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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焕白的灯光下,身形高大的男人俯身,在她纤白修长的手指落下一个又一个灼烫的吻。
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手背上,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想要伸手甩开他的,又被他手直接扣住了手腕。
“陆庭深……”
她嗫喏的开口,细白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血色。
眼前的灯光似是在这样暧昧静谧的空间里起了层淡淡的雾气,她微恼地用了力,才将自己的手腕从他掌心里抽出来。
“你想要对我开什么条件?”
“……嗯?”
他嗓音淡淡的,视线焦灼在她受伤的指尖上,酒精棉球蘸了血迹被他用镊子丢在一边,幽然蹙眉。
长指从医药箱里挑了药膏,拧开后,继续有条不紊地给她上药,对她有些焦急的提问置若罔闻。
黎向晚有些恼了,她今天心情也足够不好,身体疲乏至极,也不想再应付任何人。
可眼前的男人,明知道她现在在意的是什么,却偏偏不再提及。
“怎么样你才能放了徐立?”
纤白无力的指,攥紧以后揪住了深墨色的床褥,她杏眸圆瞠在等他的一个答案。
迟迟等不到后,直接怒意地甩开了他的手。
“叮”地一声金属质地的镊子因为她的动作,此刻掉落在地。
男人俯下身将它捡起来随意丢在一旁,从医药箱里换了一支新的,长指探过去去握她另一只没有被处理的手。
她即便不想顺从他,神情病恹恹的也没有丝毫挣扎的力气,“你到底想要怎样?”
“一个徐立,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男人的长指操控医用镊子,动作娴熟有条不紊,处理完血渍以后给她将药膏在涂上,整个过程认真严谨到一丝不苟。
黎向晚盯着他冷峻英气的侧脸,无力地答上一句,“是,他不单单是曾经黎家的人,也是我的朋友。”
徐立一直都是暗自保护着她的,虽然依照陆庭深的能力,迟早会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但,黎向晚从没想过会这么快就……
是她太不小心,害了他。
“徐立他只是负责保护我,他和我一样,不知道我哥的下落也和我哥一直没有联系。你抓了他,也问不出什么的。”
她紧张的要命,深褐色的眼瞳就那么凝视着他,而正在给她上药的男人,神情清隽浅淡到一如既往的没有情绪起伏。
“陆庭深,你非要这么折磨我吗?”
她眼眶有些红了。
“阿晚。”
揉了揉她松散的长发,他嗓音沙哑,有劝哄她的意思。
药膏渐渐给她涂好,他依旧握着她的手指长指摩挲着她细白的手腕,语气不紧不慢,“现在对你来说徐立是个很重要的人,而对我来说,他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路人甲,在你身上的伤没处理好之前,一切我都不想谈。”
一个从墓地里回来伤痕累累的她就足以占据他所有的心思,他不可能再为一个陌生男人过多分心。
“把腿抬起来。”他叮嘱了她一句。
黎向晚神情复杂地将视线放在眼前的男人身上,刚一轻轻抬脚,就被他直接握住了瓷白的脚踝。
脚踝被他握住的时候,她孱弱的身子轻微抖了一下。
毕竟对女孩子来说,这个部位都是比较敏感的,尤其是被一个男人就这么握在掌心里紧紧扣住的时候,又增添了几分旖旎的色彩。
“脚上的伤不用给你看了,我自己可以处理。”
她缩着玉白的小腿,想要避开他的碰触,脚踝却依旧被他握着挣脱不开,索性就随着他去了。
看着她脚底被尖锐的石子硌得青青紫紫的痕迹,他直接皱了眉,“就算你要闹失踪,也得把鞋给穿上,大半夜就这么赤着脚跑出去了,回来给我惹一身的伤。”
黎向晚忍不住撇撇嘴,心里想着:她自己的身体,伤了都没觉得怎样,他在这里生什么气,好像说得她是他的所有物似的。
大概因为跟徐立开着车的缘故,脚底就算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没有到破皮流血的程度。
念慈医院里,黎向晚的主治医被接过来,朱颜带着她上楼,推门进去的时候,入目看到的就是有个女孩子坐在牀侧垂着皓白的一条腿,而另一条腿十足暧昧地搭在男人深黑色的西裤上。
瓷白笔直的小腿,再往上是和男人西裤纠缠在一起的蓝白条纹病号服。
凌乱又暧昧。
一深一浅,一浓一淡。
相互掩映着,在静谧的灯光下衍生出一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旖旎氛围。
简直活色生香。
见有人进来,黎向晚的腿蓦地一缩,男人却没有松开她的脚踝,依旧那么握着,检查她所有的伤都涂好了药以后,才将她病号服长裤的裤管卷下来,直到将两条腿全部遮掩好。
“先生,谢医生已经接过来了。”朱颜开口,打破了这一室的沉寂。
负责向晚的女医生直接走过来,看着起身站在床侧的男人掀被,将女人抱进去,“她晚上出去了一趟,可能受了点风寒,看需不需要吊点滴。”
谢蕾瞬间皱眉,“陆先生,她做完手不够24小时,不适合晚上外出。”
这个谢医生一看也是‘念慈’有名的钉子户,出了名的只认病人,不认什么身份地位。
不管你是北城富豪,还是达官显贵,在她眼里只有病人,非病人的区分。
早几年,惹过几个富商,在念慈闹出不小的动静。
秦淮北实在惜才,替她摆平了找她麻烦的那几个富商,自此她算是安稳在念慈落户。
抬手,轻触了一下床褥间女孩子的额头,谢蕾眯着眼瞥到黎向晚脖子上的吻痕,然后再看到脚踝上青紫的痕迹……
三十多岁阅历十足的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陆总,我实在是不了解你们富家子弟有什么变态的癖好,金屋藏娇的小情人儿也是人,这女孩儿都病成这样了,你还对她上下其手做那种事?”
