚假的礼贤下士,来遮掩所有不能见光的龌龊手段。
一如,现在。
黎向晚端着的茶杯一直握在手里,她眯着深褐色的眸子,看向已经倒在榻榻米软垫上陷入昏迷的朱颜。
茶杯放下,客厅很寂静,安静到她的心脏‘砰砰砰’地乱跳个不停。
扯过准备在一旁的羊绒毯,盖再朱颜的身上。
她冰冷的手指,从她的随身的口袋里,摸出地下室用的钥匙。
客厅里的石英钟不停地摇摆着,现在是7:30分,远东的招标会是早上的8:00整,她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把那些数据给送出去。
水云间外,安插着不少保镖,她一直很清楚。
但是在客厅和家里,陆庭深喜静,只留了霍承瑜和朱颜。
一般的女佣和园丁们,她们有自己的住处。
如果过了清扫的时间点,都不会出现在这里,只有朱颜吩咐了,才会出现。
她通过住在这里,短时间有心观察到的。
徐立应该是跟着她,被带回来的。
如果陆庭深因为今早LUC的和乔家合作出了问题,来不及处理徐立,他被关在水云间的地方,大概也就是地下储物室了。
少说,住进这里过几次。
她清楚地记着朱颜拿着那把染了铜绿的钥匙,到地下的酒窖里取红酒。
从那串钥匙上找出那把钥匙,黎向晚摸黑顺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这里漆黑一片,黯地要命。
不得已,还好她随身带着手机,可以用手机进行简单的照明。
可水云间地下室,现在有没有人守着还是个未知数。
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她摸出那把铜钥匙去开那扇铁门,随着铁门‘咔哒’一声响动。
她知道,自己已经扭开了里面的暗锁。
握着手里的手机,掌心已经开始渗透细密的冷汗——
地下室的面积过广,穿过了酒窖以后,她照明着摸黑继续向前走,直到眼前出现熹微的光亮。
陈旧物品堆积安置的木箱后,有淡淡的血型味道丝丝缕缕渗透在空气中。
黎向晚绕过那些陈旧的堆积箱,入目就是一片开阔的视线领域。
有男人被绑在不远处的长椅上,身上伤痕累累,那件休闲系的夹克衫染着斑驳血迹……
她内心一惊,向前走了几步。
靠近才看得清楚,被绑在这里的是她一直在找的徐立。
被绑了很久已经气喘吁吁的男人,听到脚步声,慢慢睁开眼。
看到来人,他恍然一惊,“……二……二小姐?”
他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血色,一双幽深的眼瞳在地下室黯淡的光芒里更显得深邃。
“怎么样了?还撑得住吗?”
“我没事,只是被他们强制带来的时候受了点皮外伤。”
“那就好。”
黎向晚拧眉,俯身,拿出刚从客厅里带进来的那把水果刀,将他背后繁复有解释的麻绳割断。
绳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冷厉的刀锋,割了很久才给割断。
将浑身伤痕累累的徐立搀扶起来,黎向晚对他道,“走,我带你从这里出去。”
“不行,我走了你怎么办?”
他就算被绑在这里也没有关系,但是绝对不能让二小姐替他冒这个险。
黎少再三叮嘱了,他守在她身边就是为了护着二小姐,绝对不能让她在陆庭深身边出差错。
现在,怎么能让她反过来为了他以身犯险。
“放心,我总会有自己的办法脱身。”
“可是……”
别再可是了,继续可是下去,被守在外面的人发现异样进来,我们就谁也走不掉了。
徐立拧眉,只好按照二小姐说得去做。
他走在最前面,带着黎向晚走,给她用灯光照明。
一直到出了地下室,用那把钥匙将铁门又重新锁上。
徐立和她站在隐蔽的楼梯间,告诉她,“出来也没用的,外面有人守着。”
黎向晚拧眉,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似的,问站在她身侧的男人。
“水性怎么样?”
“还可以。”
“那就跟我过来。”
徐立跟在她身后,修长高大的身形护着她,纵使身为保镖多年,也从未这么紧张过。
毕竟,水云间太陌生,陆庭深的地盘上,他还是畏惧的。
也许,他们只要有一点异动,外面就会有不计其数的人冲进来。
他跟在黎向晚身后一直走到二楼,直到卧室主卧的门被打开,将他直接带进去,一直走向露台。
这里视野开阔。
下面是一片水域极广的人工湖,她的意思在直白不过,徐立看了看点点头。
“我是可以的,可是您……”
“你的伤口极其容易感染,从这边游上去以后,要及时进行伤口处理,不然会发炎。
徐立蹙眉,听着她的意思,完全就没有打算和他一起离开。
“二小姐,黎少这次回来已经拿到了陆家合作方乔氏企业的成本数据,只要用于今天的远东招标会上,裴氏肯定能顺顺利利拿下这个项目。而LUC和乔氏势必会受到惨痛一击,到时候他们出了内讧,狗咬狗,局势就对我们有利多了。”
徐立很清楚:裴氏的安盛赢了,间接就是黎家赢了。
只有裴氏不断的强大,成为压制陆氏LUC的利剑,也就离他们黎家打翻身仗重见天日的时候,不远了。
“二小姐,说什么,我今天也必须把您带走,如果把您留在这里会很危险。”
黎向晚垂眸,望着不远处平静无波,如同死水一样的湖面。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说道,“我跟你走可以,但你等下要带我去见裴修远。”
“这个时候,您找裴总做什么?按照原计划,直接离开送您到旧金山才是最稳妥的。”
“行了,我有我的打算。别废话,再晚一点,你就走不了了。”
徐立被她爸爸培养来保护她,是可以为她豁出性命而不顾的。
她大概忘了,从什么时候他就一直暗中守着她。
为她受伤流血。
但是,今天该换她来为他做点什么了。
……
水云间外。
谢蕾开着车直到那扇铁门外面,对门口的警卫员懒洋洋道,“我是你们陆先生请来,给他女人看病的。”
警卫员熟识这个女人,但最近特殊时期,是不会轻易把人放进去的。
按照一般规矩,霍承瑜跟着先生出去后,要先给朱颜打电话,确认。
一通内线电话打到客厅里,却迟迟没有人接。
警卫员生疑了,照常来说朱颜都会很快接电话的,怎么这一次会……
等到他们匆匆赶到客厅的时候,发现这里安静到静谧。
只有躺在榻榻米软垫上的昏睡的女人,身上盖了一件毯子。
“颜姐……”
“颜姐……”
朱颜极度困乏中费力地睁开眼,发现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出什么事了?”女人霎时间冷下脸。
“颜姐,你睡着了,黎小姐不见了。你知道吗?”
