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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平估计莫灏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才会被觊觎性命。
但这都不是潘平关心的问题，他索性就话转题，说：“你知道就好。废话不多说，我们公事公办，你也别再和我打官腔。直接告诉我，梅里11月28日的午夜在哪里？”
“景海阁或者医院？”莫灏不确定地说。
潘平便瞪着他，“你最好说实话……”
“是实话。”莫灏转身回到座位，“梅里是在风圣任职而已。你难道指望我跟踪她？”
潘平狠瞪莫灏一眼，因为他知道莫灏没说实话，却不能拿莫灏当犯人审。
他只好压住怒火，接着问：“既然是秘书，那和你相处的时间一定不少。平日里，你是怎么看她的？”
“你真不是八卦周刊的？”莫灏扬眉，连带着微笑都揶揄了几分。
“你给我回答问题！”潘平终于爆发了。
“你命令我？”莫灏的笑意更深了。
面对莫灏隔三差五岔开话题又调侃他的行为，潘平在心里默默记下了一笔又一笔帐！心想等我亲自把你丢进牢狱了，看你还怎么嚣张！
马上，他的心情就好多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请回答我的问题。”
“梅里是一名敬业的秘书。哦，长得也漂亮，还待人礼貌。就这些印象。”潘平一放低姿态，莫灏就爽快地做出了……无比大众的回答。
潘平就瞪他一眼，继续道：“那她有什么异常举动吗？比如偶尔发呆，突然不见了，请假之类的。”
“潘警官，请问您知道敬业的意思吗？”莫灏反问。
“我只是确认一下！别老是反问警察！”潘平眉头紧锁地不耐烦道。
莫灏这回直接无视掉潘平的态度，直接说：“哦，其他问题呢？”
“梅里什么时候开始入职的？”
“三天到五天前？我忙，记不太清了。”
“莫灏！你……”潘平怒气冲冲地喊出前半句，情绪又要崩盘了，可在看到莫灏唇角微弯等好戏的眼神后，他就咬牙切齿地放低了声音，“请……配合一点。”
“真记不清了。员工的具体资料都在人事部里，潘警官去看看就明白了。”莫灏给出建议。
潘平于是点点头，嘴唇抿出僵硬的线条，就这样气呼呼地瞪着莫灏，然后才说：“我去那边看看，有问题我会再来。”
“随时欢迎。”莫灏答。
潘平刚要走，裤兜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他回头看了眼莫灏，发现莫灏已经起身往门口走，让开潘平的时候他友好地提醒了一句：
“潘警官，公司业务繁忙，还请您别挡出口。”
潘平的嘴边抽了一下，强压下脾气不再反驳莫灏，而是接起电话：
“不好了，小潘！s市发现一名受害者，作案手法和a市的一样！而且就在一个小时之前梅里摆脱嫌疑了，刚刚才被辩护律师带走……”
挂掉手机后，潘平的手有点抖。他回头看过去，就见莫灏站在窗边上，微笑道回视过来。
“律师你请的？你在拖延时间？”潘平丢出连串的问题。
“哦，我的咖啡回来了。”莫灏愉快地微笑，也不管潘平在一旁气得脸发红，直接与他擦身而过。
“别高兴得太早。总有一天，我会抓住你把柄的。”潘平低哑地警告着。
莫灏便站住，回头看潘平，“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调查我的人不是你。”
潘平闻言，错愕地瞪向莫灏。
难道莫灏察觉了什么？
“潘晓慧的哥哥，我为你妹妹的离去感到遗憾。”
莫灏果然知道了！
潘平的眸光一厉，眼神愤恨起来。同时身体紧绷。
“但我也要告诉你，那天离去的不只是你妹妹，还有其他人的至亲。他们同样悲痛，却不会像你一样，企图利用幸存者来得知真相。说真的，再这样下去，你会给我造成困扰。”
“所以呢？你想要杀人灭口？”潘平的声音低沉而冷冽。
莫灏仔细看了潘平一眼，发现这名年轻人一旦认真起来，似乎有超乎寻常的理性气质。
他又回想起潘平的履历中，有关击毙犯人的记录和优秀的推理才能。
或许带有理性气质的潘平，才是真正的潘平。
潘平是成长中的警界明星，这从他几乎每年都得到提拔就能看出。这也是莫灏面见潘平的原因为了试探，为了评判。
可他评判的结果却是：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潘平会成为他的阻碍。
需要拔出潘平吗？
“怎么会呢？”莫灏不再看潘平的眼睛，“我的困扰不是来自警察，而是戴有色眼镜盯着我的人。说实话，潘警官，有这时间调查我还不如多破几个案子。”莫灏难得做出劝说。
“你以为光凭几句话就能让我放弃吗？何况，我根本不相信你是无辜的！”潘平几步快走到莫灏身前，大声说。同时他发现十四楼的尽头有保镖看了过来。
潘平冷笑一声，面对面地瞪着莫灏。
“那我问你，你是认为所有人都会相信你；还是认为你能相信所有人？”莫灏的语气不再温和，微笑也变淡了。
“别跟我打哑谜！”潘平指着莫灏，“我会揪出证据，将你绳之以法的，莫灏！”他话音一落，转身便走。
莫灏目送潘平的背影离去，突然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你惹他了？”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
莫灏回头，就见长袖t恤牛仔裤的梅里玩味地笑了笑。“他很愤怒的样子。”
“是啊。我惹的人不少，你退出还来得及。”莫灏看着梅里一步步走近，温和道。
“我好奇心一向不强。可一旦好奇了，就会刨根问底不如你告诉我‘游戏’是怎么回事？我就不问你怎么惹的警察，也不问游风去哪了，怎么样？”
“你倒是会做生意。”莫灏说，指了指电梯，“这边走。”
梅里跟在莫灏身后，却没看着他，而是时不时看向窗外的风景。
时节已值寒冬，外面的景色白色匆匆。路上的行人也少得可怜，实在没什么可看的也就刚出风圣大门的潘平还有点看头。只见他头也不抬地快步走，好几次都差点撞上行人。就这样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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