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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啊,男的要大个头,很厉害”二狗重复一遍五妞刚才的话,这是一种自我对理解的确认的一种不自觉自言自语道。
只看见五妞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自己。除了一脸泥巴之外,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好像在说话。
“你看什么”二狗忍不住打断五妞的注视道。
“没,没什么,就是才发现你的个子这么小”五妞回道
“什么?”二狗眼睛瞧了瞧附近,然后跑到旁边有块凸起的石头往上一站,还故意把身子拉到最直,然后道:“你现在看!我很厉害吧”
五妞忍不住用手捂着嘴巴,笑道:“你站在大石头上,当然厉害了。可是你下来就变小了,不厉害了。嘻嘻”
说完五妞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肚子都疼,前仰后翻的。而就在此时,一个不稳,却不小心要摔向跟前的水溪。
二狗本就有点恼怒被五妞取笑,忽看到五妞不稳要掉,立马向前搀扶一把。
五妞重心不稳,双手是急忙乱抓,猛然抓到一样东西,原来是二狗子的脸上。
二狗子有点不开心的说道:“你笑够了没,你把泥巴涂到我的脸上了,我还要做英雄呢。”
五妞看着二狗也涂满泥巴的脸,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好一阵子,五妞用一种好像挺严肃却又明显带着感激的眼神看着二狗说道:“谢谢你,二狗哥,你快去洗一洗吧“
二狗刚洗了洗脸上的污泥,就听到五妞问道:“你说我们将来长大了,会怎么样?”
“长大之后怎么样?”二狗茫然道。
过了会,二狗回道:“白天我们看日出,晚上看月亮和星星,就像现在这样好不好。”
想了想,二狗继续道:”哦,不对,再加上我做大英雄,然后你变得最漂亮,然后我们一起看太阳、月亮、星星,好不好“
五妞沉默不语,明显还在若有所思之中。二狗静静地看了看五妞,又望着明亮的夜空里闪闪发亮的星星发傻。
“做个大英雄,最漂亮,然后一起看日出,月亮,星星,这个好,还要我家的小黄狗在身边。”五妞喃喃自语道。
二狗看着五妞,五妞看着二狗,相互对望于江湖(之旁的小水溪),沉默不语,继而又一起仰望星空,一轮明月高挂,分外清明。
一夜末了。。。
第二天清晨,二狗子还在熟睡。忽然感到一阵清凉,被子又被掀开了,不用问,肯定又是二哥来搞事了。
二狗子不耐烦地吼道:“别吵!”,这边说着,另一边用手到处乱摸,想把被子拉回来,却怎么也摸不到被子。不得不咪着稍稍睁开眼睛看被子在哪里。
却听见二哥吼道:“快起来,舅爷一大早就来了,现在就等着我们呢,快点,你个死烂(懒)人。“
一听到“舅爷”二字,舅爷的权威从来都毋庸置疑,二狗心里的不奈、不快之感都立马消失殆尽,火燎火速爬了起来。
当二狗子冲冲忙忙赶出来的时候,小眼瞄了下舅爷。感觉舅爷似乎有不快的脸色。
舅爷等所有人到齐并坐好后,降低了声音喃了句:“你是大爷还是我是大爷,等这么久。”
接着舅爷正式开口道:“好了,人都到齐了,听好了,距离玄元宗选拔的日子还有十天,我们明天就得动身出发,赶路大概也要五六天,所以你们准备准备。到了那边我会安排你们宿住,直到选拔。但是你们几个孩子一切要听我安排,到时候尽力就好。希望就放在你们身上了,知道吗。”
父亲沉思一会,才从怀里端出十几个铜钱递过去,说道:“上个月我拿了点地瓜到集市卖,也卖了点家当,赚来几个盘缠,我知道不够用,舅爷您看能不能。。。”
没等父亲说完,舅爷一摆手说道:“老林,你拿着吧,盘缠的事包在我身上,我可是玄元宗弟子,这点小事就不用你费心。”
“你拿着,拿着”父亲还是客气地把手伸递过去。
“不用,不用了!”舅爷一脸不屑地的回道。
父亲看了看舅爷的脸色,还是坚持继续递过去。
而舅爷呢,就是推三推四的样子,二狗子看着他们俩在推来推去的样子。
二狗子虽然六岁多不大,但也稍微知道这十几个铜钱对于自家来说的意义重大。似乎自己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一次性家里拿出这么多钱来着。可是父亲为什么要拿出去,而舅爷也没收下,推来推去的两人。二狗子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两人互推的情形迷惑。
但是,二狗看着两人互推,眼睛注视着舅爷,舅爷一边说不用,可另一只手却似乎总是要拿着这些铜钱似的,虽然还没拿。但舅爷的脸上却摆出一副死活不拿的神情,好奇怪。
此时的二狗确实还小,还真不懂多少人情世故,但也因为小,小孩子的直觉通常很敏锐。
这些观察对于二狗,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并且是模糊的想要和不要的感觉,很模糊,说不清,辨不明。这个情景也只在二狗一个念头之间产生,并没有停留多久就被打断了。
