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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不可以，上床不是让我们两个都很开心吗？”沈漠笑得张扬，一边打量瑞娜。
“不了。”
瑞娜靠在墙边穿好外套，正要打开门，沈漠伸手过来把瑞娜拉向自己怀抱，低头要亲她。瑞娜挣扎了一下，拍打沈漠的手渐渐垂下。
之后瑞娜迅速起来穿上衣服，衬衫不知道丢到哪里了，高跟鞋也不见了一只，瑞娜侧身看沙发，从沙发下面找出自己以前的丝袜，心里一阵刺痛。
每次跟沈漠一起，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会落下一点东西在他的公寓里。口红，唇膏，眉毛，丝袜……
在杜尼风没有察觉瑞娜的心情时，瑞娜吸了吸鼻子站起来，在沙发下面找到衬衫和那只高跟鞋。
“我走了。”
瑞娜对着镜子整理衣服，捊了捊头发说。
这次瑞娜这么干脆就离开，还是第一次，沈漠有些惊愣。
“你看起来不像是这么随便的女人啊。”沈漠盯着瑞娜。
“不就是爱跟那个吗，我也跟你一样，学会把爱分开，”瑞娜转过身对沈漠妩媚地一笑，“我刚才跟你没有爱，知道吗？”
“最近你好像变了很多，”沈漠说，“让人不适合。”
“失恋一次以后，我的感情观也变了。”瑞娜笑了笑，开始穿高跟鞋。
“你以前可是很内向含蓄的，”沈漠怅然地说，“现在表达感情你这么直接和开放了。”
“我又失恋又失业，所以对待生活就变得随便了。”
瑞娜说完，装作轻松地吻了沈漠一下，关门出去。越是主动喜欢一个人越会受伤，如果装作冷漠，是不是就可以把对方忘记。瑞娜在考虑是不是真的要跟沈漠分手，一个不愿意跟你结婚的男人，给不了你婚姻，你不知道在下一刻他会喜欢谁。
第二天早上，杜尼风一起床就一阵风的要冲出去，母亲抓住他问要去哪，不吃早饭吗，杜尼风抓着三明治大嚼，一边说要去送秋盏上班。
“为什么突然要送秋盏上班？”母亲问。
杜尼风朝母亲笑了笑，拿着车钥匙跑了出去。
“不要来了，我坐计程车。”
秋盏在门口左等右等都不见杜尼风，气得打电话跟杜尼风抱怨。
“因为你说要送我上班，所以我也快要迟到了，你也别来了，直接去上班吧。”
秋盏气得挂断电话，抬头就看到杜尼风的车出现在街角。
“不能早一点过来吗？”秋盏气呼呼坐到车上，“而且这么殷勤说要送我上班，有什么目的吗？”
“目的？”
“那为什么今天突然说要送我去上班？”
“干嘛一早就要吵架，等会我还要去上班呢。”杜尼风说。
“以为你要上班，我也就不上吗？”秋盏生气顶撞。
“你就不能改改你的臭脾气吗？”
“明明就是你不对，说好要送我去上班，结果却迟到。”
“是，是我对不起你，”杜尼风嘲讽地说，“但因为这样你就要一路上不停的指责我吗？”
“我不是在生气吗？”秋盏仿佛得理不饶人。
“因为生气？”杜尼风冷笑，“因为生气就可以不看见我的诚意一直在说我吗，而且说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伤害是不可能收得回来的，你一大早就要让人发火吗？你自己在说别人，那你呢，你以为你也很不错吗？”
秋盏冷哼，“先是你的不对。”
“我在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今天你就对我说吧，”杜尼风也无法忍下去了，“说吧，你心里是不是没有我？”
“我平常要是这样想你，会跟你结婚吗？”
“那你为什么总要跟我吵架，为什么因为一点点事情就要让我伤心？”
见杜尼风真的生气，也不看她，秋盏说，“好像早上就跟你发脾气是我的不对，对不起。”
“生气了吗？”秋盏拉了拉杜尼风衣角，用眼睛瞟他。
“如果我真的生气了，不是显得我很小气吗？”杜尼风闷闷地说。
下班秋盏去找瑞娜，瑞娜听了秋盏跟杜尼风早上吵架的事情后，很不屑，坚决站在杜尼风那边。
“你们是冤家吗，昨天不是还甜蜜蜜地挽着对方的手吗，怎么今天就又吵架了，”瑞娜拿着指甲夹剪着指甲，一边说，“知道杜尼风这样的男人，以后你也找不到了吗？”
秋盏小声嘟嚷，“我看到他就是忍不住想发脾气，今天早上他明明没有吃早饭却要送我上班，可这样算什么啊，我是不是要考虑跟不跟他结婚？”
瑞娜听了，拿起沙发抱枕砸秋盏。
“你要改改你的性格，杜尼风也算对你很好了，”瑞娜说，“你每次吵架，都是他忍你，但他能忍耐你到什么时候？”
