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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疑神的存在，在几年前还是非常严重的异端思想。敢抱着这样的理论，与叛逆无异！
这样的布哈林，也只能藏身在老市场。
“那他最后为什么又离开了了？为什么元老们现在又想找到他？他做的那件懊悔的事情又是什么？”，高斯大概能够想到，布哈林懊悔的事，应该与姑姑和小女有关。
“没人真正了解他，他从不说话。只是用手势与人交流，据说这是‘缄默令’的诅咒。更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只不过他逃入老市场之后，并没有切断和神学会的联系，虽然被禁止，但是他偷偷的进行了研究。”
元老们对布哈林这一行为非常愤怒，布哈林被驱逐了。幸运的是，当时对质疑神灵的人已经没有那么严苛了，在布哈林一些老友的组织下，他们继续进行着研究。那件令他愧疚的事情，应该就发生在这期间。
但是这个时候，元老们突然对布哈林的研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几次会面之后布哈林突然失踪。他们寻找布哈林，最后却只能找到他的一件试验品，这件试验品对布哈林意义非凡，所以老市场相信，凭借试验品能引出布哈林来。
“也就是说，想弄清楚这一切，除了找到布哈林本人，就只有元老们更了解内情了？”
“差不多是这样。”
高斯松开手，坐起身来。
厨娘看高斯要出门，问：“你要干嘛去？”
“去见见那帮老鬼，问问布哈林的事。”
“你要是到了老人居，很快就会被大首席干掉！”，厨娘可不想在玩腻之前就失去这个小朋友。虽然她很轻易的就跟高斯混在了一起，不代表任何一个男人都能被她接受。高斯和别人还是有很多不同之处的。
“放心，他不会对我无理。”，高斯举起一张面具，贴在脸上，“容我介绍，这张脸上的容貌，属于我们大名鼎鼎的布哈林·旺达先生！”
既然元老们想见到布哈林，那么就去见见他们吧，从他们口中应该能套出不少信息。反正布哈林本人也不怎么说话，到时候，我就这么胡乱比划一通，看这三个老家伙怎么理解吧
“解构我的身体，进行的怎么样了？”，导师给高斯设计了一种新的联络方式。就像是在高斯的脑中开辟了一条信道，只要他需要，随时都可以联络导师。
“我一直在监视你身体的变化，但是这种变异的灰砂和我熟知的那些完全不同，我根本莫不清楚他们的规律，现在我只能说毫无头绪。”
“这玩意儿可是你发明的。”，高斯接受了这个现实，所以也没有特别的反感。
“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人创造出的东西，足以让他自己恐惧。更不要说这点失控的局面。与其抱怨，不如跟我说说，你的隐形术练习的怎么样了。”
之前，高斯炼制的灰砂富余了一些，被导师凝为一个复杂的魔法阵贴在了他的背上，声称是给高斯保命用的，灰砂只是让高斯备用，真正能够救命的，是灰砂侵蚀出的图案。没想到灰砂却更进一步的侵蚀了高斯的身体，开始解构他。
这个魔法阵，封印了一个隐身术的魔法。
逃，永远是战斗中最实用的技巧。而隐身对一个撤退者，是不能再合适的加持。
“还行，只不过偶尔会显形，我不能在厨娘面前练习。所以我根本没有多少机会来磨炼。”，高斯心想，在厨娘面前我总是很忙。
“年轻人啊…不过这并不耽误事，你比我刚刚沉迷这种乐趣的时候，强壮多了。”
导师并没有说，这段时间高斯和厨娘那点勾当一丝一毫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不过，他认为，高斯在任何一个方面的“作战技巧”，都需要他这个经验丰富的导师来指点。
“其他的我能容忍，可是我现在没有一丝战斗力。面对那些卸甲人首席什么的，光强壮可不管用。”，高斯现在心里还是很着急的，自从灰砂失灵之后，他也就和一般士兵的战斗力差不多。而在这里，哪个人也不是一般士兵的水平。
“那就多学学用脑子，人在强大了之后就会变得懒惰。想想你的开山之战，我看好你。”
确实如此，高斯掌握的力量确实越来越强大，他也渐渐习惯了拥有力量的感觉，反而忘记了胜利并不是靠强大一个原因。
况且，他还有隐形和虫眼两个绝活，塔人哲学更能帮助他抢占先机。
