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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云飞和江翎回了马车,真是扫兴,饭都没吃好。晴云飞从包里翻出来些糕点,递给了江翎。江翎没有接,而是说道:“云飞,这些是你娘给你爹准备的,不要给我吃了。”
晴云飞看着江翎的样子,有点心疼。自从出了花都城,江翎的饮食就不大对劲,总是没什么食欲的样子,行了这二十几天,人都瘦了一大圈。还好还能吃些甜食。晴云飞:“放心吧,师傅,还有呢。你吃一点,刚才在那酒楼本来也给你点了些甜食,只可惜被那何必强给闹得,没吃到。”
江翎将头别过去,心里有点不自在。毕竟该他照顾晴云飞的,可是这一路上,倒是他被照顾得更多一些。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留在晴云飞的身边有何意义,似乎只会麻烦晴云飞。正想着,他嘴里一甜,晴云飞将糕点掰下一块塞到了他的嘴里。
微微叹了一口气,江翎接过晴云飞手里的糕点说道:“我自己来。”为什么他会有一种无力的感觉。晴云飞一手扶额,一边偷笑,看着江翎那别扭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笑。
下午的时候,晴云飞便到了军营的大门口,自报了姓名后,便等在了原地。老远,晴云飞就看见了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一身戎装在身,看起来倒是英伟不凡,就是笑得有点傻。晴不凡咧嘴朝他笑着大步而来,那身边还呼呼啦啦的跟着好几个人。
江翎这个时候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晴云飞的傻笑是遗传了他爹的。怪不得时不时的就会傻笑。
晴云飞还来不及说话,晴不凡两只手抓住了晴云飞腰部的衣服,把晴云飞给举了起来,边笑边举着转了好几圈后把晴云飞放下来后指着晴云飞给身边的人说道:“哈哈哈,这就是我的儿子!”然后一巴掌拍在了晴云飞的肩膀上,那一巴掌几乎把晴云飞给拍得戳进土里几寸。“哎,没想到,你这个小崽子,竟然长这么大了。你爹我走的时候,你才这么大一点儿。”晴不凡比划了一下。
晴云飞看见晴不凡虽然在笑,可是一个糙老爷们儿,红了眼眶。其实晴云飞对晴不凡和华氏,说不上多亲,她知道是这两个人给了自己现在这副躯体生命。她做不到发自内心的把这两人当做亲生父母般去爱,但是她会做到为人子女该做的事情。晴云飞:“爹,我和娘,还有妹妹都很想你。”
不说还好,晴云飞这一说,晴不凡绷不住了,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晴不凡把晴云飞给抗了起来就往军营里走。
“将军,你小心点!别伤到了小公子!”有人在晴不凡的身后喊到。
晴不凡:“屁话,她又不是小姑娘,哪有那么容易伤到。”
晴云飞也不挣扎,尽管让晴不凡扛着。一路上,晴云飞收获了无数观瞻的目光。
“哎,那就是将军的儿子啊,看起来年纪不大。”
“当然年纪不大,才十来岁。”
“你们听说了没有,咱们将军的儿子可不得了,小小年纪,你猜她喜欢干什么?”
一群人凑在了一块儿,有人便神神秘秘的说道:“咱们将军的这个儿子,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喜欢去青楼。还喜欢去赌坊。而且还喜欢打架,标准的一个纨绔子弟!”
“哦,真是看不出来啊。咱们将军是不是也好那一口,只不过没被咱们发现。”
晴云飞当然听见了那些人说什么,她是没想到自己这虚名竟然传到了这里来了。
晴不凡当天晚上摆了一桌子的酒菜,叫了身边几个亲近的人一起。晴云飞被拉到晴不凡的身坐着。晴不凡拍着晴云飞的肩膀说道:“这就是我儿子,晴云起。看,长得像我吧。”
一个年纪看着稍微长一点,三十几岁的人说道:“将军,我看小公子长得不像你,比你好看。”
旁边一个白衣小将说道:“就是就是,真没想到咱们将军看起来是一个糙汉子,没想到生个儿子到秀气,真好看啊。”
晴不凡眼睛一横说道:“我看你们这副将和总兵是都不想做了是吧。”
那两人顿时闭了嘴。倒是一个布衣的男子,看起来挺斯文的说道:“是我们将军夫人长的秀美,大约公子是随了夫人吧。”
晴云飞:“各位叔叔伯伯,莫要叫我公子了。叫我云飞就好。”说完,晴云飞转过头对晴不凡说道:“爹,你又弄错了,我是云飞,不是云起。云起还在家里绣花呢。从小就是如此,你总是抱着我喊云起,抱着云起喊我的名字。我是云飞,你的大儿子。”
晴不凡一脸的茫然,是这样吗?他怎么记得云起是儿子,云飞是女儿?哎,看来是自己离家久了。
晴云飞心道,总是被人叫晴云起,如今可以正大光明的用自己的名字了。
陪着晴不凡吃了一会儿,便坐到了江翎的身边。江翎面前的饭菜几乎没有动。
晴云飞:“师傅,怎么样?要不先去休息?”
江翎摇头说道:“无事,不用管我,去陪你爹吧。你们多年未见,想来他有很多话想对你说的。”
两个人说的小声,凑得近,在别人看来却是在咬耳朵的模样。晴不凡有点不高兴,心里酸溜溜的。这孩子怎么和江翎如此的亲?他才是正牌的爹,他咳了一声说道:“师弟,这几年辛苦你教导我们家云飞了。师兄我在这里先谢过了。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江翎微微笑了笑说道:“师兄太客气了。我很喜欢云飞这个徒儿,谈不上辛苦。”说着,他举起了酒杯,就要回敬。
晴云飞拉了江翎的手,把酒杯拿了过来说道:“爹,师傅他身体不舒服。先让他去休息吧。”
晴不凡:“……。”他心里更酸,这孩子,那心里只有她师傅了。哎……。他错过了自己儿子成长的过程,这么多年,都是别人陪在儿子身边,也不怪和别人亲。心里不好受,觉得亏欠她们女子三人的太多,晴不凡叹了一口气,让人去安排江翎休息。不过他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直到很久之后他才回味过来,向来不都是师傅护徒弟吗?怎么到这里,倒是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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