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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傍晚。
杨穆集团服装设计开发研究院的马斌院长家。
家门慢慢打开。
马斌上初一的的宝贝闺女马小晶悄悄探进头来，四下里瞅了瞅，见屋内没有人，随即直起身来，一手费力地拎着个大书包，另一只手把家门带上，夸张地用后屁股一顶，来到客厅，然后把书包往沙发一扔，一个鲤鱼打挺，顺势在沙发上半躺半坐，伸伸懒腰，说道：“哎呀，上了一天的课，累死我了。”
马小晶坐了一会，不停地用手扇着风，自言自语地说道：“有点渴。”
马小晶说着话站起身来，来到冰箱前，抬脚打开冰箱，朝里瞅了瞅，拿出一个酸奶，插上吸管，边吸边坐回到沙发上，抓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马小晶边看电视，边发起牢骚说道：“真气人啊，老马和老李整天也不知道瞎忙活啥？天都黑了，也不知道回家。到底是要不要我这个亲闺女了？”
正在这时，马斌围着围裙，半举着俩湿手，悄悄从沙发后侧的厨房里走出来，突然发话说道：“嗨——！晶晶回来了？”
马小晶突然跳起来，吃惊地说道：“哎呀，吓死我了。原来老马你早回来了啊？”
马斌拿着手巾擦着手，说道：“晶晶，刚才你在嘟囔啥？”
马小晶气鼓鼓地说道：“还能说啥？我在发牢骚！说你老马和你媳妇老李老不早回家！”
马斌佯装不高兴的样子，责怪说道：“熊孩子，和你说多少回了，咋还一口一个‘老马’，一口一个‘老李’啊？”
马斌说着话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是你老爸马斌。”
马斌有用手指指墙上的婚纱照，说道：“那个是你老妈，李秀艳。”
马小晶嘟嘟着嘴，任性地说道：“哎呦呦，那个是你老妈——李秀艳，酸不酸啊。再者说了，我只是喊你老马，也没喊你是二大爷啊？”
马斌一脸的无奈，质问着说道：“你这孩子，越说越不像话，咋还出来二大爷了？”
马小晶噘着嘴说道：“我就叫你老马，怎么了？我就乐意叫，老马，老——马！”
马斌赶紧妥协，举双手投降，说道：“好、好——好。叫老马，叫老马。唉！现在的孩子。”
马斌无奈地摇头，转身回厨房，背着身子嘱咐说道：“晶晶，别光看电视，赶紧写作业啊。”
马小晶眼睛盯着电视，坐在沙发上双腿一抬一抬，不耐烦地说道：“知道，老马！真啰嗦。”
马斌突然又折返回来，探出半个身子，气愤地朝着马小晶的背影挥了挥拳头，做贼似得，小心地返回厨房。
马小晶操控着电视，不停地变换频道，嘴里发着牢骚说道：“没有一个好看的节目，除了亲嘴的，就是打仗的，就没个我们小孩们喜欢看的。”
说着话，马小晶随手关了电视，顺手把遥控器一扔，说道：“唉！算了，还是玩游戏吧。”
马小晶跑去卧室里，拿出一个ipad，来到餐桌旁，坐在椅子上，专心打起了游戏，两条腿不停地打着摆子。
马斌从厨房出来，指指餐桌上方挂着的石英钟，生气地说道：“晶晶，你看看几点了，还敢玩游戏，不写作业啊”
马小晶专心致志，盯着屏幕玩得正在兴头上，不耐烦地说道：“走开，老马，我再玩会。”
马斌上前几步，伸手要去抢夺马小晶手里的ipad，边夺边说道：“赶紧的，等会你妈妈回来，看见你不写作业，又得挨骂。”
马小晶拿着ipad，跳下餐椅，围着沙发来回转圈，边躲边喊道：“不嘛，还要再玩一会。”
马斌：不停地追赶，折返着说道：“你再不写作业，咱爷俩都得挨罚。”
马小晶气鼓鼓地说道：“罚你跪搓衣板！”
马斌气喘吁吁，生气地挥拳头说道：“晶晶你给我站住，再不听话，你信不信我揍你！”
马斌话刚出口，鼻子突然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突然想起啥来似得说道：“坏了坏了，炒的菜糊了。”
马斌也顾不得马小晶了，赶紧跑进了厨房。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
马小晶跑过去，打开了家门。
从门外晃晃悠悠进来两位老人，手里拎着芹菜，大葱，鸡蛋等。
马小晶放下手里的ipad，扑过去喊道：“爷——爷，奶——奶。”
晶晶奶奶弯下腰，亲切地答应道：“哎——。我的大孙女呦。快让奶奶我瞅瞅。”
说着话，晶晶奶奶端详着马小晶，说道：“嗯——，几天没见，又长高了。”
晶晶爷爷不屑地说道：“快拉倒吧，睁眼说瞎话。上个周才来过，几天没见就窜高了？你以为是竹笋啊！”
晶晶奶奶不耐烦地说道：“滚一边去，没人愿意和你说话，烦人的玩意。”
晶晶爷爷嘟囔道：“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说话得靠谱，你以为吃的是化肥啊，每天都呼呼窜个头？”
马斌听见喊声，从厨房里出来，双手在围裙上搓来搓去，说道：“爸，妈，你们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好去车站接接你们。”
晶晶奶奶一挥手，对着马斌说道：“快拉倒吧，净说些好听的。”
马斌解释说道：“开车去车站，也用不了多大会功夫。”
晶晶奶奶撇撇嘴，说道：“我还不知道你。白天上班，忙的像个猴似得，晚上回到家还得做饭、洗碗、拖地、洗衣服，累得和个狗似得。让你自己说说，哪来的时间接俺们？嗯——？光说没用的。”
马斌摸摸自己秃了顶的脑袋，说道：“妈——。瞧让你说的，我好像个动物似得，不是猴就是狗。”
晶晶爷爷打趣说道：“像个动物？我看你就是个动物！”
晶晶爷爷瞅瞅马斌下巴上一把大胡子，讥讽说道：“咋了，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了？咋把头发整到下巴上了？”
马斌捋顺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说道：“爸——。本来就是胡子嘛，咋成头发了？”
晶晶爷爷生气地说道：“整天没个正型。让你妈瞅瞅，咱俩往一起一站，你黑呼烂糟的，还整出这么长的胡子来。我问问你，你是我爹，还是，我是你儿子？不对，不对。我来问你，我是你儿子，还是你是我爹？”
马小晶笑嘻嘻地说道：
“嗨！爷爷，又错了。老马，是我的爹，你是老马的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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