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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拾伍章 情色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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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界乾坤宫中……。

    “可有消息?”敬炎负手而立,问着一旁的人。

    死士道:“朝中大臣我都以查过,并无异常,只有内务首长每逢夜半都会将自己的房门打开,用招魂之术与妖怪密谈。”

    “妖怪?”妖孽怎可轻易入魔界……敬炎一怔。

    “若说是妖,不如说是魂魄,那妖孽每次现身都会从空中凝结一团黑气,并无真身……”闻言,敬炎面色阴冷,死士回想片刻,“近日紫城中遇袭,妖孽每逢子时便会出来食人饮血,更巧的是妖孽每次出现西方都会凝聚一团黑气。”

    “速速查明妖孽下落,”敬炎冷声道,“继续探查梁仲卿,还有…魔尊的下落。”

    “是。”死士一闪便不见踪迹。

    敬炎眼神幽深,自言道:“严夙枫,魔界的情况你竟比我这个魔王还清楚。”语气依旧冷淡,却有几分敬佩之情。

    这旁暗阁中,扬湶在榻上闭目调息。

    屋门被人打开,侍女将饭食送入,摆了两样清粥小菜和一壶酒,便默默出去了。

    扬湶倒也自在的很,拿起酒杯斟满,轻轻一嗅,“好酒,只不过可惜了……”,正要入口之时,一支仟细的箭羽飞进,射在扬湶手中的酒杯上,酒杯落在地上酒洒一地,变为鲜红色……扬湶凤眼微迷,他知道酒中有毒,但却不知下了如此烈的毒。

    屋中稚嫩的女声响起,“杨少将,我救了你,你得帮我。”

    扬湶挑眉道:“我如何帮你?”话音未落,门外响起守卫的声音,“仔细搜查每个角落,决不可让她逃了。”

    这时,一女子闯入屋中慌乱的关上屋门,扬湶看着女子,道:“阁下大抵就是刚刚那剑羽的主人。”

    女子无意玩笑,“不许出声,他们再找我,我在你这暂避。”看着小女子强装淡定,目光中却又带有一丝恳求和紧张,他心软了。

    扬湶不再出声,只听着窗外渐行渐近的声音。

    “可都搜查过了?”梁仲卿怒问道。

    侍卫道:“禀长首,都查过了就只剩这暗阁,王上下令不可随意进出,这…”

    梁仲卿轻哼道:“本长首例行搜查囚犯,尔等在此等候。”

    言罢,梁仲卿独自走入园中推开屋门,只见扬少将正在翘着二郎腿懒散的喝茶,看到他进来玩味道:“哟,长首大人少见啊,今日前来有何贵干?”语气讽刺,梁仲卿无暇他口舌之争,“本长首例行公事,杨少将可见过一女藏入屋中?”

    扬湶笑出了声道,“只怕长首大人要失望了,本将这里并无此人。”

    “哦?可我怎觉得这屋中香气宜人……”梁仲卿一甩袖,女子便从梁上掉落下来。

    扬湶眼神微眯,假装无所谓道:“既然长首大人找到了,就请吧,本将喜欢清净。”

    梁仲卿将制住女子仟细的手腕,女子虽挣扎但却无济于事,“贱人,看我回去如何收拾你。”

    女子被侍卫钳制毫无还击之力,只得看向扬湶,而他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女子终是放弃挣扎,随着梁仲卿而去了。

    扬湶看着那失望的眼眸,心中似被何物所击一般,带着丝丝疼痛;他不是不救,而是不可在众目睽睽之下与魔界人起冲突,至于那女子他本是不想管这着等闲事……但现下他改变注意了。

    太极宫,司命星君一脸疲惫的在一旁打着瞌睡,龙王爷则在一旁细细的查看着一本本命格簿,翻到最后也没有查到他想看到的人,但却有意外收获。

    严夙枫想知道凌薇辰是否单单只是凌岫阁阁主,若是,命格簿上定有前世今生的记录,只可惜严夙枫并没有查到关于凌薇辰的丝毫来历……

    严夙枫问道:“司命,三界中人是否都在这里?”司命星君莫名其妙道:“当然,三界之人在本君这都有记载,无论何物;难道,龙王要找的人不再簿中?”

    严夙枫点头,司命星君一怔,问道:“龙王要找何人?”

