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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宗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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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宇智波富岳领养了一个雪野家孩子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宇智波。

    雪野如月就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何方,早晨起床、吃饭,然后外出,全然没有将昨天鼬的忠告放在心上。

    人一般对第一次认识的人都不会主动上前攀谈,往往先是在后面观察,然后交谈。

    如月出门的时候能够感受到周围人的视线,能够听到那些宇智波族人们的交谈声,或是讽刺、或是好奇、或是不屑等等,但如月丝毫不会在意。

    今天,三代火影为雪影村举行了一场葬礼,位置在木叶隐村的墓园,整个雪影村所有的人挤在木叶的墓园一个小小的墓碑中。

    雪影村的死者全部安葬在雪影村的旧址——那里已经住进了新的住户,一只由忍者、武士和受过军事训练的村民组成的新村落,村子的名字依旧是雪影村,只不过里面住着的再也不是雪野一族,而是其他人。

    如月本来应该去雪影村参加在那里举行的葬礼的,但水户门炎、转寝小春和团藏都极力反对,其理由是弱化直指切断如月和雪影村的连系,让如月成为一个彻底的木叶人。

    面对这样的理由,猿飞也仅仅只是提出了一下反对就同意了。毕竟相较于持怀柔政策的三代火影,他们三人则更加的冷血、富有决断和执行力。

    7点半,如月来到了墓园。

    墓园中站着三代火影、转寝小春、水木门炎以及其他诸如奈良鹿久、秋道丁座、山中亥一之类的和雪影村有过接触甚至共事的忍者,但这个人数依旧不多。

    “如月,你来了。”

    “恩。”

    如月站在墓碑前,墓碑上写着雪影村之墓,在墓碑的下方铺着一块石板,上面写着雪影村所有死者的名字,最前面的是村长雪野龙一,往后是外婆雪野秋子,舅舅雪野龙宇,雪野美琴,父亲雪野弥生……

    这块墓碑上包括了雪野一族和后来乔迁而来的外族人,现在他们的名字都写在上面,统称为雪影村。

    如月看着上面的名字,一个一个看着,有的名字听过但没见过,有的连知道都不知道……但似乎每一个人生前的音容笑貌都历历在目。

    如月的拳头握紧,握得很紧,脸上在尽量的保持冷静。

    “如月,想哭就哭吧。”

    如月深深地吸了口气,接过旁边三代火影手中的花,放在墓碑前。

    “爸、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如月念着上面的名字,声音从一开始的平稳到颤抖再到平稳,从一开始的大声到小声再到大声,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念着,“我会为你们报仇的,等我,现在我还太弱,等我,我会很快变强的,然后送他下去见你们。”

    如月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家人、村里人的相貌、声音、动作在大脑里不停地回放。

    如月站起身,将手凑在嘴前,用力地咬了下去,将一切从大脑中驱散。

    “这样不行,这样不行……”他口中反复小声说着这句话,“这样下去是报不了仇的,我只有先放下,再拿起,一直执着于报仇的人是没有好结果的,没有人希望我这样。”

    他的指甲刺进手心,流出鲜红的血液。

    这种疼痛令他更加清醒,扭头面带微笑地对三代火影说道:“谢谢火影爷爷。”

    随后,如月转身站在了队伍的一旁。

    猿飞叹了口气,拿起一支花放在墓碑前。

    人群开始依次献花,排着整齐的队伍。

    宇智波富岳没有来,代表宇智波家族来的人是宇智波鼬。

    他只是将白花放在墓碑前就站到了队伍里距离如月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是队伍最边缘的外围,他站在那里,穿着一袭黑衣,面无表情,只是带着冷冷的眼神看着如月。

    这表明了一种态度,无论是宇智波一族还是他宇智波鼬个人。

    猿飞皱眉,不仅仅是三代火影,在场的许多人都对宇智波的态度十分不满。

    宇智波毕竟是宇智波,哪怕再多的人对其不满,依旧不会有人当面表达出来。

    对于如月而言,鼬的态度至少说明,他还没有认同自己。

    如月站在队伍中,反复的深呼吸,这样可以让他更快地冷静下来。

    等到葬礼结束的时候,如月已经恢复如常。

    鼬是第一个走的,他丝毫没有等如月的意思。

    如月只能在葬礼结束后快速地向外面跑去。

    当如月走出墓园,只能已经走远的鼬和佐助——昨天晚上鼬已经佐助约定好去练习手里剑。

    如月站在那里,看着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

    “我还以为多少有点机会呢!”

    如月喃喃着,摇了摇头,径直向宇智波一族的方向走去。

    从墓园出来之后,如月一直面露难过之色,脚步缓慢而沉重。

    墓园到宇智波族地的距离不到两公里,如月竟然走了将近一个小时。

    回到小木屋里,趴在桌子上,抱着一本《基本忍者知识》翻看,在旁边的地上对着一些书籍、衣服和其他杂物,都是宇智波美琴、木叶的忍者送来的。其中的一部分杂物是从雪影村残垣中找到的还算是有价值的东西,也一同送了过来。

    无论木叶上层对宇智波做任何决定,在命令为下达前,该做的事情总还是要做的。

    书本上是有记载查克拉提炼的方法的,但可能是因为以前如月太懒散的关系,到现在他依旧没有成功提炼出任何查克拉。

    如月看着自己的右手,再一次闭上眼睛。

    “还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啊!”

