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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光突然饶有兴趣地想逗逗千絮,想让她知难而退。
“小姑娘,你今年几岁?”,亦光将刀拾起,放在砧板上后,故意用不同于平时冰冷的平和语气问道。
“师父,絮儿今年已经5岁了。”,千絮不明不白地被吓套了。
“来,你试试能不能拿得起这把刀?”,亦光没有把自己切菜的那把刀给千絮,而是换了一把斩骨的厚刀。
亦光右手虎口夹住刀背,让千絮握着刀柄,后者跃跃欲试,将双手都握上刀柄。
“吭”,亦光应声而笑,想看到千絮委屈欲哭的表情。
“放弃吧,你根本就不可能拿起来的,放开就出去吧,别在这里捣乱。”,薰然的语气,亦光的挖苦没有半分的讥讽,反而有股不明所以的关心???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只是,小姑娘并没有如他所想般放弃。
千絮心中多有不甘,小手没有放开刀柄,还在努力尝试她想证明自己,让师父认可自己。
翠眉紧皱,原本红润的嘴唇因被萌萌的虎牙用力地啃咬,已经泛起了虚弱一般的青白,一抹坚毅在幼嫩的小脸上迟迟不肯退散。
亦光认真地盯着眼前这个刚收的徒弟,心中震撼许久。
“起来了,师父,你看”,仿佛见到彩虹一般,千絮抬起小脸蛋,看着自己的师父,嘴角裂出使人温暖的弧度,手中的刀颤颤巍巍地停在自己的胸前。
“好了,刀给我,你就待在这里,给我打杂,慢慢学,不急。”,用手重新夹住刀身后,亦光向千絮示意道。
寥寥简单的话语,让千絮的笑容更盛,小手乖乖地放开刀柄。
“絮,徒儿,你把我背后那张石台上的盐给我。”,亦光左手握锅柄,调转乾坤;右手持锅铲,翻云覆雨。
厨房里的大多空间都用来放柴火,灶台的面积较小,这边只能用来摆放一口大锅,所以调味品就只能另一边上。
师父终于承认我是他的徒弟了。千絮边想边朝着师父所说的那张台子走去。
“师父,絮儿够不到,我出去搬个小凳子。”,如同风一样,絮儿边说的同时,已经跑到屋外去了。
出门后,千絮环视四周,对这个院子的情况大致了解了。
道院的东侧,离厨房较近的位置,有一颗芳香四溢的槐树,只是现在已经呈枯秃秃的状态了。西边紧靠厢房的是一张圆桌,是有天然的纯石砌成的,透度极高,在桌底向上看,甚至能够瞧见天边的云彩。另外,千絮想要找的小凳子就在圆桌旁,刚好不同于其他高石蹬,是木制的。
院落的青石板上,没有一片落叶和杂草,都是平时亦光勤于打扫的结果,沈孤峰则总是好吃懒做,不肯打理这个他待了5年之久的地方。
千絮小腿摆动起来,屁颠屁颠地跑到圆桌旁,双手拿起椅子,然后原路返回。
把小凳子放到台子下后,来不及喘口气,千絮就站上椅子,开始寻找台上名为盐的调味品。
可是,问题来了。参差不齐的瓶瓶罐罐让千絮看得直迷糊,况且,她本就就不知道盐是什么样。
“师父,盐是什么样的呢?在哪个瓶罐里呢?”,千絮选择向师父求救,青葱小指按在圆润的下巴上,一副天真纯洁的样子。
“就是那个里面白色粉末的透明小瓶子,里面还放着一根木勺。”,师父的话并没有让千絮知道哪个瓶子才是盐,因为据亦光的描述,有两个瓶子都是满足的。
“徒儿,快点,锅里的菜要糊了。”,听到师父的催促,千絮停止思考,从中随意选择了一个,然后下椅,跑去递给亦光。
亦光用木勺子盛起小瓶子里的白粉末,将这一勺粉均匀地播撒在锅中的菜上,让汤汁充分吸收其滋味,然后反手把瓶子递回给千絮。
千絮再次站上椅子,把瓶子放回台桌上,然后等待亦光的下一个吩咐。
可亦光迟迟没有说话,千絮就找了快抹布,将圆凳擦了一遍,然后就坐在上面,看着自己的师父在翻炒。
从这个位置,只能看见亦光的后背,整齐柔顺的束发随着主人身躯的动作肆意摇摆,道袍领口以上的后颈白嫩细腻,如同女子般亮丽无暇
师父,好好看。单手托着腮的千絮,每看一眼亦光,就感觉口中生津
