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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丁泽秋并没有搭茬,而是听着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这次来,是想邀请你协助我们破一个案子”陈建军觉得每个孩子都有一个英雄梦,能协助破案,丁泽秋应该会很感兴趣;
丁泽秋差点被这第二口老痰卡住,“什么玩意???破案???没开玩笑吧,这么危险的事,你居然找我这样一个学生协助??”
陈建军也是很意外,这小子不应该这么胆小才对,“放心,你不会有任何危险,你既然有这种能力,就应该好好利用,为祖国的建设,社会的平安稳定做贡献!”
陈建军大义凛然,觉得这个理由无可拒绝;
“拉倒吧,那些事都是你们党员应该做的,我现在刚刚退出少先队,还没加入共青团呢!这种虎事,我不干!”丁泽秋知道王二小、刘胡兰、赖宁这些孩子都是年纪轻轻的就牺牲了;(不认识的,自觉百度)
“这可是每个公民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丁泽秋越是不答应,陈建军越觉得这件事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我的责任就是好好学习,我的义务就是完成初中三年的义务教育,不用谢!”丁泽秋觉得对于陈建军这种天天和法律打交道的“法盲”,对他进行一次普法教育,也是他的义务;
“你……”陈建军一时语噻,还真是说不出什么来反驳他,只能怪自己挖坑挖到了自己的脚底下;
其实丁泽秋也是一个孩子,在心里对公安和军人都有一种崇拜和向往,这是对强者的渴望,可是为什么丁泽秋不答应呢?
因为在得知陈建军真的参加了追悼会之后,丁泽秋知道陈建军所做的事情是真的会死人的,自己还没成年呢,以后还要结婚、生孩子,最美好的时段还没享受呢,为什么要跟别人去玩命,人都是自私的;
陈建军不一样,他并没有结婚,他的青春就是在战争中度过的,经历了太多生离死别,到工作的时候,树敌太多,那些道上的人随时可能对他报复,不结婚是担心他的妻儿会受到他的连累,他的人生就是他的事业;
他的战友就是他的亲人,就是他的兄弟,如果失去的了他们,陈建军就一无所有了,所以如果说陈建军自私的话,那么就是他想让他的战友不受到一点伤害,可是他的事业就是又是高危行业,战友们都在刀尖上舔血,把危险指数降到最低,就是他的责任和义务;
丁泽秋如果真的拥有这种异于常人的能力,他就成了陈建军必须争取和拉拢的对象,这涉及他战友的安危,可是他又不能对一个孩子用强,于是他的锦囊里又有坏水儿溢了出来;
“你不是有个同学叫马武么?你把他叫过来吧,我和他聊聊。”陈建军想的是,你不是和马武关系好么?他要是答应了我,你肯定也得跟着;
“马武搬家了!转学了!”丁泽秋一眼就看出了陈建军的想法,马武要是知道了这事,没准真能虎了吧唧的答应了;
“老丁啊,咱妈没在家啊,我奶刚烙的糖饼,让我给送……过……来……”
丁泽秋一听这个声音,一脸黑线,郁闷的拍了一下自己额头,心说:“曹操跟你是亲戚么?你就不能矜持一点么?刚提到你名字你就跳过来了!”
马武一推门正好看见陈建军在对他微笑,这个人他一辈子也忘不了,不由自主的用满是油的手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这个人是第一个让他吃亏的人,而且他还偏偏不敢去报复,憋气窝火的他时不时的就在丁泽秋面前骂陈建军一顿,不能报复,就过过嘴瘾吧;
但当看到陈建军就在眼前的时候,他就磕巴了,就好像周围的环境变换着,他们又回到了当时的派出所;
马武实在是想不到陈建军来丁泽秋的家里干什么,不过他很快总惊愕中平静下来,嬉皮笑脸的把盘子里的糖饼递给了陈建军,“陈所长,尝尝我奶烙的糖饼,一点也不烫!”