    严夙枫道:“天街紫城,凌岫阁之主凌薇辰。”

    此言一出,司命星君微愣,而后幽幽说道:“龙王不知,此人的命格并不在本君这里……”

    “哦?那在何处?”严夙枫追问。

    “她的命格不是神力可左右,故这三界中并无她的命格。”司命星君说道。

    神力不可为,三界中并无命格,莫非是……

    “三界中不受阎王约制的有叁人,天神楚倾,东陵龙王,二者之外还有一人……”司命星君埋下伏笔,并不刻意道出凌薇辰的身份。

    “魔界神尊。”严夙枫道,他没有想过,如此的风流不羁的人竟会是重临三界的魔尊……

    “明日是她的生死劫,本应在月前闭关渡劫,但云起偏偏又在这时出事,三界又混乱不堪,唉……”司命星君叹气道。

    严夙枫问道:“这生死劫于她来说可由大碍?”语气之中好似带着几分担忧。

    司命星君道:“有与没有,便全看她自己了。”

    严夙枫终于知道为何自己的心中总有一丝不安,对凌薇辰总有一丝担忧,再想起她当初约定七日,为何七日?他当时不明,但现在他明白了,七日之后便是她的生死劫……掐指一算,明日便是第七日。

    而从天界赶到妖界最疾也需二日……

    “告辞。”严夙枫只余二字便消失在太极殿……

    一阵雾气飘过,魔族大人在圣女殿门口打个哆嗦……

    “谁又念叨本尊了。”凌薇辰轻捏鼻粱。

    这时,一名侍女自殿内走来,轻轻俯身道:“不知魔尊驾到,有失远迎,我们圣女有请。”

    “哦?她怎知本尊来了?”语气间带着几分魅惑几分纨绔,还有那多情的桃花眼,勾的侍女面颊绯红,不敢看她,侍女羞涩的说道:“圣女早知您要来,才让奴婢在殿外守着,尊上随我去见圣女可好?”语气越发轻柔。

    而后,圣女殿虽与圣宫一般大,却比圣宫简朴的多,不及圣宫的金罗碧瓦,也无繁杂的点缀,古香古色,清幽淡雅也是别有一番景致。

    侍女将她带到圣女的寝殿后便消失,凌薇辰步入殿内发现四周并无一人,道:“此殿中可有人?”空荡的大殿回响着她的声音,无人回应。

    这时,在殿侧一道暗门打开,凌薇辰知道这是圣女有意而为,便顺着暗道而下,走到殿下地牢中,虽陈旧却无异味也无灰尘,一看便是派人打理过的,地牢尽头似有微响,凌薇辰敛了气息踱步而去,只见面色苍白的男子席地而坐,闭目调息,凌薇辰轻声问道:“云起?可是你?”听到凌薇辰声音,男子缓缓睁开眼,看向她眼中有一丝诧异,艰难的勾起一抹苦笑道:“薇辰,你来了…咳咳咳。”云起重重的咳嗽几声;凌薇辰掌心一挥,栅栏断裂,她只顾云起的伤势却未察觉此时的云起与往常不同。

    “云起你怎么…是不是圣主……”凌薇辰他从冰冷的石板上扶起,只恨自己没将圣主废掉。

    云起虚弱开口:“不是,不是他,是…我自己重了嗜血草的毒。”

    “是幽芳,她害了你。”凌薇辰眼神冷决。

    “不,不是她的错,是我甘愿,是我负了她。”云起眸子幽怨,叹了口气。

    看着如此痴情的云起,凌薇辰怎忍心告诉他真相,自己爱了千年念了千年的女子只是因为报复才和他相爱而一切不过一场骗局罢了。

    凌薇辰扶着云起走出地牢,回到大殿上,而云起因身上有伤行动缓慢,就在凌薇辰毫无戒备之时,云起掌中一把短剑直刺进凌薇辰的腹中,凌薇辰吃看着眼前的云起,而后冷冷说道:“你不是他……”腹部鲜血溢出……

    假云起幻化成一个妖娆地女子,那女子手执沾满凌薇辰鲜血的剑,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你是……筱然?”凌薇辰猜测到此时站在她面前的就是筱然,却不知幻化成云起偷袭自己是何缘由。

    “咣铛。”短剑从筱然手中滑落,凌薇辰捂着腹部却抑制不住粘稠的鲜血流出,筱然手一挥一方小坛执掌于手中,将凌薇辰的精血吸纳,此时的凌薇辰只觉身子轻软而无力,而自己的法力也好似随着精血被吸走,终支持不住单膝跪地,强忍着不适凌薇辰问道:“你为何害本尊,本尊怎么会…嘶……”痛感满布全身凌薇辰倒吸一口凉气,她是三界魔尊邪毒不侵,这短剑如何能伤的了她,可伤她的是这剑上所带的曼珠沙华的毒,凌薇辰感觉到了痛,她有多久没有痛过了,一千年,一万年……

    筱然双手微微颤抖,看着凌薇辰冰冷的眸子,满是歉意与其说是歉意不如说是无奈,“我别无选择,你的精血可解云起的毒,我只能这样做,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魔尊我……我将他救活便来向魔尊请罪。”

    闻言,凌薇辰微微一怔,筱然啊筱然你对云起的一片深情他却不知,造化弄人。

    凌薇辰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道:“你为何不与云起说出这一切?”

