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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举回到包间,他两又谈了好久,黄汉权见裘举把颜大春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话说到此地步也不隐瞒地道:“那颜大春不是个好鸟,他那顾江湖情谊,你跟他家赚了多少钱,可他把你像防贼一样提防着!”
裘举道:“我还没看出呀!”
黄汉权道:“就冲着你与黄雅梅他就怕死了,那次在雅梅家布的局我就是按颜大春指使布的,要不我那会跟你们送吃喝呀!”
裘举一惊,原来他想是黄剥皮与黄汉权使的局,哪知这还是颜大春搞的鬼,难道他不怕自己与黄雅梅真的酒后出事情,他这是把黄雅梅看得太低俗了,也把自己看得太没爷们。就道:“只要你会黄家我就去。”
黄汉权道:“回去是迟早,我信得过你的能力,你去了一定会把黄家鱼行搞上去的。你走了以后颜家鱼行不如以往了,其他生意也不那么如意。看来我回来的时间快了。”
裘举道:“你我是兄弟,都知道颜大春还有其他来钱的生意啊!”他指的是颜大春的江湖生意。
黄汉权一笑:“今不如昔了,那大烟生意几乎被林科看死了,再说他人缘也没以先广了,手下的兄弟走的散的散,他还能像当年那样!”
裘举也觉得黄汉权分析的对,这颜大春用人不爱惜人,他得好处忘了手下兄弟的们该得报赏,很是越有了钱越吝惜,就拿为他出力最多的陈家三兄弟也离开了他回乡下去了。
裘举道:“我听兄弟的,只要镇长看得上我,我就去!”
黄汉权惊喜道:“此话当真?”
裘举道:“我几时说过假话!”
黄汉权道:“好,那就一言为定!”
裘举道:“你能作得了黄爷的主?”
黄汉权发泡了,笑道:“黄爷把我当成了军师,你看这把握如何!”
裘举道:“那就有劳黄兄弟了!”
黄汉权笑道:“你我是梁山朋友,越打越亲热!”
裘举也笑道:“只要不计前嫌,我俩一定比先更好。”
事后黄汉权找到黄剥皮,把裘举说的都告诉了他,也告诉了裘举想到黄家来办鱼行。黄剥皮欣然同意了,后想了想道:“我与颜大春本来就不和,这游春是他不要了别人才到窑子里去的,我要他颜大春恩赐!”
黄汉权道:“那是颜大春恩赐呀,是游春太出他的丑了,你要不要那游春与颜大春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既然颜大春要裘举来放风,说明他知道你喜欢那女子,来一个顺水推舟。”
黄剥皮道:“游春与他一点瓜葛都没有了,还谈得上顺水推舟,他是想把我也陷进那婆娘的魔箍中去!”
黄汉权道:“你不想要游春了,你要知道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啊!那颜大春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到时你想娶游春可没那人了。”
黄剥皮道:“原先游春在窑子里我不好去现眼,如今窑子老板要把她去从良,这我是不会放过的,我自己找那老东西!”
黄汉权道:“要不要我从中搭线?”
黄剥皮道:“那你就免了,你要是办成了那颜大春还认为是你在我们中间周旋,我另找别人。”
不久游春在黄剥皮与这窑子的老鸨暗中有来往,他们是暗中偷情的货,碍着以往的感情与现在的面子要了很少的银两,背着老鸨丈夫这老鸨就把游春给了黄剥皮当妾了。
游春觉得跟黄剥皮当妾比跟颜大春当小老婆风光,而且黄剥皮是个风情种,比起颜大春只会搞生意,不懂风月强得多。
黄剥皮大办特办了这次婚姻,好像游春就是个黄花闺女上门,闹得满镇风起水响。气得大老婆不理他,两个姐妹花也对他不亲热了。
自从游春与黄剥皮成家后,黄家内务起了好多波澜不说。可游春却是个女人中的佼佼者,她协助黄剥皮管好了家务,大老婆胡氏再也不敢把黄家的东西往娘家运了;胡氏的两个女儿也被送到了汉口去读样书去了,使得这两个女儿对游春感恩那就不说了。大女儿胡晓静与小女儿胡晓琴去了汉口后尤是雀出竹笼,她们生性善良,没有黄剥皮一点遗传,慢慢地接受了先进思潮。黄家哪两个满族太太是不管家事的人,她们知道现在形势对她们不利也不敢再像以前在外面招摇过市了,只好乖乖滴在家听话。
只说游春除了在黄家制造乱子外,全力以扑地怂恿黄剥皮与颜大春为敌。这可正合黄剥皮的心意,他要借游春的手将颜大春整下去。这些年颜大春在镇上发展太快了,先是鱼行,后是医药;还有那些见不得人的生意,使得颜家日进斗金,一下快成沙同镇的首富了。黄剥皮认为:当然啊,这些颜家见不得人的生意还得游春来一一揭露,只要游春揭露才有说服力;为了黄家再次崛起,黄剥皮就肯豁出来与颜大春斗。
让黄剥皮气愤的是这婆子对颜大春那些私下交易一点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颜大春是个江湖黑老大,她在颜家除了只会吃喝玩乐外,再就是把心思用在林汉身上。如今她指望不了那混混林汉了,而且已是名分很正的黄家太太了;虽不是大太太,也是个太太呀。再说黄老爷撇开前面的妻妾把她奉为掌上明珠,就凭这点也她得对黄老爷死心塌地。
在黄剥皮的诱导下游春想了想,终于想到颜大春在延济堂私卖鸦片,虽然她自己抽的鸦片不是颜大春给的,可她在她住的药房里已发现过了颜大春把藏好的大烟运走,也亲眼看到颜大春在偷偷地在延济堂卖出大烟。
游春在延济堂莫说大烟她拿不到手,就是人参,燕窝那些高档的中药材也没摸到过,这些贵重东西都是颜大春亲自过问,他派专人保管。她把这消息告诉了黄老爷,为的是抬高自己在黄老爷面前的分量,也是提高自己在黄家的身价。黄老爷得知后如获至宝,要游春还想想,这些大烟是不是还藏在延济堂,由谁个人保管?
