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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陈溪看到刘芬奶奶要的馄饨好了,被母亲盛好了,他就用盘子装了两个素包子,和馄饨一起端了过去。
陈溪为刘芬的麻什加了很多佐菜,有切成麻什大小丁状的土豆、豆角、豆腐、西红柿、青菜等,还切了一些瘦肉丁。不一会儿他做好了麻什就盛在碗里,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让刘芬尝尝。
“来,丫头,尝尝我做的麻什好不好吃?”
刘芬吃了一小口,然后轻轻地说道:“嗯,好吃,比我以前吃的都好。”
“那当然了,你觉得好吃呢,以后我会多煮给你吃的。”
然后陈溪就坐在旁边说话,刘芬也不回答只是一直小口小口地吃饭,额头慢慢地出汗了,小嘴唇烫的红红的,还不停地吹气。陈溪去给她倒了杯果汁,果汁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还有些凉,让刘芬冰一下。
看着眼前的刘芬,陈溪又想起昨天车子里那个高鼻梁,很有气质的女人,便向刘芬问询。
“丫头,你知道我昨天去县城遇见谁了吗?你猜猜,一个和你关系很亲近的人。”
刘芬停下勺子,想了想说道:“你不会遇见我妈妈了吧?”
“呵呵,你是怎么猜到的啊?为什么会是你妈妈呢?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啊?”
刘芬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哼’了一声说道:“不像就不像,那也是我妈妈。我在这里,也只有几个亲近的人,而且我知道我妈妈昨天也去了县城。你是怎么遇见我妈妈的?”
“我呢,昨天坐的客车坏了。然后,在路上拦下了一辆桑塔纳,结果是你妈妈的车。你说巧不巧?我当时看着你妈妈的头发就有些眼熟哦。”
刘芬想了想,犹豫了下才说道:“那当然了,我和我妈妈的头发都随我外婆。我外婆的父亲是有熊国人,后来他来到华夏工作,找了位华夏的妻子,就生下我外婆,我和妈妈的头发都是遗传自外婆的。不过我没有见过她,听妈妈说,我外婆他们一家十几年前都回有熊国了,我都没见过他们那时我还没生下来呢?”
陈溪原来就有一些猜测,听了刘芬讲述她家的故事,才知道其中还有这么多的事情。想一想觉得还挺有趣的,原来自己的这位小同桌,还是位混血儿,在这个小乡村子里还真是不多见。
“那丫头,你会不会说有熊国语啊?你脸上有酒窝,而且还有有熊国血统,会不会喝酒,酒量怎么样啊?”陈溪觉得挺有趣的,就好奇多问了几句。
刘芬听到他的话有些无奈,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不会有熊国语,但是我妈妈会。我只会一点点,都是小时候妈妈教我的。还有我不喝酒的,也不喜欢喝酒。”
等刘芬吃完饭,陈溪看着母亲正在和刘芬奶奶聊天,现在店里也不忙,他就向母亲和刘芬奶奶打了声招呼就准备带着刘芬一起出去走走。
“丫头,我看到你妈妈坐着镇政府的车,难道你妈妈在政府上班?”
走在路上,陈溪又问起了刘芬母亲的事情。
刘芬也没有隐瞒,就向他说了一点家里的事情。关于刘芬的父亲,她没有提起,陈溪也不好问。她说了一些关于她妈妈的情况。
原来,她母亲叫柳晴,现在是云水镇的镇长。
柳晴原来是在西都市工作,前年工作调动,才到云水镇任职的。
而刘芬就跟着母亲从大都市转到了这个小乡村上学,柳晴工作忙,并没有时间照看她,刚好她的奶奶的家离学校不远,就让她在芙蓉中学上学。
若是刘芬不说,陈溪还真不知道刘芬是转校过来的,而且想不到刘芬还是一个官二代啊,平时刘芬在学校表现的挺低调的。
想一想刘芬从热闹的城市,到一个偏僻落后的小山村上学,人生地不熟的,都没有什么朋友,觉得她也挺不容易的。
只是自己原来怎么就没有发现呢?在梦境中,自己似乎在初三的时候,座位调开了,就很少和刘芬一起玩了,一直到后面都从来都没有见过了。
这个时代的初中生,辍学率高,也没有什么同级同学的情谊,聚会更是谈不上。
陈溪在梦境中看到,一些同学在他上高中的时候就已经结婚了,在他上大学的时候,有时候赶集的时候在街上转,就会看到有同学抱着孩子,在为生计忙碌。
陈溪想着自己一直没有结婚,除了自己被几个女人影响了以外,大概还有不想早早的承担起家庭的责任吧。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找个有钱人。
“丫头,我骑车带你去芙蓉山顶看夕阳怎么样啊?”
陈溪看着太阳已经西沉,山窝子里的小乡村已经暗下来了,只有遮住远眺目光的远处大山上,阳光还照射在半山腰,看起来异常明亮。
陈溪就想着骑着车,去追赶着那一线渐渐消失的光亮,想着那样一天的日子会不会再长一点。
刘芬顺着陈溪的目光看向了明亮的远山,想着两人一起去寻找光明,也有点心动,就说道:“好啊,只是你会不会太累了?”
“没事啊,丫头,你忘了,上次我背你上山都轻轻松松的,这一次怎么会累呢?本来我也想背你的,只是这时候路上人多,被看到了就不好了。”
陈溪回到租房里推出家里的家中自行车,这车外观笨重不好看,可是坐在后面确实很稳的,而且骑着上山也很省力。
“丫头,走了,我们一起去追赶太阳吧!”
“咯咯,走了,驾!在快一些!”
陈溪在前面使劲地蹬着车,在上坡路上忽左忽右前进着。刘芬坐在后面很高兴,有时候难得地欢呼起来。
在上坡路骑自行车,尤其是这种老式的没有省力装置的自行车,并不比走得快。
山路曲曲折折,弯弯绕绕,陈溪也花了四十多分钟才骑到山顶,到了山顶上,感觉到差点累瘫了。
这比背着一个人上山还累,自己今天真是干了一件蠢事。
不过,当他看着在亭子开心的小丫头,感觉一切都值了。
陈溪也走到刘芬的身边伸开双手,看到橙黄色的光芒照在身上,感受到西去的阳光带来最后的温暖,这是临别的馈赠。
每一天都是新的,是谁说过太阳还是昨天的太阳,但它放射出的却是全新的光芒。
陈溪转过头,只见刘芬面对夕阳闭上了眼睛,橙黄色的光芒落在她的脸上,浅浅地一层,像是披上了金光。
他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看到夕阳已经下去了,山顶也渐渐变得阴暗了,一阵阵秋风也从山间刮过,凉飕飕的。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沉静的刘芬,像是在夕阳的山顶上,揭开了一层外衣,让他看到了烦恼和悲伤。他不想刘芬沉寂在这样消极的氛围之中,想要把她解脱出来。
陈溪在刘芬的耳边轻轻地问道:“丫头,你在想什么?”
刘芬睁开水雾弥漫的眼睛,盯着陈溪问道:“有一天你也会离开我吗?”
陈溪虽然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但他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当然会离开,我会带着你一起离开,带着你在日出的朝霞里亲吻,带着你在夕阳的黄昏中漫步,带着你在星光满天的夜里晚安。”
两人站在秋风摇曳的山顶上眺望,最后一丝落日的余辉穿过两只紧握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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