瑞娜跟秋盏去商场选台灯，瑞娜抱着那盏台灯到沈漠的公寓。
“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不来了吗？”
瑞娜也没有敲门自己用钥匙开门进来。
“你以为我想来吗，我只是不想欠人情。”
瑞娜把台灯递给沈漠，跟她上次不小心摔坏的那盏台灯一模一样，沈漠看了一下手上的台灯，笑了笑说，“你果然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居然还记得这盏台灯。”
“我以后真的不会来了，”瑞娜说，“我走了。”
沈漠说，“我们做朋友吧。”
瑞娜回头。
“什么意思？”
“这时候我们要换另一个角度来看对方，需要改进一下跟对方的关系，”沈漠咧嘴笑说，“我们已经不能回到从前了，男女朋友的关系结束了，恋爱的关系也结束了，这时候我们就需要一种新的关系。”
“如果我说我没法接受跟你做朋友呢？”瑞娜问。
“那就算了，我不强求。”
“那就当朋友吧。”瑞娜心软了。
“要喝酒吗？”沈漠说。
“不用，我走了。”
“对不起。”沈漠忽然在瑞娜背后说。
瑞娜的脚步僵住，但没有回头。
“谢谢你跟我说对不起。”门轻轻被关上。
秋盏回到家里，母亲见她回来这么早，问她没有跟杜尼风见面吗？秋盏倒了一杯水说，“明天要去他家里。”
“要不要去相亲？”母亲试探地问。
“妈妈，我不是已经跟杜尼风订婚了吗？”
母亲说下去，“是你姐姐认识的朋友，家里开公司，希望女方聪明漂亮，我拿你的照片给他看过，对你很满意。”
“我不是说要跟杜尼风结婚吗，”秋盏嚷嚷着，“而且明天我不是要去见杜尼风父母吗？”
母亲还在旁边喃喃着，“那个男人真的很不错，因为觉得可惜所以才让你去见见他。”
“有什么好可惜的，以后不要这样了，”秋盏说，“我都要跟杜尼风结婚了。”
“对了，老妈，我以前让你替我攒的工资有多少？”秋盏问。
母亲说，“你现在问这个做什么？”
“我要结婚了，不是需要用钱吗？”
“你要什么钱啊，只要准备一点嫁妆就可以了，而且你跟杜尼风结婚后，又不是只靠他养头着你，你不是也还在工作吗？”
秋盏想了想也有道理，但又说，“不管怎么样，把你以前替我攒的工资给我。”
母亲嚷嚷着，“哪有什么钱，不是用来做生活费了吗？”
“你把我的工资全都用做生活开支了？”秋盏说，“那我怎么办，怎么结婚啊？”
“所以你干嘛要嫁给要让你花钱的男人啊？”母亲说。
“干嘛要给男人负担，我不是应该跟他一起努力吗？”秋盏表示不满，“你不是开店吗，都挣不到钱用我的，你干嘛还要辛苦去开店啊？”
第二天杜尼风到公司接秋盏，一同回家，杜尼风母亲正在做饭，秋盏走进去想帮忙，杜尼风母亲笑着把她推出来，说她现在还是未来儿媳妇。
“妈妈对我真好，还给我做好吃的。”秋盏对杜尼风说。
杜尼风正在看球赛，回头对秋盏笑说，“这是先跟你示好，让你以后也对我好。”
秋盏笑着拍打杜尼风，手被杜尼风握住。
“很好吃，谢谢妈妈。”杜尼风母亲做了丰盛的菜，秋盏很开心，觉得自己被重视的感觉。
杜尼风给秋盏盛汤，然后再给母亲盛汤。母亲说，“这么快就向着媳妇了？”
杜尼风笑说，“不就是只有今天吗？”
“你们两个人交往，最后可以走到一起结婚，我真的很开心。”母亲说，“你们结婚后，你们可以搬出去，我跟你父亲回乡下。”
饭后秋盏跟杜尼风在院子里乘凉，秋盏靠着杜尼风肩膀说，“父母真好，我们也要过得很幸福好吗？”
杜尼风笑着回头亲吻秋盏。
“去杜尼风家怎么样了？”母亲一见秋盏回来就迎上来问。
“他们对我很好，等我跟杜尼风结婚后，他们要把财产捐给社会然后回到乡下。”
秋盏没有什么感觉，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什么，”母亲震惊地问，“那你们怎么办？”
“我们？”
“那你们有什么，不留给你们吗？”
“我不知道。”
“我为什么同意你们结婚？”母亲说，“还不是因为他们家境不错吗，你必须去问问杜尼风。”
秋盏感到为难，这个怎么跟杜尼风开口？
“结婚本来就不是两个相爱就可以的，结婚本来就是一件很现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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