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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尼风满腔怒火挂掉电话，又一拳捶在方向盘上，抬头看着珀春餐厅里，珍妮在跟秋盏有说有笑，珍妮转头看着杜尼风，两个人隔着餐厅窗户互相对望，珍妮嘲讽的脸上带着绝望，手里还拿着手机贴在耳边，虽然杜尼风已经挂了电话，但珍妮还是故意在对手机说，“是吗？那该怎么办，那你是不能来了对吗，哦，我知道了，我真的非常喜欢你。”
珍妮像示威一样看了杜尼风，转头把手机放到桌上对秋盏说，“他工作上有一些事情不能来了。”
“是吗？”秋盏说。
珍妮回头望了一眼杜尼风，又转头对秋盏笑说，“你也给你刚才那个男人打电话吧。”
“干嘛？”秋盏看了看珍妮。
珍妮支吾地说，“他不是约的人没有过来吗，你打个电话看看吗，要不叫他过来一起吃饭。”
秋盏笑了笑，珍妮故意把桌上的手机放到秋盏手上，秋盏拔了手机上的5号数字键，因为杜尼风喜欢5，所以珍妮把杜尼风的号码设置成一个数字，秋盏也是。
“喂，”接通秋盏刚说话，珍妮就立刻抢过来故意说，“你怎么也按5号键，这是我的手机。”
“对不起，我以为是我的。”秋盏说。
如果秋盏听到杜尼风的声音，那么这个时候，她就会知道，杜尼风的女朋友就是珍妮。
“对不起，我以为是我的手机。”秋盏说。
“他的声音……”珍妮问秋盏。
“还没有听到呢，刚接通电话你就把电话抢过来了。”秋盏说。
“是吗？”珍妮也说不出是失落还是有些矛盾。
杜尼风到酒吧要了一杯威士忌，吃完饭珍妮送秋盏回家。
“我也真希望他是个好人。”秋盏笑说。
“谁？”珍妮说，车子在海城路疾驰，午夜的霓虹灯在车前窗投下迷离的倒影。
秋盏望着珍妮笑了笑，“要跟你结婚的那个人啊。”
珍妮忽然认真说，“秋盏，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欢你。”
秋盏侧过身看了看珍妮，又笑说，“你今天怎么了？”
“不是，我一直想说这句话。”珍妮说。
到了巷子附近，秋盏下车后俯在车窗对珍妮笑说，“开车小心。”
珍妮忽然怔怔地看着前面，秋盏顺着珍妮的视线看过去，不知什么时候，杜尼风在酒吧喝酒，然后醉醺醺的来找秋盏，手上还握着一只酒瓶靠在巷子的墙壁。
“珍妮，没事，你走吧。”秋盏说。
秋盏说完冲到前面，想扶起杜尼风。
“你怎么了？”秋盏一脸着急。
“秋盏？”杜尼风喝得大醉，醉乎乎地问。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杜尼风问，他以为珍妮一定秋盏他们的关系，还有怀孕的事情。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也不会离开我的对吗？”杜尼风紧紧抓着秋盏手臂摇晃，醉得眼睛也没有睁开，瘫在地上。
珍妮下车。
“看来他喝醉了，我来吧。”珍妮说。
两个人扶着杜尼风坐到车后座，秋盏说，“彼办，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珍妮的声音充满疲累又难受，珍妮说，“上车吧。”
秋盏说，“要不我们给他开个酒店房间。”
珍妮说，“上车吧，”虽然她知道杜尼风的住址，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说，“看他的钱包可能会有地址的。”
“这是驾驶证。”秋盏果然从杜尼风钱包里找到杜尼风的住址。
在公寓楼下停好车，珍妮跟秋盏扶着杜尼风进电梯，从他的身上找出钥匙开门。
秋盏扶着杜尼风到床上，替他脱下外套，鞋子，珍妮站在客厅怔怔地看着，转头看向厨房，房间每个角落都曾经有他跟杜尼风快乐的回忆。
他爱过她吗？不知道。不过那个时候他是真心对她，他们很多时候下班哪里也不去，就待在房间，做饭，看电视，聊天，然后跑到床上，渴求对方的身体，永不知疲倦。
“走吧。”秋盏从卧室走出来，擦了擦额角的汗。
珍妮跟秋盏走出公寓，送秋盏到地铁坐车，珍妮又开车返回杜尼风的公寓，坐在床边看着醉得一塌糊涂的杜尼风，一阵刺心。
第二天早上，秋盏给杜尼风电话，让他记得喝醒酒汤。
杜尼风揉了揉腥松的眼睛，一边问，“我昨晚是怎么回家的？”
秋盏笑说，“和我朋友送你回去。”
“朋友？”杜尼风问。
“就是你在餐厅里见到的那位朋友。”秋盏说，一边打趣他，“不记得她叫珍妮了吗？她可是一位美女呢。”
珍妮性感成熟的美貌让男人垂诞，秋盏相当开心杜尼风对珍妮没有印象。
杜尼风惊得立刻从床上坐起，珍妮告诉秋盏他的住址。
“你是怎么知道我家的？”杜尼风紧紧握着手机。