“好了,起锅,我们来尝尝味道。”,转个身后,亦光用铲将菜从锅里盛到边上的小盘子里,然后放回锅铲,拿了一双筷子,蹲到千絮面前。
千絮立即反应过来,小嘴边上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急忙一吸,站起身来。
“别急,我来喂你,张开嘴来。”,亦光以为她只是饿了,才迫不及待地流口水。
亦光手里的筷子夹着菜,已经递到了嘴边,千絮张开小嘴,顺由筷子将菜递进口中,还没有尝到味道,心里面却先一甜。
“呕好甜。”,千絮嚼了几下后,立马跑到泔水桶旁,把口里的菜吐了出去。
亦光见此,立即再夹一口菜,递进自己的嘴里,仔细品味了一番。
“呕你你你,我叫你拿盐,你咋拿到糖了?”,“不知道呀,师父,絮儿根本不懂哪个是糖,哪个是盐,都怪你没有清楚地告诉我。”
“”,有趣的一幕出现了,师徒俩互相推卸责任。
亦光看到桌台上有两个里外都一模一样的瓶子,以及放在其中的木勺子,才明白这个问题并不能全怪她。
“徒儿,为师错怪你了,现在我们重新做。”,亦光不再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准备再做一道。
“嗯嗯嗯嗯,好滴。”,千絮欢喜地回答,心中下决定,不能再做坏这道菜。
亦光重新洗切,先下油,然后将菜放进锅中,进行翻炒。
“徒儿,将盐拿过来,就是为师刚才与你说的那瓶。”,千絮按照师父的吩咐,将装着盐的小瓶子,递给亦光。
亦光快速地舀一勺盐,放在锅里,然后把瓶子给千絮。之后,他把锅盖盖上,然后拿了一个盘子放在边上,等待出锅。
“啧啧不行,味道太浓了,徒儿,去门边缸里,取一碗水来。”,亦光将一个瓷碗,递给千絮。
千絮接过师父递过来的碗,拿着小椅子,走到门边的缸旁。
太少了,够不到了,怎么办?心里干着急的千絮,不知所措。
突然,她发现了,在大缸边上,还有一个小坛,里面的液体也是纯净无色。
太好了,这里还有一坛水。千絮立马想到。
她跳下小凳子,蹲下身来,将小碗装满,然后跑回去。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水还会有股奇特的醇香,就那坛液体当做是品质更好的水。
锅里的菜已经熟透,只是快被烧干了,亦光在接过来碗来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思考,直接整碗下锅中
“砰哗”,绚丽震撼的火焰蹿上房顶,直冲木梁,离得最近的亦光和稍远的千絮,都被吓蒙圈了。
最后,还是亦光最先回神,他手疾眼快,拿起锅盖,将火焰按回锅里,不敢懈怠半分。
怎么回事?怎么锅会着火?千絮从今天起,就明白了,何物为酒,还有不能用它干什么。
一会儿后,亦光掀开锅盖,里面的菜已经烧焦了,他赶紧将菜盛出,然后拿起身边的一个铁棍,伸进下面的灶口,将燃着木柴拨到两边,保证火不会烧到锅底。之后,起身看着菜貌的亦光,面如菜色
“千絮!你拿到的是酒啊!笨蛋!”,亦光再也忍不住,剑眉倒竖,转头看着千絮怫然不悦道,心中下定决心,今天非要狠狠教训这个笨手笨脚的徒儿。
“哈哈哈哈,师父,你的脸全黑了,哈哈哈。”,千絮捂着小肚子,星眸笑成一道弯月,两鬓的青丝来回拂动,笑得花枝乱颤。
亦光闻言,拿起怀中的一面圆镜,面向自己
千絮感觉师父身上有种在不断攀升的忿气有点害怕的她,想要悄悄地退出厨房。
“你你你你,千絮,今天我一定要揍你的屁股。”,亦光如同离弦的弓箭,向千絮快速地冲去。
前脚刚踏出门槛的千絮,听见师父的怒吼,立刻撒腿子向院落里跑。
晨间露水,顺枝而下;小山之景,鸟语花香。
一切的一切,就仿佛与这对吵闹的师徒作对一般。
就这样,千絮在前,亦光在后;徒儿在跑;师父在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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