    筱然苦笑道:“他不信我,我与他终究是……有缘无份罢了。”

    凌薇辰不知为何黯然神伤,他们可以为了自己爱的人付出一切,而自己……明日就是天劫,生死未知,想来也是可笑……

    “带他走,不要回来。”凌薇辰淡淡道。

    筱然一惊,她是众人眼中妖女无人会相信她,而凌薇辰却让她带走云起。

    “魔尊…。为何?”筱然眼眶微湿。

    “就当本尊成全了你,你…。好生对云起。”凌薇辰希望云起可以淡忘幽芳那段过去,重新开始,他需要一颗忠诚的心。

    “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凌薇辰知道,圣主正向这圣女殿赶来,他需要栽赃自己证据。

    筱然朝凌薇辰深深鞠躬,从袖中取出瓷瓶,递给她,“这是解药。”曼珠沙华的解药三界中仅有三颗,这颗便是妖王圣主手中的。

    筱然放下解药便消失在圣女殿中。

    凌薇辰看着解药,冷嘲之中带有几分苦涩笑了笑,“若是这曼珠沙华真能毒死本尊,那本尊真真解脱了。”说着缓慢地朝门口而去,只觉眩晕不止便倒在地上……

    月夜清冷寂凉,香炉之气微微醺染带有几分诱引之意,月下人暗伤心神……不觉间早已弹指悠扬,续寄情愫。

    偏房榻上人亦是无眠,听窗外悠扬琴声便寻之而去,随琴声渐近,梓陵止住步子,只是静静地听着,琴声中蕴含的情愫几分青涩几分矛盾,“何人可弹出这一曲……”琴声引着梓陵越走越近,止步于后庭,石凳上清冷的身影在轻轻撩拨着素琴,琴声是纯净的,弹琴之人亦是素雅高洁。

    听闻梓陵的脚步声,司徒珏手下渐渐停止,回头看向梓陵带着俊朗轻笑,月光下撤清冷之气将他笼罩,如此绝美倾城叫梓陵移不开眼,她脸颊微红,甜美一笑,道:“方才城主一曲,真真叫我一点睡意也没了。”

    司徒珏轻笑:“我也因无睡意,才在这闲奏一曲,扰了姑娘美梦,我…。”

    “不会呀,城主的琴声悦耳颇有意境,甚是好听呢。”梓陵打断司徒珏,颇为赞赏的说道。

    司徒城主的双颊又莫名其妙的绯红,只因一句梓陵的赞赏,“姑娘喜欢听?”梓陵诚恳点头。

    “那便好……姑娘若不嫌弃便座下与我一同品茶可好?”司徒珏会心一笑,看向梓陵。

    梓陵俯身,“那就搅扰了。”在司徒珏对面座下,执起茶盅轻嗅一股幽香之气沁入鼻颈,“城主烹茶的手艺真真是绝了,不愧茗王之称。”梓陵毫不吝啬夸奖道。

    司徒珏问道:“姑娘可懂茶道?”不懂茶道之人,怎能喝出这洛神的微妙之处。

    梓陵微微一笑,颇为谦虚道:“略知一二罢了,与城主自然是比不过,但是优劣我还是感觉的出。”

    司徒珏相见恨晚的追问道:“那姑娘可说出此茶何名?”

    “此花名为洛神,有滋养盈润,利肝健脾的功效;花期不过三天,盛开与邙山脚下,而想要登上邙山却不那么容易,修为低者无法越过那云雾岭;此花离茎三时便以枯萎,极不易保存,故三界之中有‘洛神无泪’之说。”梓陵娓娓道来,“足以看出茗王为这洛神也是费尽心血了。”司徒珏失神嘴角勾出轻轻一笑,不是往常那一抹客套,而是真的发自心中的笑意,梓陵再次移不开眼,司徒珏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自己的心也越发沉沦。

    “姑娘可愿意在听我弹奏一曲?”司徒珏道。

    梓陵一笑,酒窝似隐似现,“乐意之极。”

    一曲悠扬间,酣睡之声响起,梓陵倚在石凳上已然睡熟;曲终,司徒珏看着那小巧的身躯,猫咪一般眉眼,微微嘟气的樱唇,翘立的鼻梁;只见他轻轻笑着,笑容间满是溺宠,轻轻将她抱起,小巧柔软的身躯被司徒珏高大身影包围,夜风微寒,他将风寒驱赶在外面,怀中小小的人儿卧在他的怀中,似是贪恋他怀中的清冷之气……司徒珏将她轻放在偏房的榻上,闭门而去。

