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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收拾好屋子,我已是满身灰尘,步倾城则是坐在一旁,面带不悦,我转身来到他跟前,陪着笑道:“屋子收拾好了,皇上您可以休息了。”
他转目不看我,我仍是微笑着,道:“可以休息了。”
他终是转头看我,不悦道:“说了要帮你,结果却是坐在这里。”
我苦笑笑,这男人原是在不悦这个,笑道:“你已经帮我了。”
他抬头看看我,叹口气,道:“也罢,你也累了,先歇歇吧。”话毕,起身拥着我往床边去。
我点点头,今日确实乏了,胃里仍是有些不适,偎着他,来到床边缓缓躺下。
扶我躺好,步倾城弯腰,低声道:“今日你也乏了,先歇歇,我还有许多事未安排好,你且睡会,一会用膳,我遣人来唤你。”
原也不觉的累,刚一着床,便觉得身子泛酸,眼睛竟有些睁不开,我未语,微微点点头,缓缓闭上眼,不出一刻竟已睡去,步倾城是何时离开我都未曾发现。
睡梦中,娘亲忽远忽近,任我如何呼喊,如何追赶,总是离娘越来越远,伸着手期望可以触摸到娘亲,猛地我喊出声音:“娘。。。”
睁眼竟瞧见步倾城满脸急色,见我醒来,低头问道:“做恶梦了吗?”
我点点头,步倾城将我扶起,依床作好,我冲他笑笑,道:“没事,许是今日累了,你几时来的。”
他为我盖好被褥,微笑道:“刚来一刻左右,瞧你睡的沉便没唤你,这会你到自己醒了,略歇歇去用膳吧。”
我转头看看屋外,我这一觉睡的确实久了些,屋外已是有泛黑了,转头看他,笑道:“你一说我也觉得有些饿了,我们是否与花君天一家一起呢?”
他点点头,道:“当然,原就是要接近他的。”
我点头,想想也好,如此一来便可越发的让他们不自在。
起身,出门,屋外七七八八站了许多人,皆是卑躬屈膝,见我二人出来,忙低头,其中一人,弯腰赔笑,道:“皇上皇后,晚膳已经备好,劳烦皇上皇后移驾客厅用膳。”
这人着一身深蓝色长袍,约莫三十出头,长的油头粉面,我自小在这里长大,自是识的他,这便是花府管家花二贵,平日里仗着花君天的名声,干净了坏事,所以素来我对他没有好感,往日里他见了我,亦是一付高高在上的姿态,像是主子一般,今日这般卑躬屈膝我竟看的是越发的讨厌,回道:“多谢花总管费心了。”
他竟是像没瞧见我面上的不悦神色,笑的越发的开,道:“娘娘多礼了,这是小人的分内之事,小人特地为皇上娘娘带路来的。”
看他此刻表情,我亦是有些不悦,往日里娘亲与我没少受他的刁难,冷声道:“花总管莫不是忘了,本宫自小生活在这里,对这里还是熟悉的,客厅本宫自是找的到的,明日就不牢花总管费心了。”
话毕,不在看他,抬头冲步倾城笑笑,步倾城亦是抬手拥着我,缓步至客厅,一路上仆人瞧见我二人,皆是低头施礼,我看着现下这番光景,不禁感慨世事无常,往日里见我皆是自顾自事就如同为瞧见我一般,如今见了我又皆是恭敬有礼,这便是所谓的来日方长吧。