黎向晚:“……”
她腿上和手臂上的痕迹是在墓地的时候弄得,不是陆庭深弄得,这主治医可能误会什么了。
金屋藏娇?还小情人?
这误会看来是彻底洗不清了。
陆庭深沉冷着一张脸,波澜不惊,“做你该做的事,领你该领的报酬,至于其他的事情,你想砸了饭碗就不用顾忌的继续说。”
“好吧,当我没说。”
谢蕾摇摇头,又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因为小有名气,她时不时就会被北城的一些名门贵族请到家里看病,甚至是被特邀到某些豪华的私人小别墅里,专门会面某些大老总的秘密小情人儿,给她们检查身体。
诸如此类,她早已经见怪不怪。
只是,如果这个人是北城有名的商界巨鳄陆庭深的话,她还是意外了!
毕竟,外界传言陆先生私生活向来隐秘低调,除了一个未婚妻乔静好,也从未和什么名媛淑女传过绯闻。
外表出众,帅气,多金,出身卓越。
各种接近完美的指数爆表。
要说他美中不足的唯一缺点,貌似也是致命的,大致就是性情过于冷漠,不怎么会和女人调情。
甚至,有段时间在北城谣传过,亿万身家的LUC老总陆庭深,极有可能是个性冷淡。
直到他隐秘女儿的出现,彻底打破了这一传言。
而他本人非但没有因为他有女儿这件事影响他的人气,相反在名流界的人气指数与日俱增。
甚至就连性格过于冷漠,也一度成为他的优点。
不花心,不随便玩弄女人的感情,拥有这些特质的男人和那些富有浪漫情调,却永远从这个床上下来,就上另一个床的男人相比,简直轻易就能将女人涉毒至深。
渐渐地,陆庭深开始代表着上流社会圈子里的绝少数的优质‘异类’,如同楷模‘未婚夫’一样,成为万千女性的梦中情人首选。
更有很多女人觉得,乔静好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能和他站在一起。
然而,就是这样的男人,让谢蕾在短短的一天时间里彻底幻灭。
看来,传言就是个传言,当真你就输了。
现在坐在床上,长发散乱,有带着大片暧昧痕迹的女人,很好的应证了这一点。
将带来的医疗用品准备齐全,谢蕾洗手后消了毒,对身后的男人道,“陆总,能不能请你先回避一下?”
陆庭深看了床上的向晚一眼,转过身,将卧室的房门也帮她们带上。
欧式大床一旁的床幔挽下来,黎向晚看着谢主治医帮她查看恢复的手术伤口。
全场下来,谢蕾神情微妙。
让黎向晚总觉得她脸上的那一抹神情,像极了对一个失足少女的迷之可怜。
果然这个猜测刚落成不到几秒钟,就彻底被对方应验。
一边检查她手术的缝合伤口,谢蕾一边淡淡的问,“你陪他一次,他给你多少钱?包你的话,是包夜,还是包月?”
黎向晚:“……”
她以为充话费呢?
她撇撇嘴,无奈地解释,“我和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小姑娘,你不用怕。”
她用一副见怪不怪的语气劝慰着她,“你这样的,我在这个圈子里见多了。看样子,你是不愿意跟他的吧?他现在都出去了,你跟我说实话我说不准还能帮帮你。”
黎向晚有手指梳理着自己的长发,眼眸微眯,淡淡道,“就算我和他在一起,我也不是他的什么情人。你不用这么称呼我。”
她不喜欢。
谢蕾好笑的睨着她,“看来,你还是个一点都不懂安分的小情人儿,姑娘,你不会还指望着他能带你见光,还给你扶正吧?”
