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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守心这才明白这位同族的老前辈为什么问自己的阿爹乃是八剑之一,原来这位前辈最擅长的武功却是剑法,故然口出豪言如若他仗剑江湖乾坤八剑必会改成“乾坤九剑”。
萧断灭缓缓走向石室右手的一座石台,剑守心的目光随着萧断灭看去,刚才进石室没有仔细观察,这时才发现这右手边的石台上还有一件物事,四面石壁上虽然都有那种黑油壁灯,却是看不清楚那石台上的是什么,只见到一截乌油油的似是“短棒”的东西立在石台之上。
只听萧断灭说道:“当年我听说“迦玛”“格鲁”二宗之中有能让内功龙虎交汇的“阴阳石”,所以用族中遗传下来的《道果真经》前去交换,后来因为二宗中没有“阴阳石”而他们却想要强留《道果真经》,所以于送你来的黑白二人较量了一番。”
萧断灭话语间,身手轻拂石台上的“短棒”,“当年黑白二人能成为二宗之主,当然有其惊人艺业,我与二人斗了近千招,才侥幸胜了二人一招,黑白二人武功固然登峰造极,却也是因为我没有带这柄“祝融”剑!”
说到此处,只见萧断灭右手抓住“短棒”,猛地运劲拔起,只听得一声“铿锵”之声,萧断灭已经由石台之上抜出一柄黑色长剑,剑守心听着拔剑时,剑锋与石台的磨砺之声,犹如裂帛,虽见剑刃黑沉沉的不显光华,却知此剑定然锋利异常!
原来那截黑黝黝的“短棒”居然便是剑柄,而整个剑刃却是完全插入石台中的,只见萧断灭一剑在手,身上一股凛然之气直冲室顶。
萧断灭右手持剑,左手并指轻拂剑身,说道:“此剑以火神为名,实是异宝一件,有遇风开刃,遇水化形,遇石无光,遇火显锋的奇性!”
说着萧断灭一声轻吟,双手猛握剑柄,气运横劲,剑锋开始微微颤动,慢慢颤动幅度越来越大,只见原本黑沉的剑锋由一变二由二变四,直到幻化成一片黑幕,剑锋开始慢慢变得赤红通透,直如刚刚淬火而出,剑锋上也显现出细密铭纹,石室中的空气也变得燥热异常。
剑守心得见萧断灭的神功奇技,不由的脱口说道:“这当真便是火神祝融的宝剑!”
萧断灭轻轻一笑,收功挺剑,只见那“祝融”宝剑又变回黑沉沉的样子,萧断灭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与宝剑一并交给剑守心道:“剑名“祝融”,剑诀“火雨”,此剑乃是上古奇物,相传有通灵认主之能,你要善待之。”
剑守心惶然道:“前辈?…”“守心?你还叫我前辈么?”萧断灭目光炯炯的看着剑守心。
剑守心心头一震,又是双膝跪倒,双手接过“祝融宝剑”和“火雨剑诀”叫道:“爷爷。”
萧断灭得剑守心叫了一声“爷爷”,不由的老怀大慰,仰天长笑。
剑守心只觉“祝融”非金非铁入手微沉,宝剑无论是剑柄,剑鄂,还有剑刃都是黑沉沉的毫不起眼,只是上面的淬火棱纹,在石壁的灯光下照耀的泛出点点鳞光,看此工艺隐约之中透出古意,剑守心不由问道:“爷爷,这“祝融”宝剑是上古之物?”
萧断灭微微一笑道:“不错,此剑在家族中收藏已久,族谱之中也没有留下宝剑来历的记录,它是何人所铸,恐怕当今世上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剑守心点点头,得到此剑心中实在是不胜之喜,不由的婆娑把玩,爱不释手。
萧断灭接着前面的话说道:“当年我收服黑白二人之时,着实费了不少功力,天幸我的内功比之二人尚高出一线,才将二人收服,如若当年我带此宝剑,想来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了。”
剑守心道:“白修罗前辈说过,爷爷的武功确实高过他们,他们输的心服口服,还说虽然高出不过一线,但是有时候终其一生也难以超越!”
萧断灭点点头道:“话虽如此,不过这十年来,他们二人武功突飞猛进,而我在十年前已经在武学上遇到栓窒,难有寸进,只不过仗着痴长了几年,内功比他们深厚一些,而几月前我的内息竟有留滞不畅的感觉,我于他二人一进一退,现在孰高孰低一想便知了。”
剑守心听萧断灭的言下之意竟然是自承不敌黑白二人。
萧断灭说道:“守心可知“修罗”之意?”
