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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欢快地送走弟弟。叮嘱他明天下午口语比赛时放松点儿,千万不要慌。
初中组跟高中组的决赛考场不在同一个地方。
现在,她得好好睡上一觉,明天还有全国中学生英语竞赛的决赛呢。
请看她的骄傲脸自豪脸。
初赛是去美国游学前的礼拜天考的。她真没特别准备什么,就是自己每天按部就班地看英文原版书,背单词,听英文小说。
她每天玩都来不及,哪里有时间特别准备啊。不过好像大家都这样。然后她认识的参加比赛的人,包括许宁在内,大家都通过了初赛。
这要是搁在以前港镇中学,肯定又是一次轰动。可在外校,托福考试高分者比比皆是,全国中学生英语竞赛似乎根本不够看。龚晓等人更是将它当成日常刷副本对待。
第二天还是陈曦过来接许多的。按照他的想法,这决赛时间可真够不是时候。许多手上的伤才刚刚愈合,身上的疹子也才堪堪有往下消的迹象,他根本不想让她大冷的天出门吹风。
不过陈曦也明白,每次竞赛对许多而言都是难得的机会,不去的话,她会心头难安。
陈曦准备了个大斗篷,到时候可以将她兜头裹住。不过看许多已经全副武装,连墨镜都戴上的模样,他还是没把斗篷拿出来了。他总觉得许多见了以后肯定会死命瞪他。
许多则在心里头想,这次可千万有个好成绩啊。她时间都这么赶了,还要专门抽出一天来参加比赛。拿不到一等奖她自己都心塞。
上午的笔试非常顺利。许多在接受了身份核查后以一脸的红疹子成功地获得了老师“可以戴着口罩”考试的恩准。
这次英语竞赛的初赛卷子比较像许多初三那趟的决赛卷子,走的是百科全书路线。等到今天的决赛卷子风格又迥异了。
许多自己上辈子的感受是,高中知识难度比初中深多了。
这点,在这两次英语竞赛的卷子中也有体现。这回决赛卷子不仅题量大,知识点覆盖广,英语本身的难度也深。这种深,不是单纯的生词多,而是句子成分复杂。
可能一个长句子里头一个生词也没有或者最多一两个生词,但连接词非常多。如果不能结合好上下语境,很可能会犯想当然的错误。
许多开森的是,其中一篇阅读理解的背景知识就是她在美国游学时学的历史课本上的课文。这篇晦涩难懂的文章因为有了背景知识的加持,许多也顺利地读完了。
她小农思想根深蒂固,每当碰到这种事都有“呀呀呀,捡了彩票中了奖”的窃喜。
感谢大大的史努比口罩,没有人发现口罩后面的脸笑容诡异。
这次考点是一所百年老校,虽然近年来声势下滑;但人家校园里还保留着不少民国时的老建筑啊。
许多老早就想上这儿逛逛了。奈何高中不同于大学,宛如大姑娘的闺阁,对外界人士一贯严防死守。许多刚好又不认识他们学校的毕业生,只能每次路过时都眼巴巴地从它的全世界经过。
这回机会难得,她可高兴地准备用优美的民国建筑洗洗眼。乐极生悲的是,她忘了,她现在是伤病人士,有人监管。
前□□了卷子收拾好文具欢快地蹦到考场门口,后脚陈曦就发挥腿长的优势逮到人了。他直接拎着人锁进了车里。
这姑娘要脸怕丢面子呢,一准儿不肯脱下口罩跟自家同学们一道在包厢吃饭。他得过去打包她能吃的饭菜赶紧趁热乎劲儿拿回来。
许多气鼓鼓的坐在车里,脑袋死命往后扭。嘤嘤嘤,她要看教堂改造的礼堂,她要看红砖小洋楼。
陈曦返回时就看到她这副样子,忍俊不禁。他按了车钥匙,直接打开车后门,坐到她边上,企图用美食诱惑她:“罗汉斋,素版佛跳墙,保准美味。”
许多翻白眼,撇过头,╭(╯^╰)╮,要逛校园!不食嗟来之食。
陈曦看她的样子乐的不行。他担心饭菜冷了的话,她吃了会不舒服,又劝道:“这次咱先吃饭好不?下次啊,下次我一定带你好好逛遍这所学校。你放心,我在这里有熟人。”
许多眼睛瞪大了:“那你不早说。我都好几趟过门不入了。”
陈曦无辜:“那之前你也没跟我说你想逛这边啊。”
许多又翻了个白眼,拿起自己的饭盒背过身去摘下口罩去吃饭。她要脸呢!现在在家吃饭都是盛好饭菜躲进房间去吃。
陈曦偷偷看了眼后视镜,憋笑。这个呆丫头,忘了后视镜的存在了。镜子里跟只小松鼠一样,嘴巴鼓鼓的,一口一口吃的可香了。
他轻轻用右手握成的拳头捂了一下嘴巴,努力抑制住唇角上扬的弧度。
吃完饭,陈曦就被赶下车了。因为许多得化妆。她脸上这么多红疹子怎么进行口语比赛啊!