黎向晚淡淡的挑眉,“怎么不能?”
“哟,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
谢蕾原本怜惜她一副清纯少女模样被禽兽糟践,可现在看来她反倒觉得这个女孩子极有可能是自愿的,“陆总的‘正宫’你该知道吧,乔大小姐这么多年了都一直未婚妻未婚妻的没办法晋升,就凭一个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你们陆总说,我比她长得勾人的多。”
她眨眨眼,像是想起曾经似的托着腮看向她。
谢蕾倒是生生给怔住了,还别说,眼前这个女孩儿就算狼狈成这样,确实还是有勾引男人的资本。
看她身上的痕迹,大概也能猜得到陆庭深有多把持不住。
“省省吧你,长得好看能当饭吃?我见过的太多了,他对你充其量是一时兴起,日子长的很,后面渐渐淡了就二话不说把你扔了,乔家大小姐才是他最终的选择,两人有才又又貌的,你连靠边站的资格都没有。”
“哦?是么?”
她垂眸将病号服的扣子系好,脸上表情没什么大的起伏。
看来,听口气就能听出来这谢医生也是陆庭深和乔静好的忠实cp粉儿,她的存在,简直就是天理不容。
等给她检查好了以后兑了药,吊了吊瓶,陆庭深进来问了谢蕾关于她的医食禁忌。
直到谢蕾离开,看着黎向晚连连叹气。
让帮她看针的男人蓦地皱眉,“她和你说了什么,你们要这么长时间?临走,还那么唉声叹气的。”
黎向晚靠在软枕上淡淡道,“她可能就是觉得我比较可怜,刚做完手术没多久,就被你强了,还什么都不能说。”
陆庭深:“……”
“你需要静养几天,我会请医生留在水云间,你以后就住在这里。”
已经有些疲倦的黎向晚霎时间一惊,让她记起在医院时候他说得那番话,他要给她找住处。
所以,水云间就是他给她找得要留下的地方?
黎向晚;“……”
他伸手过去给她掩盖被子,忽见她伸手出去,直接握住了他的手指,“陆庭深,我不想住在这里?”
“你的理由?”
“我留在这里不大方便,你也不大方便。”
她一不是他女朋友,二不是她什么重要的人,留在这里怕是没什么理由能站得住脚。
“先把你的伤养好再谈这些,如果你不想重新回去住医院,现在就住在这里。”他反手握住了她伸过来的那只手,清冽的嗓音带着她不容许拒绝的强硬。
黎向晚黛眉紧蹙,她一点都不想留在这里。
他注意到她的神情变化,松开她的手,给她安放进被子里,“你放心,我不会睡在这里,这里给你睡。我在外面守着你,有事就叫我。”
她一直紧绷的神情有半顺的松弛舒缓,却都被男人丝毫不差的看尽眼底。
“睡吧。”
他俯身轻抚了一下她柔软松散的发,将室内的灯给她调暗以后,只身走了出去。
她因为他的这个无意识的举动,微微愣了下。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记得。
她睡觉不能有太强的灯光,否则会惊醒。
主卧的设计,大床外有面屏风,摆着沙发和茶几装潢等一些家具古董和装饰品。
黎向晚躺下,隔着那扇屏风似乎是能看到外面的男人,他坐在沙发上茶几上随意摊开一些工作用的文件。
他偶尔翻看一下文件夹,偶尔继续在笔记本电脑上打着字。
她躺在床上,就那么看着他,隔着一面透明屏风的距离,不远不近……
迷蒙中,也不知道是她真的烧起来意识模糊,还是困倦了陷入梦境。
这样的相处模式,让她想起几年前就要大学毕业的自己。
……
那个时候,黎家和陆家闹得局面很僵,他和她自然也是不会被祝福和看好的一对,他顶着压力拒绝了陆家给他安排的无数次相亲。
被陆爷爷一怒之下,将他从当年的陆氏被革职出去,只能靠一点点打拼白手起家。
他那个时候太忙太忙,有见不完的客户和没完没了的酒桌应酬。
回去他们住在一起的公寓,又什么都不会说,照旧给她做饭,有时候还要被不知情的她吵着帮她温习功课。
他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每天她在公寓里一边准备论文,一边等他。
一直从天亮等到深夜在沙发上睡着,被他抱进主卧的时候,才能在迷蒙中看他一眼。
“你回来了?”她懒洋洋的睁开眼。
“嗯。”他淡淡应声,暖着她冰凉的手叮嘱她,“以后不要再在沙发上睡着,会着凉。”
“还不都是你害得,回来那么晚。”她浅笑着娇嗔,白皙微凉的手指轻抚上他英俊的脸。
俯身将她抱上床,给她盖好被子,男人起身就要离开,却被床上的人轻轻扯住了衣角。
“你又要走了吗?”她坐起身,散着卷曲浓密的长发,垂下眸。
他坐在她床侧,抬手轻抚着她柔软的发,轻笑,“这么舍不得我?”
