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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荡荡两社儒生,走在大街上颇为醒目,辗转几条大街小巷,到了百花坊。地方比较僻静,环境很是雅致,歌姬舞姬也没甚么风尘气,看得出来王昌之他们至少在选址上是用了心思的。
雁飞社包下一个五脏俱全的小院落,楼上楼下厅里厅外,早已摆放许多长条案几。星辰是主宾,和弓楠一条案几,旁边挨着王昌之和王与伦的主席位。
王昌之一面和星辰弓楠寒暄,一面请星辰和众人入席:“百花坊地方是小了些,甚在素雅清静。本想请诸位到人间四月天一聚,可惜时间不甚巧,这个时辰人间四月天已经没有席位。夏兄,弓兄,请坐!诸位贤兄,请坐!”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他抬起眼睛一瞧,只见星辰的随从训练有素地半跪在地面,手边搁着一个竹编提箱,里面装着琳琅满目的精致用品。
随从用巾帕擦拭一遍案几,给座垫笼上一个缎罩,摆一个亭亭玉立细颈瓣莲瓷瓶在案几中间,插一枝三月的春桃在瓶中。动作好似行云流水。
仅仅一个眨眼的功夫,案几已经换了一副面貌。
王昌之的走神被大家注意到,引得一群人视线都落过去,都看见星辰和弓楠的那条案几,特别的与众不同显档次。
孙畅是个不看场合的耿直boy,他直愣愣地赞道:“昌之兄确实很又诚意啊,阿晨的案几都与别人特别不同。”
王昌之笑着摇头:“我可不敢居这个功劳,这都是夏兄的随从所为。”
众人都扭头看那随从。
只见他安静地站在星辰身后,身姿挺拔如秀竹,混合着锋利逼人的优雅与谦卑。而最奇怪的就是这一点,他的身姿仔细看去明明那么锋利逼人,然而你不仔细看他时,却会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他身上的那种优雅,与世族的从容雅致,有一种微妙差异,融合了狼的忠诚谦卑,还隐约包含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仿佛是华丽珠宝堆砌起来的耀眼高贵。
有个世家子嘀咕地说:“这样的随从等闲世族也训练不出来。”
明眼人一看就知,能训练出这样水准的随从,人间四月天的手腕与底蕴,必定比表现出来的更深。
王昌之再请入席,众人都坐了。
王昌之赞道:“夏兄,我方才看见你的随从,行动谨然规矩体贴细致。你姐夫的手腕可见一般,难怪能在都城挣下偌大一份家业。”
星辰面上与有荣焉的颔首:“姐夫是很厉害。”
随从掏出一个小软垫,安静地正坐到星辰的侧后方。
他的坐姿也不像一般的世族仆人,又或者不像一个伺候别人的人,他的脊背挺拔,虽然谦卑,却并没有卑微,反倒隐隐有一种骄傲和高贵。
孙畅好奇地问:“阿晨,你这随从给人的感觉好奇怪,不像一般世家仆从的感觉。”
其实暗地好奇的人不止孙畅一个,听到孙畅发问,众人一时都看着星辰。
星辰的面上一脸不在意,嘴里却开始胡扯瞎掰:“这种训练方法来自西方的小国。听说那里风气习俗不同于中原,他们的王室和贵族崇尚一种传说中的黑暗生物——血族。据说血族外形似人,优雅美丽,实力强大,拥有十分漫长的寿命。”
随从是春湖的手笔,夏池没有耐心训练人。随从锋芒毕露,好似做不到收放自如,但这应该不可能,春湖不会把没调教好的人放到她身边,唯一的原因,大概是不服气她这个空降来的主子。
星辰道:“我小时候十分调皮,家里人管不住我,知道我爱听故事,就请一位过路的行商讲故事吓唬我。行商来自草原,去过西边更远的国家,就给我讲了血族的传说,吓得我好长一段时间,晚上不敢睡觉。”
孙畅毫不客气地嘲笑她:“不过是一个异乡小国的神怪传说,有甚么好害怕的,听你刚才的话,血族也并不可怕呀!”
星辰怼道:“猫很可怕么?子乐兄,你很该学一学我,越怕甚么就越接近甚么,你很该养两只猫,混熟就不会觉得它们可怕。”
转移话题成功。
孙畅很符合她的意料,几句话把话题歪楼到神话传说上:“你也该弄个真的摆设在身边,假的能起甚么作用?神话传说有甚么可怕,青丘狐九尾,婴声能食人,可怕不可怕?然而谁见过,还不如山中妖兽可怕。”
现场便掀起了一场关于「神话传说之我见」的研讨会,正说得兴致高昂,院墙外面忽然传来女子的呜咽哭声。
偶尔夹杂一两声尖利的质问,声音很是具有穿透力,在众人聊天热闹时,总是冷不丁突来一句,刺得人脑仁儿难受。
王昌之心中不悦,叫来百花坊的侍从,问道:“怎地如此吵闹?”
侍从赔笑解释:“郎君容禀,哭的这个女娘,养了一只猫,被宣威侯府的人知道了索要,她脑子糊涂,争辩了几句,结果家也被砸了,阿爷也没了,猫也没了。她倒好,不怕死一样,每日到宣威侯府的后门观望,若非她是张郎君的人,我们万万不敢收留的。”
涉及到宣威侯府和猫,星辰暗暗留心注意。
王昌之问:“哪位张少卿?”都城里别的不多,就是官多,正卿、少卿几十个。即使同称为少卿,地位差别却极大。
侍从回答:“阴阳卿事寮的张少卿。”
一般说到卿事寮,如果不加以特别说明,指的都是参政卿事寮。也就是地官、夏官和冬官三卿统领的卿事寮,主要职责是辅佐国君处理一国政务。
西楚以儒家为尊,而儒家不信鬼神,十三家之一的阴阳家便沦为、替人看风水桃花墓地嫁娶吉日的神棍,阴阳卿事寮自然也不受重视。从职位上可以看出,这个张少卿和丁大老爷一样,不是甚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赵永寿幸灾乐祸地爆料内幕:“我道是哪个张郎君,原来是他张三。要说这个事情,我也是听说过的。这个行院人家给人做外室,也不睁大眼睛挑个脊梁骨硬的。张三是个怕女人的软骨头,家里醋坛子倒了,他家夫人作了一回耳报神,闹出这场无妄之灾。”
行院人家,说白了就是妓女。
他似乎和张郎君有甚么龌蹉,乐得看人家笑话,把这位张三郎的后宅之事兴致勃勃地八卦一番。
女娘在隔壁啼哭不休,王昌之使人宽慰两三回,又以金银相赠,都没能使她收悲。宴席不得清静。王昌之皱着眉,吩咐侍从把人唤来说话。
不一会,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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