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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怪不怪,其实当年严打刚过,怎么就那么几个混混让我碰见,那时候混混基本上都是猫在被窝里哪个敢露头?”老任喝了口咖啡对和尚说。和尚对他这些碎碎念已经早就没了兴趣。
“你赶快说说齐斌那边到底怎么样了,不说这正事,刚才还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一来这地方你就开始悠哉了”。和尚有点不耐烦的催促说道。
“你知道我师父是干嘛的不?”咖啡店里的留声机放着不太能说出名字的曲子,老任边搅动着咖啡杯边问,勺子全然没有碰到杯壁。“我说你这是怎么了,这事你和我说过不下八百遍了,咱能进入正题吗,赶紧说那边的事到底怎么了?”和尚真的有点不悦了。这时一个温柔但不失刚毅的女声从身边传来:“怎么了,你们这两个家伙?”说话的人正是安忆,四十多岁的她正当年,也许是岁月的洗礼,也许是看遍人生百态,这年纪的她更显得风韵。身材依旧很好,没哺乳过得她胸前依旧坚挺,短发显得十分干练。“对了,一一那孩子没过来啊?”老任带金一一来过几次安忆这,安忆一生没有孩子,对一一格外喜欢。边说话眼睛边看着墙上的字,这字是一一题的:众人皆醒我独醉。“多霸道的孩子,将来肯定会很有出息。”安忆一边说,一边把抹茶蛋糕放在两人的桌子上。
“他今天不正常,要不你就同意他得了,你俩这样快二十年了,有意思么?”和尚转过头和安忆说。“你们今天来肯定有事要谈,我能听听么?”安忆没有回应和尚,只是微微一笑抛了一个问题给他们。
“那你坐下,我和你说说”和尚把安忆拽了过来,坐在自己旁边,老任在对面抬了下头,欲言又止。
和尚把老任去内元省救人的事和安忆事无巨细的和盘托出,安忆没说话,也转过头看向老任,准备等老任的故事继续。
老任抬起头,喝了口咖啡,又看了一眼抹茶蛋糕。清了清嗓子郑重的开口说:“命运,开始出现裂痕了。”
一一没敢告诉家里人齐斌只是暂时没问题,因为他实在不想让家里再次乱成一锅粥。更不想让齐斌母亲和自己母亲担心。
“哥,你看你那瓶子里还有多少。”齐斌像慌了神的兔子,两只手摸遍全身的兜,终于在打底的衬衣兜里找到所剩不多的“麻将”。
“不多了,怎么办啊?”齐斌开始有点着急了。
“我现在就去买票,咱们明天就走,你赶紧收拾收拾。”一一也实在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了。齐斌想来想去,暂时先不要复课了,反正还没到一周,先把自己治好吧,不过还是会偶尔想起自己的春梦。而小兄弟还是会不知不觉的偷偷站起来,让他觉得特别尴尬。
母亲并没有问太多问题,想想本来齐斌也该到了上大学的年纪,自己出去走走应该没有问题。况且一一也在,就是晚上齐斌睡之前塞给齐斌五千块钱。说是穷家富路,别亏了自己,顺便散散心,回来想上学还是想补习自己说的算。齐斌本来不想要的,因为二姑给过了。但是母亲那鬓角的白发,让他再一次心痛。拿着钱偷偷藏了起来,准备回来再还给母亲。
齐斌从母亲那里拿回了手机,母亲说手机当时还充着电,可齐斌觉得自己明明就已经把充电器拔下来了。母亲坦诚的告诉儿子说她看了手机里的内容,齐斌笑笑说没事,便回屋一头扎在了床上。他这时还是很期待有一条安妮的信息,结果收件箱依然是他出事前的样子。依然什么都没有。他觉得母亲连手机都没有,估计也不会删除信息。于是失望的把手机丢到一边,又从口袋里拿出来所剩不多的“麻将”。沉沉的睡着了。
一一第二天一早就赶去齐斌家,两个人一起吃了早饭,就准备出门。一一想千万别出什么岔子,但愿药效能持续,至少找到老任之前齐斌能一直正常。要不平京那地方,非得给抓起来,怎么也没法解释啊。一一路上就这么想着,也不知不觉的进了检票口,上了车厢。虽然是淡季,去平京的人不多,但是他们所在的卧铺包厢里除了他们还有别人的。一一出门急,钱没带够,买了硬卧。再加上着急,想想反正有铺就不错了,管他软硬呢。
