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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岳家为了供岳魁读书,全家人一心为了赚钱。那次岳魁回家要退学回家做事,他父亲一百个不答应,岳仲认为哥哥好容易到省城读书,那就一定读下去,全家还指望他打翻身仗的啊。为了不辜负父亲与弟弟的期望,岳魁又回到了汉口去读书。他原本回来组织荆河地区里潜入地下的国民党员一起来讨伐袁世凯的;后来因黎元洪与袁世凯联系紧密,武汉也缺人手故同意岳魁回校组织年轻同学秘密南去,南边现已是国民党重头再来的策源地了,在南边他曾见到了很多大人物。
逃出在外的岳仲还是想到供岳魁读书事情,岳仲就来到汉口到处找工做,可是哪里人不熟有没门路,只找些短工勉强可以糊口;他认为汉口不是人呆的地方,真是有钱的汉口,无钱的垾坑;于是他离开了哪里,开始在家乡附近帮人做田里活路。几经周折来到了堤镇,还是很难找到事情做,可是这里人生地不熟,加上惦念父母。正当他徘徊不定时他遇到了洪宝钗来堤镇,如今她已是个大学生了,在武昌女子书院里读书;她告诉岳仲,岳魁在汉读书她去看过他,这家伙日子过得很紧。洪宝钗是来堤镇李成仁家做客的,他家是这里首富,他女儿也在洪宝钗学校读书。
岳仲一听心里不是滋味,他决定换个能赚钱的事做,于是他跑到堤镇找胡曦堃帮忙。胡曦堃是湖边村胡霸天的儿子,与岳仲哥哥岳魁原是同窗,与岳家兄弟关系还可以。为了岳魁有钱上学,岳仲还是去找这位老乡。
胡曦堃在堤镇享清福,他有父亲的钱财与人脉,就是在堤镇也过得潇洒;他在堤镇也有好多有钱的朋友,还算他还念旧情,他知道岳仲是个放牛娃出身,于是介绍他到一家鱼行去看行。所谓看行就是鱼行开业时的白天当维持次序的人,夜间鱼行歇业做守夜的人。
这个事很合岳仲的胃口,他做的也很卖力。岳仲想,自己在外做事得更卖力,为的是减轻父亲的压力。好在自己在鱼行做事快一年了,赚的钱比在其他地方打工几年赚的钱要多得多。
在堤镇,岳仲想了那多,一个结论,天命难违啊,不想出来还是出来了。现在,在堤镇既然做事了,那就找裘举一道来在此地干下去,能在这里能长期呆下来最好,最好在这里成家就是最高梦想。可是這里离家太远,家里照顾不来呀。心想在此地作事情不如到沙同镇找裘举,那还没事情做!不是一样可以发财,而且离家又近好照顾父母与小弟。自岳魁外出读书后岳仲就没有打算岳魁来管家,他把担负家庭的责任一下子担负起来了。
说干就干他请假去了沙同镇,這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在沙同镇搞不成也好回堤镇做事情。
回到沙同镇,在夜里岳仲到了裘举住处,可是人不在家,一把铁将军守住那个一间房,问东家,别人告诉这些日子裘举总是很少回来。
岳仲问为什么?别人告诉,裘举爱上了打麻将。
岳仲忙问裘举爱在哪里打牌,那房东笑了,说是黄汉权家可能性最大。
岳仲好容易找到了黄汉权家。黄汉权热情地接待了岳仲,要留他在家玩下麻将,岳仲看裘举在牌桌上打得热火朝天。
岳仲还是鼓起勇气把裘举拉下牌桌,到外面跟他说说:“裘举,我想要您托熟人找你熟悉的人为我安排一个别的工作,哪怕是在沙同镇当个清洁工也行。”他是在试探裘举。
裘举笑道:“岳仲啊,你这是痴人说梦话,莫说我没这大的权力,就是有那也不行啊。”
岳仲不满问道:“你算朋友吗?就是有也不行!难道你把我介绍给颜大春不行!常言道人有人路,虾有虾路,我找你這朋友帮忙怎么那么难啊!告诉你实话,我已在堤镇做事情了,谁稀罕你帮助。”
裘举:“在堤镇找到事情了?做什么?”
岳仲道:“那守鱼行的事情我不做了!那里那是人做事的地方,白天忙前忙后,晚上与鬼打交道,我在堤镇几时能有人缘啊!”
裘举笑道:“慢来,那个介绍你去的?”
岳仲道:“胡曦堃比你讲义气。”
裘举缓过神来,这岳仲真是他妈的不安分的家伙,笑道:“那就好好做啊!”
岳仲道:“我不是想离家近!”
裘举想岳魁在外,岳家能当一面的就是岳仲了,要是他长期在外,家里年老的父母加上一个傻不那几弟弟的日子还真难过,于是道:“那也容我慢慢来呀!”想了想又道:“要不到颜大春家的鱼行去,等求颜大春同意后你马上就可以上马!”
