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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01.真想说出‘我爱你’,即使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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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脑是一切感官的中枢,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梦境中。

    它很累,需要让它得到应有的休息。

    在梦中,你来过陌生的地方,觉得很熟悉。

    在梦中,你接触到陌生的人,觉得很亲近。

    在梦中,你获得了某种暗示,醒来后有那么几分钟,思路非常清晰,你似乎知晓了某些问题。

    大脑在梦境中,转变到现实后。又变成了现实中的那个自己。刚才几分钟的想法又被自己改变了。

    有些不敢去说的话,在梦中竟然泄露了!

    是不是,有时候梦做的正过瘾,忽然醒了。又想回到刚刚的梦里,但是闭上眼,想尽一切办法,都不无法回到刚才的梦境。

    还有,你在那个你非常感兴趣的梦中,你注意力特别集中,你竟然可以自己控制自己的梦境。

    睡眠中,你的梦境不仅仅是一个,有的时候是好几个梦。

    那个美梦意犹未尽是吧?从梦中醒来,还想回到刚才的梦境,前提是保持你刚才的姿势别动,很有可能回到刚才的梦境。完了,你换了姿势。

    刚才的梦境非常吸引自己。但是醒来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仅仅记得,很回味,很精彩,但不记得了内容。这一天的心情也会很好!

    有时候,你在梦境中,获得了某种感受。比现实中的还要真实。那个画面逼真,而且有过从来没有过的视觉,听觉,触觉,感受。

    甚至,昨夜你做了个好梦。今天夜里,你想来个梦境的连续剧,但确回不去了。

    忽然有一次,你觉得这个梦境,在你的现实中经历过!起床后,感觉有些累。

    你在现实中遇见了一件事。你觉得,这个事件在你梦中发生过。

    那个人的样子始终是模糊不清的,但你还知道那个人是谁。

    回忆下,第一次被你记住的梦境,它是什么内容?

    想到了嘛?我是想到了!

    我的第一次被记住的梦境,是在童年时期,那个时候我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当时我的世界中,只有不到10个人的面孔。

    只有母亲偶尔会在梦中出现。

    但有一次,梦境中的内容,是我在现实中从来没有接触过的。

    当时,我在一个我认为是“大零件”的世界中,站在大零件上乱跑,然后跌落下来,还有一种坠落感,就惊醒了。

    长大后,我才知道,那个叫做钟楼。

    而那个时候,我确实从未见过钟楼。因为那次,我确实被吓到了。所以,到现在我依然记得!

    那个就是第一次被我记住的梦境。

    保养好大脑它会给你带来无限的快乐。

    ---------------以上玄幻想法,暂时与本故事无关!------------------

    毕业季的喧嚣,教室内的拥抱。

    那一刻,假装开心,晶莹的眼角。

    即将离开了它,还有她。

    相约校外柳树下,就让初吻吻别吧!

    羞涩的脸,一缕飘飘长发。

    凝视着她,慌乱如麻…

    好想告诉她,隐藏了三年的话。

    甜美的笑容,问了句:“干啥?”

    没有任何回答,此事作罢。

    真是一个难忘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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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后,东北某市,某居民小区。

    80平米的住宅,两室一厅,一个大厨房。

    从厨房来看,属于精装,厨具样样具备。

    厨房的排烟罩声,慢慢停止!

    父亲习惯性的敲了几下平底锅,这是开饭的暗号。

    端着最后一道菜,一脸严肃的来到客厅,放在一张老式的折叠饭桌上。

    父亲转身到卫生间,看见这蓝色的毛巾有点脏,带着油的手就没洗,直接拿它擦了擦。

    卫生间里还有一个老式的镶嵌式大澡盆,里面有几条鲤鱼。

    客厅是老式的简单装修。很明显,这户人家应该是很讲究吃。

    遗憾的是,一家三口,都不胖。

    父亲又回到了厨房。

    “大儿子,吃饭!你爹炒了四个菜!”母亲,很不耐烦的喊了一句,手机一拍,转发朋友圈。

    “老乔,你看看你儿子。啊……!不饿,哈哈…”父亲端着电饭锅,严肃的脸,变得笑嘻嘻。“媳妇,咱吃饭吧?”

