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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
他不再碰她,低头看着女孩儿白净的脸,由于工作的关系,她今天是素颜,未施脂粉的脸蛋上因为喝了酒带着点迷人的桃红。
他嗓音低沉的继续发问,“你和裴修远的关系,真有你说得那么简单?如果你们没什么关系,一个成年男人为什么要约你一个女孩子在十点半之后的温泉度假村见面?”
黎向晚猛地抬头,瞬间酒醒了大半,霍然望进他深邃沉郁的眼底像是迷了路。
这个男人城府过深沉老练,竟让她一时间分不清楚他刚才的话、还有那些行为是真的在意她嫉妒裴修远吃醋到发狂,还是有意刺激她,想要让她在他面前露出破绽。
毒针里夹杂着糖果,恩威并施,他是来找她讨要答案来了。
收敛起眼瞳里半晌的慌乱,她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坐在他身侧浅淡的笑,“陆庭深,你干嘛非要抓着我和裴修远的关系不放呢?”
“你和他订过婚。”虽然并没有成功。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散乱的长发,竭力让自己的大脑冷静下来,不想被他操控着情绪带着走。
车窗外月色清冷,映照在车内的男人身上,他静默的时候深沉俊美的五官犹如古希腊的雕塑,逆月光而坐着,修成的腿交叠在一起,寡言到惜字如金。
让黎向晚更加认定,他刚才的言行举止不过是有意的,又或者想从她嘴里得到点什么。
毕竟他从来不多话。
刚才句句尖酸刻薄语言的艺术发挥到失控的极致,现在回想格外可怕。
深吸了一口气,她淡淡的说道,“我和他订婚是因为白家,白家自来和你们陆家就有深交,你们共同的对手是我们黎家。我一回国就被白家盯上,远哥没办法,所以才设了那个陷阱,拿住了白雅,让白家至今不敢轻举妄动。”
他的眉头深深蹙着,叹了一口气,俯身去一旁找了医药箱从里面翻出创可贴,修长的指带着点冷意贴到了她的手臂上。
原本压了一肚子气,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在他亲手给她止血上药的时候消失殆尽了。
又或者她内心担忧着他再想从她嘴里得到点什么,时刻对他保持着警惕,就顾不得今晚的遭遇。
如果他的目的就是有意不理会她,扰乱她的思绪,刺激她情绪直到失控,那么陆庭深摆下的这局棋岂不是从袁文凯开始灌她喝酒就开始了。
毕竟人容易在负面情绪里失去理智,一个失去理智的人,好像也最不容易对秘密做到守口如瓶。
如果她今晚被他激地破功了——
这么一想,黎向晚背后被激了一个冷颤。
好在她喝下白兰地后理智还足够清醒,除了胃疼以外,还没有神志不清地被他问什么都向外吐露。
她垂着眸,看着他在她皓白的手臂上贴下了一张兔子Miffy样式的儿童创可贴。
瞬间蹙下眉,无语,“拿开,好丑,陆庭深,我不要贴这种幼稚的花型图案。”
“……”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削薄的唇翕合算是解释道,“医药箱里都是给一一准备的,没有成年人用的。”
“那好吧。只能勉强凑活着用了。”
男人看着她撇撇嘴,娇俏的脸蛋上写满了嫌弃,不禁睨着她问,“一个创可贴你都要计较好不好看?三岁?”
她“切”了一声,瞪他一眼,“陆庭深,是你把我抱上车对我做那种事把我弄哭的,现在又对我烦了?”
俯身将她抱起来,直接抱到副驾驶的位置上,他看了眼西餐厅的方向,似是警告,“离袁家的男人给我远一点,下一次再有人灌你酒,直接给我泼他脸上,听到没有?”
黎向晚望着他的侧脸杏眸圆睁,直接愣住了。
男人垂首,修长的身子越过中控台帮她系好安全带,起身的时候薄唇和呼吸似乎近在咫尺,激地过度饮酒后的她忍不住颤抖。
“阿晚,你们家和四年前不一样了,既然你重新回来,就该做好卧薪尝胆被他们踩的准备。一身的高傲自尊只会害了你,就像今天这个场面,你连对我都不屑与开口去寻求帮助,更何况是其他人?如果今晚袁文凯不是要灌你酒,而是他想要你的命呢?自尊值钱,还是命值钱?嗯?”