说起来，现在直接出现在老人居，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他对内情知之甚少，即便保证不露出马脚，也未必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而在这里，想搜集到更多的情报。只有一个办法，利用现在这张脸。
如果说谁能对阴谋有最准确的诠释，那一定是正在耍阴谋的人。现在除了老市场的这些人，还有一群站在阴影中的家伙——遗孀团！
之前的易容者，和遗孀团有莫大的联系。包袱里这些人皮面具肯定都是事先准备好的，他们的计划中，肯定也有布哈林旺达这一环。但是那个易容者唯一的失败就在刚铎被杀这件事上。
也不能说唯一，他也没想假装刚铎行骗时会遇上事主的亲爹。遗孀团现在应该还没有发现易容者被捕，甚至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总教官他们还没有和易容者接上头。
如果自己能跟遗孀团的人搭上线，说不定有收获。不过，怎么能让总教官和她的同伙不怀疑自己呢？更不用说现在最大的困难是怎么找到遗孀团。
这对高斯来说确实有些难度，之前除了刚铎见过他们一次。当他们再次藏匿，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高斯再次翻起了易容者的包袱，果不其然，他又找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和高斯有同样困惑的首席之一，“百兵”魁。现在也在绞尽脑汁的寻找着遗孀团的下落，他现在有些心绪不宁，那位魔法师又出现了。这倒不是因为担心自己的搜藏再被拿去做实验。如果他没记错，布哈林离开的时候，有预言说布哈林会伴随着彻底的毁灭再次回归。
这个预言，只有他知道。
而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执行计划中的任务，寻找遗孀团几人的下落。
本来这应该是婆森的工作，但是他现在正忙着审讯遗孀团的同伙。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放出这个人被捕的消息，遗孀团为了营救自己人，肯定会暴露行踪。
但是莫先生决定暂时保密，这就只能让魁发愁了。
“魁长官，您好呀！”，一个陌生的声音。
“修玛大师！”，魁之前和修玛倒是见过几面，但是没有交谈过，“您为什么不在老人居休息，在黑枪落网前，我想您还是待在那里最安全。”
“对于我这种人来说，老人居的气氛实在…”
魁点了点头，脸上漏出理解的表情。
“我想，您和高卢人相处也不怎么愉快吧？”，魁问道。
“那些人，我尽量保持距离。你知道，千金小姐这次来访的目的，高卢人可不怎么乐意接受，裁判所的人，相比也不怎么愿意看到。”
“我还以为您和裁判所的人已经有所交流呢。”
修玛笑了笑：“我的态度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倒不如让我猜一猜，统领卸甲人卫队的魁长官，现在未必是在搜寻黑枪的下落吧？”
“何以见得？”，魁并没有表示修玛的猜测是对是错。
“莫先生喜欢后发至人。这种事态下，他肯定不会下令搜捕黑枪，反而在老市场中，还有另外一群需要注意的人！”
“看来，大师是要向我提供帮助了？”，果然是敌对遗孀团的人，修玛与其说是帮助自己，倒不如说是给遗孀团下绊子。
修玛没有说话，只是一个浅浅的微笑。
两人并肩走了一段路之后，修玛突然回头说：“魁长官，您有没有想过，遗孀团为什么要藏起来？”
魁没有回答，其实卸甲人首席们对于这件事已经很清楚了，之前逮捕的易容者虽然牙口很硬，但是明眼人已经能够看出来，这个家伙是什么来路了。
那个袭击众人的黑枪，恐怕就是这个易容高手炮制出来的。
不过这并不会为高斯洗脱冤情，因为这本身就是一场栽赃嫁祸。虽然刚铎的计划并没有被大家得知，但是现在遗孀团参与嫁祸黑枪的事实几乎可以说是板上钉钉。
这些，是否能跟修玛说呢？魁看着修玛，心里还在盘算。
“我知道，对于您来说，我不算是朋友。可是事情就是这么有趣，有时候，朋友未必比敌人的敌人更加可信。”，修玛故作轻松的说。
无论是大公国和遗孀团，还是大小姐和千金都势同水火。这点魁很清楚，也许稍微透漏给修玛一些，会有所帮助。
“我们相信，对于黑枪袭击大伙儿的事情，遗孀团的几位，知道更多内情。”