    “妈!我忙着呢,一会我自己吃!”张俊生聚精会神的看着显示器。

    “放心吧,咱儿子饿不着,伙食好着呢!”父亲坐在餐桌旁,傻乎乎的表情盛了一碗饭递过去。

    “天天听他喊‘吃鸡了’‘吃鸡了’”母亲接过饭碗。“也不知道吃的是啥鸡?!”

    “嘘~~!你听,你听他说,队友,有神仙!有神仙!”张父又递过筷子,咧下嘴。“是境界,境界!”

    张母瞪眼看着丈夫!

    “去年寒假说啥。打野抓ad吸。”张父看了看张母,夹了一块肉到碗里。“今年换成,神仙跟吃鸡!”

    张母噗嗤一笑,看着碗里的肉,扫了一眼张父!

    “好嘞!我就去拿!”张父放下筷子,取来一个塑料桶,倒上了一杯二两半的纯粮小烧!“队友?首先就是默契!”

    “老头子,你也喝点!”张母看着老张…。

    二十分钟后,张母回了房间,躺着给朋友圈点赞。

    铃铃铃~~!铃铃铃~!一款老式的电话桌上的座机响起…!

    张俊生小跑到客厅,看着父亲已经接起了电话。便拿起了老妈的碗筷,着急的夹了两下菜,快速的往嘴里填!

    “诶?你好!?啊!对对!等会啊。我家的这个是老式的欧式座机,没来电显示。稍等,稍等。”张父晃晃悠悠的,走进了卧室。看见张母拿着手机睡着了,顺便关了灯,轻声的走了出来。“儿子,给爹记下地址!”

    铃铃铃~!张俊生回到房间,拿起手机!

    “喂?男吴啊?聚会?哎呀!最近很忙,给忘了!!”

    “赶紧的!吴珊,也在呢!快点!”

    “跟她什么关系,6点是吧?好!一会就到!”张俊生,放下手机,来到卫生间,简单的洗了一把脸。拿起了蓝色的毛巾,使劲的擦了擦凌乱的头发。看起来也算是有点型了,还有点‘亮’。在茶几上拿起了老爸的车钥匙,快速的来到门口!“爹,同学聚会。先走了!”

    “儿子?给我记下地址啊!”张父看着门口。“不用了,别回来太晚啊!”

    “嗯呢,知道啦!”换上一户外鞋,打开了门,看了一眼饭桌,向父亲一笑。

    “轻点关门,掌柜的睡着了!”父亲放下了座机,从茶几的钱夹拿出了3张钞票。“喝酒的话,回来找个代驾!”

    接过钱,点了点头“知道了老爸!”转身走了。

    “打猎炖鸡我也会,就是家庭没地位。”张父,看了看桌子,又拿起了座机:“喂?你好…。”

    --------

    饭局距离两公里,交通正是高峰期。开车不为去的快,年轻都想装点比。

    10分钟到达饭店,停车位找了10多分钟。下车前,看了一眼手机。照了照头发,又随便抓了几下。

    一条信息:“哥们,吃完了嘛?刚打完,等你呢!”

    回信息:“有妹子约我吃饭,今天不一定玩了!”

    又来信息:“艳福不浅,回头找我们!”

    回信息:“888”

    下车后,走进了这家‘北方有鱼’的饭馆。

    “帅哥您好,请问几位?”

    “订桌了,同学聚会!”

    “哦!在3楼,301大包间!”

