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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小虎顺着沈秋指的路将马车赶到山林中一间废弃的石屋附近。两个白马帮的人正守在那里,他们认出平小虎,冲他点点头,放马车通过。莫红叶和几位女弟子看见马车,赶紧迎了出来。
平小虎对莫红叶说道:“晚辈带来两位朋友到这里暂避,请前辈莫怪。”
莫红叶微笑着说道:“平少侠不要见外,你的朋友我也有兴趣认识一下。”
洪云和孔老先生下了马车,平小虎为众人相互介绍。莫红叶见那二人身上有伤,赶紧命几名女弟子将他们扶进石屋。那几个女弟子赶紧照办,却都不敢多看洪云的脸。
莫红叶将平小虎留在外面,对他说道:“玉儿已经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说过了,唉,她们几个江湖经验不足,我当初不应该让她们下山闯荡。”
平小虎说道:“晚辈也有责任,信错了人。玉儿她没事吧?”
莫红叶说道:“中了迷药人有些虚弱,好在没有什么大碍。”
石屋内突然传来白玉儿的声音:“是平大哥来了么?”
只见白玉儿从屋里面飞跑出来,竟一下子扑倒在平小虎怀里,委屈地哭了起来。沈秋见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平小虎有点尴尬,只得好生安慰几句。
莫红叶赶紧轻责道:“玉儿,不要失了礼数!”
白玉儿这才自知失态,赶紧退开两步,红着脸说道:“平大哥,西风寨的人挟持了我们,那个倪飞也不是好人!”
平小虎说道:“我不该把你们托付给倪飞,让你们受委屈了。”
白玉儿说道:“这不怪你,都怪我们江湖经验不足,不知人心的险恶。”
莫红叶说道:“好在你们都没事。等休息好了,我就带你们回常青山。”
白玉儿赶紧说道:“我爹还在这里,我哪儿都不去!”
莫红叶皱了皱眉头,说道:“龙湾环境如此险恶,你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白玉儿说道:“就是因为危险我才要留着这里助爹一臂之力!这些年我都在山里,没在爹的身边。现在爹身处险境,我更不能离开!”
莫红叶说道:“那些恶人正是因为你爹才要劫持你,你若再遭遇意外,只会让你爹更加为难。”
白玉儿说道:“有娘和姐妹们在这儿,我谁都不怕。再说还有平大哥,还有沈秋姐姐!”
白玉儿紧紧挽住了沈秋的手臂,显得十分亲热。沈秋轻轻收了一下胳膊,却没有挣脱。
莫红叶又说道:“你们如果露面,就只能逼迫你爹跟光复盟决裂,那样你爹会更加危险。”
白玉儿想了一下,说道:“那我们就公开不露面,暗中帮助我爹好了。”
莫红叶知道女儿性格倔强,只得说道:“那我们就在附近暂住几日好了。”
白玉儿喜笑颜开,拉着沈秋进屋去了。
平小虎突然想起一事,对莫红叶说道:“莫前辈,西风寨的人也来龙湾了,他们误以为是白帮主派人血洗了西风老寨,因此过来复仇。”
莫红叶面带忧色地说道:“如果西风寨的人也来到龙湾,这里的局势将更加复杂……”
平小虎说道:“目前白帮主可能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晚辈正想着回去报个信。”
莫红叶说道:“天色已晚,马车无法赶路,不如你在这里休息一晚,等天亮再走吧。这里有吃的,还有几条毛毯。”
平小虎奔波了一天,感到又累又饿,便答应下来。
是夜,平小虎靠在石屋附近的一棵树下休息,他将毯子紧紧裹在身上,闭目养神,同时留心周围的动静。夜深人静,明月高悬。不知过了多久,平小虎突然被一个奇怪的声音惊醒,他立刻警觉起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黑影在远处一个树旁闪过。平小虎朝石屋方向看了一眼,立刻追了上去。没追多远,那人就消失在树林中,没了踪影。平小虎仔细观察四周,突然又听到那个奇怪的声音,他又追了过去,一直跟着那个黑影来到林中一片开阔地。那黑影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平小虎。平小虎借着月光仔细观察,发现对方竟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儿。那老头手里拿着一个大酒葫芦,还未说话,突然打了一个饱嗝。
平小虎这才知道刚才奇怪的声音竟是那老头在打嗝,感到又气又好笑,问道:“你是谁?”
那老头并不回答,说道:“上了年纪,脚力不如以前了,要不然怎么会被你追上?你们占了我的房子,我还没问你是谁,你怎么先问起我来?”
平小虎愣了一下,赶紧说道:“原来那石屋是老先生的,我们还以为废弃无人,这才暂时借住。在下平小虎,多有打扰。”
那老头儿也愣了一下,问道:“原来你就是平小虎?”
平小虎说道:“正是在下。请问——”
那老头儿突然打断他,说道:“让我试试你的功夫再说!”
话音刚落,那老头儿竟将那酒葫芦掷了过来。平小虎见对方动作笨拙,已经醉酒,怕葫芦摔碎后再生是非,只好用手去接。岂料那酒葫芦竟是用黄铜打造,势大力沉。平小虎再想用劲为时已晚,只得抱着葫芦连退几步。
那老头啧啧了两声,说道:“基本功竟如此差劲儿!”他从地上拾起两根断树枝,扔给平小虎一根,说道:“让我看看你的剑法!”说罢就舞动树枝,向平小虎攻来。
平小虎再不敢怠慢,赶紧放下葫芦,拾起树枝,去招架来“剑”。老头儿手上的树枝被他用的灵动飘逸,犀利无比。平小虎只跟那老头儿比划了十几招,就露出好几个破绽,不由得感到心惊肉跳,冷汗直流。
那老头儿突然把树枝摔在了地上,说道:“亏你还是石无名的弟子,怎么剑法也如此不堪!”
平小虎惊愕不已,赶紧问道:“老先生认得家师?”
那老头儿使劲儿挥了挥手,说道:“不认得!不认得!石无名的徒弟太差劲儿,说出去丢人!”
平小虎赶紧说道:“晚辈学艺不精,辱没了家师的名声!”
那老头儿看着平小虎,说道:“你武功这么差,为什么名声还不小?好,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他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说道:“你也捡一颗石子儿,看看你能不能击中我这一颗。”
平小虎依言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还没站直身子,就看见一道闪光向自己射来,他下意识地甩出自己手上的石子,竟然真的击中了老头儿撇来的那一颗。
那老头惊得目瞪口呆,说道:“我原本只是想找个理由再羞辱羞辱你,没想到你运气这样好,竟真的能打中!”
平小虎已经彻底没了脾气,苦笑着说道:“前辈莫要在捉弄晚辈了!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那老头儿想了一下,说道:“论资排辈的话,你得叫我一声爷爷。哎呀,不对!你爹不是我儿子,还得按照师承关系来叫,你可以叫我一声师叔祖!”
平小虎面带难色,说道:“家师没说过他还有一位师叔……”
那老头儿勃然大怒,说道:“石无名那小子没提起过我?我是戚志海,你师祖莫大川是我的师兄,光复盟的戚志山是我的大哥!”
平小虎震惊不已,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戚志海又说道:“我大哥就在龙湾,你要是见了他千万不要提起我。我不愿掺和他的事情,就骗他说自己在闭关修炼,其实是出来逍遥了!”
平小虎无言以对,只得答应下来。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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