修玛眼中闪烁了一下。
“魁长官，今天的同行时光很愉快。不过我要告辞了，我有一个善意的提醒。如果我是黑枪，我会躲在一个生面孔不那么扎眼的地方，可如果我是遗孀团，长期养尊处优的我，生活上肯定会有些习惯不能改变。”
修玛走远后，魁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黑枪可以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但是遗孀团就未必了。也许兰斯洛特能够忍受粗糙食物、忍受长期不能沐浴，但是跟在大小姐身边的两位女子可不是战场上磨练出来的。
能够让她们享受可口食物，又能保持洁净的地方。只有那里！
温泉乡，这个老市场第二淫乱的地方。如果修玛没有提醒自己，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兰斯洛特会带着两个少女躲进妓馆。卸甲人不是没有设想过这里，但是当时主要是为了寻找黑枪。反而忽略了遗孀团三人。
被一名穿着暴露的少女引进了包厢，魁想着以后如果有机会，怎么也要拉着婆森来一回，看看他的戒律是否能够抵挡这些少女曼妙身姿的诱惑。
如果三人真的在这里，那么婆森不会介意来一趟。
显然，遗孀团三个人也都进行了易容，在这里三三两两的客人不在少数，不怎么和老市场市面上打交道的魁自然是生面孔。
不过，这反而帮助他迅速认出了三个人。
英俊伟岸的中年商人，带着两个俊美的少年，坐拥着几名前凸后翘的女郎。
自己进来的时候，那些长期混在这里的熟客，不时打量着自己。而只有这三个人，看了自己一眼后，就再也没有把眼光转过来。
显然他们也不是这里的熟客，老市场里能出入温泉乡这种地方的很少有陌生人。
正当魁锁定了目标，准备上前打招呼的时候。一个老人，先一步出现了。
“不要说话，这里有一名首席。应该是冲我们来的！”，三人中那名俊秀的青年对老人说道。
这个老人就是易容成布哈林旺达的高斯，很显然，他们把自己当成了那个易容的同伙。
“现在计划还没有进行到这一步，你为什么已经办成了旺达？”，中年人，显然就是兰斯洛特。
高斯沾着杯中的烈酒，在桌面上写道：
“刚铎死了，而我当时需要脱身。”，烈酒的笔记很快蒸发在空气中。
三人显然还没有打探到刚铎的消息。
“你能在首席们面前脱身？我还真不知道我的哥哥如此出色。”，这个说话的少年，应该就是大小姐身边的侍女。
“并非如此，当时他们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黑枪身上，我则得以脱身。”
另一位青年自然就是总教官：“当时？你是说我们的‘黑枪’，还是真正的‘黑枪’？”
明白了！高斯现在基本弄清楚了整件事，刚铎的死因虽然古怪，但是他串通遗孀团嫁祸给自己已经可以确定了。
“谁知道呢？”，高斯再次写下了几个字。
“这可不像我哥哥的口气，你真的是我哥哥？”，娜娜已经有些怀疑。三个人同时把眼光盯在了高斯身上！
对于至亲的人，即便是不出声，也能感受到细微的差别。高斯这次的伪装不太成功，但是他一点都不担心，因为此刻他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保险的措施。
“我还不知道，布哈林大师，和三位有如此的交情！”，他果然还是回来了，魁此刻虽然找到了三人，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喜悦感。
让魁在场，是高斯提前做好的准备。只有这样，遗孀团三人才没有机会继续怀疑自己的身份，也不可能当着首席的面验明正身。
之前给魁指路的修玛，也是高斯伪装出来的。
通过魁，高斯知道了他的冤情背后，是遗孀团。而这都是他们和刚铎的阴谋。老市场一方肯定也知道了实情，既然还把矛头指向自己，显然他们也不怀好意。
现在的局面，遗孀团和魁，都在不自知的情况下保护着高斯。魁的存在让三人无法怀疑自己，而三人的存在也会在危机时刻保护自己。
而这就是高斯计划的第一步，让自己的处境安全下来。
下一步，就要进入老人居。看看元老们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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