    张俊生,挺直了腰板,庄重缓慢的向楼梯走去。将近1米75的身高,长相普通,不过很白,外加一张可爱真诚的笑脸,或许一白遮百丑吧。在学校时候,人缘特别好。

    来到301门口,深吸一口气。推开门…眼睛一扫,7个男生,同时放松了肩膀。

    “诶呀!俊生,就差你了!跟高中时候一样,总是迟到。”这个又胖又高的花美男,是我们高中时候学习最差的,上课就睡觉。

    “哈哈!花觉主,您老又结实了!”张俊生跟大伙挥了一下手,顺手拍了一下花美男。

    “赶紧的,坐我旁边,今天必须喝多!”这个戴眼镜的小瘦子,就是男吴,是俊生高中的死党。一起踢球,放学一起走。

    “俊生,你手机号多少…?”

    张俊生很做作的嘻嘻哈哈,心里有一点低落。她们怎么没来?其实更想问的是,吴珊呢?

    这桌可以坐15个人左右,而且这7个人都坐在一侧,也没好意思问。

    “来抽烟,抽烟!”

    发完一圈后,刘斌又站起来,给窗户开了个小缝隙。

    “不会,好,来一根吧!”张俊生叼着这根烟,吸了一口,表情显得有些忧郁。

    “行啊!抽中华了,烟硬啊!”花美男拍了拍刘斌。

    “昨天接到男吴的电话,我买的站票来的,晚上你们几个得好好安排安排我?”沈宁掏出来车票。

    “男吴这臭嘴,说咱班这些女生长相退步了,这不刚去隔壁补妆去了。哈哈…”

    “俊生,女吴也来了!刚才我问了,她还没男朋友呢。你…”吴山小声的跟张俊生说道,还轻轻的撞了他一下。

    高中时候,班级男女重名。

    吴山,男生,爱墨迹,话很多,给他起外号叫,南无(阿弥。。)。

    吴珊,女生,人漂亮,很高冷,叫她,女巫。

    ---

    303房间,6名女生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

    “今晚都去我家住吧,咱姐妹们好多年都没见了。”这个叫周雪薇,家里很富裕,外号土豪薇。

    “听,张俊生来了。迟到大王。”

    “那个混蛋,迟到了有半个小时。一会叫他买单!”

    “高中学习就不行,估计现在也混的不怎么样。”

    “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估计还是没进展!”

    一个女孩想男人。两个女孩夸男人。三个女孩骂男人。

    服务员敲了下301的门,端着一大份小鸡炖蘑菇进来:“您好,菜齐了。”

    隔壁的6名女生随着服务员这礼貌的上菜声,也回到了301包间。刚进来,还没坐下。

    吴山假装严肃:“这么没礼貌呢?进来不敲门?”

    花美男:“站一排,鞠个躬。然后说,贵宾晚上好…。”

    “找死吧你?”

    “你是不是娱乐场所去多了你?”

    “这个你也懂?业内人士啊!”

    “去去,思想没进步。现在干嘛呢?还以哄骗少女为人生目标呢?”

    “快坐,别闹啦。老规矩,雪薇做东!大家别客气!”

    本来比较庄重的这次聚会,气氛一下哄闹了。张俊生礼貌的向6位女生微笑的看了一圈,变化都很大,个个染了发。眼睛路过吴珊的时候,假装无视。心里却紧张起来,之前嘻嘻哈哈的,这时候一脸严肃。之后偷瞄了吴珊几眼,她比以前瘦了一点点,或许是化妆品的原因,冷漠的脸上多了几分自信,比以前爱说话了,或许是久违的原因。今天的几位女生,比以前印象中的格外漂亮的多。或许说,女人最吸引男性两样东西,一个是化妆,一个是眼泪。好在两者不能同时使用。就这样,从高中的事,聊到了大学生活,侃了一会政治,两瓶啤酒下去,开始聊到了爱情问题。

    “我对象可比你们几个强多了。人帅,家庭条件还好。对我还贴心。”

    “别聊酒话,你喝多了,在做梦吧这叫哗众取宠!”

