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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让你踩坏了。”
“这是什么东西啊？”子豫看她拿着的这两个东西，灰白色椭圆形状，似乎有条纹，像是大个儿的贝壳，而且半透明，怪不得自己没注意到。
“我也不知道，不过挺好看的。”
飞阳看了一眼，说道：“这好像是我之前砍掉的朋蛇鳞片。”
鬼谷子哈哈大笑：“这种鳞片只有修行了几百年的蟒蛇才有，轻薄坚韧，可以做成铠甲，虽比不上真正的龙鳞，但是寻常刀剑却也难伤，这可是为将者的最爱啊。而且蛇性属阴，女子佩戴最好不过。”
孟如拿着鳞片在水里洗了洗，更显莹润光泽，把其中一个递给玉葫：“玉葫妹妹，给你一个，挺好看的。”
“真的，太好了，谢谢孟如姐姐。”
玉葫也非常喜欢，谢过孟如，把蛇鳞揣进怀里。
子豫也想要，却只有眼馋的份儿，谁让自己抢先拿了白璃樽呢。
这里的事情已经料理完毕，鬼谷子便带着四人一路往南而行。
子豫走着忽又想起点什么，问玉葫：“小妖女，冥想的时候你看到什么了，为什么你没有堕入魔道啊？”
“哼，你还想害我啊，幸亏我没吃你那破珠子，要不然，就和你们一样了。”
“我……我什么时候让你乱吃东西了？”
“就在那个梦里。我梦见我在一个山洞里面，饿了好久好久，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没有人，没有吃的，也动不了。后来，你就跑进来了，说带我去吃遍天下美食，也不用我花钱，我当然高兴啦，但是你非要我先吃一个黑色的珠子，叫‘幻魔丹’，说吃了以后才能出的了山洞，我看那个东西不怎么好吃的样子，本来不想吃，可你非要我吃。我刚要吃的时候，忽然一只烤乳猪飞到了我手上，烤乳猪当然比那什么破珠子好吃多了，所以，我就把珠子扔了，刚要吃烤乳猪的时候，就醒了……”
玉葫把避水兽抱起来，又用手戳着它的鼻子：“醒的时候它就在我手上。哼，就是你，就是你把我弄醒的，害得我烤乳猪都没吃到，当时真想一口吃了你。”
避水兽也听明白了，有点委屈的在玉葫手里低低哼叫了几声。
其他人听的面面相觑，啼笑皆非，没想到避水兽无意间帮玉葫破了幻境试炼，而玉葫居然为了要吃烤乳猪，把‘幻魔丹’扔掉了，果然是福祸相依，成神成魔一念之间啊。
玉葫看大家忍俊不禁的表情，知道都在笑话她贪吃，赶紧又辩解：“哎呀，别笑我嘛，贪吃又不是坏事，那两位护法还说我幸运呢，现在想想，也多亏了贪吃，要不然，我就被这个大笨蛋害了。”一手指着子豫，“再给我吃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先吃了你。”
“关我什么事？那是你梦里的事，你自己做的梦也怪我啊？”
“就怪你，就是你让我吃的，差点害我变成魔，还不如它对我好呢……”
子豫苦笑，实在拿她没办法，跟她理论无异于自讨苦吃。
“看来你得好好谢谢这避水兽才对，它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啊。”孟如笑道。
“嗯，等咱们出了沙漠，我就给它抓好多鱼吃。咦，孟如姐姐，那你当时梦到什么了？”
“我和子豫的经历其实差不多，我看到魏国又派大军来攻打我们中山国，顾城内尸横遍地，血流成河。魏军抓住了我君父和王兄，用他们的性命要挟我，让我交出你们几个，我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正在无助的时候，有个黑衣人出现，给了我一颗‘幻魔丹’，说吃了它就能拥有魔力，可以保住你们，也能救下我君父和王兄，我就吃了，结果……”
现在已经知道，那只是幻境中的试炼而已，所以孟如讲起来，已不像当时那么恐惧和无助了。
“你也堕入魔道了？”子豫问。
孟如点点头。
“那看来，好像是咱们三个躺下的人，都堕入魔道了。老琴，你是看见什么了？”
“我……我……”飞阳看了玉葫一眼，又看看孟如，神情古怪，欲言又止。
“说呀，说呀，你到底看到什么了？我都说了你还不说？”玉葫催促道。
孟如看飞阳的眼神和表情，略一思索，已大概猜到可能和自己有关：“没关系，你说吧，我不生你的气，只是一场梦而已。”
“我……我看到……玉葫杀了慧娘……”
“我哪有！原来你还在怪我，还是认为慧娘是我害死的。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为什么？”玉葫气恼，指着飞阳大声叫喊。
子豫赶紧把她拉住：“你那么激动干什么？这又不是真的，幻象，做梦而已……”
孟如也劝：“玉葫妹妹，你先冷静一下，这既然是试炼，应该是针对每个人心里最脆弱的地方，故意设计的，你不要太当真了。”
飞阳也赶紧解释：“玉葫师妹，我真的没有这么想过，而且我也不是因为这个堕入魔道的。是因为那个幻境里的情形实在是……我一时难以忍受，所以才……”
玉葫噘着嘴“哼”了一声，赌气不再说话。
子豫又劝了几句：“好了好了，没事了，老琴你继续说，后来怎么回事啊？”
飞阳好像仍然被幻境中的情绪压抑着，先深深的喘了口气：“玉葫杀了慧娘之后，仙师不让我报仇，我便放弃了，后来玉葫又杀了孟如，仙师又不让我报仇，我又忍了。可是我看到，下一世，我找到了她们，而玉葫又杀了她们；再下一世，我又找到了她们，她们又被杀了……如此反复，一连三世都是这样……我……”
飞阳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说不下去了。孟如在旁听着，眼睛也有些湿润，默默走到飞阳身边：“这只是幻象，不是真的。你在幻像中还能想到找我三世，我已经非常知足了。我想，慧娘姐姐应该也和我一样吧。”
飞阳平复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我还看到了春姑，她和聂政也是一样，每一世他们都会相遇，但每一世都擦肩而过，每一世她都会孤独终老……突然，有个黑衣人出现，给了我一颗‘幻魔丹’，说只要吃了它，就会有逆转阴阳的能力，可以把她们从冥界拉回来，免受焚情之苦，我一时冲动，就……也堕入了魔道。”
玉葫听完也有些动容，尤其是听到春姑和聂政之事：“飞阳师兄，我……刚才是一时冲动，我……”
“行了行了，都说了是幻象了，是假的。老琴你怎么也这么较真啊？我们现在不是都好好的吗，还拿到了女娲圣物，马上就可以去把那个钦丕除掉，让天下太平。做个梦还这么多悲伤苦难的，成何体统啊？”
三人被子豫一顿说，也觉得有些过了，哑然失笑，各自收了心思。
子豫又学者鬼谷子的腔调说：“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常无欲……常有欲……所谓天道无亲，常与善人……常与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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