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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枫林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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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州城,地处南方的一处州城。枫竹县,地处离州城东南方一个小县。这个县主要以枫林和竹林著名。枫竹县其中一个村,名为枫林村,就以枫林而闻名。

    枫林村不大,全村约一百多户人家。枫林村后山,是一个石头山,这山并不十分陡峭。

    而这一天,有十几个孩子正在攀爬石山。要知道,有人的地方就似乎一定会有江湖。这些孩子爬山玩耍中,彼此也在莫名地有一股力量促使着每个人内心深灵处的攀比心,就是看谁爬得最快。

    “二狗子,你快点啊!”

    “哥,你等我一下啊!”

    “你快点,这么慢,早知道不带你来”

    “等等我,等等我”二狗子内心突然莫名生出一股力量,脑里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我不要拖后腿”

    就在二狗子生出这股力量后,卯足了劲压榨自身其他剩余力气都集中在攀爬上。却又正因如此,很容易使人不理智而出错。

    就在此时,二狗子就一脚踏错了落脚点。

    只听到“沙沙”的碎石掉落,二狗子一身冷汗直冒,因为他知道自己没踩稳,整个人会掉落下去的,一旦掉下去,那肯定不堪设想,也没时间想。

    就在二狗子露出惊慌失色的时候,有一只手突然拉着他的手腕,把他扶了回来。

    就在二狗子惊魂初定之际,二狗眼睛里只反射出一个人前所未有慈祥、可爱、可亲的脸孔。原来是自家大姐的脸,一张充满无比亲切的脸。

    一股温暖油然从二狗内心而生。接着听到姐姐亲切地说:“小鬼头,注意点啊”,说完摸了摸二狗的脑袋。

    二狗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跟上大队伍。

    二狗点头是因为一股温暖使然,二狗摇头却是发现自己为了加快而没注意安全,但自己已经在注意了却还是发生情况。

    也就是说,一个人在集中注意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哪怕自己已经很留心另一件事,但还很容易有所不及的。而且,要集中注意力做一件事,还要分心另一件事,必定在原来事情上也没法高度集中,这是一种对立的矛盾。

    二狗子收拾下心情,奋力追赶,同时也多加留意自身安全问题。这时,二狗脑子里是一件事两部分。一件事是奋力攀爬力争上游不拖后腿。两部分是这件事必须分成两份同时进行,一是如何奋力攀爬,二是同时保留足够的分心注意自身安全。而不是原来只有单一的奋力追赶念头了。

    在二狗子不吝惜自身体力的情况下,终于追上了队伍,也隐隐有赶超的势头。但其实二狗子在这群孩子中,几乎最小,这无疑是一种靠意志力在支撑的超负荷运动。

    二狗子终于追上了带头大哥,并肩而攀。不是他不想超越,而是他实在也无力超越,他发现现在的自己已近在极限边缘,随时可能支撑不下坐在地上,眼看着马上就要到达山顶,胜利在望了,并肩而行也算第一,虽然第一有两人,甚至第二都无所谓了,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很不错就满足了。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山下有一群大人在呼喊,特别是有一个人也来了,他的话就是一种不可抗拒的权威,无人不敢听从,那就是村长。另外还有个人,也是这个村的权威,那就是他的舅舅。大人们呼喊孩子们下来,好像似乎发生了点什么事。

    随着带头的孩子停下了脚步,坐在石山上喘息,二狗子也很无力地停了下来,似乎停下来对他来说不是胜利希望的沮丧,而是一种解脱。到底是沮丧多一些还是解脱多一些,二狗子自己也无法分辨,反正已经是一屁股坐下来大口喘息了。

    休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孩子们就陆陆续续开始下山了。

    二狗子拖着疲惫的身躯,只听大村长对大家说了一句话:“今晚休息下,明天带上所有孩子到枫林集合。”

    但凡村里有重大事情,都习惯在枫林集会,这是惯例,但也是多年不曾有的事情了。村民们都很好奇这次到底有什么事情发生。

    二狗抱着大姐的手臂,一拐一拐回家了。

    回到家二狗本来想躺床就睡,可是却被父母硬拖了出来。二狗看看,原来很有权威的舅舅已经坐在那里了,父母,二哥,大姐等都端正坐姿等候发话。

    父亲问:“舅爷风尘仆仆回村,等会我去弄点好的回来。”这是一种寒暄话,因为二狗子家不富裕,平时也没什么好吃的能入得了舅爷法眼。只是暗示舅爷有什么话要说,现在大家都齐了。

    舅爷干咳一声清了清喉咙,然后摆出一副神秘而有点兴奋的神态。然后开口说道:“嗯,很好,都来了。我也不瞒你们,明天村长召集大家是有事情的,而且还是好事。”

    听完大家神情一振,但母亲却神情一厥。

    母亲说道:“是不是那件事?”

