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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梅老幺来沙同镇找颜大春,见裘举在药铺忙前忙后,问裘举道:“老兄,看来要做人上人了啊!”
裘举道:“么风把你吹来的!这是颜家的延济堂中药房,几时我办个裘家的药铺就是我的了,那时再谈人上人才有点靠谱。”
梅老幺阴谋笑道:“看来你做老板的志愿实现了!”
裘举道:“我是在为别人打工,哪能谈志愿实现了啊。”
这时,颜大春来了,邀梅老幺到湖边花园去玩。梅老幺笑了,对裘举道:“一起去!”
裘举陪笑道:“我这里忙!走不开。”
梅老幺又阴笑道:“这药铺又不是你家的,何必那么认真!”
颜大春道:“梅老幺,你小子可坏啊!”
裘举給梅老幺打圆场,笑道:“他是我们那里有名的多嘴,想到哪里说到哪里,莫怪他!”
颜大春笑道:“怪他,那可怪不完,这个人就是这样,我都习惯了。”他与梅老幺是老交情了,他们的结拜还在裘举之先。他看了下裘举又道:“裘举,你陪老幺去玩下,好歹你们是同乡,亲不亲家乡人。”
裘举笑道:“那就不了,他喜欢一个人野,有我在旁边他还觉得不随意;再说我这里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没时间。”
颜大春一笑,道:“本来我要敬地主之谊,可今天有事情缠住了;要不以后你来镇上我请你客。”
梅老幺恨裘举不给自己面子,可他不敢怪颜大春,知道此人要事多,再者自己的分量请不动这尊神的,随即笑道:“正如黑狗子说的,我喜欢一个人胡乱逛。”
颜大春笑道:“主随客便,那我就忙去了。不过说好了,下次来镇上我请客,要裘举作陪。”
梅老幺也笑道:“那就免了,再说我不想跟裘举这个假正经一起喝酒!”原来他恨裘举没有帮梅菊花使得她远嫁外地;再就是裘举在镇上混得好心里有些嫉妒。于是,只好一人在镇上胡逛。
他到了湖边花园见镇里人在这里挖沟排水;这湖边花园原先是姚家姚老爷子家的私家花园。现在老爷子老了,膝下只姚敦梅一女,就把这花园献给镇上作为镇上人们休闲的地方。这不,由于花园地势低,一下雨花园内就积水;镇上的人还爱這里玩,看到此景就自觉来挖沟排水。
梅老幺看到镇里人做事的样子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他们这群人虽做事不像样子,可打赤脚、挽袖子,挖沟干得雷利风行。
梅老幺又逛到颜大春处把此事情告诉了他,颜大春也感兴趣。
颜大春跟梅老幺去看了后很高兴,在高兴的同时他觉得这里有好大的商机,于是就向镇里申请了包下花园一切费用,学城里一样进花园卖门票。同时要黄汉权跟他自家堂兄黄剥皮活动,答应以后这花园卖出的门票钱有黄汉权一份;黄汉权活动后這事也就成了。
当然当镇长的黄剥皮也得了颜大春一些好处。这新花园一开办就有好多人来游园,每次就得出钱,过后这些人说值,也有些人骂颜大春变相霸占了老姚头家的地产。
后来梅老幺领人来这花园玩,见要钱就悄悄地离开了,他们不需要凑这热闹,也不想花钱去加入这闲逛之中。
虽说是梅老幺他们不进去也有好多镇里人是肯买门票进去的,尤其是常去大汉口的人觉得司空见惯,收点小钱维持花园也没什么不可。
梅老幺他们真羡慕这镇里人啊,生活不愁还要学大城里人;真好笑,不看看就是再多走几步就是水田了。
颜大春除了把赚来的钱维护花园外,还请人打扫街道,于是公园与街上也有固定的小工打杂了。
在镇上拥护颜大春当以后的镇长的呼声很高,都很赞扬他是个一心为公的人。后来镇上的困难孤寡老人颜大春也派人来帮助,人们意见一致,颜大春是镇上真正的大善人,以后的镇长非他莫属。
颜大春一下在镇上有了很大的名气,他趁机成立“健身会所”,活动场所就在花园里,一下人越来越多,已兼职会所会长的颜大春又想到搞个固定收费,这比平时买门票要便宜。这一年下来的利润又支持了公园长远发展,湖边公园也越办越好,公园内又办起了童车出租、水上游船。
几次上街,梅老幺看到镇上变化很大就想留在镇上做事,就去求颜大春在镇上给自己找个事做,颜大春就把他安排在镇公园里做杂工。
在公园里做杂工,梅老幺看到镇上的人确实比乡下人过得安逸,一下从羡慕镇里人到恨镇里人过得太潇洒了。他见湖边公园里设施好多都是铁与铜做的就出了个鬼点子,叫来一伙小年轻人,问:“你们想不想搞点外快?”