刚刚出锅的糖饼,就算在夏天,还能看见饼上升腾的热气,马武保证,只要陈建军能咬一口,烫掉你嘴唇一层皮,也算能解解恨;
马武来丁泽秋的家里从来都不走正门的,跳个墙就能过去,为什么要走正门那么麻烦,两家中间的隔墙,有一段是从来都长杂草的;
别看是端着一个盘子跳墙,一样如履平地,丁伟和丁妈妈在门房那里回避,当看到马武想阻止的时候,马武已经进了屋;
陈建军笑着把盘子接过来放在了一边,并没有遂了马武的心,于是马武有些急,说道:“趁热吃才好吃,诶你别放下啊……”
“马同学,现在国家有一项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你能完成么?”陈建军表情严肃,用电视剧里那一套台词,开始了他的表演;
“保证……完……成……,你说的什么玩意儿?!”马武可能是电视剧看多了,几乎是顺嘴说出来的,于是又不自觉的揉了揉屁股,看了看丁泽秋;
从丁泽秋的眼神里他读懂了一句话“姓陈的这老狐狸,只定没好事!”
马武又看着陈建军,一副日本翻译官的表情浮现在脸上,然后打了个立正,用左手敬了个军礼,弯着腰谄媚着说道:“报告太君,属下无能,实在是完不成任务!”
“你就不问问是什么任务?这可是荣誉啊!”陈建军循循善诱,只要马武能上船,那么丁泽秋肯定也得跟着;
其实马武也很好奇是什么任务,不过他不想给陈建军有套话的机会,否则自己真的被套住了,后悔都来不及,陈建军就是他的克星;
“我想问问的是糖饼你准备什么时候吃,这可是刚出锅的啊!”马武学着陈建军的语气却说了一句这么让他意外的话;
“滚犊子!”见马武还是这么不着调,陈建军也知道继续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所以站起了身;
陈建军把装糖饼的盘子端在手里,闻了闻,走到两个人的近前,“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早晚咱们还是有见面的机会的,吃饼吧!”
说着用手拿起盘子里的一张饼递给了马武,马武还在思考着为什么陈建军突然这么客气,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么?不对啊,这“甜枣”也是我的啊,用不着他给啊?
还没缓过神儿来,糖饼已经递到了自己的手里,“啊——”
马武就像一个杂技团的小丑,那张热气腾腾的糖饼在他的双手间上下翻飞,他嘴里还不停的吹着气,希望能降低一下糖饼的温度;
最后马武情急之下,把糖饼抛给了丁泽秋,对这突如其来的一招,丁泽秋实在是没有准备,但又不能看着糖饼掉在地上,本着不浪费粮食的精神,丁泽秋也开始了他的杂技表演;
马武的手掌被烫的红亮亮的,他连搓手再拍手,缓解着疼痛,但是还没缓解完,丁泽秋又把糖饼抛了过来,这就像一个演员在表演,一个观众在鼓掌,然后不定时的角色互换;
始作俑者陈建军走到门口,不知道和丁伟说了些什么,丁伟喜笑颜开,与陈建军互相打着肩膀,就像多年的好友一样,一起离开了;
丁妈妈一开始还很紧张,但看到丁伟的表现,应该没什么事,就走进了屋想问问两个孩子,但却看到丁泽秋和马武两个人对着地上的一张糖饼手舞足蹈的,实在是不理解;
糖饼最后被两个人玩坏了,中间的糖稀流了出来,糖稀的温度更高,两个人再也拿不住了,掉在了地上……
伟东物流的办公室里,丁伟向齐东介绍着,“老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老跟你提起的陈建军,陈局长!”
“陈……局长,你好你好!”齐东是知道陈建军这个人的,丁伟是说过这个人的,不过他应该是个派出所的副所长才对,怎么一下子成了局长呢?
虽然齐东有疑惑,但现在没人解释,也不能问,于是非常热情与陈建军握了手,又介绍了一下自己;
“老齐,陈局长可是咱们的贵人啊!我已经在楼下的饭店定好了包间,咱们边吃边聊。”丁伟喜悦溢于言表,和齐东两个人拉着陈建军就去了饭店;
席间陈建军有一次的表达了对丁伟的歉意,说自己当时扣留丁泽秋和马武也是例行公事,虽然丁泽秋和马武不怎么待见自己,可是自己就是觉得和丁泽秋比较对脾气,他没结婚,但很喜欢孩子,自己调回龙江公安局后,时常想起他,所以出差正好路过安明县的时候,顺便来看看他;
这个理由,连齐东都听出来牵强,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陈建军有一个亲戚在兴安岭那边有一个林场,可是因为市场经济代替了计划经济,生意非常的不景气,工厂里的伐木工工资都开不出来,但伐下来的木头在料场堆成山,他愿意以很便宜的价格卖出去,换成钱给这些工人开资;
如果有长期合作的意向,他也可以在中间牵线搭桥,至于合同的内容,他不负责,他只对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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