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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棠拼命挣扎,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却被他禁锢得更用力。
感觉到她的乱动,君倾直起上身,旋即一把抓着她的后背,把她提起来,让她跨坐在他的腿上。
一时间,姿势无比的暧昧!
艾棠简直吓呆了,屈起腿朝他的小腹踹去,可君倾的速度何其快,一手握住她的脚踝,往后一拉,一手按住她的腰朝自己按下。
火热坚挺的……直直对了上来。
即使隔着衣服,柯那温度和尺寸还是让人胆战心惊。
感受到身下的利器咄咄逼人,艾棠就要崩溃:“倾……”
手滑到她黑色短裙的裙尾上,君倾冰冷的脸贴着她的脸,声音喑哑至极:“再动试试。”
艾棠吓得停止了挣扎。
她不敢想象,在车里被撕掉裙子是什么情景。
只是,那火热的位置不但没有降温,反而愈发坚挺,张扬的气息占据了整个后座,那强大的爆发力几乎要突破衣服,吞噬一切。
艾棠双腿发软,不敢随便动弹。
这样的位置,她被顶得难受,又悲愤欲死。
不知什么时候,司机已经把前后座的挡板升了起来。
在这片不大的空间里,呼吸相闻。
艾棠悲愤交加地看着他,眸子里漾着水光,却对自己的处境无能为力。
……
察觉到后面跟着车的意图之后,帝驰后面的保镖车开始拦截,箫清鋆的手下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左冲右突,几乎把轿车开成了喷气式飞机都突不过保镖的防御线。
就在这时,前方的保镖车突然停止了拦截。
箫清鋆的手下精神一振,驱车上前,很快就冲到帝驰旁边的车道,和他并列而行。
然而,帝驰的车窗是特制的,从外面看,什么都看不见。
君倾在国内只是传出杀伐果断的名声,没有多少人知道他到底干了什么。但在国外……他们之间斗了那么多年,当然无比清楚地知道外面那些人对他有多忌惮。
却在这时,第三辆车慢慢靠近,两辆车似乎有夹攻之势,保镖握着方向盘的手冒出一条条青筋,他中招了!情急之下,一脚踩下油门,轿车直窜上去,一个急速转弯,拦在帝驰的面前,硬生生把帝驰逼停了下来。
帝驰后座里,君倾眸底暗涌翻滚,神情却格外冰冷。
车子被逼停,他深邃的双眸微微眯起,泛着冷冷的光,带着冰冰的寒,令人有一种利刃来袭的错觉,分分钟秒杀了一道鲜活的生命。
艾棠的呼吸几乎要停止。
攥着他衣服的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他们来了,怎么办?
艾棠下意识里以为是箫清澜兄妹追了上来。
好担心君倾会像对待江月耀一样对待他,也好担心君倾会对升箫财团下手……
艾棠慌道:“帝少,求你,不要。”
君倾冷眼一眯,捏住她的下巴,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冷怒:“不要什么?不要被我这样对待,还是不要他们被我弄死?”这个傻女人,她可知道这些人的背景?
艾棠痛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疼。”
望着泪眼婆娑的人儿,君倾的身体紧绷得像钢铁般坚硬,他侧过脸,脸上快速划过一抹隐忍。
是的,他在忍。
艾棠有些恐惧。
他在忍什么?
不会是想打她吧?
可是,她宁愿他打她,也不要对箫清鋆兄妹下手。
这是她这么多年来,除却外公外婆之外对她最好的人了!
艾棠忐忑不安时,车窗降下,箫清鋆的保镖已经被君倾的人压下。
同样的,她和君倾的姿势也被箫清鋆的保镖看到了眼底。
君倾半靠在椅背上,姿势尊贵而霸气,唇角微微勾着凉薄的弧度,沁着丝丝的清冷。
君倾坐在他的大腿上,头发和衣服有些凌乱,脸色晕红,眸光水漾,嘴唇红肿,整个人被他的手扣住狠狠地压在他的胸膛上,身体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姿势有一种说不出的暧昧。
这样的姿态,不难想象他们之前在做什么。
感觉到保镖的视线,君倾眼底划过一抹嘲讽,慢条斯理地侧过脸,看向他们的方向,低沉的声音冷而骄矜:“你家主子有事?”