学不会低头,让他忍不住的担忧。
夜风吹进来,黎向晚的思绪渐渐清明起来。
今晚她情绪不佳,失了判断。
一味的沉湎在被他忽略的极端情绪里,之后就什么都不再多想了,只想逃离,逃离开所有有他存在的地方。
其实,她承认甚至赞同,这一刻这个男人的理智分析是对的。
而他这份近似寡情的理智简直让她又爱又恨。
她瞅着他,漂亮的眸子情绪恹恹道,“你觉得我故意喝了那两杯酒,是有意气你?”
“难道不是么?”
冰冷的长指从一旁伸过来,抬过她的下巴,他深沉如寒玉的黑眸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稍微忽略一下你,你就受不了了,给我委屈难过成那个样子?”
被戳中了心思,她的白净的脸蛋蓦地一红,撇撇嘴道,“你什么都知道,所以你是承认了对不对?你故意的陆庭深。故意气我。”
他在对她演戏,果真如此。
那刚才呢?
自然也是假的,不是真的吃醋裴修远吧。
他怎么可能会吃醋?那么刺激她,大概只为了套话,想听她说出自己和裴修远今晚邀约的原因。
“你可真阴险!”
她皱着眉去捶他的肩膀,想想又觉得这个行为挺掉价的,索性收回了手,瘫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越想越觉得羞恼。
凭什么他能随意就激起她各种不同的情绪,还差点被引诱入局。
如果他真的吃醋了有意为难她,她觉得生气;那现在知道他忽略她和吃醋无关,也并非介意裴修远,她又觉得心里不舒服。
到底是自己喜欢他的,思绪总是那么轻易就被牵引了。
黎向晚默默的想着,她撇撇嘴,感觉白兰地的后劲很大,现在汹涌而上让她开始有点辨别不清楚东南西北。
胃疼丝丝缕缕的泛上来开始发作,让她蜷缩紧了身子。
陆庭深冷眼睨着她这个憔悴的样子,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将身上的外套取下来裹在她的身上,言辞森冷道,“再随便喝别的男人递给你的酒,我就打断你的腿。”
她伸手按在胃部,像是一只小猫一样无辜的嗫喏,“我胃疼,你还骂我。”
“那是你活该。”
将自己的大衣在她身上裹紧,触碰到她冰凉的手指,陆庭深蓦地皱眉,“你不长脑子吗?如果他给你的不是酒,你还要喝?”
她撇撇嘴,有些醉了似的嗫喏,“我亲眼看着他给我倒酒的好不好,我也是有自己判断的,没你想得那么低智商。”
就算智商不在线,也是被他气得。
谁让他不理她来着。
“还有啊——”
她眯着眸子,像是真的疲惫至极到醉了,散着发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不拜托你帮我,也是因为你手臂受伤了,那么深的刀口,又怎么能去喝烈酒白兰地?反正,把袁文杰废了的人我也是其中一份子,你不能喝酒,我当然要喝了。”
深夜,驱车行驶的男人长指握紧方向盘,听着她梦呓似的自言自语有半顺的恍惚。
将车靠边停下,他俯身将靠在他肩膀上的女人抱起来,薄唇贴在她玲珑白嫩的耳垂上轻轻吻噬,“阿晚,我不管你和裴修远之间到底是什么隐晦不明的关系,都尽快给我斩断。否则,他,我也不会放过。”
怀里的人已经借着酒意昏昏欲睡,她的脸蛋酡红粉嫩,像是染了水露的黛色玫瑰花。
在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男人看了眼丢在一旁的手机,单手随意插在裤兜里,推开车门修长的腿就迈了出去。
寒冬夜色清冷,满地落叶。
手机震动了大半晌,才被他接起来。
“怎么样?有问出什么东西吗?”
男人欣长的身子靠在车门上,薄唇间在冷夜呵出森凉的雾气,淡淡回了两个字,“没有。”
对方瞬间笑了,“我就知道。裴修远今天大半夜联系黎向晚,这其中肯定和黎司南有不少牵扯。而你,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阿晚酒量向来很好。”
“是么?就算她清醒着,那你总有办法逼她出口的吧。你不做,不过是因为不忍心。”
“也许吧。”陆庭深不否认,尤其是看到她流眼泪,他就打算放弃了。
“今晚你任由着袁文凯灌她,这本就是你有意的,可到最后她没有失控没有失仪,你却失控了。庭深,你控制不了对她的感情吗?”
男人冷峻的脸上有了轻微的情绪起伏,他久久沉默着。
听到对方的一声长叹。
“分明是我们设好的局,你却被猎物迷了心智,这样下去很危险庭深。”
晚上,袁文凯给向晚灌酒的时候,傅西洲就在陆庭深的身边,他看着他那么阴郁的眼神,冷厉到想要过去直接宰了那个男人。
他对黎向晚的占有欲,竟然强烈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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