游春死死思考后得出那鸦片一定还在延济堂。
黄老爷追问道:“我的一个甜甜,是你看到了的吧!”
为了功劳游春有点口出雌黄,道:“我知道。一天夜里我睡不着,只听得那颜大春进了药店,那聋哑老头子给他开门后他就不见了,出来时他到了我住的房间跟我混了一会,还拿出大烟给我享受了一番。你要知道我是亲眼看到他空手进药店的呀,怎么到了延济堂后七鼓弄八折腾就有了那家伙的呀,所以肯定那东西在延济堂内面的那个密室里,或者是秘密仓库里。”
这时,黄老爷给游春点燃一个烟泡,亲自送进她嘴里,亲切地道:“颜大春几时像我样照顾你了的嘛!”
游春反过一把抱住赤身露体的黄老爷色相尽露地道:“他那有一点像你这样我也不会与那该死的林汉鬼混了!”
美人献抱,色鬼打炮,鸦片将两个无廉耻的人兴奋起来搅合在一起,事后黄老爷笑道:“这颜大爷就不会享受,在颜家这些年也算是让你太虚度年华了,只要我们板下颜大春,在沙同镇也就再没人敢跟我对着干了!”
游春道:“我有个贴身丫鬟还在颜家,不如让她做我们的眼线!”
黄老爷笑道:“靠不住的我还不想要,这个丫鬟你多联系下,先建立感情,暂不要她做么事情,你还是联系下林汉,要他帮我!”
游春一是恨林汉好吃懒做、吸大烟、嫖赌逍遥,二是怕黄老爷试探自己与林汉还有没有瓜葛,连忙道:“那东西满天地的飞,我看今生他也不会回这镇上来了。”
黄老爷笑道:“沙同镇是个藏龙饿虎的地方,他不回这里还到哪里去呀。告诉你吧,他在林科那里混去了,林科那个衙门那个肯去呀,只有林汉这样没下落的人才盼着去啊。”
游春道:“好多穷汉子不是想到林科那里做事情吗!他都没要,怎么非要林汉啊!”
黄老爷笑道:“你记不记得读书识字就有饭吃的道理啊,常言道书中自有黄金屋就是这道理,在林科那里没有文化可不行,干林科那行人不灵光也不行,那怎么去破案呀。再者林汉与林科是老乡,是同门兄弟,人在异乡乡里乡亲是会帮助的。再说,你与我是夫妻,我既然喜欢你把你迎进黄家,那就接受了你以前的那些事情,也不会计较那些破事。人是有感情的,只要我对你好,我相信你再不会与林汉有什么牵连!”游春万万没想到黄老爷这么明智,颜大春是堵,可他是疏;两个人方法绝然不一样。游春在颜大春哪里是添恨,在黄老爷这里是得宠!游春很佩服黄老爷对女人的办法,让你不听话都不可能。
游春还没想到林科一个正人君子还跟一个混混搅合在一起;也没想到外面说黄老爷怎么坏,但在感情这上面黄老爷确实比颜大春强。游春暗想:看来对一个人的评价好坏真还是难。说真的,游春几乎将自己后半生毫无保留地交给了黄老爷,她同意立马找到林汉报颜大春休妻之恨。
她知道了林汉在汉口混了一段时间后又回来了,心想找到了那家伙对自己也是个好帮手。
这时的颜大春见林汉已是落魄如此,也没有再跟林汉过意不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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