保镖倒是很强硬,啐了一口:“今天落在你们的手里,要杀要剐随便你!”
艾棠抬头望着他,想说什么,但君倾一把将她的头扭过来,他的女人现在这幅让人想好好欺凌的模样,只有他看得。
这个神经病!艾棠想抬起头看向来人,却在下一刻被转了头,心里狠狠骂道。
“你只准看我一个!”说完,抬眸冷冷射向外头被五花大绑的保镖,冰冻千里的声音幽幽传出:“回去告诉他,别把念头打到她身上,否则,上次的事儿,还没完。”
被他强制到另一边的艾棠,根本不知道他说什么,什么上次的事,什么念头,她原本以为是箫清鋆兄妹追上来的,现在看来不是,她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车窗升起。
帝驰重新启动。
……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车内的气压低得让人难以承受,艾棠尽量不去引起他的注意,只是感觉自己煎熬了一个世纪,帝驰停了下来。
她迫不及待地抬起头,窗外映入眼帘的熟悉风景让她整个人都懵了。
这不是锦瑟街吗?
这不是锦瑟街上最大最中心最古老的那座别墅吗?
这座别墅的主人早已成为了传说中的人物。
君倾怎么会……
正想着,前方黑色雕花的大铁门打开,帝驰再次启动,缓缓开了进去。
艾棠知道这座别墅很大,但真正进去才知道有多大。
锦瑟街的别墅因为是一百多年前建的,不缺地,占地面积都十分可观,顾家曾经是锦瑟街上的佼佼者,庭院大得不知让多少人羡慕。
而眼前这座别墅的面积之大,绝对是顾宅的二十倍!
为了保护h市这道古老而优美的风景,锦瑟街上的别墅每三年维护一次,因此,这座别墅虽然没有人住,却一直保持着原来的面貌,古老、沧桑,却不破败。
她从来没想过,这座别墅姓君!
路过刚浇过水的花园,绕过造型优美的喷泉,到了别墅面前,君倾拎着她下了车。
她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脸色冷厉且动作粗暴,心里有些打鼓,她不敢想象他把她带到这里是为了兴师问罪还是什么。
进了门,君倾直接把她扔在沙发上,吩咐道:“寒夙。”
寒夙应声开口:“秦小姐,欢迎您来到君家老宅。一楼客厅您可以随意使用,二楼上锁的房间若非有请,不能随意进出,否则触动机关后果自负;少爷的房间在三楼,请随我来。”
也就是说,她要和君倾住在同一个房间?
不要啊!
可是,她暗中观察着君倾的神色,君倾心情那么糟糕,她不敢火上添油,只能乖乖地跟在寒夙的身后。
和她说清楚三楼的格局,告诉她哪个是君倾的书房,哪个是她可以随意使用的房间之后,寒夙把她带到君倾所住的套房,就退下了。
这时候,君倾在沐浴。
磨砂的玻璃门上,隐约可见他挺拔而健实的身体。
艾棠脸色莫名一红,心里愈发紧张。
难道她只能和君倾一起睡?
