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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孟如倾心,公子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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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觉,和孟如已经打了二十多回合,飞阳无心继续,故意卖个破绽,被孟如一掌打中肩头,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孟如赶紧跑过来将他扶起。

    子豫过来,故意大声说道:“老琴,这可不对啊,你怎么能故意打败呢?这让孟如姐姐胜之不武啊。”

    “女公子确实武艺超群,飞阳甘拜下风。”

    子豫又道:“不如这样吧,你既然武功不如孟如姐姐,那你何不用法术试试?”

    “子豫兄,千万不可出此下策,法术伤人,更是难以控制……”

    小环一听他们会法术,急道:“女公子千金之躯,岂容有失,你们仗法术欺人,更是不敬。”

    “我倒是想看看,你们所说的法术到底有多厉害。”孟如道。

    “女公子不可呀,若真要试,小环愿意代替一试。”

    “不如……”飞阳为难,忽然灵机一动,说道:“不如我弹奏一曲,为女公子解闷如何?”

    “好啊,好啊,上次你用琴打我,还不知道你弹的怎么样呢。”玉葫也过来凑热闹。

    “也好,孟如洗耳恭听。”

    飞阳跳上一处假山,双掌合十,再向左右分开,一张古琴便捧在手中,黑色琴体,上布暗红云纹。

    孟如、小环何曾见过这等情形,惊的无语,子豫、玉葫也高兴的直拍手。

    飞阳旋身坐在于假山上,将琴横放两膝,平心静气,然后两手轻抚琴弦,开始弹奏。

    琴音宛转悠扬,弹指起伏若舞,

    铮铮切切,飘飘渺渺,

    时而缓似流泉,时而疾如飞瀑,

    燕雀呢喃,松涛阵阵,

    宫商之间,弹不断的情丝绵绵。

    欢快之中有哀怨,

    哀怨尽头是缱绻。

    一曲终了,众人喝彩。

    孟如也听的神游难返,她也曾跟中原乐师学过琴艺,自问弹的也算流畅悦耳,但比之飞阳这般境地,确是望尘莫及。如此文武全才的美男子,在她心中,深深的刻下烙印……

    孟如回到偏殿,中山公正在等着她。

    “君父,儿臣已将鬼谷仙师四人安排在平襄馆”

    “你知道鬼谷仙师来中山国,是为了什么吗?”

    “儿臣不知。”

    “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

    “我?……”孟如心中砰砰乱跳,不知是惊还是喜。

    “前几日边城战报,魏国意图伐我中山,翟靖、吴起两路共约十万大军正在加紧备战。燕、赵两国也在边境部署重兵,蠢蠢欲动,想要分一杯羹,我中山国岌岌可危。鬼谷仙师便是以退却这四路大军作为聘礼,向寡人提亲,想让寡人把你许配给他的弟子琴飞阳。”

    孟如面红耳赤,隐隐想到了些什么,目光四顾,不知安放何处。

    “之前,他们来的时候,我也看到那个琴飞阳了,倒也是一表人才。你与他们相处这半日,那个琴飞阳人品武功如何?”

    “他……他人品、武功……很……很好。可是……”

    “你是想说他已经成过婚,而且育有一子,是吗?”

    “是……是……”

    “寡人起先也不愿意,你是寡人的掌上明珠,又怎会忍心让你受委屈,不过后来听说,他妻子已经去世,你若嫁他,也并非居人之下,那孩子尚在襁褓,将来你视若己出,也就是了。”

    “君父……你……已经同意了?”孟如心中窃喜,又不好表露。

    中山公并未注意到孟如的神色。继续说道:“唉,寡人一直想为你物色一个如意郎君,可挑来选去,没有一个中意的,也耽误了你的大好年华。这个琴飞阳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将来必能为我中山国建功立业,鬼谷仙师也必然会因为他的弟子而帮助我中山国,一举两得,所以寡人就替你答应了。你……你可愿意?”

    “我……我愿意,即便他不留在中山国,我也愿意。”

    中山公心下奇怪,这往常给她提亲的也不少,怎么不见她答应的这般痛快,忽然想通,哈哈大笑:“寡人已经老糊涂了,如儿确实已经长大了,可叹寡人还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劝你,原来如儿早已心有所属,哈哈哈……”

    “君父……别再取笑如儿了。”孟如红着脸,倚在中山公身旁不住的撒娇,已没了往日的英气。

    “好好好……不过,寡人还有一事要跟你说明,听鬼谷仙师说,琴飞阳祖上是孔子的弟子,原是姬姓,因擅长弹琴后改琴姓,与咱们本是同源,但已隔数十代,可以通婚。你也知道,你王兄难成大器,将来中山国若是由他执掌,早晚毁于一旦,而你又是个女儿身……若是你嫁与琴飞阳,将来让他恢复姬姓,寡人也可为你们早作安排。”

    此话一出,立时吓的孟如花容失色,跪倒在地,惊叫道:“万万不可,君父,王兄虽然体弱,但仍然一心为我中山,日后勤加练习,身体必然无恙,再有君父教导理政,自可成材。此事万万不可呀。”

    “自你统兵以来,威震三军,上下将士,无不钦服。就算你王兄将来接掌中山,他也不善领兵,难以守国啊。”

    “儿臣甘愿辅佐王兄,绝无二心,若君父有令,儿臣即刻交出兵权,便是将来嫁与他人,也绝不敢行悖逆之事。今日立誓,若违此心,天地不容。君父,此事万不可行啊。”孟如急的赌咒发誓,叩头不止,眼泪都流出来了。

    “罢了,罢了,此事以后不再提了,如儿快起来,快起来。”中山公见她如此,心中不忍,也不好再说下去。

    扶起孟如,给她擦擦眼泪,又道:“寡人只是想让你有个好归宿,本以为是好事,哪想又惹的你哭起来。算了,明日还要与鬼谷仙师商量御敌之策,你且回宫歇息去吧。”

    孟如心有余悸,不敢多言,回宫而去。

    望着孟如远去的背影,中山公说道:“出来吧,孟如刚才所言,你可听见了?”

    幔帐后慢慢走出一个消瘦的人影,正是中山公的独子公子窟,说道:“儿臣全都听到了。”

    “你还有何话说?”

    “儿臣也是真心实意让出君位,不想,却惹得她如此。唉,这又是何苦啊?”

    “孟如之心天日可鉴,如果将来你有愧于她,九泉之下,列祖列宗绝难容你。”

    “儿臣明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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