思索间,我与步倾城已来到客厅,屋内花府众人,皆立于桌旁,最显眼的便是花府两位千金,花天怜竟又换了一身衣裳,满头的步摇金钗,想是把所有的首饰一并戴上了,看着各位的俗气,反观花天惜瞧妆容亦是精心修饰过了,在瞧衣裳,我竟不得不佩服着女的心机了,款式虽与我不同,颜色却是接近的很,我笑笑这花天惜真是下足功夫了。
我二人来到桌旁坐定,步倾城转头看看花君天,笑道:“坐吧,莫要拘束,虽然无颜与丞相已断了父女关系,但毕竟是生身之父,自是有常人不可及的感情,今日就当是一家人用的团圆饭,就如同往日无颜未进宫时那般,随意些。”
听不清楚此番言语,我转头看看花君天,笑道:“是啊,丞相莫要拘束,往日是如何待本宫的,今日便照旧便可。”
花君天子自是知道我所言何意,瞬间面色泛红,额头略渗出些许冷汗,颤声道:“娘娘凤体金贵,微臣怎敢呢。”
看他此刻神情,我忽地没有了兴致,转头不再看他,淡淡道:“坐下用膳食吧。”
他四人依次入座,花君天是一家之主,只是要坐在步倾城左手旁,我则是紧挨着步倾城右手坐下,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花天惜竟坐在步倾城对面,一抬头便可瞧见,花天惜嘴角含笑,颔首,眼神全在步倾城身上,花天怜则是全无害羞神色,直直盯着步倾城。
步倾城倒也乐的自在,举筷为我碗中添些菜,便自顾自低头用膳,我瞧这一家人的拘束神色,微微含笑,低头用膳,我与步倾城二人皆是低头用膳,不语。
不知为何,刚刚吃了几口,竟觉胃中泛酸,忙放下手中筷子,伸手捂口,干呕起来。
见我不适,步倾城放下亦是放下手中筷子,伸手扶我,急道:“为何又呕,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此时,胃中,喉头皆是酸味,我实在难以开口,只是捂口干呕,并未答话。
见我忽然不适,花君天等人亦是吓的不轻,皆是起身跪倒,低头发抖,皇后在自家府中用膳是忽觉不适,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他们怎能不怕,想必他们也未曾想过有一日他们竟会因我的生死而胆寒。
步倾城转头看着花君天,吼道:“传御医,皇后若有何事,朕定会要你们好看。”
话毕,弯腰抱我离开。
步倾城抱着我一路快步回房,缓缓将我放下,低头吻吻我的额头,柔声道:“可好些了?今日为何会数次干呕呢,还是唤太医来瞧瞧吧。”
我冲他笑笑,点点头,低声道:“无需担心,现下已经好多了,稍等等太医来了便知道是为何了。”
说话间,花君天已带着太医在门口听侯,步倾城看着我,低声道:“还是让他进来吧,你不可能永远不让他进来的,懂吗?”
我回望步倾城,片刻微微点点头,步倾城见我点头,宠溺笑笑,转头望着门外,道:“都进来吧。”
花君天举足迟疑片刻,见我未出声阻挠,方才安心进门,进屋站定,太医弯腰施礼过后,自药箱取出帕子,轻轻放于我手腕处,方才搭脉问诊,自古规定后宫妃嫔除皇上外,其他男人皆不可有肌肤之亲,哪怕问诊时亦是有诸多避讳。
太医手指微微用力搭在我手腕将,半晌,略有些心虚,抬头看看步倾城,复又转头看我,面上满是害怕神色。
步倾城见他如此神色,亦是不安起来,沉声问道:“如何?”
