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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了什么？”何莉莉跟只炸毛的母猫似的盯着陈斌，没办法，陈斌的行为委实有些可怕，只是那么往人身上一点，跟上了刑似的，原本硬气得不行的人就那么突然的软了，电警棍都没这么可怕的效力好吧？
“没什么，刺激一下他的穴道而已。”陈斌淡然道——说起来陈斌学会这门手艺过程还略有些曲折，他本来是想跟黄飞鸿学点治病救人的手艺的，这手也在几个学生上练过，但不知出了什么差错，好好的止血穴位，愣是给他点成了麻穴痛穴，止血化瘀的效果确实是有了，但折磨人的效果也是一流，犹记得那些个被他当成实验对象的学生醒来后那个幽怨哦，看他的眼神跟比看公园里的老虎还警惕，试过几次后，黄飞鸿只能把他赶出医务室，而他学医的念头也这么无疾而终，反而多了这门堪比分筋错骨手的功夫，
按楚留香的说法，他天生就不是学医的料，刑讯的才能倒是一等一的，这不，几天没练，这手法不见陌生，反而点的越发顺手了，至少那几个被点了的学生就没这么大反应……
看他那么痛苦的样子，陈斌下意识的想把穴道解开，不过想了想刚刚被追击的狼狈，又把心硬了下来——对方今天敢驾车追击，下次指不定就敢围堵他的学生了，牛赖子那次的事给了他一个教训，如果不一次把人打死，连累的，只会是他身边的人。
于是陈斌又等了等，半分钟过去，刚刚还硬气的要死的男人终于连连告饶：“停，停，停，我说，我说！”
陈斌这手法留了一丝内力在里面，不像普通的肉指掐住血管的方法，效果会随着血液的冲击散而变淡，等的越久，那感觉反而越发难受，酸麻胀痛痒五味俱全，各种感觉混搭着来，效果又不至于强到让人昏迷，论难受的劲头，比寻常逼供还狠。
“肯说就好，我劝你最好别耍什么滑头。”陈斌学着电影里日本反派的样子威胁了句，威胁完后，还是把手伸向了解穴的地方，然后只听嗷的一声，那人又更剧烈的惨叫起来……
何莉莉疑惑的看向陈斌，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说着要解穴，却反而把人弄的更疼了，陈斌讪讪的摸了摸鼻头，心里也纳闷着呢，原本还算好使的解穴手法，怎么就忽然不灵了呢？难不成几天没练，自己连解穴手法也变成折磨手法了？
正想伸手再试一次，那个被折磨得快要疯了的男人已经开始翻着白眼往外吐真话了，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别，我说，我说，我们是姬老板手下的人，他见你跟警察接触，怕你们坏他的事就要我们找机会做了你，打算自己接手你的学校，他还在……”
“还在什么？”听到关键处忽然卡壳，何莉莉不满的皱起眉头，再一看，却发现那人已经彻底昏迷了，陈斌的手正按在他后背上，何莉莉眼睛顿时瞪的滚圆：“喂，你做什么，他都已经说了！”
“额，我只是觉得他状态不对，想帮他调一下而已……”陈斌哭笑不得的摆摆手，裘千仞转过头来试了试那人的鼻息，又摸摸他的脉搏：“没事，死不了，只是暂时虚脱了而已，躺几天就好了。”
“有没有办法把他叫醒？”何莉莉连忙问，她有预感，那人即将吐露的，会是一个天大的消息。
裘千仞哼了一声吹起一缕胡须：“说了他是虚脱，体力耗尽，气血亏损，怎么可能叫的醒？话说校长，你这手折磨人的本事几天没练，倒是长进的越发熟练啊？以前还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陈斌悻悻然的笑着：“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何莉莉看了看裘千仞，又看了看陈斌，忽然打了个哆嗦脑洞大开起来：“话说，裘先生是中南海部队的武术教练，那你呢，你该不会是中南海的刑讯教练吧？为什么感觉你的刑讯逼供手法，很熟啊？”
“没有！”陈斌拉下了脸，何莉莉狐疑的打量了他一会，便没再问了，把注意力转移开来，一路不停对那位昏迷的可怜人实施掐人中拍脸等半虐待性的行为，试图把他弄起来继续追问，不过看起来那人确实已经不行了，无论何莉莉怎么折腾，他就是没什么反应。
很快的，车子驶出市区，在老城区一个路口停了下来，这路上再也没生什么波澜，秦寿松了口气，指着老城区最中央一座高大的老式洋楼道：“就是那里了，这地方人多口杂，马仔又多，我们分批进去，在左边的一栋民房内会和，那里有我们的眼线，很安全。”
