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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头村,岳仲参乎梅菊花与洪宝玉那些破事,搞得洪宝玉借故为难岳家。
好强的岳仲见不得洪宝玉以势欺人就与洪宝玉暗争明斗;他本想把梅菊花从洪宝玉手中夺回来,可被他父亲给拦截了。岳仲的父亲见洪家势力大就要岳仲不与洪宝玉作对,他是怕儿子被洪家伤害。
开始岳仲不服這口气硬是要与洪宝玉争个上下,后来洪宝玉时时找岳家麻烦,气得岳老头子把岳仲恨恨地骂了顿,要儿子再不跟梅家小女子来往了。这岳仲满以为梅菊花喜欢的是自己总是找她,可梅菊花已看中了洪家钱财,早已把与岳仲那份青涩之情抛到九霄云外,她总是躲着岳仲。
一天,岳仲为了家里田地与洪宝玉又争执了起来,正当洪宝玉理屈词穷时他父亲却把他拦了回家。父亲怕儿子被洪家暗算,再者也是怕得罪了洪家,在岳仲愤怒反抗时硬是把岳仲拉回去了。
在家,岳仲说服父亲无果,反而被父亲打骂,气愤之际的岳仲从此再不下地干活。岳家父见岳仲不争气尽找些闲气而闹的家里不宁,骂岳仲不懂事。岳仲一气之下出走了,留给家里是一团麻烦;洪宝玉隔三差五的带人到岳家要他父亲交出岳仲,张扬岳仲无故把他家的田埂给挖了。
此时岳魁放假回家了,见洪宝玉无中生有,不服气要去看究竟,洪宝玉就带岳魁到了自家的田埂,那田埂真的被人挖得稀八乱。
这岳魁必仅是读书人,明知是洪宝玉作的假,但还是忍了这口气。这下还真的助长了洪宝玉的嚣张气焰,那些狗仗人势的乡丁每来一次不是抓走岳家的鸡就是岳家的鸭,搞得岳家一团乌烟瘴气。
岳家被洪宝玉搅乎得没有一点生气了,读过书的岳魁几次要去找洪宝玉理论却被父亲拉了回来了,气得岳魁在家生闷气。
此时裘举与岳魁的启蒙先生李进又来了沙同镇,他要领回自己寄养在柳家的孩子,孩子母亲因在武昌起义中牺牲,李进這次来沙同镇只好一人带养儿子。裘举看李进一个人带着孩子很是不便,如是请求洪万贯留下他教书;他就受邀留在石头村教书,把以先在同盟会里的光荣丢得远远地,别人都说他是看穿了世上纷争,都说他是妻子的死对他影响很大。可有人私下言道,他不满袁世凯把孙先生的位置搞去了,因此辞官回来教书。
这天岳魁来看望李进,李进把岳仲叫到自己的宿舍,问他,“岳魁,这些日子怎么了?看你垂头丧气的,你这次回来是有任务的啊。”
“还不是洪家给闹的!”岳魁气愤地说,“那洪宝玉不是个东西,隔三岔五地带人到家闹,搞得家里没法生活了。”就将洪宝玉在家里闹的事情的经过讲给了李先生听。
李进听后哈哈一笑,道:“你已是国民党员,你会把這事情处理好啊!”
岳魁笑道:“要不是您,我也不会走此道!只是为了一些小事与洪家结仇不划算。”
听后,李进笑道:“看来你与当时加入同盟会一样的是为了私家利益,如今你已经是国民党了,但要知道你家也是广大民众之一,为你家利益而战也是为国家而战,是正当的,莫忘了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现在的国民党哪有原先的气慨了!”