那太医转头看看步倾城,颤声道:“回回皇上,微臣不敢言”
此时步倾城已是满脸不耐神色,冷冷道:“讲。”
那太医先是身子微微一震,随后弯腰俯首叩头,慌乱道:“回回皇上,皇后除了身子有些发虚以外,面相、脉象均无不妥。”
“荒唐,均无不妥,为何会接连干呕。”
太医看模样吓的不轻,忙叩头求饶。
我知步倾城是为我担心,但若步倾城发怒,这太医免不了又是一番皮肉之苦,我实在不愿牵连无辜,缓缓坐起伸手握紧步倾城的手,笑笑,倾轻声道:“莫要为难他了。”
话毕,转头看看跪着的太医,道:“劳烦太医了,本宫无碍了,你且退下吧。”
那太医像是解脱一般,忙叩头谢恩,几乎是小跑着离开。
见太医离开神色,我微微笑笑,这太医想来吓的不轻,转头看步倾城,道:“看来被你吓的不轻。”
他看看我,亦是苦笑道:“皆是些庸医,无不妥怎会吐呢。”
我安慰笑笑:“许是累了,你莫要担心。”
他点点头,转头看着花君天,道:“花丞相,无颜与朕来你府上是为探求而来,现下探亲事宜尚未安排妥当皇后便已在你府上患病,且是食过你府上的晚膳才如此,你作何解释?你可知道皇后若有恙,你府上这一干人的性命怕是都赔不起的。”
花君天随是朝堂重臣,门生众多,但谋害国母乃是诛九族的大罪,他自是承担不起的,此时亦是有些慌乱,忙俯首道:“皇上明查,帝后亲临,微臣府上荣宠之至,自是十分用心安排皇上皇后饮食起居,至于今日皇后用膳过后身体不适,微臣亦是惶恐不安,已经命人查过今日晚膳确无可之人呕吐之物,皇上明鉴啊。”
我略想想花君天所言非虚,今日步倾城与我一同用膳,为何单单只我不适呢,想来问题未必是在食物上,心里虽已经明白,但仍是不愿看他如此嚣张,转头看他,淡淡道:“想来是花府食物亦或是茶水加了不少补药太过金贵本福受不起,怎能怨丞相呢。”
我故意提及茶水,亦是告诉他我已经知道生首乌之事,果然,他听到补药二字,面上明显有些僵硬,不过也只片刻,神色坦然道:“娘娘贵为皇后,身体娇贵能款待娘娘是微臣的福分。”
想想可笑,曾经不屑一顾的三女儿如今成了掌握他生死的皇后,我转头不再看他,冷声道:“退下吧,本宫累了。”
花君天依言,弯腰施礼,退出门外。
待花君天离开,我转头看看步倾城道:“仔细想想食物是并无问题,你也食过了,也未见不适啊。”
步倾城未语,看着我,半晌像是做了何决定要一般,无奈道:“还是将他找来为你看看吧,他似乎医术颇高。”
我不解,回望步倾城,他?问道:“他是谁?”
“叶笙歌”
我一愣,后微微点头,终是明了他为何这般表情,他原就不喜我我与叶笙歌太过亲近,今日临出宫前又几乎起了争执,如今要他亲自去请叶笙歌来为我问诊,着实为难他了,我歉意笑笑,复又想到,叶笙歌今日说过他要出宫游玩,此刻要去哪里寻他,思及至此开口问道:“他今日已出宫游玩,你如何找他?”
步倾城伸手抚开我眸上丝丝墨发,低头吻吻,低声道:“原还是觉得你聪明呢,如今竟也这般傻,不管他是何种目的,他的身份终是他国太子,朝堂之事瞬息万变,我怎可让他国太子在我王土之上随意游走。”
我点点头,几日相处下来,我竟忘了他是王,是高高在上的王,想的自是要比我多,我看着他笑笑,未语。
步倾城起身扶我躺好,柔声道:“时辰也晚了,你先睡吧,我派人去找叶笙歌。”我点点头,目送步倾城离开,我闭眼假寐,今日接连两次干呕,那会是不愿让步倾城担心,才如此说的,我亦是有些担心的,思索间,已是困意袭来,缓缓睡去。
等再度醒来,我已安稳躺在步倾城怀中。
见我醒来,步倾城低声问道:“醒了?”
我微微点点头,道:“恩,你何时回来的。”
步倾城低头唇轻碰碰我的额头,声音带些慵懒,道:“不到一刻,已经派人去请叶笙歌了,估摸着明日巳时便会道到了。”
我点点头,挪挪身体,紧靠着他,道:“今日你也累了,早些睡吧。”
话毕,我紧了紧在他腰间的手,许是今日他真的累了,片刻便已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说来也怪,这几日身子越发的沉了,此时柔柔偎着他,闭眼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恍惚间天已经微微亮了。
我早早便醒了,转头不见步倾城,伸手摸摸他躺过的地方,余温还在,想必刚走不久,我起身下床,竟瞧见帷幔外盈盈立了一人,沉声问道:“谁在外面?”