两人买的是中铺和下铺,一一想这样能更好的看着点齐斌,对于现在的他,是无时无刻不在祈祷着千万别出意外。他们把行李塞到行李架上,刚坐在下铺上准备说话。一个甜美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恩,就是这了。”两个人还没转过头,一股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扑面而来。
声音是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长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有光泽,而且随着她的走动从左肩飘到右肩很柔顺的样子。领口的两颗锁骨格外的白嫩,脚上踩的是白色的匡威帆布鞋,裙子稍微过膝,露出一小节极白的小腿。让人不得联想到所有人的姑姑。
一一看了看眼睛直了带放光的齐斌,用手在齐斌眼前上下晃了晃。又打了个响指,齐斌这才回过神来。
其实自从经历了失恋、见鬼之后。齐斌的爱情观在慢慢地发生变化,他也开始渐渐地淡忘了安妮。唯一能记得的也许是安妮身上的两只兔子。但梦里那洁白的胴体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依然爱着安妮,也许是年轻不懂爱情,也许是尊严的践踏,更也许是对某些东西的执念。但现在,齐斌的眼中只有对面铺位的女生。
这仙女姐姐叫白晓妮,平京大学研二的学生,本来想来内元省看看大草原。结果发现买错了车票,发现鹿城这地方哪有草原,还赶上一次沙尘暴。不过怎么说也比平京空气好,就是自己的调研也结束了,想抓紧时间回学校。毕竟这时候的同学不是嫁人了就是和某些大型企业签了某些合同了,自己也不能任性。她也注意到一直看他的齐斌,心想现在小屁孩儿都怎么了,每天就想着谈恋爱。这明明是开学的时间,却不好好上学,本来想鄙视一下这小孩儿的,可想想自己毕竟独自在外,还是老实点好。坐下之后,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齐斌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瞬间就红了,刚准备转过头和一一扯点有的没的好掩饰自己的囧样。发现自己小兄弟又不听话了,而且是一直处于起飞状态。
随着火车汽笛的拉动,火车也慢慢开动了。齐斌端正坐着不太敢乱动。因为今天脑残般穿的运动裤,站起来就能看见一把小伞。况且对面的美女还坐在那看书,这血充的有点过。而自己还总是不自觉的看这美女裙下露出的那一截白色的小腿。而这时外面不知哪来的风,偷偷撩起美女的裙子,露出洁白的膝盖以及隐隐的大腿。齐斌想看又不敢看,侧过身子准备去包里找“麻将”。可是心却一直怦怦直跳,感觉血不止在下面充也在不停的往头上冲。真是越紧张越麻烦,手都开始抖,而这时一一却不合时宜的去了厕所。根据时间推算,自己时间也差不多了。还好背包就在身侧,但是毕竟就差鼻血喷出来了,现在的齐斌特别后悔因为怕这点“麻将”丢了,就把这鼻烟壶塞到背包的最里面,翻来翻去好不容易才翻到,结果因为血压升高,手竟然抖了,鼻烟壶从手里滑出了绝美的曲线,掉在了地上。硬卧车厢本来就不大的空间。两排下铺距离也不是很远,那鼻烟壶就滑向了距离白晓妮几十公分的脚下。
正当齐斌犹豫着怎么捡这东西时,不捡吧,估计自己那张白痴脸就得现行;捡吧就得站起来,万一美女看到自己的小帐篷该怎么办。
白晓妮一肚子都是疑问纳闷儿这小子要干嘛,其实她也没看书,就觉得对面这小孩儿挺好玩的。结果意想不到竟然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鼻烟壶,她的好奇心就更加强烈了。当鼻烟壶飞出来时候,她忍住笑,但更奇怪的是这小子想捡又不敢捡的犹豫被她看的明明白白,于是自己弯下腰把鼻烟壶捡起来了。
白晓妮的裙子是可以露出锁骨的,脖子上的彩金项链在她低头的瞬间摇摆起来,阳光从火车窗户直射进来,心性的吊坠如此耀眼。而在齐斌眼中更耀眼的是白裙领口下的风景,哦,该死的九月,发春的九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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