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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里转身往右走，陈缙绅就往左走。然而还没等梅里走远了，就被陈缙绅喊住了
“等等梅里，你知道宋玲玲吗？”他折返回来，与梅里面对面。
梅里也站住，转过身来。
她这才发现陈缙绅很高，似乎不下于莫灏。
她稍稍后退一步，仔细想了下，才道：“我在z市的同事里有叫这名儿的，怎么了？”
“情况比较复杂……”陈缙绅说话同时在手机里快速翻阅资料，把一张照片放大给梅里看：
“是这女孩儿？”他确认一遍。
梅里仔细辨认了一下，点点头。
对于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陈缙绅也有些讶异。他收回手机想了想，才对梅里说道：
“是这样的，宋玲玲是我的客户。她一直患有被害妄想症。前一段时间缓和了，最近又开始复发。她的父亲要我去一趟。我想请你帮忙，来吗？”
陈缙绅尽量让话题简短一些，免得梅里听一听就不耐烦了她实在像爱干这种事的人。
“你帮忙，为什么提到我？”这事儿实在太巧了，梅里打从心里感到怀疑，就多问了几句。
“因为宋玲玲的病是因为你而复发的。”
“因为我？”梅里狐疑地看了眼陈缙绅。
她怎么到哪儿都能躺枪？
“宋玲玲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被杀，她一直幻想有一名强大的女性出现在她面前，然后你就出现了。”
梅里抬了下眉角，因为她想起z市的宿舍里，她曾因为罗又欣藏子弹的事情展开过审讯。可她确实没动过宋玲玲。
“我没打她。”梅里蹙眉回答。
“呃，你理解错了。宋玲玲是以为你能保护她。”
梅里兴趣缺缺地“哦”了一声。见陈缙绅询问地看自己，就道：“我去又能做什么？”
“时薪五百，去吗？”陈缙绅不答反问。
虽然兴趣缺缺，但在金钱等于任务的梅里眼中，询问任务条件已成了反射行为，“哪个市？”她问了就有些后悔。这不等于答应陈缙绅了吗？
“还是z市，离这儿三小时的路程。”陈缙绅微笑地说。他的笑和莫灏温和却透出股疏离的笑不同，带着很亲切的阳光味道，让人很难生出戒心来。
梅里虽不至于被区区笑容所蛊惑，但她仔细想想，反正莫灏给她的任务是监视陈缙绅，时间久一点应该没关系吧？而且时薪五百，似乎还不错。
“路程算薪水？”梅里感兴趣地问。
“当然。”
梅里点头，“那就去吧，当赚外快好了。”
事实证明，能蛊惑前杀手的不是笑容，而是金钱。
“这边走我突然很好奇你攒钱是为了什么？”陈缙绅边带路边询问梅里。
“我消费高。”梅里说。
她要买装备、买情报，经常是几十万几百万地往外甩。只是到景海阁后，消费就全被莫灏包了。
等等，怎么搞得她像被包养似的？
梅里意识到这点后，觉得这习惯很不好。她得改改了。
梅里跟陈缙绅一起来到停车场。远远看到一辆玛莎拉蒂，还是特显眼的蓝色款。梅里路过它时还在思考是不是gt系列的，就听豪华的跑车灯光一闪，竟然是解锁了。
梅里回头眨眨眼，就见陈缙绅直接上前，帮她打开门。
“作为一名心理医生，你的工资似乎有点高？”梅里重新审视起陈缙绅。她对男装的品牌没什么研究。陈缙绅的着装又属于典型黑白搭配的工作服装。虽然同样的衣服他穿起来更帅来着。
“哦，车是和莫灏打赌赢的。厉害吧！”陈缙绅愉快地说，拍拍车顶。
“非常厉害。”梅里由衷感慨。
原来莫灏那种完美到不像人的家伙也会输！她突然微妙地感到了……高兴？
这样不好，莫灏又没欠她什么，她干嘛要幸灾乐祸？
尽管如此，梅里上车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赌的什么？”
“麻将！”陈缙绅显然兴致高昂，显摆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麻将？”梅里鹦鹉学舌似地说，开始脑补莫灏和陈缙绅两名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面对面坐着，露胳膊挽袖子地大喊：“胡了！”
这画面太美了，简直无法直视……
“是啊！莫灏根本就不会打麻将。我还附加条件，一局定输赢，他再聪明也输惨了！”
梅里露出一脸“你好卑鄙”的表情，然后低头强忍住笑，挤出一句：“干得好。”
呃，她好像又开始幸灾乐祸了。
此思想显然是建立在莫灏整梅里的时间段之上。
虽然那时候发短信的另有其人，但梅里对莫灏的固有印象已经无法磨灭，以至于莫灏出现任何一点小瑕疵或者小失误，都让她喜闻乐见。
某些方面来说，梅里的报复心理几乎突破天际，她是最爱落井下石的那种人。
上车时梅里本想向莫灏汇报一下行踪，可无奈陈缙绅一直活跃地和她聊天，其中还掺杂着莫灏过去的某些事情。
这其中不乏有一些梅里在意的小细节比如莫灏失去弥芙后，曾经有一段时间前后矛盾，干下了好几件“大事”。
像是一怒之下裁员过百，然后撒钱付被裁员工的违约金，只因为他看这些人不顺眼；
又像是莫名其妙给了路边乞丐一百万，让他的手下跟踪报道乞丐的行踪，最后看腻了又把人家剩余钱财抢回来……
都是非常有个性也非常有参考价值的消息。
“别看莫灏现在挺牛气，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其实他就是个普通人。怎么样，我说的事有趣吧？”
梅里点点头。
跟陈缙绅聊着聊着，她就完全把汇报行踪的事儿给忽略了。等她想起来，就发现z市要到了，她索性放弃汇报。
如果莫灏有事要找她，自然会通过基站啊gps啥的找到她，反正她手机一直开着。
“是很有趣。只是没想到，他倒是个情种。”梅里说这话的时候可不是赞同，而是非常平淡的语气。
天下的女人那么多，莫灏每天接触的也不少，却没见他惦记过谁。
梅里不是八卦，只是她有些疑虑。因为凡是一名正常的，有需求的男人，都不应该对女性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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