那人闻我唤他,匆匆跪倒,道:“娘娘醒了。”
这人说话声音甚是熟悉,我试探叫道:“是花蕊吗?”
“回娘娘,是奴婢。”
我忙伸手撩起帷幔,果真是花蕊,花蕊是我于娘亲在花府时唯一对我们好的人,平日回偷偷送些衣物食物来,弯腰扶起她,几日不见她竟看着消瘦许多,面带忧色问道:“你过的可好,为何会这般消瘦。”
花蕊淡淡笑道:“仍旧如往日一般,两位小姐若心情不佳免不了一番折腾,其他倒还好,就是有些思念娘娘,听闻娘娘如今贵为皇后,奴婢也就放心了。”
我笑笑,冲她点点头,道:“你怎会来呢。”
花蕊亦略带些害羞神色,道:“昨日听闻皇后娘娘凤架亲临,奴婢想来瞧瞧娘娘,今早在院门外张望,不巧被皇上瞧见,询问过后,便让奴婢来这里侍奉娘娘,说是娘娘最近身子不适,需个贴心的人来照顾,奴婢便来了。”
我微点点头,原是步倾城安排,这样也好,我离开花府也有段日子了,这花府如今是何情况也是不太清楚,有花蕊在,我也放心些。
花蕊甜甜笑笑,甚是可爱,其实这花蕊比我还略小一岁,只是进府久了,吃了不少苦,原本的开朗性子便给磨得所剩无几了,如今见到我也不再那般拘束,乐道:“奴婢服侍娘娘更衣吧。”
我点点头,由着花蕊为我穿衣梳妆。
昨日步倾城交代过,今日叶笙歌会来为我诊脉,也不知我到底所患何病,思索间门外已是来人匆匆,定睛细看,原是叶笙歌面带忧色直直望屋里来,身后亦是满脸凝重的步倾城。
记得步倾城说过叶笙歌约莫在巳时才回到,现下离巳时尚早他怎会来了,我起身迎接,道:“怎如此早便来了。”
叶笙歌进屋站定,并未理我,只是道了声:“坐好。”便将我安回座位,抬手搭在我手腕处,片刻脸色表情复杂,抬头看看我,一副吃惊神色,复又用力按着我的手腕,面色渐渐沉重起来。
眼见叶笙歌面色沉重,我亦是有些担心,尚未开口询问,步倾城早已先出声道:“如何?”
叶笙歌回头看看步倾城,眼神复杂,轻声道:“可否屏退左右?”
步倾城虽是满脸疑问,仍是依言道:“都退下,没有朕的指令谁都不可以进来。”
众人皆低头退出,唯独花君天稳站未动,步倾城抬眼看他,口气不佳道:“花丞相朕说了都退下。”
花君天眼带探究看看叶笙歌,方才略带不甘,缓缓退出屋内。
待众人退下,屋内只剩我三人,步倾城复又问道:“究竟如何?”
叶笙歌未语,只是直直盯着我,眼里满满都是受伤神色,仿佛要看穿我,半晌开口道:“她有孕了。”
有孕?忽的听闻自己竟是有孕了,脑里一片空白,我竟有孕了,抬手抚上自己扁平的小腹,我竟不知这里原是有了另一个生命,转头看看步倾城,轻声道:“倾城,我有孕了。”
步倾城脸上欣喜神色溢于言表,弯腰坐下,手放于我小腹之上,格外的小心,柔声道:“我听到了,你有孕了,今后便要越发的小心了。”
我微笑着点点头。
此时立于一旁的叶笙歌开口道:“时机不对。”言语将满是受伤。
我转头看看叶笙歌,时机不对,所指何事?我拉拉步倾城示意他扶我起来,缓缓起身,依床坐好,问道:“时机不对,所指何事?”
