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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了班，程野开车送安路去何环宇的会所。
会所门口停着各种各样的豪车，一眼看过去，全都是烧钱的主。
安路下了车，让程野先回家，结束后自己打车回去。程野没理她，甩下一句“结束了给他电话”就驱车离开了。
安路看着程野的车屁股，吉普的城市越野，开了有一段时间，明显已经有些脏旧了，和身边的这些豪车完全没得比，但没办法，安路就是喜欢。
想到晚上回家又可以和程野厮磨，安路开心笑了一下。
“想什么笑这么开心？”卓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安路猛地回头看他，他一身灰黑西装，奢华低调，价格不菲。
“没笑什么。”安路收起笑容，恢复冷淡表情，抬脚朝会所走，“走吧，别让何环宇等急了。”
何环宇给的包间地址是五楼，倒数第二层。电梯里就安路和卓越两个人，关了门都不说话，有些尴尬。
电梯门一打开，何环宇就在门口站着，穿着一身纯白色荷花刺绣样式的衣服，和他的名字有些配。
“小路路，好久不见！”他上来就抱住安路，这让安路有些不适。
“好久不见，”安路笑着说，“你生意越做越大，恭喜了。”
何环宇放开安路，眉头皱着，“跟我说这么客套见外的话，真没意思。”
安路僵硬地笑着，“哪有，只是为你感到高兴而已。”
“这还差不多。”何环宇的眉头松开了一点，然而下一秒又突然皱了起来。他靠近安路，嗅嗅鼻子，问：“你身上怎么有烟味儿？”他惊讶道：“你会抽烟了？！”
“没有，”安路想到来时程野抱着她抽的那支烟，说：“应该是路人过到我身上的，与我无关。”
何环宇眉头舒展开，“那就行，女孩子还是不要抽烟，太丑。”
安路默默地点点头。
何环宇：“走吧，我带你们去包间，备好了水果，我们聊个够。”
安路笑着点头，跟着何环宇走。卓越跟在身后，始终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安路脖子上的丝巾，眼神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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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的格局很大，装修风格是欧式的，家具全新，看起来气派又豪华。
包间里还坐了两个卓越和何环宇的共同朋友，安路不认识，点头打了个招呼后就坐在一边吃水果，充当帮他们点歌的服务人员。
天聊到一半，包间突然涌入几个小姐。画着浓妆，穿着暴露，各个脸上挂着招牌笑容，期待卡座里的贵宾能点上自己。
何环宇帮他朋友点了两个，其余地都退下了。安路看了一眼，继续吃果盘里的葡萄，只在偶尔问到她的时候才说上一两句话。
中途有一点小插曲。一个小姐给公子哥喂酒的时候不小心撒了，泼在公子哥好几万的西装上，急的手忙脚乱，一下子优雅全没了。虽然那位公子哥没说什么，但明显前后对她的态度起了变化，脸黑了半边，不甚开心。何环宇则默默的撤下了那个小姐，换了另一个。
安路剥着葡萄作壁上观，或许安路不喜欢喝卓越他们一起玩的原因就在于此，在他们眼中，女生只是附属品，开心了，可以叫上一两个一起玩乐，不开心了，随时都能板着脸，一脚踢开。无聊至极。
娱乐进行到一半，何环宇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表情有些尴尬，“有几个朋友订了一个包间，结果前台不知道，不小心把包间订了出去，现在两拨客人都要来了，可其他包间都满了……”
一个公子哥说：“把他们叫过来一起玩吧。”
何环宇看看卓越，卓越随意道：“我没意见。”
他又看看安路，安路耸耸肩，“无所谓。”
就这样，包间又进了一拨人。
何环宇为了缓和气氛，又叫了一拨小姐进来。新来的公子哥不喜欢，换了第二拨才选中合适的。
几乎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陪伴，唯独卓越，靠在沙发上抽烟，看起来形单影只。
“你也点一个吧。”何环宇提议说。
卓越摇摇头，“不喜欢。”
何环宇知道他的情况，看看桌边吃着葡萄的安路，突然灵光一闪，“你等着，我还有个更好的。”
何环宇出门再进来时，身边跟着一个小女生。个子不高，瘦瘦弱弱的，妆没有其他的小姐浓，眉眼细细的，看起来竟然和安路有三分相似。
这个小姐被迅速塞到了卓越身边，安路自始至终低头自在吃水果，没抬眼看过。
直到人群中有位挨着安路的公子哥突然说：“诶，这个小姐和我身边这位女士很像啊。”
安路抬头看了一眼，淡淡道：“是有点。”
她话还没说完，卓越突然说，“哪里像？”他声音低沉，目光有丝危险，看着说话的那位公子，表情很阴沉。
公子哥突然反应过来，知道卓越和安路的关系可能不简单，毕竟连被说和小姐相像这样敏感的细节都能被察觉，至少有点什么。想到这里，那位公子哥不敢再说话了。在座的人都非富即贵，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去得罪他们。
玩乐继续，一直单身的卓越身边也有了女伴，大家终于不再尴尬，都开始放开起来。唱歌的唱歌，拥抱的拥抱，气氛瞬间乌烟瘴气。
卓越最开始还忽视身边的那个女孩，酒过两轮后，看她眼角眉梢越来越像安路，突然就把手抚了上去。
“你是哪儿的人？”卓越问她。
女孩唯唯诺诺，“外城的。”卓越看着她闪躲的眼神，又把手放开了，心里暗自摇头，想：哪都像，唯独这唯唯诺诺的样子不像。他余光瞥向坐在一旁吃水果的安路，气质清冷，从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又过了两轮酒，卓越抽了一根烟后，突然又凑到那女孩身边，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答：“素箐。”
卓越点点头，又问：“你出台吗？”
……
安路吃完了一整盘葡萄，她抽出卫生纸擦擦手指头上的葡萄汁，抬手看看表，一个半小时了，是时候走了。
抬眸一看，卓越也不再位上了。
安路这才想起来，他刚刚好像领着那个女孩子出了门。
安路笑一声，找了个理由起身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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