她没应声,明白他有多忙,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你走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已经不那么怕黑了。”
“真的不怕了?嗯?”他伸手关了室内的灯,瞬间的黑暗让她几欲尖叫出声。
正当她身子瑟缩的时候,被人搂进了温暖的怀抱里,“别怕,阿晚我在这陪你。”
“你不是还有事?”
她嘴上这么问,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向他怀里钻。
直到感觉黑暗中,有温热的唇含住了她的耳垂轻咬,让她忍不住一抖,“今晚,我陪你。”
男人暗沉沙哑的嗓音,染着情欲的味道,在隐秘的黑暗中性感到一发不可收拾。
她红着脸,很快就被他弄得的缴械投降,让她压抑不住的哭出来,沙哑着嗓音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吻着她,疼爱着她,和她纠缠在一起。
那时候,年少轻狂,她沉沦于自己对他的爱情。
即便日子过得不顺心,可只要每天能见到他,就是她一天里最开心的时候。
又过了段时间,她情绪突然变得焦躁,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容易哭。
她那时候太小,被他每次都弄到身体里,事后也不大懂要避孕吃药。更不知道自己很快怀孕了。
相反完全没有察觉自己身体异样的她,每天因为他不能陪自己,焦虑到时常对他无理取闹地发脾气,甚至砸东西闹分手。
他工作忙,回来后又要抱着她哄上半天再等着她入睡。
她半夜里,总会被客厅里微弱的灯光给吵醒。
生在富庶的贵胄家,总会带点富贵娇气病,她睡觉不能突然有光,不然就会惊醒。
因为这样,室内的台灯才被他有意调的很暗。
可她还是偶有被惊醒的时候,散着发坐起身,就会看到在深夜里伏案工作的他。
那个高大修挺的背影,曾经给她无数次的安全感伴着她入睡安眠,可到今天,她忽然变得看不透,也看不清楚他了。
甚至让她忍不住怀疑,曾经那个爱她的男人,是真的存在的吗?
还是,和折子戏《牡丹亭记》里,杜丽娘游园惊梦一样,她也不过是做了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困意袭上来,她渐渐睡了过去。
……
直到夜半,她醒了以后已经是在深夜,点滴吊完了,卧室空气里有弥漫着药水的味道。
喉咙干涩的感觉,让她想要起身下床去找点水喝。
可等她的脚还没有挨地,就被背后伸过来的手臂直接揽住了腰,隐秘的昏暗里,她差点忍不住就要失声叫出声……
却听背后传来淡淡清冷的嗓音,“要去哪里?”
她颓然的转身,落入她眼底的就是依旧穿着熨烫平整的衬衣到一丝不苟的陆庭深。
大半夜,这男人不睡干嘛还在这里?
他按着她的肩膀,向着她伸手,她下意识地向后躲,“你干嘛?”
“谢蕾说你半夜可能重复烧起来,看样子已经过了她预测出现高热的阶段。”
“……我,烧了大半个晚上?”
她有些错愕,自己迷迷蒙蒙的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像是做了一场梦。
那她发烧的这段时间,都是他在照顾她的?
从他怀里撤出来,她语气淡淡道,“我想喝水?”
“阿晚,你忘了你还不能喝。”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她无力的闭上眼。
“那我想要洗澡。”
她被他揽住肩膀又搂回来,“你也不适合洗澡。”
“我会避开那个手术伤口的,不用你操心。”
她想换了病号服,医院的味道太浓重,她不喜欢。
等她只身进了浴室,直接关上了浴室门,她其实想静一静。
在没有他扰乱她思绪的空间里,好好静一静。
直到,浴室门从外面被推开。
刚解开病号服扣子的黎向晚,第一时间搂进衣服,遮掩了她裸露的肌肤。
看到身后跟进来来的男人,顿时有些恼,“陆庭深,我不是个小孩子,不用你处处盯着我,如果你想让我陪你,我现在这个状态更是陪不了你。”
“你觉得我跟进来,是想要跟你在这里做?”他无奈。
“如果是的话,你去找别人吧。”她淡淡的开口,男人的背脊却蓦地僵住。
浴室干湿分离区,因为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显得有些拥挤。
暖色调的灯光,他俯下身,字字染着寒意,“阿晚,你让我去找的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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