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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母亲商议的三天后,店里来了个新人。
这个新人当然也是熟人,就是村里胡开地的大女儿,胡亚,今年十**岁,像他父亲一样,勤劳能干,初三上完就回家帮着家里干农活,个头不高,不像他父亲快一米八了,她不到一米六,大概是家里的重担把她压得不长了。
她长相普通,身材浑圆有力,淡亚麻微带金色圆脸上,有星星点点的雀斑,梳着一条大麻花辫,粗粗的,齐臀了。
大概是受到《小芳》的影响,村里面的姑娘,大都会留着长长的头发,像是姑娘的象征物,有时候赞美村里的女孩,会赞美她的头发又粗又长,养了一把好头发。等到结婚了以后,姑娘们就会把头发剪了,这样干农活会很方便。
只是现在的洗发用品毒性还不大,上面还有些令人反胃的寄生物,那些小颗粒附着在上面很顽强,要用很细密的梳子慢慢疏。等到空闲的时候,她们就喜欢坐在门槛上,拿着梳子在头上划拉。
有时候,陈溪看着女孩长发中的小动物胚胎,心里就难受。他就想着歌里面所唱的小芳,也长着长长的头发,不知道小芳的头发洗干净没有,要是满头的小动物,会不会得到爱情呢?
胡亚家里拮据,生活朴素,尽管是爱美的年纪,身上也没有化妆品的痕迹,她穿着带红花的衬衫,一条深蓝色得土布裤子,从前从后看,都是一典型的村姑。
招学徒么,有力气能干能吃苦就够格,又不是找包子西施。
“胡亚姐,你得把头发剪短,太长了容易脱发,做包子时,掉进包子里,就麻烦了。你剪成齐耳短发,像我妈妈那样。”
“嗯”胡亚哼了半天没说话,没有立刻答应下来,也不知道她纠结什么。
“有什么就说吧,我们都是熟人,一个村的,我还会害你,剪了头发更方便不是么?”
“嗯,我这头发再留几个月就能卖了,现在剪了怪可惜的。”姑娘扭捏了一会还是说了,其实她现在也快要找对象了,也有人上门说媒了,她还担心辫子没了,会丑上一年,嫁不出去。
“剪吧,头发卖不了多少钱。你现在做学徒,一个月可以挣三百,后面学会做包子了,一个月一千多,甚至两千都是轻轻松松的。你想啊,要是有人吃包子时,看到里面有头发,那就要砸招牌啊。”
说起卖头发,陈溪耳边就不由自主地响起了一阵魔音。
每到冬天的时候,大家都在家了猫冬,坐在火炉边上讲古今,谈论家长里短。然后,就听见一阵大喇叭的声音‘卖头发,卖长头发,卖头发辫子’,反反复复,由远到近,然后又走远。过了一阵子,大概走到了村头,就返回又喊了一遍,每个冬天都有好几拨,单调的内容,怪异的腔调,真是记忆犹新啊。
当然了,每年都有几个人卖头发,有长有短,有粗有细。那收头发的小贩,见有人卖头发,就拿把大剪刀,咔擦一声,挨着头皮剪下去,好好的一条齐腰的长辫子就没了,最后也只卖三四十块钱。有的姑娘一条大辫子是从小养到大,还有些舍不得,主要是剪了头发感觉都要丑一年,不过看在一条头发,可以买一身新衣服的份上,还是忍痛割爱了。
母亲进来了,陈溪就把这个事情说了,让母亲做作胡亚的思想工作,用女人对付女人,无往而不利。
就像宫斗剧里面写的一样,皇帝就是要不时地挑拨众多女人们,让女人相互厮杀,不然一天待在后宫里干嘛,精力无处发泄。要是哪天女人相亲相爱了,女人合起力来整皇帝,皇帝的日子保证不好过,驾崩都不知道在哪儿崩的,后宫不好管理,到底要不要开后宫呢?皇帝有时候也很烦恼,要是众大臣们,都上奏折要开后宫,那就开么。
晚上再见的时候,胡亚已经把辫子剪去,留着齐耳短发,干净利索。她身上也换了身新衣服,一件紫色短袖加一条牛仔裤,看起来和学生没什么两样。听母亲说给胡亚买了两套,算是工作服了。
现在家里多了个人,陈溪就住在包子铺里,晚上看看书练练字,练习吹笛子。
吹笛子,是跟着初二时班主任张老师学习的。
陈溪一开始是自己去找张老师的,结果他不答应,担心影响学习。最后,陈溪请母亲出面,给老师带上一些烟酒,算作拜师礼。拜师礼,在过去的农村很有讲究的,要九色礼,也就是要拿九种礼品去拜师,那个时候物品种类不多,只有烟酒米面,九种不容易凑齐。只有凑齐了九礼,师傅才会认真教。现在么拿钱就可以了,去超市转一圈,安全套都可以买九个牌子的。
母亲找上了,张老师也不好推辞,就开始教基本功,眼、耳、口、鼻、舌还有手指都要锻炼。
锻炼眼睛么,算是最重要的,就是要学会观察,有眼力劲儿,了解吹奏的对象,才开始动嘴;练习耳朵就是要会听,会辨别、会欣赏、会学习;锻炼嘴巴,就是吹笛子的基本功,吹的时候必须注意风门大、小及口劲的适当表现。鼻子主要是演奏者的气息,气是根本,气息控制对笛子的发音、声音的高低、强弱、长短、刚柔都与吹奏时的“运气”有着密切的关系;舌的功夫要求力度平均、富颗粒感、节奏平均、能持久;手指的功夫,要求手指动作干净、利落、速度平均、灵活、有弹性。
张老师传授给他的那一套,都是从张老师父亲学来的。张老师的父亲是一位民俗乐曲演奏家,也就是乡里面的吹唢呐的,村里面的丧葬嫁娶,都要请他们来吹上一两天,才热闹,才有面子。
村里的唢呐班子,曾经是陈溪最向往的职业。向往这个职业,并不是陈溪多么喜欢音乐,他还没有那么有品位的理想,也不是这个职业有多么令人尊敬,只是每次在村里,见他们一进到主人家,主人就会端上许多好吃的,放在他们桌前,陈溪只能在边上干瞪眼,馋的不得了。
后来,村里面的婚丧嫁娶,都自备音响,有钱的人家,会雇乡村间流动的唱歌班子,来制造热闹的气氛。只是那些唱歌的班子,条件不好,只会唱几首艳歌俗曲,主人家办丧事,唱的歌还爱来爱去的,有些不合场景,听的人觉得莫名其妙。
现在每天晚上,陈溪都要练习半小时。他大晚上没事睡不着觉,笛子吹的有些扰民,白天被找了几次。陈溪也不好意思,最后他只好跑到河边上联系,河边上都是水田,没有住户,别人听不到,河边上也凉快。想
象一下,明亮的月色下,一个面目英俊的少年郎,拿着一根竹笛,站在波光粼粼的河岸上,吹着长笛,画面很美。只是从近处看,少年郎脸上胳膊上多了一些小红包呢,到底时谁发的红包呢?
‘哼哼’那从空中飞舞的蚊子们,主动承认了。发红包,它们是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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