岳仲道:“那是猴年马月?”
裘举笑道:“心急喝不了热粥,得慢慢来!你在家等我消息。”
岳仲心想你裘举看来不想帮忙,那我就回去,谁知回到堤镇鱼行不肯接受了,他只好再找胡曦堃帮忙,胡曦堃告诉道:“你去了好多日子,老板被他东家李爷骂得狗血淋头,又换了人了。這我真的帮不上忙了!”
岳仲道:“老板姓李。叫什么,我去他家求他。”
胡曦堃笑道:“他叫李成仁,是這里江湖头目,家有陆上水上生意。说白了他比你们那里的颜大春势力大多了,是這里的青帮老大。你去找他那是找死。”
岳仲道:“那我去找那鱼行老板!”
胡曦堃道:“算了吧,你不是要把别人饭碗打破吗?我求你安分些,莫搞得我也难在堤镇立脚!”
岳仲只好道:“我去沙同镇找我老舅去。”
胡曦堃笑道:“這是个法子,你老舅必仅是亲人。”于是岳仲离开胡曦堃家,回沙同镇直去孔广田家。
在孔广田家,孔老头子劝外甥先在鱼行做了再说,有了裘举出面那颜大春一定买账;同时求他把颜大春鱼行的生意状况随时来告诉自己。
岳仲认为舅舅忘了母亲对他读书的支助,忘记了父亲对他的托付,认为舅舅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下决心自己去闯世界,干一番事业出来给舅舅与求举看。加上沙同镇也传出了梅菊花与洪宝玉的事情,他实在不愿在家里呆下去了。
岳仲不辞而别,回家后,他把到镇上找舅舅的事情经过跟母亲说了,母亲也怪弟弟不知好歹。想当年父亲死得早,自己已出了嫁,那年弟弟要去汉口的学校哭着找到家里。要不是孩子的爸当面承若供他上学,他哪有他今天的景绣前程。他当时虽是朝廷培养了他成材;可还是姐姐与姐夫时时支助他呀,小弟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如今老了越来越吝啬了。
不久,岳仲的舅舅托人带来信,把岳仲找事做的事情说了。同时谈了自己为岳仲在镇上找事做比较难,自己一个小小的副镇长,在镇上孔家没有后台,又是个小姓更谈不上留他在镇上当镇里有头有脸的人了。只有望大外甥岳魁好好读书在外面高就后家里什么事情都好办,到时自己全力以扑地帮助岳魁的。还带来几十块银元支助岳魁在外读书,要岳仲好好在自个发展、照顾好父母。
母亲拿出一部分钱交给岳仲,要他在镇上做些生意。有了这笔钱,岳仲就在家里玩上了,他实在不愿在镇上听到洪宝玉与梅菊花的事情。母亲催他照舅舅的话做,他就是不照办。谁知“穷人作欢,必有大难。”好好地,父亲在一次下田里去时摔了一下脚受伤了,瘫在床上好多天,现在虽好些了,还是瘸了一条腿。父亲残废后,家里如同塌了天陷了地,母亲急地哭得死去活来,生怕岳魁也要辍学回家。
遇到这些情况岳仲不知怎么办,托裘举写信告诉哥哥。
岳魁来信安慰母亲,又鼓励岳仲找裘举帮忙找些事做,自己也准备出去找能挣钱的活干,兄弟两个挑起家里的这付重担。
为岳仲的事情,裘举跟颜大春一说,人家就同意岳仲在鱼行守夜,白天做些打扫卫生的事情,工钱还给的不少。看到能赚这些钱,岳仲也就留下了,不过他心里有打算,只要哥哥不再要家里供给读书了,自己就出去闯天下。
不久岳魁也回了沙同镇,他在镇上学堂当教书先生;这还得感谢他的亲舅舅孔广田。孔广田知道了沙同镇小学里的一位老师因要结婚离开了镇上学堂,他马上跟黄剥皮联系,给岳魁讨了个教书的位子。黄剥皮碍着孔广田是副镇长的面子才接受了岳魁,要不然岳魁想在镇上学堂教书那是不可能的。如今,他为了壮大队伍,寻找逃亡在外与未联络上的同志又回到了沙同镇,他组织地下组织反对袁世凯复辟封建君主制,并且积极为北伐做前期准备工作。
此时正是袁世凯下令将国民党强行解散,岳魁接到上级命令通知所有的党员转移地下,积蓄和号召全国人民反对袁世凯占夺革命果实,妄想恢复封建制度。
当时沙同镇是三县交汇之地,这里人才济济,而镇上学堂被镇上的人认为是孔夫子的圣地,一般来路不清,学历不行,人品不好,从未从教的人是不可能呆在这里的,就连姚家小姐姚敦梅是从省城武昌读女子学校回来的想在学校临时谋个教书的职位以赚学钱也不行,害得姚小姐只好在休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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