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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天山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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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人纵马驰骋一阵,天色渐渐变晚,而且马匹也开始疲累,天忍大师示意四人缓行,让马儿休息一下。

    晏轻云依旧不依不饶的在说:“臭小子,你敢取笑本姑娘,等下打尖就要你好看!”

    剑守心求饶道:“轻云姐姐,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就大人大量放过我吧。”

    晏轻云板着俏脸,说道:“本姑娘没招你没惹你,没来由的让你取笑一通,快给本姑娘道歉。”

    剑守心大呼冤枉:“轻云姐姐,那我刚才若是不会骑马,你那一鞭子抽过来,还不得把我摔死?”

    魏无刃笑道:“我也没想到,师弟你的骑术那么好,这招“张果老倒骑毛驴”可也演的真像。”

    剑守心嘻嘻一笑道:“以前大爷爷二爷爷还有海大伯都有马匹,我又怎么不会骑马。”

    铁青瞳道:“守心小小年纪,武功却是不弱,刚才在马背上的一个筋头,我们可没几个人做到。”

    晏轻云轻哼一声,道:“臭小子一开始骑马就装模作样的逗我们,好不可恶。”

    剑守心嘟着小嘴巴道:“我是看的青瞳哥哥不开心,想让他开心一下。”

    话音质朴,听得三小都是浑身一震,只有天忍大师早有所料,知道剑守心心思细腻,看的铁青瞳郁郁不欢,所以来逗他开心。

    晏轻云明亮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异样,就那么一瞬间觉得剑守心都不像是个十一二的孩童了。

    铁青瞳一双虎目中射出真诚的目光,说道:“谢谢你,守心。”

    天忍大师道:“佛祖有云“旗未动,风亦未吹,是你的心在动……”万事皆由心起,日出东方落西方,笑也是一天,哭也是一天,为何不笑着去过这一天呢?”

    四小都是有所顿悟,不发一言,只有那马蹄声轻轻传来。

    如此天忍大师带领四人行了四日,期间一路无话,四小却是情谊渐笃,铁青瞳也不在郁郁不欢,闲来无事四小就讨论自己所学,天忍大师也从中指点,四人都是获益匪浅。

    其中魏无刃经过天忍大师指点,不但对“三元剑法“领悟更近一层,而且结合原来的内功对“天成心法”加以印证,越来越接近“圆转如意,浑然天成”的境界。

    剑守心却是给三人大讲“拭竹”之道,几人都是大为惊奇,却很难做到“自拂心尘”。

    而铁青瞳所学甚是驳杂,除了“铸铁门”中独门的“铸铁锤法”,还学了各种林林总总的历代门中打造兵器换来的各种武学。

    其中天忍大师最为推崇的却是一门“龟吸功”,此功可使修习者,气息耐力增长,天忍大师更是劝铁青瞳不可涉猎太多,否则博而不精,始终不能达到一流之境。

    而晏轻云对其师父名讳还是只字不提,却也无从得知其师为何人。

    这一日,一行五人已经弃马入山第二两天,由天山东麓往西而行,翻过了几个大山峰,气温越来越冷,而且高原反应的各种症状都显现出来,幸亏几人都是学武之辈,不说天忍大师功力深厚,四个年轻人也是各有所成,脚下虽然有些蹒跚,却还气息匀称。

    五人绕过一条巨大的地貌裂痕形成的冰缝,然后转过半边峭崖,忽的眼前霍然开朗只见一个巨大的冰面湖,阳光照耀下众人眼前一片白花花的,什么也瞧不清楚。

    天忍大师道:“大家都把眼睛看自己的脚尖,等的眼睛慢慢适应如此强光在慢慢抬起头来,看看脚下有没有冰缝再好赶路,过了这“冰面湖”,对面的就是“千鹤冰川”,再翻过冰川就是“长春谷”了。!”

    剑守心小手挡着眼睛,眯着向前看,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是一片银白,天忍大师叱道:“守心,这种强光能够刺瞎双眼,你在胡闹什么?”

    剑守心赶紧道:“是师傅,守心不敢了”说着就收回目光,正要听从师父说的向脚下看,却眼角余光扫到铁青瞳却是浑然无事的四处观看丝毫不畏强光刺眼。

    剑守心大奇说道:“青瞳哥哥,你的眼睛不怕强光么?”

    铁青瞳摇摇头道:“我的眼睛自我小时候就能夜间视物,而且不畏强光,纵是阳光照耀或者迷雾重重,都能此常人看的远过两倍。”

    天忍大师一听,大是惊奇说道:“青瞳,老僧观你面相,双目隐有兽芒闪现,以为只是徒具异象,而今听你所说,不但长的奇怪而且还有“昼夜真视”的异能,当真福缘不小。”

    晏轻云听得铁青瞳的眼睛有此特异之处,不由得大喜,也不顾的阳光折射耀眼,一把拉住铁青瞳的手臂,大声道:“青瞳弟弟,你的眼睛当真如此厉害?”

    铁青瞳挺胸抬头道:“这还用骗人么?不信我们晚上试过就知道了。”

    晏轻云咯咯娇笑,口中喃喃自语:“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可是捡到宝了。”

    几人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却听铁青瞳说道:“轻云姑娘,好像我的年龄比你大吧,你还叫我弟弟?”