    舅爷沉默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回道:“嗯”

    接着舅爷又提起兴奋的精神说道:“我说姐,这可是个好事,三年前我已经跟你说过,可是你似乎有点不开心似的。”

    还没等母亲回话,父亲就按耐不住地问道:“我说舅爷,到底是什么事,我都急死了。”其实除了母亲三年前知道这事外,其他人此刻都很着急想知道什么事情。所有人的眼神都出卖了他们的淡定。

    母亲叹了口气,眼神示意舅爷讲下去。

    舅爷也不再客气,端正了下坐姿,然后开口道:“好吧,我这次回来,主要就是这件事,这可是关乎我们村未来的好事。”

    舅爷又道:“我们离州城有四大宗门,其中玄元宗就在枫竹县附近,你们都知道我是玄元宗的外事弟子,这次宗门广开门路招收弟子,这次的门槛比以往都低,希望我们村有孩子被选上。到那时候,如果能进入内门弟子,我们村就有希望了。”

    舅爷一口气述说。接着又道:“我膝下无子女,只能把希望寄托于你们这几个孩子。我看你们家风水挺好的,后有靠山,前有溪水环绕。虽然这次玄元宗降低了门槛,可也是千里挑一的严格,我已经打点好一切,总感觉我们家会有希望被选上。”

    舅爷还想说着什么,母亲的神情打断。

    母亲神情哀怨地道:“我没什么奢望,只希望孩子健健康康,将来娶妻生子就足够了,妄想那些没用。选上了,反而孩子不能常回来了,孩子一个人在外孤零零,我们家也照顾不了孩子,感觉就像没了孩子。我宁愿不让孩子去选。”

    舅爷道:“姐,你这是妇人之见。怎么能说这种话呢,有机会你不让孩子参与,也许有一天孩子们懂事后,反而怪你呢。”

    “况且,你没看到村长今天跟以往不同嘛,他的神情了也充满了兴奋愉悦,似乎我们村有孩子被选上,改天我们村就发扬光大了呢。”舅爷继续道。接着目光移到父亲。

    父亲还似乎在沉思中,察觉舅爷的目光后,也忙不迭作个回应问道:“你在哪里做了这么多年外室执事,玄元宗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宗门?”

    舅爷露出一股傲然之气道:“玄元宗可不得了,那是四大宗门之一,里面都是风云人物,它管辖几十个县,而我们村就在枫竹县管辖之内,如果我们村有人能进入宗门,可谓一跃龙门便化龙,能给村里带来无限希望和荣耀。“

    父亲继续问道:“那如果真能进了那个什么宗门,孩子要做些什么吗?”

    这个问题其实舅爷也不太清楚,他只是玄元宗的一个外室弟子,一般外室弟子也进不了宗门,只能给宗门做一些外部杂事,所以也称外室执事。比如说宗门需要哪些物资或交易,一般都由这些外室弟子去跑腿。

    舅爷依然一副无所不知的样子回道:“哎呦我说老林啊,这话看你问的,你看我现在村里的地位,如果咱家有孩子进入内室弟子,以后肯定是风云人物,咱家在村子的地位还用我说嘛!”

    舅爷继续道:“哪怕咱家孩子像我这样,都比现在好,能见多识广,而且我也能多一个自家人帮手。”也许,这句才是舅爷的心里话吧,毕竟门槛降低了,但也不是说随便就能进入内室宗门,舅爷估计拿个外室执事希望还是大大滴有。

    父亲被舅爷一番话下来,本来蠢蠢欲动的心再也按捺不住,兴奋地道:“如此甚好,我也希望孩子有出息,不要像我们祖辈那样一直务农至今,哎。”说完父亲长长叹了一口气。

    听完这话,舅爷也露出一种意料之中的喜悦和兴奋。

    父亲目光扫视三个孩子,突然父亲问道:“不知道宗门这次的选拔条件怎样。”

    舅爷道:“以往玄元宗选拔人选,年龄要在八岁至九岁,不过这次降低了门槛,只要七岁至十三岁都可以准许参加选拔,只要条件符合,都能特赐。当然,需要先通过选拔测试资格才可以。”

    ”那测试都有些什么?“父亲急忙问道。

    舅爷露出一副得意的神情,说道:“老林啊,你知道我这个执事人脉很广,经过我一年的努力疏通,我终于打听到。”

    舅爷连忙接着道:“测试共有三项。第一项是在三日内翻过十个山头。然后第二项会到达枫竹林,其中会有东西袭来,被袭中就会在身上留下印记,只要经过枫竹林身上少于十个和十个以下印记才算通过。至于第三项,哎,这个连宗门弟子都不知道,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听完,林父默默无语。不一会,突然醒悟道:“咱家二狗才六岁多,大狗八岁多,大妞十三岁。也只能两个孩子试一试吧。”

    舅爷沉思了下道:“二狗六岁多,这个我想想办法,反正也差不多,一同去试试。”

    商量妥当,一夜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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