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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老市场之行达到了目的。虽然有些运气的成分，法英格的嗅觉也起到了很大作用。
最后也算在官方搭上了线，以后做生意渠道会开阔很多，仅仅一个卫城是不足以扎稳根基的。不过也把自己搅进了浑水中，背后的斗争很是复杂。
国与国之间的外交博弈放在一边，仅是调和剂都有多少人伸手争夺。
小女到底和家里什么关系？那些人为什么要囚禁小女？到底是谁让博萨去做替死鬼？又是谁设计了这场杀局？最早偷走调和剂的，又是谁？
西拜的“活死人”没有下文，还会不会再出现？
塔人和正义士被清洗背后有着什么样的文章？
当初猎杀者的身份已经明朗，但是无法锁定的幕后黑手。自己现在的力量，仍不足以对抗任何一方，更不要说全部了。
最重要的是，星象仪这种极端武力，又会引起什么样的变化？
高斯很清楚这件东西，比起他的杀伤力，威慑力更加实际，陨星攻击后的地方寸草不生，这样的胜利有什么意义呢。高斯善于使用威慑力扭转战局。
强大的武器，放在那不使用就足够了。
战斗一旦发生，任何一个因素都可能逆转局面。所以即便是绝对的强势，也要谨慎对待力量，星象仪的出现，就像潘多拉的魔盒。改变的不止是战争的结局，还有人类世界的格局。
上天赐予这把利刃，并非供霸道的野望去披荆斩棘，而是让疯狂的欲望在迷醉中自刎谢罪。
高斯已经不是当初的屠夫少年了，他在文献中读到了真正的历史。然而书籍中每个答案都是新的问题，只有找到答案才能看清历史真正要传达给人的精益。
“少爷，已经全部查访完毕。窝棚区暂未发现感染者！”，维特回来了，正在汇报着。
“一个都没有？”
高斯几人，在老市场困了一段时间，等他们回到卫城，一场瘟疫已经肆虐了。正值车厂和服装公司大量招聘人手的时候。这样的瘟疫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影响。
各个街区的教会已经开始组织散发抵抗瘟疫的圣水，不过教廷出手并没能起到什么效果。而医学院的研究刚起步，仅在外伤的处理上有所突破，对于瘟疫无计可施。
高斯一得到消息，就命令维特和赖尔分头去检查窝棚区和服装厂的感染情况。
“少爷，服装厂发现两名感染者，但是并没有上工。现在已经在家养病，情况比较危急。车厂的情况更严重。”
“你们两个也要小心，尽量不要接触感染者。”，高斯吩咐着，他准备自己上街看看。
小贼头这时跑进来，急冲冲的：“头儿，不好了。我的小兄弟们给我接风，并没有喝太多酒，今天全都倒下了，有两个人都快不行了。”
“带我过去！”，高斯取下斗篷就跟法英格赶了出去。
希望不是传染病！这次的瘟疫很致命，目前已经有不少死亡的感染者了。
小贼们的新窝点，一大堆少年无力的、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咳嗽不停、发烧、红斑。显然是这次瘟疫的结果。
“法英哥，你去让外面把食物送到门口，我会抓紧时间想办法。”，瘟疫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眼前更重要的是不能让这些小子饿着肚子。
“头儿，商店都关着门呢…”，法英哥也很为难，放在平常，小贼们挨饿也不是没有过，可那都是生龙活虎的时候，现在都变成这个样子，自己一个人也扛不下那么多食品啊。
“去家里取，我一直安排赖尔存粮。”
简单交代之后，高斯来到街上。果然如同法英哥所说，商号都关着门。卫城里的人，有些已经染上了瘟疫，有些闭门谢客不在跟外界接触。
有几个人，在墙上贴着告示。凑上去一看，并不是安民告示，而是一些招工告示。那些贴有布告的地方，都被这类消息盖满了。
这些招工的都是一些贵族府邸，因为瘟疫的缘故，很多做工的下人都病倒了。而贵族们担心的确是没人服侍的起居，告示上明确要求未染瘟疫者皆可，看来他们也担心被感染啊。
“这些人，难道不知道整个卫城都在危险之中么？难到这种时候都不愿舍弃被人服侍的生活么？再让人从他们的府衙进进出出，只会加重传染！”，一个教士模样的人也在看着这些告示。
“他们已经说了，只要没有传染的人。”，高斯在一旁接腔。
“那没有用！”，教士看着高斯，“我已经对这次的瘟疫进行了研究，有的人虽然没有发病，但是已经被传染了，有一家人，先后被传染，小孩是最早病倒的。而父亲因为身体强壮，却延迟四五天才出现症状，所以，现在根本无法判断一个人是否被传染。”
等等！如果说每个人的身体条件不同，发病的时间也会不同。那么根据小贼头的描述，他的小兄弟们是一夜之间发的病。
那么也就是说，某种因素会催动症状发作。
“教士，能否请您跟我去个地方？”，根本就没得到教士的允许，高斯就拖着教士往小贼们的窝点走去。
