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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嚣败回到凉州后,思前想后,想出来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使用笑里藏刀之计,写信表示自己有错,信使来到新关转交给建武帝便离开了。
隗嚣在忏悔信中写道,陇地的那些官吏闻讯大军忽然驾临,认为是来攻城的,所以惊恐自救,臣隗嚣阻止不了这些官吏,不敢废臣子之节,我们陇军所缴获的军械,臣会亲自奉还,若陛下定罪禹臣绝无怨言,哪怕是赐死臣也甘愿接受,如若陛下定罪于臣,那就是承蒙皇恩,死骨不朽。
随后建武帝把这封信给诸将们观看,看看他们是否有什么见解,诸将们看到信中出言傲慢,气氛不已,纷纷请求诛杀其子隗恂,建武帝没有采纳,看出了隗嚣的意图,并退至到汧县。(qian,今陕西省宝鸡市陇县)
于是建武帝将计就计,便让来歙写信给隗嚣,信使送往凉州后,隗嚣看到信中写道,昔日柴武劝韩信说,陛下宽仁宽仁,诸侯虽然有叛乱的,后来也都归顺了中央政府不但没有诛杀,而且官位依旧,我念你是一个文官通晓理法,这才赐书给你,语言多了怕也不逊之词,语言少了又解决不了事情。
若是隗将军就像送你的儿子隗恂那样来到洛阳,您的爵位和俸禄依旧可以保全,到时候有皇恩浩荡之福,我今年快四十岁了,在汉军当中已经十年了,厌恶那些浮语虚词,若隗将军,不愿意来洛阳就不需要回信了。
隗嚣当然不想受人于柄,想必汉军已经察觉出自己使诈,立即派人前往蜀郡向公孙述诉称臣,当公孙述得到这个联盟消息之后激动万分,为了表彰自己度,便封隗嚣朔宁王的称号。
他们两个割据政权结盟,这恰恰就是建武帝最担心的不利局面发生了,不得不从长计议,心想这样一味的主动进攻损失太大,于是全军返回退至到长安观其动向,为了牵制住隗嚣,马上给河西郡的窦融写信,希望能一起对抗隗嚣。
窦融得到建武帝的书信后,立刻回信,声称能得到陛下的赏识,荣幸之至,愿意代表五郡归顺大汉朝,建武帝和隗嚣开单是必不可免的事情,只是时间还没有调整好而已。
随后建武帝心想,这场讨伐之战少了冯异这个大树将军将军不算完美,便派人到关中(今陕西省中部)叫过来,正好自己也在陕西境内。
冯异见到建武帝先行君臣之礼,然后便互相安慰过后,建武帝恳切的说,朕起兵的时候,公孙将军身为主薄,现如今为朕披斩道路上的荆棘(这就是成语披荆斩棘的由来)平定关中,传朕的旨意,命中黄门(官名)赏赐公孙将军珍宝,钱,帛。
接到又说,我们在饶阳县落难之时,幸亏公孙将军在无萎亭献上豆粥,滹沱河线上麦饭,如此深厚的情谊迟迟没有报答。
冯异扣头说,臣听说当年管仲曾经对齐桓公说过,莫要忘记射杀国君之痛,臣也没有忘记当年在巾车乡时被俘的场景,而且陛下您要杀我,如此恩情臣不敢忘记,臣也要提醒陛下千万不要忘记河北之难。
八月,隗嚣见秋高马肥,决定夺回安定郡,再加上公孙述这颗救命稻草,建武帝闻讯后,率领着大军亲征,顺便也把冯异加入军中,并且写信告诉窦融积极配合,窦融接到命令后,集结好部队从河西郡出发。
此时汉军也带行驶路上,只见天空中飞翔的燕子逐渐低落而飞,刹那那之间湛蓝的天空一下子变得昏暗,轰隆隆珍珠大的雨点从天而降,道路变成了泥泞无法行走,特别是马匹陷在泥坑中,根本无法行走一步。
建武帝见状只好下令撤军,此时隗嚣在前往安定郡的途中也撤军了,还有窦融现在已经刚刚找到凉州附近的姑臧,接到了建武帝下达撤退的书信。
窦融告诉身边的将士,我们好不容易快走到了隗嚣的老巢,就这样空手回去实在太可惜了,就算暴风雨来的更猛,也阻挡不了前进的脚步。
随后写回信说,隗嚣闻讯汉军将至,现在就在西边,臣窦融带兵东下,那些陇兵肯定会产生骚动,暂且不与他们交战,只要隗嚣的部将高峻闻讯朝廷大军来了,马上罢兵休战,再一个就是,隗嚣扬言东方有变,那些西州的豪杰们听说此事后纷纷归附。
而且隗嚣抵抗亲征大军,还使用蜀将镇守突门,臣虽然孤弱,但是秉承陛下威势,应该尽早求助,国家的存亡时刻应该放在前面,臣紧跟其后作为支援。
我们只要把隗嚣的首尾围困起来,形成两面夹击包围之势,令其进退不能自如,此计必定可以攻破,若是不进早进军的话,时间久了会产生持疑,那样的话则贼寇侵犯。