朱颜一惊,想到自己意识迷蒙前喝下的那杯茶,顿时炸出了一身冷汗。
她不是睡着了,准确的说应该是被人迷晕了。
该死!
到底是对那个女人的防范意识太弱了。
她将她对他们先生的体贴看在眼底,对她的疑心渐渐放弱了。
却万万没想到……
朱颜沉着脸,对四周的人道,“你们抓紧去追,我打电话通知先生。”
……
距离远东企业招标会开始还有十多分钟。
此时,冷氏的办公大楼外,已经聚集了新闻媒体界的记者们。
只等8:00钟即将开始的陆氏和裴氏的对远东项目的竞标。
深色的林肯车上,秋池坐在男人的身边,和他报备着今早出现明显的股市波动。
因为陆氏最大合作商乔氏成本数据部分泄露,导致这次股市一致倒戈,开始倒向裴氏的安盛。
安盛今早在北美的股票交易所一路上升呈现疯涨趋势,继续这么下去。
很快冷氏根本不用比较,直接就会选择他们裴氏,而舍弃与陆氏的合作。
明摆着,LUC最大合作方出问题,陆氏的资金链条也将受到严重亏损,开始直线走下坡路线……
车内,男人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脸上的神情不动声色。
他看着秋池送到他面前看得iPad,裴氏和陆氏同样在北美的股票走势,出现了强烈的反差……
一个飞速上升,一个极剧下滑……
司南难得回来一趟,做的这件事情,总算是见了起色。
乔氏的成本数据才透出去10 %,就这么大成效,如果到手的全部都卖出去呢?
裴修远的眼眸暗了暗。
此刻,林肯车避开了众多新闻媒体的追踪,泊在一个距离冷氏有一段距离,相对隐蔽的绿化带旁。
裴修远在车内正襟危坐着,忽然靠绿化带内侧的车窗,被外面的人敲响。
秋池反应最快,看到徐立以后,直接将车门打开。
没想到此刻徐立怀里,抱着一个被男士夹克衫紧紧裹着的狼狈女人。
“快上来!”
裴修远拧眉,看着已经狼狈不堪的女人,眼眸暗沉,“怎么回事?”
他严肃质问徐立。
徐立上车以后,还来不及喘气——
身上那件已经被刺骨的冷水湿透的衬衫,就那么紧贴在他身上。
“我按照黎少的意思,准备送二小姐到旧金山,但是她偏偏要我把她送到这来,见你。”
转念,徐立想到人工湖那么冰寒的水,他倒是没什么问题,硬撑总能撑过去。
可,黎小姐到底不同。
她身子骨弱,听说病还没有痊愈,就那么在冷水里浸了一遭,简直要命。
被秋池换了车内备有的羊绒毯裹在身上,一直静默到无力的黎向晚,渐渐缓过来了。
她长发湿漉漉的,脸色苍白到没有血色。
“远哥……我……”
冰冷的手指扣在身上的羊绒毯上,裴修远看着她有气无力的模样,对她道,“有什么话,先等你缓过来再说。”
“秋池。到附近的商店给她买一身换洗衣服。”
“可是竞标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不在您身边……”
“行了,墨迹什么,你没看到她都快成什么样了?”
秋池下车,总也觉得不放心,将手里的重要文件如数交代给徐立,“这些你拿着,如果我回不来,你就陪着裴总。”
“我知道了。”
徐立身上有伤,但在水里泡了一下,不至于撑不下去。
裴修远看着靠在他怀里的,浑身颤抖的女人,车内的供暖似乎不足以让她好转。
蹙了眉,他索性对她道,“向晚,我带你到休息室去。”
徐立急忙起身,下车将车门打开。
“裴少,你的车大概媒体记者都记得,我陪着司机将车开过去,引开记者,您带着黎小姐从冷氏大厦的后门进去,这是您的专用卡。”
今天到冷氏来的招标商,邀请函了都有专用的休息室卡。
裴修远将全身都冻僵了的黎向晚从车上抱下来,对她道,“别再说话了,缓缓体力,有什么事等进了休息室再谈。”
黎向晚点点头道,“远哥,我可以自己走。”
她要他放她下来,是为了不因为过于异样,太吸引人的注意。
“也好,你挽着我,不至于摔倒。”
“嗯。”
办公大厦内,印着紫荆花图案的专用电梯,裴修远带着黎向晚从地下的负一层绕进去,她几乎什么力气,全靠裴修远的手臂在撑着。
电梯不断地上升。
黎向晚昏昏沉沉的,感觉电梯在二层的时候,像是停了下来。
电梯门打开,只见站在外面迎面而来的,就是视线森寒的陆庭深和一脸不屑的乔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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