“马仔？对面人很多吗？”陈斌担忧的问了句，明白陈斌什么意思，秦寿耸了耸肩：“放心吧，这地方人多口杂的，只要你不特地在他们面前晃荡，没多少人会认得出你的……毕竟是贼窝。”
“那样最好。”裘千仞冷冷道，埋头走进了小巷中，毕竟是曾经的江湖人士，对这种事情也不是太见外。
何莉莉与秦寿隔了会儿，也相继进了小巷。
陈斌是最后一个进去的，夜色下的小巷，有种莫名的压力弥漫其中，听说大城市中有种名叫红灯街的玩意，估计这儿也是其中之一了，作为一个曾经的好好学生，类似的地方陈斌真是第一次来，这地方对他来说，既新奇，又压抑，不时有喝的烂醉的酒鬼拉着身姿艳丽的女人倒在街边，清醒的和女人做，亦或者醉死，被掏空口袋丢在街边，角落里偶尔探出几双猥琐的眼睛，在阴暗中瞪视着陈斌，见陈斌既没喝酒，穿着又不是很艳丽，便失望的把眼睛收了回去。
真是个令人生厌的地方，陈斌耸耸肩，无视了那不快的视线，以及周围各种撩人的呻吟，加快速度走了进去。
埋头的陈斌没有发现，那些贪婪的眼神中，有一个特别清明的一直盯着他，直到他消失在黑暗中，才快速溜进了角落，宛如街角看着野猫的老鼠般，让人忌惮而又生厌。
走到秦寿所说的地方，让陈斌惊讶的是，那竟然是个桑拿房，嗯，说桑拿房也不怎么准确，陈斌看得出，那是让人做某种快活的事的地方，各色酒鬼就是从这里揽着女人出来的，见陈斌走近，一个女孩像是见了快速粘和过来，笑嘻嘻的挽住陈斌的手，力气奇大，陈斌小心的挣扎了几下挣扎不脱，有心用力吧，又怕伤了人闹出动静被人发现了，更何况手肘贴在不合时宜的地方，软软的，热热的，他也不好意思使劲……仔细看的话，这女孩子只有十六七岁，却是含苞待放的一朵花骨朵。
正当陈斌抓耳挠腮的时候，女孩贴着陈斌的耳朵，小声的来了这么一句：“陈斌？”
陈斌这才想起，秦寿说过这地方有自己人来着，连忙跟着小声附和道：“我是！”
“路上没闹出什么来吧？”
“没有，我一路都是低着头走的……秦寿他们？”
“进去说！”女孩如是道，并做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大声招呼着陈斌进去，明白这里不是说事的地方，尽管依旧有些不好意思，陈斌依旧是跟着女人走了进去了，甚至配合着做出一脸享受的表情——至少他旁边那个进去的人是这样的。
尽管表演很蹩脚，也很吸引人，好在这儿每个人都确实有事忙着，一路并没有发生什么波折，陈斌进了店里，女孩在一个包厢前停下：“他们在里面，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帮我把那群禽兽送进监狱，拜托了……”
说着，她转身走进另一个包间，陈斌推开门走了进去，入眼的是坐在门口沙发喝啤酒的裘千仞，以及后面坐着的一排糙汉子，秦寿与何莉莉都在其中，显然，他们就是这次行动的其他人物了。
“怎么样？路上没闹出什么动静吧？”不等陈斌开口，秦寿便抢着问，末了还加了句：“我感觉这附近的气氛有点不对头……”
陈斌摇摇头：“没有，怎么，出事了吗？门口那女孩也这么问我。”
秦寿摇头：“没事，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
“你别吓我，对了，”陈斌皱着眉头问：“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你们还雇佣童工？”
几人窘迫的面面相觑，何莉莉叹了口气道：“不是，她是自愿找上我们的，总之，是个悲剧吧，她父亲欠了一屁股债，被讨债的人追着自杀了，她自己也被半胁迫着进了这里，有一次我在跟人联系的时候被她偷听到，她就一直赖着我们了……”
陈斌挑挑眉头：“你们不立案？”
“自杀是没法立案的，至于她的事……”秦寿一脸无奈道：“我们不能打草惊蛇，所以……”
“也就是说，这次我们成功的话，她就不用受苦了是吧？”陈斌略有些欣慰的点点头。
裘千仞一把将酒瓶捏成铁饼，冷哼了一声：“终究改变不了她的命运，就算大仇得报，除了做这行，她又有什么出路？”
“至少她的仇报了不是吗？”秦寿挠着后脑勺，一张脸阴沉得像是涂了墨水：“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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