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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滑的小腹，如雪般的肌肤。
简直跟以前的黄倾欣一模一样。
见谢九月继续往上掀，马上就要露出黄倾欣的隐私部位，我连忙转过了头。
黄倾欣总会是个女生，我要是这么看着她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虽然她看起来也不是很想嫁人的样子。
“把刀给我。”谢九月朝我伸出手来。
“哪一把？”
谢九月望向我，从我手里拿走了那把小巧的像是工艺品的刀子。
小刀轻轻在黄倾欣心脏的部位滑动，把黄倾欣左胸房上的肌肤割了下来，放在了一旁。
我感觉自己的瞳孔都在收缩。
在谢九月切下来，黄倾欣身上的肌肤上，居然还沾染着一丝鲜血！
可是，谢九月不是说
“如果她当初听我的，把这个已经衰竭的心脏也换掉的话，哪还会有这么多事。”谢九月看到黄倾欣那皱缩着，还在缓慢跳动的心脏耷拉下了脸，“又想象普通人一样活下来，又放不下过去的种种，除了让自己遭罪还有什么好处。”
说归说，谢九月还是拿起工具来在黄倾欣心脏上的那些支架上摆弄了起来。
小心翼翼的，像是在摆弄一个精美的工艺品一样。
好像自己稍不注意，就会弄坏，谢九月的每个动作都轻微到了极致，一个动作都要做好几分钟，不一会儿，他的头上就渗满了汗水。
“帮我擦汗。”谢九月把他的脑袋凑过来，一滴汗水从他的头发上滴落，正好掉在了他的鼻子上，显得十分滑稽。
我连忙拿过毛巾在谢九月的脑袋上擦了擦。
谢九月完成黄倾欣心脏部位的工作以后就走到了黄倾欣脑袋的正前方。
“把刀给我。”谢九月又朝我伸出手。
我把所有的刀都递给他，他随手拿了一把粗糙的小刀就刺进了黄倾欣的脑袋上。
谢九月就当着我的面，拿着那把小刀在黄倾欣的脑壳上开了个口子。
在黄倾欣的脑袋里面，有一块集成电路板，以及错综复杂的，模拟成大脑结构的细线。
谢九月把手放在地上碰了下，然后伸手拽下了黄倾欣脑子里面的那块电路板。
电路板发出呲的一声，打出一个火花来。
谢九月毫不在意，直接拿着那电路板插进了手术台下面的一个格子里。
“她为什么会把眼泪憋回去？”谢九月严肃的望向我。
“突然问这个做什么？”我有些不好意思，我跟黄倾欣表白这件事如果说给别人也太羞耻了点吧，虽然这个人还是我舅舅。
“当然是有用的，”谢九月伸手在虚拟键盘上敲打了两下，屏幕上出现了无数画面跟字母序号。
“如果不找到那段记忆，然后进行删除的话，等她醒过来再想到又会重复当时的场景，再次瘫痪掉，然后，进入一个死循环。”
谢九月望着我，那犀利的眼睛仿佛是要把我从头看到底一样。
“昨天晚上，我跟她表白，她打了我以后就这样了。”
说出这句话以后，我感觉自己全身都被掏空了，无力地垂下了手，差点连手里的刀都没抓住。
谢九月看了我一会儿，在键盘上敲了几下，画面开始轮转。
从模模糊糊的天，到邯郸学步，黄倾欣的生平在急速播放着，一直轮转到昨天晚上。
我就坐在她旁边，突然不经脑子的说出了那句话。
然后。
咔嚓。
断掉了。
谢九月打了一串代码，输入了电脑。
电脑上出现了正在删除的字样。
“把这个删除以后，她是不是就不会记得我当时说过什么了？”
谢九月点了点头：“按常理来说是这样，不过事情不总是按常理的，完全删除数据现在是不可能实现的，我只是删除了她在想到这段记忆的时候去寻找的那个路径。”
“换句话说，记忆依然在那里，只不过她找不到进去的路了，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以后你还是离她远一点，免得让她突然想到了当时发生的事情，陷入那个死循环。”
是这样吗，就因为我不禁大脑的话，现在就连靠近黄倾欣都不行了。
原本以为，除了谢柳青，我也可以待在黄倾欣身边，像哥哥一样保护她的。
现在看来
谢几月想了一会儿：“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把她记忆里面所有关于你的片段删掉，重新编入另外一个人的数据，只不过，这个操作要你协助。”
我愣住了。
删除黄倾欣关于我的记忆，不但不能靠近她，以后连我是谁她都不会知道了吗。
“我也是为了你考虑的，我估计你也不想让她跟你的女朋友都这么痛苦吧。”谢九月挑眉看着我，那副样子仿佛就是在说：我吃定你了。
不过他说的没错，黄倾欣现在所有的痛苦，除了自己的身体，就全是关于我的了，如果，能让她忘记我，去喜欢上别人，这也是一个好结局。
是吗？
是吧。
“我要怎么做？”
谢九月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从刚才那个房间里面搬出来一个椅子来，在椅子背后调试了下参数，然后从后面找出接口插在了电脑上。
“坐上去。”谢九月朝我命令道。
我踌躇了一下，还是坐了上去。
只不过在坐上去的时候我悄悄的把枪握在了手里，打开了保险。
谢九月的笑容总给我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希望那是错觉。
“接下来我将会同步你们两个的记忆，把你们两个属于彼此的记忆都删除掉，然后重新进行编译，”谢九月双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可能会有些痛，稍微忍耐一下就好了。”
是吗，这么说，我也不会记得黄倾欣了。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我微微闭上眼睛，感觉脸上一凉。
“你不会趁机把我的记忆全都抹除吧？”在谢九月把一个头盔扣到我头上的时候，我开口问他。
“你的记忆比你这个人还重要，就算你想要让我抹除，我都不会那么做。”谢九月微微一笑，打开了我脑袋上头盔的开关。
一片漆黑。
伸手看不到五指。
我张开手在半空中挥舞了一会儿以后突然意识到，然后伸手在自己身上拍了拍。
就像我想的那样，我现在只是意识，并没有实体。
我的意识现在已经被谢九月抽离了出来，准备进行校验删除了。
删除完成以后，所有关于黄倾欣的记忆，我都不会再有了。
这样做是好事吗，我不知道，但是最起码对黄倾欣来说，应该是好事吧。
不用再去爱一个不可能的人。
不用再去为那个人伤心流泪。
你会跟我殉情吗。
笨蛋，当然不会啦，以后你可要找一个像你爱我一样爱你的人，好好的生活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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