赖尔、维特、唐，能出门的都在，维特分发面包，赖尔在供应热水，而唐坐在一旁，地上放着一个水桶，准备接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高斯喝住了他，唐想割破了手臂，把血往桶里放。
唐并没有停下，只是用请示的眼神看着高斯，“大人，我喝过那个血，可以治伤，或许有用。”
塔人的血或许真的有用，但是这么多人，怎么可能用一个人的血来救！
而且就算是能对抗瘟疫，也是极其危险的。如果卫城的人都知道唐的血可以治疗瘟疫，恐怕皇宫会最先派人捉拿这剂灵丹妙药用以保证大人物们的健康，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你们！愚蠢！……请原谅，我敬佩每一位的善良，可是你们现在也一定被感染了！，这种瘟疫的感染非常迅速，请相信我，接触过感染者之后，几乎没有人能够幸免。”
教士对几个人置身于感染者中的行为很感动，但是他并不认可这样牺牲自己的行为。
“教士，我们都很好，这几天我一直在外面，也没有发病…”，维特解释到。
“你怎么知道，你可能只是没有发病，而瘟疫就潜伏在你的身上！”
高斯看着教士，问了一句：“教士，请问您有没有接触过感染者，是否有症状。”
教士还真愣住了，对呀。自己从瘟疫没有爆发的时候就接触过感染者，到现在已经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了，不过这也没有什么稀奇，毕竟自己是信仰父神的人，一定会有父神的庇佑。
也不对，教会中也有德高望重的大祭司染上瘟疫，难道说比自己功德深厚的祭司反而不被父神庇佑么？
“有一个办法，我想可以尝试一下。这里的孩子们，都是同一时间发病的。我想一定有一个因素促使瘟疫的症状提前发作。如果我的猜想没错，这些孩子昨天的食谱应该有帮助。”
教士听到这些，突然眼前一亮。是啊，现在控制不了瘟疫传播的一个大问题，就是这些潜伏着瘟疫的感染者，如果有一个办法能够尽快排查出谁携带着瘟疫，肯定会改善现在的局面。
带着法英哥提供的食物清单，教士火速赶回教会。留下足够的食物和清水，高斯几人也再没有什么可做的了，只好赶回家中。
家门外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那，这是那位报社主编上门来访了，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坏消息，我们的工人基地恐怕要遭殃了。”，培波没有寒暄，“朝廷中有人提出，这次传染病是从城外棚户区爆发出来的，提供消息的是小约瑟，他摆明了是冲着车场来的！”
车厂的工人，很多是从窝棚区挑选的，这点和服装公司一样。培波觉得，小约瑟是因为失去了样车，把怒气发泄在车行身上。
高斯却知道是怎么回事，没准这次培波还真冤枉了小约瑟。那次，为了让他不敢在打扰窝棚区的人，所以自己耍了点花招。
牛红斑的症状确实跟这次的瘟疫很相似，小约瑟误会瘟疫是从窝棚区散播出来，实属正常。而且
“维特，你们去查访服装公司和车厂时，染上瘟疫的几个人是从卫城招来的还是从窝棚区招来的？”
维特想了一想，确定的说：“这几个人都是卫城里面的人，好像窝棚区都没有人感染。”
这就对了！不过还是要保险一点，晚饭的时候，大家在一起喝了点酒。
高斯府上，佣人是跟主人一桌吃饭的，这是个在其他府中绝对看不到的奇观。
第二天一早，高斯就在客厅里等着，知道维特二人开始工作，才吩咐到：“维特，现在那些贵族大人们府上，都缺佣人，不如让窝棚区里做不了工人的去试试…”
维特一听，也是啊。做不了工人当个佣人总没问题吧，不过眼下瘟疫这么厉害…反正少爷的安排绝不会错。
各府老爷出来抢佣人的事，也是平时看不到的奇观，
当维特组织着这些佣人进入卫城，服装公司反而接到几个大订单。老爷们府上来了不少的新佣人，需要大量适合佣人穿的衣服。
这些人都很健康，只不过衣服太破烂了。
这对窝棚区的人们来说，可是一件大好事！放在过去，他们绝对得不到这样的好差事。而且那些老爷们急于找人伺候，所以放出了很优厚的条件。
以至于到最后，都是这些佣人在选择主家了。这些新来的佣人，甚至可以带着自己的孩子做工。
他们并不担心瘟疫，因为高斯先生保证过，他们绝不会被感染！这些人现在最信任的就是高斯，自从这个年轻的少爷仗义出手之后，窝棚区的人们生活变得比卫城的人还优越。
从赶走拆房的恶霸、巧记吓退报复的伯爵，再到服装公司换上新装的女工、到车场挣钱的壮年，直到最后连那些老弱病残都有了生计，而这一切都是高斯少爷带来的。
而高斯，之所敢做这个保证。是因为他发现了预防瘟疫的办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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