岳魁知道外面都说李进因妻子牺牲而灰心伤气,又加上儿子在自己为难时丢在沙同镇;因此在袁世凯追杀之前就退出了同盟会,因此谈不上参加了同盟会的改组,更谈不上是个国民党员。岳魁问是哪里知道自己还是国民党员?他笑答,自己在国民党内还有人脉,所以知道岳魁现在不是当年的小娃娃了,心想岳魁现在在国民党内的地位应该有了。
岳魁知道那年李进带妻子从洪湖边湖边村来到了石头村,可是洪万贯早知道了他是个同盟会员,于是出面要李进到沙同镇去教书,他是怕李进危害石头村的安宁。后来儿子出生两个月后就武昌起事,他与妻子将孩子寄托在柳家就去了武汉,就是那次保卫武汉时妻子死了;妻子是个护士,她是在救护战士们牺牲的。后来袁世凯篡夺了革命果实,他也成了被追杀的对象。這不自己虽是个老同盟会员,可现在已出局了,已是一个局外人了也就回来照顾无娘的儿子了啊。这些也是外人的说法,没有岳魁的一点意见,他深信老师不是這种人。
岳魁笑道:“总理教导我们以天下为公,学生不敢为自家造次。”
他想起了当年李进给自己做工作的话:“那些当官人家欺负穷人叫以权欺人,那个有钱有势的人把我们穷人当回事呀,你家就是个例子。如今官逼民反,不得不反啊。怕强者、怕赌气、不敢面对强暴、不敢造反,这就是当代老百姓的写照。我们做的事情是顺应天理,再说,不反也是死路一条。”
他还给岳魁讲了好多中外农民起义的故事,特地提到,“现在在国内早已到处是当官的欺压百姓,有钱的醉生梦死,到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时候,是官逼民反的时代了。虽说孙中山在日本成立了同盟会为神州九百万平方公里的华夏送来了光明,读书人要成名就得加入同盟会,揭竿起义,救老百姓在水深火热之中!可是胜利果实被别人窃走了!”然后拿了小报给岳魁瞧瞧,到处都是官逼民反的消息,还有国民党左派准备南下建立自己的政权。在李进的引导下,就這样岳魁成了同盟会员,才有了今天的国民党的新起人员。这次他回来就是联络李进反袁的。看到李进如今如此状况不好再提出要他参加反袁。
岳魁忘不了自己走上這条道就是李进先生指引的;他记得有一天把借的一些书要还给李进时遇到了裘举,岳魁马上把书藏进长衫里,裘举见状笑道:“你的事情我知道!小心你岳家祖坟被别人挖了啊!一有时间就看那些见不得人荤书,那天把那家的姑娘的肚子搞大了,你说该不该挖你家祖坟啊?”
岳魁笑道:“我只怕你裘举走上這条路!”
裘举大笑道:“不创业哪还有闲心去勾女人啊!”
岳魁也笑道:“你就這点!”说完就走了。
那时岳魁与裘举同在洪湖边的湖边小学李进那里读书,他还时不时到李进那里借的书,有一次在还书时问李进道:“李先生,看这些书是不是要出事情的呀。”
李进笑道:“不会的,现在这书到处都是。不过,看这书要谨慎小人告密,我只给了你看。你说为什么?说明你是我们外围人员啊。”
岳魁想了想问道:“是不是我家现在被有钱人家欺负?”
李进点了点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这是一个社会造成的,这个社会没民主,不管民生,更不给人民民权;这样的社会与西方比较那是成旧与落后。其实你家与湖霸的矛盾看起来是两家之争,他用自己的权利要你父亲多交钱财,连你父亲刚打回的鱼也要拿走,這不是把你家往死处整!其实你们两家实际是两个阶级之争,是统治集团与民众的水火不容的矛盾。我之所以发展你,不因为你跟我近,学习好人有聪明,更重要的是你是有一颗善良之心的青年,又是嫉恶如仇的硬汉,我相信你的人品。”
岳魁道:“那裘举在这方面比我还强。”
李进道:“裘举虽是个好青年,但做事都比较冒进、胆大而心不细。”
岳魁又问道:“那您--您该是个同盟会员吧?”
李进笑而不答,过会对岳魁说:“这,你不可对任何人说,包刮你的父亲兄弟和你玩得好的裘举。”
岳魁道:“李先生,这事情的重大;我知道,不过,这好的组织也该发展人数啊。”
李进道:“什么事情也得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
在那些日子,岳魁泡学校的多了,每次裘举到岳家都找不到他,搞得裘举丈八和尚摸不到头。裘举觉得岳魁已变得怪怪的,凭他观察岳魁跟李老师的关系也与前不同了。
一日,裘举追问岳魁,“你与李先生这好是不是你们有什么事情啊?”