秋盏甜美地笑了起来，“看了你的驾驶证。”
杜尼风松一口气，但随即又紧张起来，接完电话走到客厅，又打开洗手间，到处探寻，珍妮又没有在这里。
张晨在酒店等秋盏下班，两个人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离开他。”张晨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秋盏冷讽，“你这么激动就因为杜尼风的女朋友？”
“什么？”张晨转头问。
“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秋盏说。
“知道？”张晨忍不住语气里带着嘲讽。
秋盏也忍不住生气，张晨的母亲竟然一反常态买好房子和家具，让他们赶快结婚。
秋盏说，“你的母亲让我们结婚的事情……”
张晨恼怒地打断秋盏，“你知道杜尼风跟好个女人的事情？你知道他们的关系是吗？你知道那个女人跟他是什么情况吗？”
“你知道那个女人要跟杜尼风结婚了吗？”这句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张晨忍住了。
“是的，我都知道了！”秋盏对张晨吼着，以为张晨说的是杜尼风有女朋友的事情。
“从头到尾杜尼风都没有隐藏我什么！”秋盏对张晨咆哮。
“难道你现在发疯了吗！”
两个人对吼，又转头看向河面，江面有零零星星的几只船，离得不远不近，就像他们的关系，那种不远不近的距离总是让人恼火，既不近又不远，总是被对方盯着一样。
过了一会，秋盏还是无法消气。“我看你的母亲也真的很伟大啊，替我们买好了房子，还自作主张替我们装修房子，连家具也买了，甚至还给我母亲钱，你要让我说出心里话吗？”秋盏的声音越来越尖锐，“我对你真的很抱歉，但一想到你的母亲，她怎么能这样做，怎么能这样狠心伤害一颗脆弱的心呢，她这样做考虑过我的自尊心吗？她怎么能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感受呢？我现在真的好舒服好痛快啊！”
“难道你变心就是因为我母亲吗？你只能找出这样的理由吗，”张晨也发火说，“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是的，”秋盏说，“我现在只有这个理由，我说过我喜欢杜尼风，我就是喜欢他，要是我对你不找理由的话，”声音渐渐带着哭腔，“如果我不对你找理由的话，你就会这样执迷不悟地抓着我不放。”
秋盏转过身面对张晨，“我请你放过我吧。”
张晨以为秋盏也知道了那个女人要跟杜尼风结婚的事情，沉默了一会说，“你说你对杜尼风完全了解了，但还是要选择他是吗？”
“是的，”秋盏拂了拂被风吹乱的头发说，“我知道杜尼风所有的缺点，也知道他跟许多女人交往过，现在也有女朋友，但我还是选择了他，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但我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看见秋盏这么坚决，张晨抽了一根烟，看着湖面很久才说，“既然是这样，那你走吧，但你随时都可以回到我身边，如果有一天他抛弃了你，你就回来吧。”停了一停，背对秋盏说，“可是，你不要让他抛弃你。”
珍妮自从那天见到杜尼风在秋盏家门口喝醉，他紧紧拉着秋盏的手说的那些话，知道她彻底失去杜尼风，她整晚整晚睡不着，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半夜又去敲春丽的门找她，要跟她一起去喝酒，计程车开到半路，珍妮又突然让司机停车，然后冲进马路想自杀。
在来往的车辆中，珍妮等着一辆车撞上她
春丽冲进车流里拉住珍妮，哭着抱住她。
“我们回去。”春丽说。
春丽不停安抚珍妮，回到公寓替倒了一杯热开水，正要哄珍妮睡觉，秋盏打电话来找春丽。
“你现在在哪？”跟张晨分开后，秋盏一直沿着江边走，一边哭。
“我刚送珍妮回家。”春丽转过身背对珍妮小声说，但珍妮还是听见了是秋盏的电话。
春丽走到客厅，“你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春丽问。
珍妮忽然夺过春丽的手机摔到床上，情绪崩溃地大哭，春丽顾不上秋盏，急忙坐到旁边安抚珍妮。
不一会，有人按门铃，珍妮去开门，见到秋盏，珍妮冷冷地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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