    “注定单身吧你!你电话是多少了??”

    一小时过去,大家都串了座位。坐在旁边的吴山非要跟吴珊串下位置,说要跟土豪薇聊聊天。真是用心良苦,明摆着是宁可恶心一下周雪薇,也要成全一下张俊生。土豪薇撇了撇嘴,看着吴珊站起来,又看了看吴山。又看了看张俊生。似乎话到嘴边,又想不起来说什么。包间内有些嘈杂,或许大家都喝多了,只能听见耳边人说的话。直到吴珊坐在了张俊生旁边的时候,周雪薇惊讶的一句话!让包间安静了。

    “诶!!你俩不是恋爱了嘛?!后来呢?”

    “对啊!听说你俩毕业的时候一起进了小树林!?”

    “奇闻啊?当时也没听说过啊?!校外那个树林子?”

    “什么?什么?恋爱??小树林?”

    吴珊一脸无辜,怀疑的眼光看了看大家,又看着张俊生:“毕业时候?毕业时候,确实他约我去过校外小树林。张俊生,你跟他们说什么了?”冷漠的脸,挂上了一丝妩媚,笑的很自然。

    张俊生也同样一脸无辜,看了一圈,又看着吴珊:“什么都没说啊。我做过什么?我都忘了啊!”

    “毕业那天,我看见你给,你给,你给吴珊的字条了。”周雪薇打着嗝,指着张俊生。

    张俊生,愣住了。大概有10秒没说话。

    从高中时候,座位上来说,周雪薇在第三排,最左侧。吴珊第四排,最右侧。吴珊与周雪薇的关系很一般,平时极少来往。如果那天字条吴珊看完后,周雪薇也看了。说明中间不仅仅是一个人看过。如果是其他原因,吴珊把字条给周雪薇看了,说明这些都是事情发生之后的事。或许还有可能是,我当时写完字条,交给了男吴,他帮着送字条的时候,被周雪薇看见了。也不会,从给男吴字条开始,就一直看着男吴,当时班级很嘈杂,不会有人注意这个话最多的人。男吴跟我是死党,一起玩,一起放学回家。对他的了解,他话虽然多。可高一下学期开始,就一直跟男吴聊过女吴的事,还帮过自己。所以男吴不会把这么尴尬的事透露。有可能是在毕业后,女吴与雪薇有过其他原因的接触,无意间透露。还有一种可能,但是不能去想…。

    张俊生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被大家以玩笑,或是认真的态度。来看自己,看待吴珊。人嘛,有的时候就这样,本来无所谓的事情,自己太在乎了,这个事情也就复杂了。喝了两瓶啤酒,心中的那种好喜欢,好喜欢吴珊,好想告诉她有些忍不住了。三年前,暗恋她三年。毕业后,留恋三年。感情没有改变过,现在想告诉她。但是,今天这个想法说出去了,以吴珊的性格,以后可能不会再联系自己了。不过,今天这个机会,如果不让吴珊知道,对她的这种感情,以后真的是彻底,彻底没机会了。思索中,该如何说呢??这时候,吴珊竟然开口了。

    “小树林?你们那个时候就落伍了,俊生带我去的是大酒店!豪华间!”吴珊向张俊生抛了一个媚眼,又看了看大家。

    “哈哈…。雪薇,你真能闹。闹剧,闹剧。”花美男在饭桌上找了一圈,然后叼了一根烟。

    “我刚才也信了,现在看来,确实是闹剧。毕业季,两个在大街上,说几句话,聊会天,很正常!你们啊!”

    “到底是去宾馆了?还是小树林啦?”

    “啥感觉?嘿嘿?我说俊生,你这长相没进步啊。还是一脸稚气。行动上到是提前三年就突破了!”

