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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玲珑点头道:“若不是为了你,我何必三更半夜地去那荒山野岭,连你跟你的朋友们一起救了?我是那等爱管闲事的人么?”
“怎么会是这样”汪楚楚喃喃道:“我怎么一夜之间就成了你的女儿呢?但这好像还是有点牵强吧”
“话都是从你嘴里说的,”她接着又道:“是不是想怎么说的可以?”
“你以为我连女儿都会乱认么?”玉玲珑忽地浅笑道:“你的左腋下有颗暗红色的星形胎记,那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从小就有,这没说错吧?”
汪楚楚奇怪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却没有再说话,诚然如此,这个胎记现在已经长成了蚕豆般大小。
“还有。”玉玲珑说着忽又从怀里取出一个油布包,轻轻打开,里面是一张精心装裱的画像,玉玲珑拿起这画像一抖,于是便有一个年轻女子映入汪楚楚的眼帘。
这是张约莫一尺半见方的小幅画像,微微发黄的画面显得时间颇为。令汪楚楚大吃一惊的是,像里的女人竟跟她有七分貌似,八分神似!
“这是我年轻时的画像,”玉玲珑道:“有没有感觉到你很像她?”
汪楚楚忍不住尖声说道:“这就是你、你年轻时候的相貌!”
玉玲珑笑道:“你不但长相与我年轻时宛如一人,而且,我在你这般的年龄时,江湖中人也喜欢称我为小妖女,所以呢,其实我关注你已经很久了。”
“所以,”她又道:“我必须得先找到那个当梢公的道士,只有他能说得清此事的原委。”
“这、这怎么可能”汪楚楚忽地开始低声抽泣,晶莹的泪珠不停地滑落。
她说:“现在的你被整个中原武林视若煞星,人见人怕,我却居然会是你的女儿”
“是我的女儿不好么?”玉玲珑道:“他们畏惧是因为我的武功强过他们太多,他们说我歹毒是因为我用毒的本领已近乎出神入化,但你这几年可有听过我对侠义之人动手么?”
汪楚楚摇头道:“那倒没怎么听到。”
“再者,”玉玲珑浅笑道:“你该为能姓胡感到荣幸才对,你有一个被江湖公认为不世奇才的亲父!想想那时,他是多么的英雄盖世!”
“我的亲父?”汪楚楚不由得又是一阵惊讶,她奇怪地问:“我的父亲原来是位盖世英雄?那、那他现在哪里?”
“可惜他早已经死了,”玉玲珑说着脸色开始黯淡,“那一年发生的事过于意外,那件事后来也就成了那个梢公至今都无法解得开的心结”
一个人,如果长期为某件事纠结,若有着无法得解的心结,岂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汪楚楚开始沉默。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真相,反差是如此的巨大,叫她简直无法接受。
片刻,她又突然问道:“那我的亲父究竟是怎么死的?与我那恩师又是什么关系?”
玉玲珑轻叹道:“他不是你的恩师,但你可以叫他叔叔,他原本便是你父亲的同门师弟,你父亲正是为了救他而被东厂所捕杀的!”
“所以他才深感愧疚,不敢再回武当”
“又是东厂!”汪楚楚咬牙说道:“东厂为什么总要跟中原武林过不去!”
“那是因为你父亲的名号太过响亮,”玉玲珑缓缓地道:“东厂的厂公李青辰便想尽办法要捕获他,自那一役得手以后李青辰就一举成名,成为皇帝身边的红人,东厂也正因此势力大增,过不了几年西厂便被他兼并了。”
“又是那李青辰!”汪楚楚愤然道:“原来他是借着我的父亲往上爬的!可你既然知道,却为何不去为我父亲报仇?亏你徒有这一身的好本领!”
“这点不是没想过,”玉玲珑叹道:“你娘我这身本领也是近十年内才练成的,李青辰这厮如今已时常伴在君王侧,深居内宫,你以为皇宫这么容易进去么?”
她又说道:“你亲父既已被杀,我也是万念俱灰,只想着找到我的亲生女儿,也就是他唯一的骨肉,如今已找到,就不如跟我一起回迷魂谷吧,此后远离江湖这块是非之地”
话音未落,却听汪楚楚大声道:“要回去你一个人回去!我可不愿做缩头乌龟,此仇不共戴天怎能就此算了!再说,龙七龙大哥还被关在东厂呢!”
“真不愧是胡大哥的女儿,”玉玲珑道:“果然有志气!可是凭你现在的武功,莫说报仇救你那心上人,只怕连东厂的边都沾不到!”
“倒不如先跟我好好习武吧,”玉玲珑接着说道:“娘可以把武功悉数教你,以你的资质只需几年便可大成,然后咱们再寻找机会,合力杀死李青辰为你父亲报仇!”
谁知汪楚楚却忽地摇头道:“虽然这办法不错,但你的武功太毒辣,我一点想学的意思都没有。”
玉玲珑不觉奇怪地问:“高手过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只有输赢,又哪分什么毒不毒辣的?”
汪楚楚道:“可我还是不想学,尤其是你那使毒的本领,简直就是残忍!”
“傻女儿,”玉玲珑笑道:“天下武功最有用的莫过于毒药与暗器,可以毫不费力地杀人于无形,至于残忍,又有几家武功不是残忍的?又有几人不在刻意追求着必杀之技?”
汪楚楚也笑了,她说:“你的话也许有些道理,我也许会考虑,但我有个条件,就看你答不答应了”
“教你武功还跟娘讲条件?”玉玲珑再次笑道:“天底下可有这般孝顺的女儿么?那你且说说看,你的条件又是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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