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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猎鲨者的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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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米开外已经爬上树干的阿隆索看到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咽下一股口水后心里想道:“这就是猎鲨者的基因么?”

    君士坦丁的右手紧紧握住在发塔森林里亚历山大给的那把刀,他知道机会只有一次,虽不至于猎杀那水底下的恶魔,可能连重创都谈不上。

    电光火石间,白鲨已经张开血盆大口,君士坦丁感觉自己被一股吸力牵扯住。

    “三,二,一”

    默念完三个数之后,君士坦丁动了,在水中身体似陀螺一样避开那密密麻麻布满巨大三角齿的嘴,右手瞬间发力,倒握在手中的刀正准备刺向鲨鱼时,背部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在水中飞了出去。白鲨一击不中,潜入水中,似乎小觑了猎物,准备下次给他来个致命一击。

    君士坦丁看着重新恢复平静的水面,他知道它不可能放弃的,毫不犹豫,立马奋力朝亚历山大那边游去,随着每次划水地动作,背部都传来一阵阵刺痛。流动的水流,来回地拨弄着他背后的伤口,这种感觉就好比钝刀割肉般让人头皮发麻,加上海水的浸泡,伤口上撒盐不过如此。

    亚历山大也动了,落日余晖下,他脱去上衣,漏出了一身古铜色的肌肤跃入水中。令人注目地却不是他那一身比例完美的肌肉,而是身上交错纵横的伤疤。

    水底下,‘咚’沉闷地一声清晰地传入两人的耳中,君士坦丁和阿隆索面面相觑,水面上不时传来的气泡显示着水底下的不平静。

    过了一会儿,亚历山大冒出了水面,跳上树干之后白了一眼表情有期待变成失望的阿隆索,在亚历山大的淫威之下,聪明的阿隆索很识趣地跳入了水中。

    亚历山大丢下一句:“想吃鲨鱼肉,有本事自己去抓。那条小白鱼是你们的耻辱,曾让你们抱头鼠窜,以后你们需要用它来证明自己。”

    君士坦丁一言不发,在水中脱下裤子,绑住自己背后的伤口。跟着一骑绝尘的亚历山大游去。

    回到城堡,柯索尔温泉内的君士坦丁,看着自己的拳头,心中更在笃定了未来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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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半年后,在联邦里的人们都在家家户户准备着‘弥撒节’时,君士坦丁和阿隆索被难得好心的亚历山大放两天假。

    天鹅堡内,王后看到平均一半时间在波西娅海浸泡,一半时间在发塔森林求生的君士坦丁和阿隆索皮肤被强烈的太阳晒成了小麦色,尤其是脸部和身体的肤色差了两个色度时,心里还是不禁一酸。国王则是对君士坦丁那健康的皮肤下面蕴含的力量颇为欣慰。猎鲨者的子孙,从来不是体弱无能的废物。

    晚餐时分,阿黛尔在王后身边的熏陶下,举止越来越优雅,但也似乎更高冷了。阿隆索毫不在意自己的热脸贴冷屁股,兴致勃勃地对面无表情的阿黛尔吹嘘着自己在如何智斗了鲨鱼,如何给野物下套子,如何在遇到狼群的生死间杀死狼王。

    国王和王后对于餐桌上毫无餐桌礼仪的阿隆索没有丝毫心生不悦,爱屋及乌,一方面是为君士坦丁遇到的危险感到担心,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个和君士坦丁并肩作战的小家伙似乎格外顺眼。

    第二天,卡瑞斯卡西南部,埃尔斯沙漠。

    这次亚历山大给他们两人每人一把刀,一壶水,一天的食物。要求则是要在这沙漠里至少生存五天或者猎杀一只沙漠科洛多巨兽。

    在沙漠里,需要面对的危险有很多,缺水,食物,昼夜温差,埋伏在沙子地下的捕猎者,已经令人闻风丧胆的流沙。

    站在沙漠里,极目望去,尽是一片苍莽厚重的黄,长风绞沙,卷舞直上,连绵天际的云层在上空缓缓飘过,投下一道道阴影。黄与蓝是这片土地的主要色彩。

    埃尔斯沙漠不同于联邦的大沙漠撒哈拉沙漠,这里的植物种类虽然繁多,但是土地结构里大多数都是没有养分的石英,植物对水分和养分需求极少。也导致了此地的动物比较稀少,凡是能存活下来的动物无一不是生存能力极强并且擅长一击致命的捕猎者。这里的植物五彩斑斓,为了吸引那些能为他们授粉的潜在者。

    虽然是冬天,但是沙漠里的温度还是很高,君士坦丁没有多余废话,直接就朝着一处沙丘走去。

    “君士坦丁王子,我们该怎么做?”阿隆索站在沙丘上问向一旁的君士坦丁。

    其实阿隆索并不是个一无是处的贵族少爷而已,泰坦家族的子孙绝不可能一无是处,从这个远古神的姓氏中便可见一斑。只是在君士坦丁前面,阿隆索有些习惯性地依赖,君士坦丁超乎同年人的成熟与智谋,并不是谁都能超越的。

    君士坦丁指了指远处的一丛灌木丛道:“白天温度太高,行动会消耗太多的水分,这个地方补充水分特别困难,我们只能晚上行动。而且那科洛多巨兽基本昼伏夜出,现在我们灌木丛的阴影下休养生息。”

    阿隆索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在闻空气中猎物的味道。自从上次在波西娅海里被白鲨激发出潜在的力量之后,阿隆索感觉自己的双臂越来越有力量,时不时地想乱锤一通发泄下自己的力量。

    在经过灌木丛的中间,君士坦丁看到一处三角形多肉仙人掌植物丛,顶部开出了五彩绚烂的花朵,煞是美丽。

    刚想伸手去摘的阿隆索被君士坦丁一句‘不想手烂掉的话,就别动’给吓的伸回了手。再自己看着仙人掌底部被风吹过后漏出来的一些细小白骨,阿隆索十分庆幸自己刚才没有伸手太快。

    走了近半个小时的路程,两人早已口干舌燥,但是每次直到受不了才会轻轻地抿一口水壶里的水。这一壶水不要说五天的时间,能过的了明天就不错了。

    灌木丛下,君士坦丁转过身掰了掰树枝,轻轻一用力就折断了。很失望地丢在了地上,取出水壶狠狠的惯了一口水,眼睛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不是阿隆索第一次看到君士坦丁这样子,他经常看到休息的时候君士坦丁会坐在某一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涣散。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君士坦丁王子,您在思考什么?是城堡里漂亮的女仆还是巴尔干大街上谁家的小姐?”

    心情似乎不错的君士坦丁并没有追究阿隆索后半句的戏谑,只是笑骂道:“你以为我是你这种满脑子都是盘肠大战的种马啊?还有,对于一个还不确定对方能为自己付出生命的伙伴时,切记交浅言深。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会不会拿着你的弱点在你背后捅你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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