剑守心道:“爷爷,先前守心师从天忍大师,其中二师兄无心,精通佛理,曾经教授我十几天的佛学,佛法中对“修罗”一词的解释乃是佛家轮回六道之一,虽有天福,却无天德,故又称为“非天”!此号又称“阿修罗”有魔鬼之意。”
萧断灭眼放奇光,说道:“守心也曾学禅?”
剑守心道:“只有听二师兄给我讲述佛理,也就十几天吧。听我阿爹说过,宁姑姑有识人辩相的本领,宁姑姑说我面带血煞,戾气太重所以才带我去天忍禅院参禅悟道,为了使我走上正道阿爹还恳求天忍大师传我“天慈心照”的内功法门。”
萧断灭道:“如此说来,我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你,必然事半功倍!”不待剑守心说话,又道:“跟我来。”
说着出了这个大石室,又走向最后没有开门的石室,剑守心赶紧跟上。
二人进了此门,只见这间石室相对较小,里面有一石几,石凳,而这间石室的黑油壁灯相对来说却是最多的一间,只见石室中摆满了各种书籍,想来此处却似萧断灭的“书房”。
萧断灭说道:“我这一生除了参悟佛道之外,不论“琴棋书画,星相医卜,都曾涉猎,虽然多有未得精髓,却也算是知之甚详,其中对你刚才说的“识人辩相”之术也颇有见解,当年“迦玛”“格鲁”二宗之行,我为何非要收黑白二人为徒?那是我已经看出此二人一生煞气太重,而且多有血光之灾,所以执意当众收二人为徒,那也是为了劝二人佛心向善。”
“当我给二人賜号“修罗”之时,在场的二宗的各大长老都能领会到我的用意,知道我带二人离开二宗其实乃是带走了“魔鬼”。”
剑守心道:“爷爷,我观黑白二位前辈,白前辈慈善胸怀,定然已经被爷爷点化,而那黑前辈,脾气暴躁异常,还时常想着做回原来的自己,看来他若是自由了,立刻就会回去当他的宗主去了。”
萧断灭嘿嘿一笑:“守心错了,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看透其内心才是最宝贵的!”
剑守心奇道:“这么说来,爷爷觉得黑前辈居然还比白前辈心怀仁慈?我觉得不是!”
萧断灭道:“白修罗原名阿提萨鲁所掌宗门“迦玛”教,中原之人称之为“青教”,也是佛教旁支,其教门中擅长武学“菩提心经”,此人心思缜密,表面所展现出来的性格绝非其本性,只从其修习“菩提心经”的境界,便能看的出来,这十年来我曾多次点化于他,却始终看不透他的内心世界。我死之后守心要对此人有所提防。”
剑守心这一路于二人同行,只觉得白修罗面慈心善,而黑修罗却是整日冷言恶语,听得萧断灭如此说来,心中颇为不信。
萧断灭继续说道:“黑修罗本名卓扎巴赞,所掌管“格鲁”教,中原人称为红教,也是出自佛门,此人面带悲苦之像,若是常人定然是早夭之命,只是他手中带有“天地”之纹,所以居然天赋异禀,所练“金刚霸体神功”也是非性情耿直之人不能功成,只是脾气刚猛火爆,若任其妄为,必会大动嗔念,有杀孽缠身。”
剑守心听得萧断灭仔细讲述二人性格,似有遗言之意,不由说道:“爷爷,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用意,守心不懂,此二人的善恶和守心有什么关系?”
萧断灭笑道:“守心,还是那句话,爷爷能在有生之年见到你,真是天意,刚才我给你的那本册子除了“炎魂”“炙炎”“火雨”三种功夫的法门,还记载了许多我这些年来的笔记,你一定要收藏好。”
剑守心点头称是,萧断灭接着说“我所料不错的话,我死以后这二人必然会声事端,我怕他们对你不利。”
萧断灭来到石壁跟前的书前,轻轻挪开书堆,只见书后石壁上有一凹格,里面放着一本蓝色封皮的书册,萧断灭从中取了出来,也交给剑守心,说道:“这便是当年要拿去交换“阴阳石”的《道果真经》,我死之后你将它交给黑白二人吧。”
剑守心接连听到萧断灭交代了三次自己死去以后的事情,心中难过,不由说道:“爷爷,你现在还如此健硕,不要老是说什么死去的事情,您刚刚与我相认,难道舍得就此撒手而去么?”
萧断灭朗声一笑“生死有命,岂能强求?守心,你抱元守一,我来试探一下你的内功到了什么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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