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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无一物的蓝色虚空中，一个淡淡的影子出现在秦敢等人的正前方。
不管这个影子到底是什么，只要虚空中的景象出现变化，终究是值得高兴的事。
三人精神一振，不约而同加快了脚步。
“是一道门！”叶秋山最先看清那个影子的真面貌。
“太好了，终于可以离开了。”沈雨琛满脸兴奋。
秦敢不动声色地嗅嗅周围的气味，微微皱起了眉，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当三人赶到那道门前，沈雨琛第一个伸手去推，可是结果却让她有些意外。
这道门，也是实心的。
“让我来。”叶秋山走上前，可不管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沈雨琛一边推门，一边回头朝秦敢叫道：“别光站着，一起帮忙啊。”
秦敢摇了摇头：“没用的，放弃吧。”
叶秋山停下推门的尝试：“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秦敢没说话，朝不远处的两个地方努努嘴。
叶秋山和沈雨琛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脸色顿时一变。
在他们左、右两侧，十来步远的“地面”上，都静静躺着一只烟头。
“难道这附近还有其他人？”沈雨琛一脸迷糊。
叶秋山无奈地摇摇头，向秦敢投以询问的目光：“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那两个烟头……”
“没错，就是我之前丢的。”秦敢将其中一个烟头捡回来，与自己抽的烟一起向二人展示了一下，苦笑道：“当时我故意把烟头朝左右两侧弹出去，一是想试试这里的‘地面’会不会有空陷的地方，二是想在这里留个记号，却没想到真有起作用的时候。”
“啊，这么说我们又绕回来了？”沈雨琛惊呼一声，很快像刚认识秦敢一样，对他上下打量一番：“你还挺让人刮目相看的，不声不响已经做了这么多事情，我压根就没想到。”
“哈哈，因为我们各自擅长的领域不同而已。”秦敢难得地谦虚了一次。
无形之中，叶秋山也对秦敢不动声色间做的这些心生佩服，即便骨子里有着四阶陨力者的矜持与骄傲，也开始把秦敢视为主心骨：“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秦敢沉吟道：“刚才我们是朝着塔门正对的方向直线往前走，结果却绕了回来，虽然出乎我们的预料，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也说明塔内的空间并不是无限大的。我觉得我们可以试着再朝其他方向进行探索，只不过因为时间有限……”
这次叶秋山和秦敢想到了一块，接过话头道：“所以我们要兵分两路，甚至三路？”
秦敢点了点头。
接下来三人争分夺秒，用最短的时间商议了一下这个方案，最终决定叶秋山单独一路，秦敢带着沈雨琛另走一路，分别以两个不同的方向寻找出口。
至于其中一边如果找到出口后怎么办，大家很默契地没有提及。
因为迫不得已分头行动，已经代表着这是最后的方案。找到出口的一方基本上没机会回头去寻找另一方，然后一起离开。一则时间上可能会来不及，二则蓝色虚空中根本没有方向感可言，一旦分散，想要再找到另一方，几乎就如大海捞针。
所以如果有一方能活着出去，总比全部困死在这里强。
带着决然与沉重的心情，两边挥手道别。
秦敢走的是左侧，沈雨琛跟在他后面，一副哀声叹气的模样。
“人活一世，开心也是过，不开心也是过，何不开心一点。”秦敢笑嘻嘻地对沈雨琛伸出手：“来来，让咱们笑对一切艰难困阻，携手走完这条不归路。”
“呸呸呸，要走不归路你自己走，我还有很多科研课题没完成，可不像你似的一看就没点正经事可干。”
“敢说我不正经？我必须提醒你注意自己的用词，要知道，这会我真要不正经起来，可再没你的学长来救场了。”
“哎呀，我好怕呀。”
两人拌嘴拌得多了，沈雨琛已经熟知秦敢的为人品性，一点都不担心他会真对自己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秦敢哈哈一笑：“话说回来，既然你跟我看不对眼，何必要跟我分一块，要是咱们最后出不去的话，你岂不是要跟我当一对生死鸳鸯。”
“你就不能挑点吉利话说？”沈雨琛俏生生地白了他一眼，随即叹口气道：“其实我知道，你是故意贫嘴分散我的注意力，免得我被这神秘的空间给弄得发疯。放心好了，我没那么脆弱。不过你老实回答我，咱们真有机会离开吗？”
秦敢耸耸肩：“这个问题我现在回答不了，但是……就算只剩最后一分钟、只有最后一点希望，我也绝不会放弃。”
说这些话时，秦敢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坚毅之色，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带队征战、在沙场上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岁月。
沈雨琛定定地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突然一红，低下头不再说话。
两人静静前行，过了一会，前方的景象突然一变。
本来空无一物的前方，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啊，难道我们找到出口了？”沈雨琛满怀欣喜地跑向那个影子。
“但愿如此。”秦敢喃喃自语，“如果真是出口的话，那么叶先生走的方向肯定就是错误的，不过不管怎么说，兵分两路的办法总算是有用的，至少我们有一边找到了出口。”
不过现实往往比预想的更为残酷。
当沈雨琛高兴地跑近那个影子后，慢慢停下脚步，一脸绝望地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秦敢看清前方的情况后，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
那个影子，和之前那次一样，仍然是一道塔门。
而且在塔门十余步外的“地面”上，遗留着秦敢之前丢下的烟头。
也就是说，尽管他们换了一个方向探索，却仍然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就在这时，本来由另一个方向进行探索的叶秋山居然也回到了这里。
双方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内的震惊。
兵分两路，从不同的方向往塔里探索，最后却同样回到了起点，这意味着什么？
叶秋山怔怔地看着塔门：“这里的空间……是无限循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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