    他看看表,已经11点50了,于是他放下书,去了主屋的餐厅。

    今天中午吃饭的人只有如月、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早上如月起来的时候就看到宇智波美琴在准备佐助和鼬的便当。

    宇智波家的餐厅并不是那种和式的矮桌榻榻米,而是西式的玻璃餐桌、木椅,在餐桌的正上方是一盏与周围有些格格不入的水晶吊灯。

    这种水晶吊灯似乎是在最近几年才流行起来的,那装这盏吊灯的人无疑是宇智波的家主——宇智波富岳了。

    {看样子他似乎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死板。}

    如月以前曾经见过和族中那些十分死板的老头子,像这种看上去十分花哨的新奇玩意,他们向来都是拒之千里。

    宇智波富岳正坐在餐桌边,手中拿着一张报纸看着。

    如月很恭敬地走到他的旁边,鞠躬,道:“家主大人,中午好。”

    “恩。”宇智波富岳回应了一下,眼睛依旧在看着报纸。

    “虽然打扰您很抱歉,但是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想问您。”

    “哦,什么问题,说吧!”今天宇智波富岳的心情似乎很好,他放下报纸,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如月。

    “我想请教您查克拉的提炼方法。”

    “你今年多大了?”

    “8岁零3个月。”

    “没有学习过查克拉提炼吗?”

    “本来是由私塾先生教我的,不过我还没去上私塾就……”

    “怪不得雪野被灭族。”宇智波富岳突然说出这句话,他的眼睛盯着如月,观察着他的反应。

    回应给他的是如月生气的眼神:“雪影村如何那是我们雪野一族的事情,不是你们这些外人说了算的。”

    “哼,挺傲气,你是二月底的生日,比佐助还大几个月,佐助虽然不济但也算凑活,你居然到现在还没有练气,呵。”嘴上说是这么说,宇智波富岳也只是表明自己对于雪野的不屑,依旧继续道,“说吧,什么地方不懂?”

    “非常感谢您愿意为我解难,但还是希望日后您能够将对雪野一族的不屑收回,我会证明给您看的。”

    “好,我等着。”像是从如月这里得到了什么信息,宇智波富岳的态度稍显温和。

    “我按照了书本上的方法进行提炼,却完全感觉不到。”

    “……有人帮你开窍了吗?”

    “开窍?”

    “有一部分人他们先天感应查克拉的经脉阻塞,这些人需要别人用查克拉进行辅助疏通,造成这种原因的往往是他们的灵魂和身体契合度不够高,契合度差的甚至一生都无法感知到查克拉,更别说成为忍者。”今天宇智波富岳的话少有的多了起来。

    “那我需要怎么做?”

    “你过来,搬张椅子。”

    宇智波家的椅子很大、很重,是标准的硬木家具,这样的椅子对于一个8岁的孩子来说还是太勉强了。

    如月却搬起了椅子,脚步一点一点挪了过去。

    “很好,坐上去。”宇智波富岳的态度似乎更加温和了,“双手合一放在肚脐前,闭上眼睛,放松。”

    宇智波富岳伸手,左手点在如月的眉心,右手点在如月的心脏。

    “放松,努力感知周围。”

    时间已经过了12点,饭菜早已做好,宇智波美琴并没有将饭菜端上,而是远远地在厨房看着他们,嘴角带着笑。

    如月感觉到有两股热流从眉心和心脏涌入,慢慢扩散。

    “感觉到什么了吗?”

    “嗯,眉心和心脏有两股发热的能量进入……”如月微微周围,“我能够感觉到在外面有一些稀薄的能量,不过不是热的,更多是没有温度……”

    “很好,那些就是查克拉,”宇智波富岳收回双手,“我的查克拉属性是火,所以温度更高,水属性的温度相对更低一点,风属性的会有风吹的感觉,土属性的更加厚重,雷属性的会有一点点麻,阳属性的更加活泼,阴属性的会死气沉沉一点。你能够感受到我查克拉的温度就代表你至少具有火属性查克拉。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谢谢家主大人。”

    “没什么,我只是不想看到那个雪野的后人沦落而已。”宇智波富岳面色依旧,“以后你也不要叫我家主大人了,叫伯父吧!”

    “是,伯父。”

    “接下来教你查克拉的提炼,闭上眼睛。”

    “是。”

    “查克拉的来源一般有三种,第一种是从人体细胞中进行提炼的身体能量,第二种是经过历练后的精神能量,第三种是从外界吸收得到的自然能量;自然能量的吸收和使用需要特殊的忍术才能够进行,一般不考虑;我现在教给你第一种方法,”宇智波富岳将手放在如月的心脏上,继续说道,“感知我手中的查克拉,感知它们的位置。”

    宇智波富岳手中的查克拉从如月的心脏开始扩散,一路延伸到如月的全身每一个细胞。

    “现在这些查克拉的位置就是你所能够调动、提炼查克拉的细胞,记住他们的位置,开始刺激他们。”

    如月感觉自己的每一个细胞的行动,他一点一点尝试,5分钟后他就能够刺激到这些细胞,同时他也能够感受到属于自己的查克拉出现,在身体里向血液一样流动。

    “很好,吃完饭去房间里练习,要熟练,在战场上如果你能够多提炼一点查克拉就多一点胜利的机会。现在先吃饭吧,等你这个练熟了我教你第二种方法。”

    “好。”

    时间到了12点43分,宇智波美琴将饭菜端了上来,饭菜依旧温热,就像是刚出锅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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