叶笙歌转身与我对视,片刻,启唇道:“怀孕时机不对。”
我略有些激动,几乎跌下床,问道:“为何?”
步倾城亦是不解道:“为何时机不对?”
叶笙歌看看我二人,缓缓道:“皇上可还记得龙井苍耳茶?”
我与步倾城同点点头,道:“记得。”
叶笙歌双手放至身后,接着道:“她自小服用生首乌本就体属寒凉,那日的龙井苍耳茶更是寒凉之物,二者相遇未取了她的姓名便已是意外了,如今她身体寒凉之至,怀孕是在不宜。”
步倾城双眉微蹙,起身来到叶笙歌面前,沉声道:“如若怀孕会如何?”
叶笙歌转目看我,片刻开口道:“会伤及性命。”
我清楚看到步倾城身子微微有些发抖,半晌步倾城不语不动,就好似生根在那里一般,我亦是难受不已,略稳稳情绪,艰难开口唤他:“倾城。”
步倾城闻我唤他,缓缓转身,眼眶竟有些泛红,移步至床边,坐定,直视我不语,我瞧出了他的挣扎,也瞧出了他的不舍,片刻他开口欲语,我伸手轻轻抚上的唇,眼带祈求,哽咽道:“不可以,我一定要留下他。”
说话间眼泪早已泛滥。
步倾城伸手拉下我的手掌,紧握与手中,柔声道:“我也留下他,但是不可以,他会伤到你。”
此时我已无法言语,只是不停摇头,见我如此,叶笙歌缓步至床前看我,眼里满是心疼,启唇道:“无颜不可,身子要紧。”
我抽出被步倾城紧握的手,转而紧紧抓着着叶笙歌,哭道:“笙歌帮我,一定要帮我。”此时我早已顾不得诸多避讳,只是一味求他,期望他可以帮我,我望着他眼里满是期待。
叶笙歌看着我,满脸为难神色,片刻,无奈道:“无颜莫在哭了,我帮你便是。”忽闻他能帮我,步倾城亦是喜出望外,转头问道:“真的可以吗?”
野生略点点头,道:“我可以试试,但把握不大。”
步倾城急切问道:“几成把握?”
叶笙歌看看我,迟疑片刻,道:“三成。”
三成,也就是有七成可能我会死,我未犹豫,仍是紧紧抓着他,坚定道:“纵是只有一成我也要博。”
步倾城见我激动,转身扶我,柔声道:“无颜不可以。”
我反手抓着步倾城,哭道:“倾城,我求你,求你。”此时早已泪流满面,心里只是记着无论如何定要保我腹中骨肉周全。
许是见我如此痛哭,片刻步倾城终是心软了,轻声道:“我依你,依你便是。”
我感激冲他笑笑,转头看着叶笙歌,问:“那我要如何做。”
叶笙歌叹口气,无奈道:“你体内多年的首乌并非毒物,亦是无药可解,只能慢慢调理。”
我点点头,莫说只是吃药调理,哪怕是要我喝毒药,我也是愿意的。
见我不在哭,叶笙歌转头看看步倾城,轻声道:“皇上,虽然二位与花府有何过节,但我觉的这里似乎不适合安胎,皇上可否考虑回宫呢,如此对她会好些。”
步倾城点点头,转身看我:“今日我们便回宫可好?”
我摇摇头,不愿因我扰乱了步倾城的计划,微笑道:“无碍,知道我有孕的也只我们三人,怀孕初期并不会太过明显,只要我行事小心点,便无碍了。”
步倾城神情看我,问道:“可以吗?”