以她多年的面试经验,这就是个残酷的看脸的世界。两个实力相当的人,二选一,基本都是面容姣好者胜出。甚至实力稍逊一筹,也可以凭借颜值刷通关。
许多没想化大浓妆,毕竟是中学生竞赛,浓妆会引起评委的反感。她需要的是一层层往脸上打粉底,希冀龚晓从伦敦给她带回来的无痕遮瑕膏能够同宣传广告一样有效吧。
陈曦在外面看了半个小时的原版书。他不敢离车子太远,怕许多临时有事喊他找不到人。
许多在小镜子里左瞄瞄右看看,鼓足了好久的勇气才小心翼翼地拨通了陈曦的电话:“喂……你过来帮我看一下。”
陈曦一抬头,看见车窗后她一脸忐忑不安的模样,忍俊不禁:“好的,我马上过来。”
许多的五官是偏平淡的那种,上了粉底遮瑕以后,脸上的确看不出来明显的疹子痕迹了。只是现在这张脸感觉愈发粉团团的,五官也更淡了。
许多又按照陈曦的意见,画了眉毛。
陈曦在边上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停地指挥:“再长一下,对,后面往下一点儿。”说到后面,他忍不住上手,接过眉笔,“我来吧。你这对着小镜子,在车上施展不开来。”
他可不敢吐槽许多化妆水平差。这学期两门选修课之一,她就修了现代淑女课程。从行走坐卧到言谈举止,服装搭配到美容化妆,学的可认真了。光笔记,他就看她记了厚厚的一大本。
许多也觉得没有小桌子专门放镜子施展不开来。她闭上眼睛,警告陈曦:“你好好画眉啊,不许趁机捣乱。”
陈曦忍不住笑了,左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固定好脑袋,右手小心翼翼地画着眉毛。他拿眉笔的手势是画素描的。
两人靠的太近,陈曦呼出的热气吹到了许多的眼皮上,睫毛快速忽闪了几下。
“好了。”陈曦轻轻用食指指腹拂过她的眼皮,微微一笑。
许多睁开眼,迫不及待观察镜子中自己的新形象。她的眉形生的不错,是天生的柳叶眉。陈曦给她增加了眉峰,改成了剑眉的形状。配着一张粉团团的脸,居然看着精神了不少。
哎,算了算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吧。就这样了。反正她也画不出更好看的眉毛了。
画好眉毛,两人在车上打了半个小时的盹,然后一人嚼了一片薄荷味的绿箭上考场去了。
有意思的是,这回许多又碰到了王泽。排队抽签时,他就站在自己前边。
王泽见了许多挺高兴的,看她化了妆还表达了赞美:“这样看起来真精神。”
他觉得女生就应该化点儿淡妆,尤其是在这种正式场合。可惜的是,目前的环境下,好像女孩子化妆就等于不正经一样。
许多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下意识地问了句:“会不会太浓了,会怪异?”这个问题问陈曦是没有意义的,他肯定什么样都会夸她好好好。
王泽摇摇头:“没有啊,挺好的。”
轮到许多上场,她也懒得关心妆容是否得体了。口语竞赛的模式跟初中时没有太大的差别,照旧那四样。许多抽到的自由对话内容是关于今年首次设立的国家奖学金。
这个话题其实挺偏僻的。
许多上辈子对国家奖学金最直观的感受就是许宁从大二起一直到大学毕业连着拿了三年八千块的国家奖学金,成功地解决了三年的学费问题。
这让一年最高奖学金只有两千的许多羡慕不已。她还得写稿子挣稿费来补上那两千多块钱的学费差额。
他们医学院的学生似乎根本就没听说过国家奖学金。许多当时傻乎乎的,对国家奖学金具体的评选发放标准没概念。下意识的就认定了是自己学校不够好,所以没有。
后来毕业了走上工作岗位她才慢慢咂摸过味儿来。图样图森破。十之*,国奖的名额被内定了。
许多对这个话题事先没准备。她准备的话题包括了世界杯,伊拉克问题,甚至连巴以冲突都考虑到了,但要不是来参加口语竞赛,她压根不知道国家奖学金是今年设置的。
她发散性思维地想到了,之前最有名的大学生奖学金应该是“建昊奖学金”,因□□而成为头版头条的富豪袁宝璟出资成立的。
她掐了下自己的掌心,泥垢了。这比赛呢,不许胡思乱想。