    晏轻云也不争辩,直接又道:“青瞳哥哥,那你能拜我阿爹为师么?”一脸的恳求之色。

    铁青瞳眉头一皱,说道:“我身负重任,又有大仇在身,当然是学的武功越高越好,只是…只是晏大伯,多年前就以退出江湖,有没有对,对功夫生疏了啊。”

    剑守心都能听出来,铁青瞳是没怎么把晏天涵晏老伯的武功看在眼里。

    那也不能怪铁青瞳,几日前得见“八仙剑”管万亭超凡脱俗的剑法,又曾见过麻衣大汉那威霸天下的“七星龙煞手”,再有见到天忍大师武功的深不可测,然后再想想“狂刀求败”萧独行威猛武无匹的惊天刀法,如若没有练成傲世天下的绝世武功,怎么才能对抗萧独行的“天悲三式”?

    所以铁青瞳的目标已经把自己的师父定位到天忍大师的这个层面,而且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弦月之弓”晏天涵和天忍大师不可能同日而喻。

    铁青瞳又接着说道:“天忍大师也曾说过“贪多嚼不烂”,所以我现在还没有想过拜师,要先把自己的根基打好,再想拜师之事吧!”

    晏轻云听得铁青瞳推辞,秀眉一挑,说道:“铁公子,可是瞧不起我们晏家的这点东西,觉得我父亲也没有资格做你的老师是吧!”

    铁青瞳不想为此事得罪这位剑守心赐予“母老虎”绰号的美女,赶紧说道:“轻云姑娘说笑了,青瞳那有此意,是真的所学太过驳杂,等的我把根基打好,一定请晏老做我的老师!”

    晏轻云轻哼一声道:“看不起就看不起吧,只怪你们太孤陋寡闻了。”

    几人对嘴,已经慢慢适应了阳光折射带来的刺眼强光,就见得晏轻云口中哼唧着,漫不经心的走到“冰面湖”边,说道:“走吧,赶紧赶路吧。既然铁公子不想,我不会强人所难的!”

    说着有些神情没落,低头沿湖而行,天忍大师叫道:“大家小心,湖下的冰窟。这种冰窟深不可测,而且下面冰缝无数,有得很浅,有的却是如同无底之洞,一掉下去就永远不可能回到上面来了。”

    众人齐上了“冰面湖”,只觉得脚下奇滑无比,都是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去。

    铁青瞳觉得自己这样拒绝晏轻云有些过意不去,又觉得晏轻云语气中似有所指,当即就慢慢靠近晏轻云,二人并肩而行。

    晏轻云却是火气没消,赌气想离开铁青瞳远一点,突然却见晏轻云脚下一陷,咔嚓一声“冰面湖”在她脚下被踩了一个窟窿。

    “小心!”天忍大师大叫一声,却是为时已晚,晏轻云脚下的窟窿一下变大,一瞬间晏轻云就滑了下去。

    却听得晏轻云娇叱一声,左手把腰间短剑拔出,一回手插入冰层中,想稳住身形。

    却不想冰层都已经变脆,咔嚓一声,冰洞变大,眼见得晏轻云就要滑了下去,铁青瞳靠的最近,一个“懒驴打滚”身体倾倒向前一滚,一探手,抓住了晏轻云背上所负的长弓。止住了晏轻云的下滑。

    天忍大师叫道:“大家不要乱动。”这种冰窟最怕的就是一个连一个,只要一不小心慌乱之下,有可能都会陷入困境。

    天忍大师又道:”无刃,把准备的绳索拿出来。”魏无刃早就开始从身上往下解上山时备好的绳索。

    铁青瞳紧紧抓住晏轻云背上的长弓,一动不动,晏轻云已是吓得俏脸煞白,铁青瞳轻声道:“轻云姑娘,不要怕,我抓的很紧。”

    魏无刃把绳索扔给天忍大师,天忍大师把绳子一边缠与腰上,然后将另一端给铁青瞳扔了过去,铁青瞳把绳索交给晏轻云道:“抓紧了!”

    天忍大师见二人抓紧了,口中吐气开声运劲扯动绳索把晏轻云和铁青瞳拉离险境。

    晏轻云毕竟是个十几岁大的少女,被此惊吓,不由得“嘤嘤”哭了起来,天忍大师轻轻拍拍晏轻云背上的冰屑,道:“看来我们要到午后再过冰面湖了。”

    晏轻云抱住天忍大师的胳膊哭了一阵,才渐渐平息。

    五人找个避风的冰壁,围着坐下,天忍大师道:“等过了午时,我们再拉着绳索过冰面湖,刚才太也大意,差点出了大事!”

    晏轻云脸色渐渐恢复过来,身手捋捋额前的头发说道:“都怪我,刚才耍脾气,所以才没有好好细看冰层。”

    接着又对铁青瞳说道:“谢谢你,青瞳哥哥救我一命。”

    铁青瞳道:“是我不好。拒绝你的美意,惹的你生气,天山之行后,我便回去拜晏老为师。”

    剑守心嘻嘻一笑道:“你们俩还都是犟毛驴的脾气。一个非要让另一个去拜师,而另一个就偏偏不去。”

    晏轻云道:“是我不好,我的脾气被惯坏了,而且刚才听得青瞳哥哥说自己的眼睛这么厉害,我曾记得我从我家族谱上见过!”

    “就是大师所说的“昼夜真视”,而且我的曾爷爷也是拥有这样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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