我点点头,转头看看叶笙歌,复又转头看着步倾城,安慰道:“无需担心,笙歌也在这里,如若有意外,他自会帮我的。”
步倾城转头看看叶笙歌,片刻点点头,道:“劳烦叶殿下了。”
“不必谢我,我做事只是随着自己的心做事。”叶笙歌转目直视我淡淡道。
我冲叶笙歌微笑点点头,已示感谢,叶笙歌回望我,片刻,转目看着步倾城,口气冷淡道:“我还有些事,先行告退了。”
步倾城点点头,未语。
看着叶笙歌转身一步步迈出房门,我竟忍不住眼眶含泪,有些心疼这个男子,不管我如何不愿我终是一步步伤了他。
见我如此,步倾城低头轻轻吻在我眸上,我闭眼懒懒依偎着他。
“皇上”此时忽闻门外有人唤他,我轻轻推推他,道:“门外有人。”
步倾城转头看看门外,复又看我,扶我躺好,柔声道:“我去去就来。”
我点点头,目送他出门。
目送步倾城离去,心里压抑许久的情绪才敢流露,初为人母,却得知腹中胎儿可能会伤及自己的性命,心里感觉自是复杂难言,略躺躺,开口将花蕊唤进屋内,命她扶我起床,着好衣物,欲出门透透气。
端坐镜前,瞧着自己,没有半丝初为人母的喜悦,放下手中玉梳,苦笑笑,转头看着花蕊,道:“躺的久了,身子越发的不适了,你陪我去母亲常去的园子里逛逛吧。”
花蕊为难看我,道:“皇上吩咐过了娘娘身体不适,要好好休息。”
我轻笑笑,道:“无碍,屋子里闷的慌,陪我出去透透气。”
花蕊依言点头,扶我起身,出门,自那日决绝离开,时至今日,日子虽不是太长,但心境却再难想比,那时自己随是过的不尽如人意,也未似今日这般高贵,但那时的自己是单纯的,与娘亲相依为命,不必与人耍心机,不必时时刻刻防着别人算计自己,也不用时时刻刻想着如何算计别人,想到此处不禁有些可怜自己,手抚上小腹,不觉会心一笑,老天爷终是待我不薄的,没有了娘亲,至少我还有腹中胎儿,不管你的存在会不会伤及的为娘,我定会护你周全。
抬头看看天,心里微微有些释然,既然决定了,又何必思虑如此之多,只管做便是了,笑笑,转头看看花蕊,道:“走吧,许久未去过了。”
面带微笑,出了院落,片刻便来到往日里与娘亲常来的园子里,许久未有人打扫,园子里显的有些凌乱,不过几株木槿花倒是开的格外的好,凑近闻闻,还有淡淡的香味,看来这木槿竟比这花府一家要念些旧情,移步至石桌旁坐定,看看四周百感交集,时过境迁,人已不是那时的人,物确不曾改变,手抚上石桌,这里曾是娘亲最喜爱的地方,眼眶微微有些泛酸忙转目至一旁竟意外瞧见,负手立于一旁的花君天。
见我瞧他,也只是微微俯首,道声:“娘娘多日不见您过的可好?”
我直视他,有些意外,他为何会来此,至娘亲去世,我与他这是第一遭,如此和平谈话了,冷声道:“本宫过的如何就不劳丞相挂心了,你为何回来这里。”
他看着我冷冷笑笑,道:“娘娘似乎忘了,这是花府,微臣出现并不意外。”言语间竟是戏谑。
一时我有些语塞,这确是花府,我也无权干涉过多,不过仍是,冷声道:“花丞相本宫不屑与你多言,想必不是来赏花吧,有何事不妨直说。”
花君天笑道:“娘娘快人快语,微臣便开门见山了。”
话毕,转目看着花蕊,道:“我与娘娘有事要谈,你先退下吧。”
花蕊转头看我,我微微点头,示意她退下,花蕊依言弯腰施礼退下。
我冷眼眼看着他,有些奇怪他如此俊美的男子,为何会如此呢。
他亦是回望我,面带些许尴尬神色,道:“无颜啊,当初你娘去世,亦非我愿见,那日你决绝离开,为父心里更是百般心疼,才会去胭脂楼中设法想将你赎回,那日未能将你救出,我心里真如刀割一般,如今你贵为一国之后,我便也放心了,”说道此处,他略听听转目看我,见我只是微笑,方才继续道:“如今你虽为皇后,可后宫争宠之事常有,你涉世未深,难免招人陷害,所以为父。。。”说道此处他闭口不言,直直看着我,眼里满是期许神色。
我微微点头,问道:“如何?”
