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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采药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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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焰跳动,仅仅只有那么一簇,立在青水额前,随心鼓动,摇摆不定。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青水脸色苍白,惊骇不已,任谁发觉脑子里多出来一团火焰,都会吓得面无人色。

    青水想要尝试控制它,但他随意摇曳一下,很快就摆脱了他的意念,显然想要彻底驱逐,是无法做到了。随后青水摸了摸自己额头那个青色的火焰烙印,与青焰一般无二,渐渐明白。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似乎都是因为青焰。

    那么洞穴中的变故呢,青水想到了这个可怕的事情。

    既然不能够驱逐,那么是否能够使用,青水再次尝试,伸手很是容易的从额头中取出了那么一缕青焰,随风摇摆,似乎随时都会熄灭一般,将漆黑的洞穴,映忖的青幽一片。

    “嗖!”

    食指弹动,青焰化作一道火矢,激射而出,落在洞壁之上。

    “滋啦”之声大作,岩壁彻底被封冻了起来。晶莹一片,令人惊悚。随之而来的则是如凛冬严寒,形同跌入到冰窖之中,冻得青水瑟瑟发抖。

    青焰的威力,不容置疑,得到了最好的诠释。但看到这一起的青水,却是乐不起来。青焰在他脑海中,不受他控制,等于一个定时炸弹,如何高兴的起来。

    如此,青水就连服用第四颗白丸的心情也烟消云色。徘徊着、犹豫着、踟蹰着,青水晃悠悠的从山洞中走了出来,就连他的四肢恢复了活力都不曾发觉。

    等到彻底出来,明亮的光线刺激着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终于令他有了些反应。直到这时,青水才骇然的发现身体的变化。灰白色的头发,又多了一抹黑色,四肢变得结实有力,富有光泽,摆动间,似乎都有虎豹之力。可想而知,那三颗白丸对他的身体,起到了多么重大的作用。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永远令人看不透。

    此刻的他立在原地,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半山腰,周围老木错杂,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彻底将这个世界笼罩,化作晚霞之貌。

    四野茫茫,根本看不到一条有人走过的痕迹,杂草丛生,山石遍野。青水实在没有心情欣赏周围的一切,额头并不疼痛,不再折磨他。但青焰的问题,总是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不知来路,不晓去往。青水茫然无措,形同一具行尸走肉,游走于这片苍茫大地。

    不远处,沉稳的脚步声响起,发出阵阵与山石摩擦的声音,似踩在心头,余音阵阵。青水显然听见了,停下了脚步,似乎捕捉到了一抹希翼。

    “老先生!”青水极目远眺,看了过去。老人一头苍发,步履轻盈,身矫体健,纷至沓来,根本不像是一个老人,反倒像是一个山灵,在深林中肆意跳动。

    沉稳的脚步声戛然而止,有些惊愕的望了过来,露出了些许诧异。

    老人速度很快,来到了近前,仔细打量着青水,目光最后落在了他的额头,略微停顿。

    青水同样在打量老人,一身破布衣,头发发白,皱纹满面,背负竹篓,跟普通的老人一般无二。

    “小兄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的家人呢。”采药老人收回了打量的目光,认真的询问。

    青水并没有作答,他心绪平静,没有了最初的慌乱,问道:“老先生,这里是什么地方?”

    “呵呵”老人笑了笑,皱纹堆叠在了一起,道:“我一个采药老人,当不起先生,小兄弟你就叫我老伯好了,至于这里是魔云山脉。”

    “魔云山脉?”青水重复了一遍,脑海中思绪着他不多的记忆,并没有只言片语。

    “看来小兄弟你是迷路了,这里可不像表面看到那么平静,野兽众多,在深山中更是有大妖存在。小兄弟你能够平安无事的来到这里,当是不幸中的万幸。”采药老人似乎在老林中见到一个同类很是开心,认真的为青水解释。

    这一点青水很是认同,他就是被一只成年花豹给叼到这里的,不曾想,居然来了这么远。

    “正好我这次采药结束了,就送你回家吧。”采药老人显得很是热情。

    “家?”青水露出了一丝苦笑,村里人当他为灾祸,唯一的亲人疯女人更是骂他为魔鬼,害他都来不及呢。

    青水摇了摇头!