    这一幕正落入屋瓦之上的少卿大人眼中,徐若痕右手拎着酒坛,斜倚在瓦顶上看着正在没入情网却还死不承认的某人,痞气一笑自言道:“司徒啊,你也有今天,活了千万年最后却栽在了这只小狐狸手中。”只见他举着酒坛对月当歌,“月老大人,本官求你不要为我添上一笔情劫,哪怕多了一渡生死劫,吾也甘愿已,这酒我敬你……”一饮而下。

    魔界,内务府,梁仲卿满脸淫笑看着试图逃走的女子,他狠决的捏起女子的下颚,女子因痛苦呻吟出声,却不肯求饶,倔强地看着梁仲卿。梁上黑影早已埋伏,看着这一切。

    “你以为你真的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吗?嗯?”他轻蔑的看着身下的女子。

    女子仇恨的看着他,道:“此事若是告知我哥哥,你…。”

    “楚倾还会理会你的死活?你就是天族的牺牲品。”梁仲卿一脸得意的说道,“你,只要乖乖的从了我,今后本长首不会亏待于你。”话音刚落,梁仲卿便轻佻伸手拉扯女子衣衫,玉白的香肩显露而出,他吞咽了一口满眼淫欲,朝女子的脖颈亲去,凭女子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梁仲卿贪婪的亲吻着脖颈之处,女子绝望的流下眼泪正要自断经脉,黑影手中的银针正要射出时,叩门之声响起,“长首,王上差人唤你前去议事。”门外侍从道。

    扰了梁仲卿的好事,他自然不情愿的很,但却别无他法,便放开女子,整理自己褶皱的官服,女子慌忙的盖上裸露的脖颈,惊恐的看着他。

    “若是在逃,本官便把你赏给弟兄们。”他的语气之中带着威胁与狠毒。梁仲卿走后,女子独自在角落中哭泣,似是绝望,似是恐惧。

    “哭有什么用,逃走才是正道。”梁上之人道。

    女子凄凉道:“逃又怎么样,每次被抓回来会更惨。”言语未尽,梁上人腾空落地,女子看着他便是方才阁中的扬湶,道:“你来做什么,你……”女子的话被扬湶打断。

    “想逃走吗?”扬湶挑眉问道。

    “我逃不掉的。”女子绝望的说道。

    扬湶问道:“为何?”

    只见女子起身,看着扬湶道:“因为我只是交换的筹码,以保天族不侵犯魔界的质子。”

    言语之中太多失望与绝望。

    扬湶看着女子,竟有几分心痛之意,问道:“那你今后如何打算?”

    女子苦涩一笑,“今后?我已经没有今后了,他若是强迫与我,我便与他同归于尽。”这样年纪的少女怎应该承受这些,初春便迎来死亡。

    扬湶道:“假若你不是天族之人而是贫民百姓,你可愿意?”女子苦涩的说道:“我本就不稀罕这天族郡主的身份,若可选择我只求做一个平凡的人,过平静的生活,没了这明枪暗箭,阴谋诡计。”女子的神情中满是厌恶与憎恨。

    扬湶缓步走到女子身旁,看着女子道:“我离开了魔界之时,你若是愿意我便带你走,就算是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可好?”这话没有玩笑之意,而是男子对女子许下的承诺。

    骄阳透过窗纸,映在扬湶身后,而他此时身着黑色便装,墨发高挺绾起,几分痞气却犀利的丹凤眼,就这样看着她,四目相对女子脸颊粉红,不禁勾起一抹甜甜的笑,扬湶刹那失神。

    “谢谢,谢谢你愿意帮我,不像他人如此冷漠。”女子颇为感激看着扬湶,眼眶泛起涟漪。

    “可我…。不能走,宁可死,也不能走。”女子看向窗外,眼神凄凉却又坚定。对,她不能走,她走了这天族与魔界的关系便岌岌可危,“你…。”扬湶终是无言。

    下一刻,女子轻轻抱住身前的人埋在他的怀中,扬湶全身僵住,女子散发的香气使他一怔,留恋又迷惘,只是一刻便起身退回原处,女子看着呆住的扬湶轻笑道:“杨少将,你脸红了。”带着小女子的俏皮与可人。

    扬湶眨了眨眼回过神道:“你这是……。”女子道:“你我扯平了,你走吧,不要在管我,你……”女子声音越发小了。

    扬湶看着女子竟有莫名的心痛,“你若是信我,明日申时便到东阁找我。”他掐了决,女子周身便火光乍现,

    “这是?”女子问道。

    “他若是再近你身,代价就是永生不举……”说完扬湶转身消失在屋中。

    女子愣住了神,心中不知为何而悸动……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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