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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私贪婪的孙前广当然要挑选西泡子,这里湖面比较大,湖岸相对要平坦、干净一些,泡子里面有很多漂亮的荷花,距离村子也稍微近一点。
本来商量好的,给丁维汉三天时间,清空他家在西泡子放养的鱼。谁知第二天孙前广反悔,找来兄弟姐妹和一帮亲戚朋友阻止丁家捕鱼。丁维汉的两个儿子丁春生和丁春明不服气,双方发生激烈的冲突。孙家找到派出所,诬告丁家兄弟偷鱼。
派出所的警员通过详细了解情况之后,对两家的矛盾进行调节。派出所处理的看上去很公正,其实是偏向孙前广这边。他们允许丁家捕捞以前放养的鱼,但不能捕捞泡子里面的野生鱼类。
面积十来公顷的天然湖泊,里面有很多野生的老头鱼、鲫鱼、鲤鱼和泥鳅,以前丁家年年只在泡子里面放养的只是白鲢一种鱼,想大量捕捞白鲢,必然会捕到其他野生鱼类。
面对派出所这样的处理,丁维汉明白,其实这是找借口,禁止他们家在西泡子捕鱼,他觉得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再度选择忍让。
丁春生、丁春明两兄弟年轻气盛,看到父亲一再委屈求全,非常地不甘心。派出所不是允许捕捞丁家放养的白鲢吗?那他们兄弟非要把白鲢都捕出来,一条都不给孙家留下。
谁知他们兄弟时运不济,一网上来里面的白鲢没捕到几条,却捕到几十条十多斤重的野生大鲤鱼,价值有几千元,足够盗窃罪的立案标准。
孙家人趁机不依不饶,非要派出所依法惩处丁春生和丁春明。派出所办案的民警们很清楚丁家兄弟是冤枉的,他们不敢得罪阴险毒辣的孙家兄弟,迫于压力,派出所只能将他们两兄弟拘留。
丁春生是哑巴,属于残疾人,同时丁维汉管理鱼塘又离不开他,只好百般请求派出所先把老大放出来。
弟弟丁春明被拘留十天回来,感到既窝囊又委屈,抱怨父亲懦弱、偏心,一气之下就跑到水利施工队的工地上去打工,鱼塘那里只剩下哑巴春生一人管理。
孙前广巧取豪夺,终于把“姐妹泡”西泡子弄到手,随即捕捞出来大量鲜鱼,发了一笔横财。
随后一段时间里,孙前广的鱼塘变得热闹非凡,他的兄弟姐妹、亲朋好友纷纷跑来弄鱼吃。有买的,有拿的,还有的干脆在丁家的小房里面现做现吃。
弄得丁春生不胜其烦,又无可奈何。有时候还会有一些素质坏,缺德没良心的人,喝醉酒欺负他是残疾人,无端的辱骂和嘲讽。
尤其是孙家老五孙前升经常带着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来鱼塘吃喝玩乐,他们嫌丁春生碍事,把从小房里赶出去,任由丁春生在野外蚊叮虫咬,挨冷受冻。
孙家兄弟姐妹在东建乡有名气,在金子岭和阅江川朋友多,总有人到鱼塘来白吃、白拿,时间一长,孙前广有些承受不住。为了减轻自己的负担,他就到丁家菜园里偷菜,偷捡丁家的鸭蛋和鹅蛋来招待客人,后来干脆给客人偷杀丁家的鸭子和大鹅。
丁维汉出于无耐,把水面上的鸭子和大鹅全都卖掉,买回两头奶牛在湖边放养。
黄天不负有心人,好人自然有好报。
一年之后,丁维汉家里的两头奶牛都产下小母牛,初步形成奶牛群规模。丁家的鱼塘也获得丰收,不光是传统的鱼种,他们还养殖着大量林蛙,效益非常好。
相比之下,孙前广的鱼塘经营不善,管理不好,收成十分惨淡,有时还要靠去丁家的东泡子偷鱼才能维持。
看到丁家只剩下东泡子还能赚的盆满钵满,孙前广又开始眼红嫉妒,他故伎重演,提出与丁维汉调换水面。
丁家已经吃过一次亏,绝不肯再上第二次当。再说丁家已经在东泡子边上圈起草场,盖好牛棚,准备再多养一些奶牛。这种情况下,丁维汉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答应孙前广的无理要求。
孙前广不达到目的不罢休,先后找到县里和乡里的某些领导给自己撑腰,又找来兄弟姐妹和社会上的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来鱼塘胡闹,对丁维汉软硬兼施,千方百计让他同意修改承包合同。
这次真的激起丁维汉的牛脾气,他软硬不吃,不管孙前广怎么威逼利诱,他死活不同意调换。
孙家兄弟恼羞成怒,在一个西北大风的晚上,在两个泡子连接处水里洒下几瓶农药,直接导致丁家喂养的鲜鱼大批死亡,还间接让丁家的奶牛中毒生病,给丁家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
丁维汉报警,请当地公安机关来主持公道。在办案民警面前,孙前广百般抵赖,拒不承认投毒的罪行。哑巴春生出面作证,把他亲眼目睹的真实情况比划给警察看,还帮着警察找到孙家兄弟们丢下的农药瓶。
在铁的证据面前,孙前广仍然狡辩说是在自己家的鱼塘里投药灭虫,是天气的原因才导致农药扩散,造成丁家的损失,与他无关。
就在丁春生带着办案民警找到农药瓶子之后,孙家的三个姐妹一贯的霸道,拿出泼妇的劲头,帮着自家兄弟对丁春生百般侮辱和打骂。
随后老八孙前泰也参与进来,由于他下手太重,当时把丁春生打得浑身抽搐,昏迷不醒。
幸好有派出所的吉普车在现场,丁春生被紧急送到县城医院,经过一番抢救才保住性命。
经由当地派出所出面调解,孙家勉强同意适当赔偿丁春生的医药费,但仍然拒绝承认投毒的罪行。两家互不相让,就这样僵持着,案件一直无法得到妥善处理。
听完丁维汉的申诉,帅国感到十分气愤,同时也在心里同情丁维汉的遭遇,可他参加工作不是一天两天,对现在官场上的一些规则还是熟悉的。于是他就实事求是的解释说:
“丁大哥,你反应的情况我会认真对待,等我全面了解情况后,尽量帮你解决问题,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刚刚来东建乡,现在还是代理乡长,没有多大权威,能帮助你的能力十分有限。派出所不受政府直接领导,书记和乡长对他们的约束力很小,有事也只能协商或者恳求他们,人家还不一定会给我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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