    采药老人眉头蹙在了一起,有些意外,道:“那小兄弟你准备去往哪里。”他开始觉得这个少年有些古怪,再次打量起来。

    “去哪里!”青水再次陷入到了迷茫,天大地大,似乎并没有他想要去往的地方。他成为了弃儿,被天地世人所摒弃。

    “你做什么!”青水猛然向一旁跳了过去,如触雷电,激灵的打了个寒颤,一脸警惕的望着这个采药老人。他先前客观入主,没有想那么多,现在仔细一想,深山老林突然出现一个采药老人,着实令人怀疑。

    采药老人显得有些错愕,那伸出来的手背还停留在半空。这才在少年戒备的目光之下缓缓收了回去。他刚刚趁着青水陷入沉思之际将手背贴在了他的额头,这才让青水有了如此大的反应。

    “”

    老人停顿了好一会,这才说道:“小兄弟,我观你气色不佳,双眼涣散无神,显然身体出了一些问题,正好我精通一点草药之术,想要试试能否帮你。”

    青水凌厉的眸子稍微舒缓,但戒备并没有因此减低,道:“多谢老伯。”

    “我的身体我清楚,不碍事。”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除了头发还有些灰白,四肢却是恢复正常,有虎豹之力,相信只要将后面的两颗白丸服用之后,他就能彻底恢复如初。

    “哦。”好意被拒,老人似乎显得有些失落。

    见到这一幕,青水眉头动了动,仿佛自己做错了某件事,心中也大觉不舒服,道:“老伯,我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我只是”

    青水忘却了过去的一切,脑海中一片白纸。六年的岁月除了剥夺了他的精气,似乎并没有留下丝毫有用之处。他的一切是从青田开始,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又能有多大的心眼,逐渐显露了出来。

    “我知道,只是未经你允许的确是我做的不对。”老人摇了摇发白的头,轻声叹息。

    这更加让青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思索了片刻,青水眸子一亮,道:“我不知道去往哪里,前辈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去东方吧!”采药老人不假思索道。

    “东方,为什么?”去往哪里,对于青水似乎都没有太大的意思,仅仅只是下意识的一问。

    不过不曾想,青水随意的一问,却令老人陷入到了无限遐想之中,仰头望天,眸子一片深邃,似又日月星辰流转。

    “东方,那是我们朝圣的地方,听说那里人杰地灵,不似我们这里如此荒凉。”采药老人头也不回,似乎对于那里,颇为向往。

    青水的眸子,也变得精彩起来,湛湛有光,问道:“前辈,刚刚你口中所说的圣到底是什么。”

    采药老人收回了目光,笑着道:“其实就连我们也不知道所谓的圣到底指的是什么。”

    “不知道!”青水张了张嘴,诧异失色。

    “没错,有的人说,圣是拥有莫大法力的无上存在,可惜我们并没有见到过。这个想法过于缥缈,只在老一辈口中所述,不过我想,我们的圣应该是太阳。”

    “太阳!”青水再次睁大了眼睛,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

    “没错,就是太阳。”采药老人似乎来了精神,继续讲道:“相传,在久远的天地,天空是有一轮太阳的,那是我们的图腾,是我们火族人的圣,带给我们光与热,可惜,他掉下来了。”

    “掉下来了!”青水大惊失色,似乎听到了无比荒诞的事情。

    “是的,他坠落了下来,化作了大地,成为了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因此,世上再无太阳,而我们火族人,就居住在太阳之上。太阳虽然坠落了,但他依旧是我们的图腾,估计也正是小兄弟你想知道的圣吧。”采药老人大有深意的看了青水一眼,眸子光彩夺目。

    这一切,在青水心中,无疑惊起了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息。太阳掉落下来,化作了脚下的这片焦土,怎么都觉得这是天方夜谭。青水愈发觉得这个采药老人深不可测,连这么久远的事情都知晓,想要探寻个究竟,却发现老人早已消失不见。

    这一下,彻底验证了一切。

    青水总算是有收获的,他知道了他们原来是火族人,天空为何没有太阳,保持永恒一色。大地一片赤红,没有丝毫绿意,山石树木,都是这个颜色。

    “东方,究竟是副怎样存在呢。”青水眸子越发明亮,却是不知道,另外一条道路,正在向他延伸。他并没有是深思老人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必定是非常恐怖。在对方眼中,他如蝼蚁一般渺小,继续探寻结果,显然不智。

    正当青水准备离去,赫然发现地方多出一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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