    张俊生,深呼吸,腰板逐渐挺直。这种感觉,这种气氛,好久违,这是一次,没有任何人玩手机的聚会,没有面纱,没有客套,没有以貌取人。鼓起勇气,想趁机告诉吴珊,也希望大家做个见证。

    “来来女生,一起干一杯。咱们的冷美人,岂是他们这群男生能高攀的,对不对?”周雪薇端起酒杯,看着吴珊一笑。打断了张俊生的思路。

    张俊生想。周雪薇这个举动,属于救场。周雪薇根本没见过这个字条,仅仅是知道而已。或许是自己喝多了,想多了。大家开个玩笑嘛。自己也要量力而行,算啦。喝酒吧,能看见吴珊,也知足了。其他的别去想了。说多了都是眼泪,不希望在吴珊的脸上出现。

    “来!男生们,喝一杯。为张俊生干杯。成功与冷美人,是吧?”吴山,站起来。看了一圈,男生也跟着站起来了。

    “干!”

    “来!今天不喝多,不准走。”周雪薇也站了起来,倒满了一杯啤酒。“俊生,你给咱们老同学说说,那天你到底是去小树林了,还是去宾馆了?说完,今天唱歌,还是我请客!”

    “说好aa制度的。你个土豪薇,是间接炫富啊!”吴山拉扯了一下周雪薇,他知道张俊生爱面子。这种情况下,说了有那个事,吴珊会没面子。要说没有没碰过面,俊生自己会没面子了。

    “请客就不必了,又不是高中时候,大家都没钱。我们就坐等张俊生了。说说,那天到底咋回事!?其实,我也一直喜欢吴珊的、忽然自己喜欢的人,被一个不如自己的人泡上了。我这心里不舒服啊!”花美男拿起手机,用屏幕照了照自己。向大家示意一下,自己虽然有点娘,不过还是很帅的嘛!

    “说啊。俊生?听完了,我好上个厕所呀。”

    “赶紧的,大家等你说完,去唱歌呢!?”

    又是一片哄笑。

    张俊生,站起来。自己喝了一杯,看了看各位老同学,然后用牙齿肯了三次,启开了一瓶啤酒。自己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喝到了三分之二的时候,鼻子有些酸。好想,好想,好想对吴珊说,自己这六年的思念。自己对她这六年的期盼。然后把瓶子往桌子上一扔,剩余的啤酒洒了。

    “那天,什么事都没有。”张俊生那天没敢表白,梦寐已久的拥抱,也化作乌有。之前,这个玩笑,或许对自己来说是一种脸面。当说出了,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心里是那么痛!想了想,暗恋一个人六年的痛苦,是什么?无能,懦弱,笑话…。大家的玩笑话,触痛了自己的心,期盼,渴望,刻骨铭心的思念,一切都是自己给自己的感情折磨。还是现实点,马上要实习了。找份工作,游戏嘛也不想玩了,如果勇敢点,拿出打游戏十分之一的时间,去联系吴珊,自己也不会这么痛苦了。这一刻自己很清醒,觉得这一切,都是一个梦。今天能看见吴珊,也算是梦想成真了。罢了,就这样吧。忽然想到了,出来之前,老爸给自己拿300块钱时候的动作,那是一种爱,一种关怀,觉得自己欠老爸的太多。这些年,老爸偷偷给自己不止是300个300块钱了。“我喝好了,走了。你们玩。我家桌子还没收拾呢。”张俊生转身便要离开。大家不允许,沈宁最生气了,为了这次聚会,从外地回来的。张俊生,现在怎么这样了,以前的真诚,以前对任何人的那种尊重呢??

    “你干啥啊?赶紧的,别走!诶!说你呢!”

    “诶。别撕吧,别撕吧。(东北话的意思,拉扯撕扯,似乎要动武的意思。)”

    “你耍啥啊?有什么事不开心?还是遇上啥麻烦了?来,你跟我说,有我在,啥都不是事!”

    “你是大姑娘啊?人家吴珊说的话,明显是玩笑。咋的啊,我们吴珊配不上你啊?开个这玩笑,你还这熊样?”