当建武帝读完这封信之后心情愉悦,接下来与诸将们商讨作战方案,足足商量了两个月之久,决定让吴汉留守长安,冯异去栒邑,祭遵去汧县,耿弇,岑彭,盖延,陈俊等诸将率领大部队去攻打陇右。
隗嚣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派部将王元带兵前去夺取栒邑,一次达到分散汉军的注意力,此刻冯异边骑马边说,将士们,我们要尽快赶到栒邑,抢先一步占领栒邑,贼寇们前不久刚打了一次胜仗,不可与其相争,应该找一个便于歇脚的地方暂停下来,再商量对敌策略。
过了片刻,冯异带领着士兵赶到了栒邑,却被陇将王元抢先一步占领了城池,并且赶紧做好防御准备,严防死守。
冯异又对将士们说,贼寇们已经抵达了境内,他们打仗的目的是为了贪图小利,若是他们的得了栒邑,那么就会惊动京城的三辅官员,这恰恰是本将军最担忧的《孙子兵法》上面说的攻者不足,守者有余,今日就在这里驻军,以逸待劳,并非与他们相争才可以取胜。
冯异等到天黑之后,带领着一些强壮士兵秘密潜入栒邑城中,并且故意放倒旗鼓,因为天是傍晚,城中巡逻的陇兵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出来。
冯异见陇兵松懈,趁其不备摇旗呐喊而出,巡逻的陇兵吓得惊慌失措,边跑边喊道,汉军偷袭了,汉军偷袭了,由于陇兵没有做好防御设施,撒丫子就往外跑,冯异则带领着士兵向前追赶,紧追猛打十多里地的被汉军击败。
王元带领着残兵败将逃跑,最终在汧县驻兵的祭遵打败,周边的一名豪强耿定等背叛隗嚣向汉军投降,此时冯异上述说明情况,这次能攻下栒邑在于祭老将军的配合。其功劳臣不敢自受,这时有六位将领为了抢战功,声称自己也有功劳,并上报朝廷。
建武帝把事情调查清楚之后,对,这六名将领的所作所为非常气愤,他们竟然是吴汉,盖延,耿弇,王常,马武,刘尚,立刻下达檄书对其六位批评。
另外还给冯异写了一封书信,警告说,陇兵侵犯栒邑,京城的三府官员,听说此事后感到惊恐,公孙将军使用智谋击杀陇兵从而退怯,让耿定等人丧失了君臣之礼,公孙将军的功劳就像一座山一样,别认为自己不足,就像鲁国的孟之反那样不喜欢夸耀自己,有了功劳而不独居。
公孙将军和孟之反有什么两样,今日遣太中大夫赐征西将士们医药,若要战死的将士给予棺殓,以吴汉,盖延,耿弇,王常,马武,刘尚前去吊丧死去的将士,以此表示对他们谎报战功的一种惩罚,然后命令来歙和祭遵从山道袭取略阳。(今甘肃省天水市秦安县)
隗嚣自上次失败以后,昼夜轮班派出侦查兵,当来歙和祭遵带领着士兵踏入陇地境内时,难免被陇军侦察兵进入视线,隗嚣得知这一情况后,马上派部将王元防御陇抵,另派一部分人马封锁番须口,陇将王孟则去防守鸡头道,牛邯驻守瓦亭。
隗嚣派这四位陇将意图是,准备将来歙和祭遵率领着这支汉军一举歼灭,此时汉军正在行驶途中时不时瞭望着四周是否有埋伏,就在这个时候,祭遵的面容变得苍白,忽然趴在马背上面。
汉军马上停止了前进的步伐,来歙赶快下马询问情况,让几名士兵从马背上扶下来,祭遵有气无力的说,老夫没事,这就是长时间积劳成疾造成的心身交瘁,你们尽快赶到略阳,千万不要耽误作战时机,不用管老夫,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快去呀!
于是来歙就从祭遵的队伍中挑选出来一些精兵,加入到自己的队伍当中,其余的汉兵则送祭遵遣返汧县军营,这样一来,自己就没有了军事助手,这场战役只能靠自己了,身上的担子更重了一些,那就必须只能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目的地。
来歙为了不让陇军发现自己的行动,带领着两千人马从山上开道,因为全部是山坡,行走过程中马匹不太方便,所以一个人在前面拉着缰绳,一个人在后面推的马,就这样慢悠悠的走到了番须口,小心翼翼的回到陆地,绕过鸡头山直达略阳。
此时镇守略阳城的守将是陇将金梁,他迷迷糊糊地看到远处有一支军队正在开拔而来,对图的判断是支援过来的蜀军,当得知军队。当远处的军队走到距离略阳城很近的地方时,金梁便大声呼喊道,赶快去凉州并报陛下,汉军来攻城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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