许多迅速了构建好了自己的框架,确定主题:国家奖学金好啊,国家奖学金妙。学生任何时候的主要任务都是学习。其他方面一旦脱离了这条主线,都会造成方向偏离,光阴虚度。
许多考完口语以后没哈特别的感觉。脸上粉底涂的够厚,她连紧张都忘了。
考完出来,考后休息室已经有不少人待着了。许多申请去了卫生间,想要卸妆又担心冷水洗脸鼻子会吃不消。她郁卒了一会儿,在烂脸跟鼻炎发作之间反复挣扎。
最后叹了口气,还是先忍忍吧,反正已经忍了几个小时,不在乎再多一两个小时。
陈曦回来以后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再看她的眉毛还是画好的样子就反应过来了。
他去找了考后休息室负责维持纪律的老师,跟对方商量了一下。老师伸伸手,招呼许多过去了。
在隔壁的办公室里,老师给了许多一只脸盆跟一瓶热水。陈曦赶紧拿着脸盆去卫生间洗干净,又接了小半盆水过来。
许多兑上热水,开始卸妆。好在今天就打了粉底画了眉毛,用洗面奶就能洗干净。
陈曦帮她倒水时看了眼盆里的脏水,感觉女孩子们真不容易。为着好看,她们得在脸上抹多少层水彩啊。这得赶紧洗掉,否则她的脸肯定吃不消。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许多一眼。眼神刚飘过去,许多就警惕地捂住脸:“不许看。”
陈曦笑了下。大概是满脸红疹子的样子他已经看习惯了,他不觉得恐怖,反倒觉得她的模样可怜又可爱。
许多可接收不到他笑容里头的深意,就狠狠瞪他。没同情心!╭(╯^╰)╮
洗完脸也不能随便乱抹护肤品。她现在用的是路老先生自制的药膏。很久以前,陈曦在麦当劳里给她用的那种。
按照路老先生的想法,连这药膏都不要抹,洗完脸晾着就是。
陈曦都急了,跟他据理力争。天干物燥,这季节洗完脸不抹点儿东西,脸上得皴裂蜕皮。
路老先生被他缠的没办法,勉为其难点点头,同意许多使用药膏了。
许多抹好脸,又仔仔细细戴好大口罩。这个口罩是新的,上面印着流氓兔。
陈曦倒完水折回头,一见她的口罩又忍不住笑了。这可不是一只蹦蹦哒哒的兔子麽。就是生病了,蔫吧了,还是不肯老老实实乖乖养病。
回休息室时刚好碰上王泽口试完了过来,看到她戴着大口罩,露出的眉眼都干干净净的,他还惊讶地扬起了眉毛:“怎么这么快就洗掉了啊。真的挺好看的。”
许多笑了笑,没回答他的问题。
陈曦对王泽点了点头,拽着许多的袖子坐到后面去了。前面开着门,人进进出出的,有风会吹进来。
这回没等几分钟,整个比赛都结束了。大家按照老师的指示,按顺序离开了休息室。
都临了要出大门了。许多还是眼巴巴地看着人家的学校不想走,被陈曦硬拽着塞上了车。
回去以后,许多就不流口水了。她心塞,她还有剧本任务没完成。啊啊啊啊啊!好痛苦啊。
陈曦不明所以,就看她一下子蔫吧的不行。他有点儿愧疚,这姑娘难得明确表示喜欢某样东西,自己硬拖着她走,似乎有点儿残忍。
再说,虽然她不能吹风。但这么整天闷在家里,一个人孤零零的,连个陪她说话的人都没有。
陈曦想到了自己养腿上的那三年。最大的痛苦不是来自于身体上的伤痛,而是源自于对未来的恐慌和眼睁睁看着时光流逝却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她一贯这么拼,想必也无法将养病视为轻松的休息时间吧。
陈曦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好好跟许多聊一聊。心理压力大,不利于身体恢复啊。
许多却要抓狂。大哥,跪求你赶紧走吧。你不走我还怎么赶紧补剧本啊。
晚上陈曦离开的时候,自觉今天的沟通有效,许多明显折服于他的话了。
许多笑容满面地送走了对方。额的神啊!总算是走了。他怎么那么多话啊。她一点儿也不想谈人生谈理想,她就想好好把剧本按期给交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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