    “你走,你回家,是吧?行,以后聚会,你tm别来了!以后别让我在看见你!你听没听,听见?”

    “要是说,你有事着急走,行,没毛病!把啤酒洒了一桌,你跟谁俩呢?”

    “你这瓜娃,想干啥子?脑壳坏掉咯?”

    吴珊站了起来,劝阻了一下几个同学,拉了下张俊生:“去小树林,去大酒店就行!跟我们去唱歌就不行了?”

    “哈哈…。俊生你挺套路啊!等吴珊拉你呢?是吧?”

    “张整事!这一天天地。”

    “走了兄弟。走啊!对,别走,别走!”

    “要么,我们站一排,跟你说声,贵宾您好?”

    “选几个都行!可以了吧?来姐妹们!”

    “贵宾您好!”

    “一个人怕孤独,两个人怕辜负…。走啦,走啦。”吴山轻轻的拉着张俊生,似乎有话想告诉他。

    “快快,一会没包房了。”

    到了ktv,找了个大包房。张俊生,有一肚子话想对吴珊说。每次要说的时候,不是这个过来喝酒,就是那个一起干杯的,什么都没有对吴珊讲。自己坐在沙发上,看着显示屏的字幕。震耳欲聋的嚎叫,喝着啤酒。也不知道是谁,点了一首《有没有人告诉你》。看着大屏幕,心中默默的跟着唱着…,心里,真不是滋味。

    往往,不爱表达的人,洞察的能力越强。心中最明白其他人的想法。吴珊,也偷偷的看了一眼张俊生。同样身为,也是不爱去表达内心,不愿意去说出来某些话的人。怎么会不明白现在张俊生的心情?看着张俊生的忧郁眼神,木讷的样子。怎么会不理解张俊生饭桌上的行为?这一刻,吴珊看着大屏幕,嘴巴也跟着大屏幕的字幕动了起来。张俊生看到了吴珊的嘴巴,自己微微的眯着眼睛。手中拿着啤酒…。看着大屏幕,嘴唇与吴珊的节奏,同步了。

    回忆起了,毕业那天的事。

    写了一张字条:校外北面大柳树下,等你。--------张俊生。

    三年以来,一直暗恋,一直不敢表白。也不想留下遗憾,在吴山的鼓励下,鼓起勇气。写了那个字条,可是那天,在柳树下,什么都没有说,更别说什么初吻吻别的季节了。只是凝视不到30秒的时间。然后转头离开…。那个夏天,撕心裂肺的痛…。一直到大学,对你的这种感情还是念念不忘的。真的,吴珊真的好想告诉你。

    吴珊看着大屏幕,嘴唇跟着字幕的速度蠕动。脑海中浮现了,毕业季的场景。

    高二开学的时候,那次放学后。你我擦肩而过,你的眼神告诉了我一切。

    起初,我以为我想多啦。但后来,我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毕业那天,看见了字条。我是多么的紧张,多么的开心,周雪薇邀请我们去参加聚会。你是第一个离开班级的男生,我是第一个离开班级的女生。

    而那天,在大柳树下,你竟然没有对我说任何一句话,也没有感受到你的体温与香吻。我一个人在柳树下,都不知道站了多久。比起两年的暗恋,那一刻,让我对爱情彻底的绝望。我恨死你了!原来,不是直觉,那是错觉。那天,我失落的回家了。也没有去参加周雪薇的聚会…。那种期盼,被你说出来的表白,就那么难嘛?。

    歌曲结束的瞬间。

    张俊生的目光放在了吴珊的脸上。

    吴珊恰巧看了一眼张俊生。

    两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心中都涌出了同样的想法。。。

    “真的想说‘我爱你’,即使在梦里。”

    “好想听到‘我爱你’,就算在梦里。”

    故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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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c网页有个小bug,就是每次发文的时候,最后几行总是不显示--所以加带,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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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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