见我并未反驳,他复又开口道:“所以,为父希望你可否设法将天怜接入宫中,这样你姐妹二人也好有个照应,如此也省了为父日日为你担心。”
半晌我未语,直直看他,好一番爱女之情啊,真真是让我有些感动了,日日为我担心,让她与我互相照应,我有些好奇他是如何说出这番话的,我启唇轻笑,道:“真是多谢花丞相为本宫费心了。”
见我如此答话,他脸上带笑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与你娘亲毕竟是夫妻,不管你如何对待为父,为父都不会放在心上。”
见他忽然提起我娘亲,我双手握拳,怒瞪他,道:“花君天,休要再提我娘亲,娘娘亲在世时,你怎么不念父亲之情对她好些,如今有求与本宫了,方才提起夫妻之情,父女之情,真是天大的笑话,说起来本宫之所以能荣登皇后之位,还要多谢谢花丞相你,如若不是那日花丞相已在逼迫,皇上怎会高价买下本宫,本宫又怎有机会登上皇后位呢,至于花丞相所言后宫争宠一事,似乎不是你身为人臣该言论的,再有便是你女儿入宫一事,从来女子如宫只有皇上可以顶多,就算此事本宫可以左右,你觉得本宫会帮着其他女子来分享本宫的夫君吗?如果是其他人本宫倒还可以考虑,不过对象恰好是花天惜,是你花丞相的爱女,你觉得本宫会帮你吗?花丞相你几时变得如此的天真,竟来与本宫商量此事。”
我面带讥笑冷冷看他,原以为我会帮他,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番讥讽,他面上有抑制不住的愤怒,若不是此时我已是皇后,想必他早已动手了吧,只见他双手握拳,快步至我面前,阴沉道:“花无颜,老夫敬你为皇后,才如此低声下气,你莫要气人太甚。”
我笑笑,起身与他对视,冷声道:“既然知道我本宫贵为皇后,就应该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否则休怪本宫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哪知花君天好似并不在意,微微凑近我,低声道:“你不会,也不敢,别忘了你娘亲尚葬在我花府墓地,娘娘生来便为孝子,怎么舍得自己母亲入土难安?”
竟然又用这招,当真无耻之极,我怒道:“你敢,花君天,次次都是这一招,你不觉得腻了吗,可有些新鲜的招数?”
他略抬抬头,看我,笑道:“无需太多花样,打蛇打七寸,只有此招娘娘才会就范不是吗?”
我有些激动,又有些无奈,他当真是做到我的七寸了,冷声道:“以前本宫奈何不得你,时至今日你当着你为本宫会由你威胁吗?”
花君天笑笑,转身前移几步,方才开口道:“你当着以为皇后便可以干涉臣子家事了吗?”
我忽的有些无力,花君天所言非虚,如若他真要将娘亲掘坟我亦是阻止不了的,着毕竟是他的家事,这样一路被他牵着鼻子走,我着实有些发怒,冷声道:“你当真以为我会仍你摆布吗?”
他看我,神秘笑笑,低头在我耳边道:“皇后娘娘您当真以为您娘亲是自戕的吗?她为何自戕,她的日子一开始便不好过,她为何会突然自戕,又为何是在你生辰当日自戕?你可曾想过呢。”
他话一出口,我几乎无法动弹,难道说娘亲不是自戕,我也曾怀疑过,为何娘亲会突然自戕,偏巧选在那日呢,她如何舍得留下我,我转头问他,尽量压抑着自己声音里的颤抖:“你此话是何意?”
他笑笑不看我,得意道:“”娘娘还是想想要如何接天惜进宫,其他事微微臣改日相告,告辞了。”
话毕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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