只看见一直沉默的母亲站起身来,走近接过父亲手上的铜钱,然后转身对舅爷说道:“这些钱虽然不多,但代表着我夫妇俩对这三个孩子所有希望,老弟,自从多年前你去玄元宗选拔开始,我就没这么喊过你了。这次我们三孩子就拜托给你,靠你照顾他们了,这些钱你收下。”
说完,母亲用一种不会再收回铜钱的神态,郑重地递过去。
舅爷怔了怔,还没开口说话,另一只手已经抓着母亲手上的铜钱,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姐你放心,你也知道我无后,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那这钱我收下了。”
说完迅速地收起这十几个铜钱。
二狗子见到母亲看着舅爷迅速收起铜钱的动作后,似乎眼神有点复杂的样子,然后转身坐了回去。
舅爷继续道:“这个事村长也会在今天通知大家,明天动身。你们就别来了,我会和村长一起带队过去。”
听到这里,二狗子明显感觉到母亲身子一颤,但母亲却没说任何话。
倒是父亲脸上挂着兴奋的神情对舅爷说:“舅爷办事,我放心。希望这几个孩子如果有一个能加入宗门就好了。”
舅爷看着父亲带点兴奋的神情,顿时也脸上挂出兴奋的表情说道:“老林,我感觉这回有希望。我看你们家的风水很不错,肯定有希望的。”
“风水不错?”父亲疑惑道。
“嗯,你们家北面是石山,有靠背,前面是溪水,并且水流是环绕你家,就像抱着你家似的环形环抱。而且坐北朝南,背后石山平矮,貌相龟形,明显是玄武之象。前面案山是枫林山,形如飞鸟,此时一片黄红,正是属火之朱雀来仪,再看左边青龙是一片密林,右边则是链接后山的石头白虎。再看溪水流向,是从你家西北方向而出水,往西南流去。此水乃天门入地户之象。顺应天时自然之道。”
父亲茫然,母亲也茫然,三孩子都茫然不知所云。
舅爷看了看我们几个,然后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继续道:“我之所以那么受人敬重,却是有过人之处,见多识广,你们不懂不要紧,难道我还会对你们撒谎嘛,相信我,我觉得很有希望。”
母亲似乎想说点什么,但还是没说话。父亲则站起身来,有点激动地对舅爷说道:“我们家风水好,孩子有希望。哈哈,那一切拜托舅爷您的安排。”
舅爷微笑道:“林老放心,交给我吧。”
忽然,父亲想到了什么,问舅爷道:“二狗子年龄的事。。。?”
舅爷皱了皱眉道:“按道理说玄元宗规定七岁以上,二狗子也六岁多了,我说这孩子七岁应该没问题的。看看到时候有需要我就去打点一下看看能不能通融。”
二狗子突然感到父亲、母亲、大姐、二哥,连舅爷的目光都往自己身上盯,立马觉得浑身不自然,不过还是强忍着坐在那里,就是稍稍低了低头自己看自己。
接着,父亲说道:“那好,有劳舅爷多费心了。”
舅爷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舅爷今天就在二狗家住下,等待着明天的出发。
而今天,二狗子则找上杨五妞跑去枫林山玩儿去。
第二天凌晨,二狗子早就爬起来了,常态性地从窗户跳了出来,而杨五妞也刚好来了。两人昨天相约今天一起到后山看日出。
此刻,还是一片漆黑,却万里无云,只有两小人儿呆呆地望着东南方向,似乎想窥望最远处的形貌。
就这样,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两人此时特别感到时间流淌的气息。就在此时,一缕光束突然印在两人的视线里,而漆黑的夜晚也被这一缕光划亮了整个天空。继而,很多缕光线洒满整个大地,而天空就在一瞬间明亮了许多。不一会,天空再次变亮,呈现出一片像鱼肚般的白芒。可是,再一会又发现天空变暗。
“这怎么变暗了啊,太阳公公今天打算不出来吗?”五妞好奇地问道。
“是啊,变暗了,该不会它像我一样是个睡懒猪吧。”二狗喃喃道。
“你才承认自己是睡懒猪”五妞开心道
“这秘密只能告诉你,你可不许跟别人说。”二狗有点郑重地道
“什么破秘密,这全村人都知道了好吧”五妞有点受不了道。
“哪有啊,最多就我们家知道”二狗不服道
“还你们家,那我怎么也知道啊。”五妞道
二狗无语,而此时天空突然冒出一条红线,变亮了,而且这条红线在不断拉长,拉宽。
二狗赶忙说:“阿妞,快看,太阳睡醒了。”
五妞刚顾着说话分散了注意力,听到二狗的话连忙转移注意力一看,果然,天怎么就突然亮了起来。
“都怪你个大懒猪,感染到太阳也学你一样偷懒。”五妞有点不高兴的样子,好像刚才似乎错过了最美好的一刹那似的。
下一刻,又听到五妞喃喃道:“这红线好美啊!”
再半盏茶功夫,太阳的小半边脸终于露了出来。
两小人同时欢呼:“出来了!出来了!”
再一盏茶时间,整颗圆球呈现,白昼已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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