在车里他都能那样对她,在房间里他会怎么样,她想都不敢想。
忐忑不安了一会儿,她决定,走为上策。
如果君倾带她回到帝临岛,她或许走不了。
但锦瑟街是她的地盘。
小时候,她就对这座别墅很好奇,经常爬上墙头往里面看……当年怎么进来,现在她就能怎么出去。
深吸了一口气,艾棠转身拉开客厅的门。
门外站着四名保镖,闻声偏过头,齐刷刷地看着她。
守得这么严,她被他们的目光吓了一跳,干巴巴地打了一声招呼,重新关门。
君倾是临时决定回到这里的,身边只带了贴身的八名保镖以及寒夙、寒凛和寒毅三人。
那三人各自有事情要忙。
而八个保镖只有四人守在这里,那另外四名应该在楼下。
那她可以走后面。
趁着君倾沐浴还没出来,艾棠跑到距离浴室最远的房间,反锁上门,脱下鞋子,用布条把鞋子绑了扎在腰间,伸手推开窗。
探头看了看外面,嗯,她猜得不错……和顾家的窗一样。
很好爬。
老建筑的窗没有防盗网,她搬了张椅子放在窗下,踮起脚小心翼翼地爬出窗外,往下一点点挪动。
担心被人听到动静,她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所幸,二楼的房间没有人住,也没有人能进,君家老宅又没有养藏獒什么的,她手脚并用,顺利地越过二楼和一楼,下了地。
由于现在她脚上只穿着袜子,跑起来几乎没有响声。
借助花草树木的掩映,跑到围墙前,她往后退几步助跑跃起,双手攀上围墙的栏杆,从墙上跃了过去。
落地时,脚似乎扭到了,隐隐作痛。
可她无暇顾及。
深吸了一口冷气,艾棠回头不见有人追来,立刻拔腿就跑。
小巷曲曲折折。古老的围墙在昏黄的路灯之下显出大片的阴影,她在阴影中不知道穿梭了多久,回头看不到君家老宅了,她再也跑不动了,心力交瘁地靠在墙上,泪水夺眶而出。
直到这一刻,她才敢让自己的感情肆意宣泄而出。
君倾那个王八蛋!
君倾那个恶魔!
当着她最好的朋友面那么对待她,她真的,很恨他。
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哪儿。
此时距离顾家不过五百米的距离,她最想回的也是顾家,可是她逃跑,他第一个想到的也会是顾家,她怕他会寻到顾家去,当着外公外婆的面那么样对待她。
她不能回。
如果她回秦家,不但会遭受一番冷嘲热讽,想到刚刚拒绝了他们的要求,秦老太太恐怕也不会放过她。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回去。
还有艾家,可那在白市,也太远了。
最后还有一个选择。
那就是公寓或者学校。
可他们不但距离远,还是封闭式管理,晚上12点之后便落锁了。
她也不能去箫清澜家里借宿,否则真会了害了他们一家。
突然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悲哀。
抬手揩去眼角沁出的泪意,艾棠苦笑了一声,把已经脏了的袜子脱下来扔进垃圾桶里,把绑在腰上的鞋子解下来穿在脚上,朝前方走去。
锦瑟街的晚上特别安静,这儿本就人少,再加上老人睡得早,小孩又很少,格外祥和。
她走在路上,只有路灯照着她的孤独。
慢慢踱着步到了江边,滨江一条路都是酒吧,还不时从任一间没有关紧的门内传来传来蹦迪的声音,辉煌的灯火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江水之中,美轮美奂。
左右无处可去,她挑了一个最顺眼的门,走进去。
坐在吧台前,她点了一杯看起来最漂亮的酒,支着下巴打开手机。
微信已经被箫清澜发来的信息挤爆了。
前面的信息还算正常,后面就渐渐变了味,最后就像脱缰的野马,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了。
果然不愧是天字一号损友。
艾棠的心情好了几分,却又觉得更加难受。
她和君倾谱写旷世奇缘?
算了吧,她还想活多几年。
无法回答她那么犀利的问题,艾棠瞪着手机屏幕好一会儿之后,回了一个字。
就一个字:吱。
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那位传说中的人物是我十年前的……”的什么呢?
叔叔?
哥哥?
青梅竹马?
确切地说,是孽缘。
把信息发出去,也希望箫清澜安心一点,她心累地摇了摇头。
她并不知道,此刻箫清澜和箫清鋆眼巴巴地守着手机好久了。
终于等到她回复,箫清澜定定地看着那句话许久,叹了一口气,抬头对自家大哥道:“哥,你放弃吧。十年前,小竹子儿认识他比认识你还早啊。”
箫清鋆眼中露出一抹挣扎的痛苦,许久之后,喃喃道:“有些人相视十年依然如初见,时间又算什么呢?”
“是啊,”旁观者箫清澜一脸犀利地指出,“可你对人家有意思怎么不早说,要等到人家被帝少掳走了才后知后觉,那太晚了。”
箫清鋆一脸懊悔,眼中却闪过一丝箫清澜看不到的精光,道:“是是是,你说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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