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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就说。”纳兰祁璇不耐。
“魔主养你万年，瑛萼却杀了魔主，这么做，不觉得不道德吗？”狂问。
“你懂什么。”纳兰祁璇不屑，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
“我是不懂，不懂为什么魔主明明知道瑛萼你要抢走魔界还无动于衷，不懂为什么魔主任由你的势力越来越强大，更不懂为什么瑛萼一定要杀魔主。”
狂的语气很认真很沉重。
“魔主明明有能力不死的，我之前一直不懂为什么魔主要死，现在我明白了，因为你不原谅魔主，因为魔主在用自己的命赎罪，瑛萼为什么不说话？”
纳兰祁璇沉默一瞬，反问，“为什么要说话？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宇文晟做过的坏事是事实，杀害了她最重要的人是事实，害的他们家破人亡是事实，所有的一切的一切，不是死亡就可以泯灭的。
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打在木板上的钉子上再拔下来有痕迹一样，不可磨灭的是，宇文晟所做的任何事，都不可原谅。
“魔主他已经后悔了，并且为之补救了，魔主任由瑛萼夺走魔界，牺牲了自己的性命，这不就是最好的表现吗？”
“魔界，向来能者居之，不要忘了，宇文晟的魔主也是抢过来的，还有，不要用牺牲这样的字眼，宇文晟他，不配。”
“你……”
“如果没有什么想说的了，我就要动手了。”纳兰祁璇手中的黑团又在蠢蠢欲动。
“魔主他很爱你。”
“……呵，你在说笑？”
“魔主有机会杀了你的，可是他没有，他任你的势力一点点的强大起来，他早就有先要以死谢罪的念头了。”
“这么说，我还成全了宇文晟。”难怪，宇文晟死的时候在笑。
“……”狂被噎着了，完全没想到瑛萼会这么说，“不管这样，魔主是真心把瑛萼当女儿的，你不该……”
“什么不该！”纳兰祁璇激动的吼了出来，“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知道些什么！你要什么资格质疑我！狂，你什么都不懂，你，该死。”
纳兰祁璇是真的很生气，和狂打了起来，一边打狂一边说着，“我知道我会死，我不怕，我的命都是魔主给的，现在还给魔主，尽我所能，不后悔。”
狂的实力一直都不是纳兰祁璇的对手，坚持了一刻钟的时间，可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魂飞魄散，是死去的魔的代价，魔，是没有轮回的。
沉默良久。
“欧阳皓辰，你什么时候知道宇文晟的意图的？”纳兰祁璇早就觉得欧阳皓辰不对劲，像是瞒着她什么。
“……”欧阳皓辰暗暗观察璇的脸色，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某位心虚的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闯魔塔的时候就有些猜想，直到后来在进魔塔才确定宇文晟不想杀你。”宇文晟他在纵容璇。
“哼，他永远都是这样，因为这样我就会心软吗，不会的。”纳兰祁璇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死，对于宇文晟来说是解脱，杀人偿命，况且宇文晟身上背负的不止一条人命，他做的事，不值得原谅，也不会被原谅。
欧阳皓辰抱住了这个让自己爱的不能自已的人，柔声安慰，“没事的，璇还有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璇的身边，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幸福。”
纳兰祁璇回报住欧阳皓辰，有些累的闭上眼。
……
御书房，轩辕启皇甫炎面色沉重，欧阳皓辰被赶了出去，纳兰祁烁纳兰祁璇在这里，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一件事，早该告诉你们，可是代价太沉重，就一直没有说，现在宇文晟死了，一切都过去了，阿瑛，也该出现了。”
轩辕启说，纳兰祁烁纳兰祁璇震惊的眼睛睁大。
“母亲，母亲……”纳兰祁璇微微颤抖着，靠在哥哥的怀里，说不出话。
轩辕启的面前出现一颗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葫芦，他起身，“阿瑛就在里面，打开盖子，阿瑛就会出现，想说什么，一个时辰内就快点说。”一个时辰后，世上，就在也没有韩瑛这个人了，世上还会有许多叫韩瑛的女子，但再也不会有这种性格的奇女子了。
轩辕启皇甫炎离开了御书房，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纳兰祁烁纳兰祁璇都没有动，他们都不是愚蠢之人，大伯的意思是，打开盖子后，母亲，会死，所以，两人都没有动作。
良久，葫芦里才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小烁小璇，开盖子吧，母亲有话相对你们说，一个时辰，对于母亲来说，够了。”
两人都没有动。
葫芦里的韩瑛有些无奈，盖子猛地打开，纳兰祁烁纳兰祁璇都没有反应过来。
韩瑛仿若没有看到两人震惊的神色，一缕魂魄漂浮在半空中，她笑的有些温柔，岁月的沉淀让她愈发的有一股味道。
“看到小烁小璇长大，母亲就算离开，也会安心的，小烁小璇应该明白的，没有阿黎的世界，如果不是因为你们需要我，我早就去陪阿黎了，现在，母亲只想和你们好好说说话。”
韩瑛让纳兰祁烁纳兰祁璇坐在她的旁边，她坐在地上，虽然她是魂魄，可是这点能力还是有点。
“母亲当年懦弱的选择离开，我对不起你们，我，没有进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爱你们，但更爱阿黎，所以，原谅我的不负责吧。”
“母亲，我们从来没有怨过你。”纳兰祁烁纳兰祁璇对视一眼，齐声说道。
韩瑛欣慰的笑了笑，“小烁向来懂事。”
“你们被抓后，我计划着，等你们安全离开后，我就去陪阿黎，可是万万没想到，宇文晟你们卑鄙，明明答应了我，却没有做到，我死后，轩辕启招来了我的魂，养之，所以，我以这种半生半死的状态活了那么长的时间。”
韩瑛见小烁小璇面色沉重，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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