岳魁一笑,道:“我可是他的学生,不过家里准备不让我在这里上学了,在未离开家乡时多多请教下李先生你说不行,真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时时看望他下不行啊。”
裘举神秘道:“曾听胡曦堃说,李先生是个---”他不敢瞎说。胡曦堃是裘举与岳魁的老乡加同窗,也是湖霸胡春节的独子。
岳魁追问,“我两这好你也要保密,是不是胡曦堃说了李先生什么坏话。”
岳魁在刊物中了解到原来同盟会是个政治组织,明确了同盟会志在推翻满清统治,还自由给民众。也知道了在1905年8月,中国同盟会在日本东京成立,选孙中山为总理,首次公开提出三民主义。自他参加同盟会后就遇到了武昌起义,满以为推翻了满清朝廷后孙中山当了大总统一切都会从头开始;谁知黑松林里杀出了个陈有金,袁世凯一下把孙大总统位子给抢走了!
裘举只知道李先生是个教人,也是个去与朝廷作对的人,這是同窗胡曦堃告诉他的,一天他就问岳魁道:“李先生,他是不是早已把你真的同化了?胡曦堃说了有人到了乡里打听李先生,怀疑他就是在城里闹过同盟会的骨干学生。你知道李先生是哪里人啊,胡曦堃说他是几年前参加同盟会的学生,怕死逃到我们这里来避难的。”
岳魁道:“学生时不懂事,现在一心一意教书有什么错啊。”
裘举道:“胡曦堃说李先生不姓李,隐姓埋名,那是为什么啊?叫李进,顾名思义他的意思说李先生成了那种人。”裘举暗指李进是个同盟会里的人,这不好明说啊。过后又道:“你跟李先生透点风,小心胡曦堃的老子,那家伙就是乡长的一条狗。”
岳魁道“你与胡曦堃是同洪湖来的,多接触他,有么事就告诉我。”
裘举道:“本我已经打算不理那小子了的,既然你托付我就与他来往。只是他对余禾色迷迷的我看了就来气!”
岳魁道:“你我都喜欢李先生,为他安全我们也得尽心啊,他要有麽事情我们悔之晚矣。”
裘举道:“照你说的,我看你还是催李先生早点离开这里的好,这里可是胡家的老窝。那天胡春节出来那更比他儿子厉害,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岳魁道:“胡春节没他儿子蠢,这里虽危险但也不危险,这叫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裘举大笑道:“岳魁,你真行啊!”后又道:“你知道李先生是那种人了,你也是,连朋友也瞒!”
岳魁笑道:“我不是听你的吗,你怀疑他是那种人我看也没错的!”
裘举惊了,“伙计,你狠呀,你这不是把我往火炕里推呀。要真的李先生出了事情我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啊。”
岳魁笑道:“是啊,我们来一同保护李先生,他没事情你也没急可着了。”
裘举狡猾一笑,道:“套我,要我怎么着不得了。”就这样他两成了李先生的暗中保镖,李先生的安危时时挂在这两位年青人心里。
后来李进一是为了他的事业来到沙同镇,正好遇到了在沙同镇的裘举,在他的介绍下把儿子托寄在柳明堂家。好在柳明堂媳妇生了个儿子奶水足,养活了没爹娘的小家伙。这次又是裘举活动李进才去石头村教书--教娃子们开蒙!
這次岳魁在石头村又会到了先生,回想起那些往事,好像就在昨天,他把自己手里的报纸与刊物交给李进后对李进道:“我看,你老几时要会下裘举了,他在沙同镇很有一帮人;要他照顾下你的安危。”
李进笑了,道:“我离开这里的事情还隐瞒着裘举,也可能他已知道我的那些事情了,只是不想把那张窗户纸捅穿!再说我也欠了他不少人情!也罢,还是以后再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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