他们有的是力气都说,“愿意。”
梅老幺说:“湖边公园里有好多铁的椅子,还有好多铁架子,还有遍地可取铜玩意。”
小子们不明白,问梅老幺道:“那又怎样?”
梅老幺小声说,“搞去卖钱呀,那几包糖果钱不就有了。”
高兴得那帮小子磨拳檫掌;这些小青年听了梅老幺的就干了起来。
一天那些小青年上馆子,颜大春陪警务所的林汉找到馆子里。当场就把那一伙小青年抓了,原来是梅老幺向公所汇报有人破坏湖边公园设施。
那些小伙子知错了,颜大春免去了他们赔这次损坏的设施的钱。梅老幺私下告诉这些年轻人,却说是是裘举告的状,搞得这帮小青年恨死了裘举。这些小年轻总是找裘举的麻烦,搞得延济堂药房几乎无法开业。警务所所长林科很看不上梅老幺的两面派作风,提醒裘举要防着梅老幺点。
裘举笑了笑道:“你老林是个有公心的人,现在是这镇的主心骨,以后有事得靠你支撑了。不过,这事情我得找梅老幺说清白。”
这时颜大春劝裘举道:“这些孩子我出面来管,那梅老幺也是为了你表叔与他家的田地的事情,我以后好好批评他!”原来洪万贯与梅家也为了田界发生了纠纷,简直与洪岳两家闹田界时一个样;这次梅老幺连裘举也一起恨了。
林科心想,好个颜大春,在家乡其貌不扬、名不见经卷,现在有几个钱就神气了。明明梅老幺为他鞍前马后,却要自己为这事情效力,要不是镇长黄剥皮的重托自己才懒管这些闲事啊。
在镇上梅老幺神气得很啊,他那里把林科放在眼里,明目张胆地要林科让他加入警务所当差。他觉得只有吃公家饭才有权,才能与洪家对抗,才能不把洪家放在眼里。可林科觉得笑话,像梅老幺这样的人当了差,那随便抓个人都可以进警务所了。他还是耐着性子帮梅老幺为好人,叫他怎么为去人。
可林汉从中使坏,告诉梅老幺道,林科不喜欢他。梅老幺恨透了林科,后来梅老幺在镇上做了一个工头,在工地什么重活、累活都要老林的亲侄子林火发去做,累得小伙子可惨了。
林火发认为自己是林科的亲人,不好与梅老幺一样,就默默地干了,免得引起叔叔与梅老幺的矛盾。旁人看了很不服气,都认为梅老幺太过火了。都气愤梅老幺是个小撇三,现在是小人得志就猖狂起来了。
梅老幺见没人与他作对,胆子也越来越大了,仅然暗地里贪污公园建筑队的公款起来了。林科经过细查暗监视,把这事情搞清白了,告诉了颜大春。
颜大春当场赶走了梅老幺,临别时裘举对梅老幺说:“你呀,我还没与你算账,可你不该太小人了,害得我好苦。你先是害本村一帮的小年青,后是把亏给我吃,现在仅敢贪污。你是一颗老鼠屎坏了我们拜把兄弟们的一锅汤,你回去吧。”
颜大春见裘举对梅老幺下了下马威,就道:“梅兄弟,我还是欢迎你以后来镇做事情,只是现在回去避避风声。”
他说得梅老幺痛哭流涕,随即灰灰地溜溜走了,他不肯回老家,他要在这里打出一番天地来,报裘举这一羞之仇。
后来颜家鱼行生意很好,南来北往的客商很多,颜大春看鱼行生意赚的比药铺多,就请裘举回鱼行主持,药铺交给二房游春打点。
跟别人帮工,没有讨价还价的,裘举只好去就任。说实在的裘举多想在药铺学会办经商的一切经验啊。看到小李子由一个门外汉慢慢地努力现在已成为一名坐堂医生他很是佩服。他没有当医生的高望,可有以后搞个中药房的打算。他知道颜大春因他父亲原是卖中药起家的,可他不懂中药呀。这不只要有了本钱搞个中药卖药房还是可以的,他颜大春不也是对中药中医一窍不通。
这时张瑶过来了对裘举道:“裘举哥,我们都不想你走。不过颜老板看中了你,那我们就不打扰你的士途了!”
裘举苦笑道:“仕途,又不是在衙门里做事!”
张瑶笑道:“我说错了,你莫见怪。”
裘举道:“我也是说笑,以后有时间来看你们。”随即离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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