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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李凡帮忙翻译。
贺松突然小声问：“夜缘你知道些什么吧？”
夜缘抽爪，回去趴在地上，不再搭理人。李凡眨眨眼睛，笑出两个小酒窝。
“小凡，把你调到我们部门你愿意吗？”贺松看向无声笑着的李凡，问。
“不愿意。”李凡拒绝。
“强制征调呢？你明白什么是强制征调吧？”贺松瞪眼睛。
在李凡背后的夜缘起身，群狗起来。
“强制征调？你们什么都得不到。”李凡笑眯眯地说，背对着狗群单手抬起来向下虚按，所有狗狗再次伏地。
在场的人，包括毒贩头目，全被李凡的一个动作征服了，太帅了，若自己有一样的本事……
毒贩头目心疼，这个孩子在市局呆着屈才了，应该跟他一起贩毒才对。
用狗群带毒品过边境，用狗与人交易。
还有比这更安全的操作手法了吗？
张广远则琢磨是不是找更多好品种的狗给小凡带，市局有地方安置。
市局是一个大楼，左右六十米内属于隔离区，无建筑。
前面是广场，后面是附属楼，再后面是大院落，带草坪、回廊。
养上一千条，不，二百条狗，遇到有犯罪嫌疑人跑到山上的时候，狗群出动。
哈，想想就觉得场面壮观，好开心的说。
贺松心更疼了，他的部门核心团队真想强制征调，不在乎李凡所能调动的家族力量。
只要李凡答应，他能让核心团队的人出面。
可这个小家伙不愿意，难道杀了他？或者用他的家人安全威胁他？打他恐吓他？
真逼着李凡去做，需要动用多少人手防备李凡？
到时拿到手的不是助力，是定时‘炸’弹。
“这次事情结束后，给你奖金。”贺松对李凡说着，朝后招招手。
飞机上吊下来一箱箱功能饮料，给众人补充水分和体力。
“好啊。”李凡答应，又道：“有需要的时候你联系局里。”
“检查信号塔。”贺松要得就是李凡这句话。
他转身带人拿着一种设备向信号塔慢慢接近，没与张广远等人接触。
不是他傲慢，是因为现在涉及到了特殊的事件，他和谁说话，谁就要被关注。
他和李凡说话不一样，李凡已经被关注了。
经过一次测谎，不代表不继续关注。
李凡的战斗力，李凡的家人情况，还有刚才那一手，能当作没看见吗？
李凡挑选一瓶不带咖啡因的饮料，拧开瓶盖，倒进头盔，刚才狗狗们没喝够。
旁边的人一看他的动作，帮忙挑饮料、倒饮料。
这种不含咖啡因的功能饮料狗能喝，尤其是里面的牛黄酸，狗晚上夜视需要它。
现在的情况是，天大地大狗最大。
毒贩头目被送了一瓶带咖啡因的饮料，他也不客气，拿过来便喝。
他一面喝着一面看叫李凡的孩子。
他终于确定，这个孩子确实是市局的杀手锏，自己的命不好，希望神仙能把自己救出去。
若真能活着离开，自己这一生，不进福广省。
“喝吧，今天晚上回去了有加餐，颗粒狗粮和生鲜你们随便选。”李凡对狗狗们说。
喝着饮料的张广远猛然反应过来，拿起电话打给局里：“准备大量狗的食物，颗粒狗粮、新鲜的肉。”
刑侦支队的人边喝水边抽烟，用感激的目光看向狗狗。
今天晚上若没有狗群冲上来，就是他们冲。
枪弹无眼，职责所在要拼，可谁又愿意牺牲？
等狗狗们喝够了，赵奕陆来到李凡身边蹲下：“让大家和狗亲近亲近呗，都是战友。”
李凡理解大家的情绪，对夜缘说道：“你安排一下。”
夜缘像个人一样点点头，汪汪汪叫几声。
二十一条狗蹲坐起来，扭头看向周围的警员。
“还犹豫什么呢？过来挠痒痒，侍侯下自己挠痒痒费劲的兄弟。”赵奕陆对着手下喊。
警员们高兴地冲过来找狗，用脸亲热地蹭狗脸，伸手给狗狗挠痒痒。
哪怕平时讨厌狗的人，此刻也不反感了。
狗和狗是不一样的，讨厌的狗绝对不是这种。
人和人之间还有看不顺眼的呢，总不能看一个人不顺眼，看整个人类都不顺眼吧。
更多的直升机飞过来，把下面的人员和受伤的一拨拨带走。
毒贩头目没人带，刚才过来的两架飞机不负责带人。
他腿上勒着止血的带子打开了一会儿，放了点血，又勒上了。
这还是他主动要求的，别人给忘了，别人能忘，他不敢忘，他怕腿废了。
贺松带着人依旧在信号塔下测，能测到能量，却无法定位。
信号塔的信号强，有干扰。
李凡想了想，走过去，在十二个人的注视下，说道：“中间的柱子，上面有一截是管子。”
说着他抬头看看：“大概有……三个我这样高，你们上去敲一敲。”
“你知道什么？”跟贺松来的一个人皱眉头问李凡。
问的话一语双关。
一个意思是：你明白我们在干什么吗？
另一个意思是：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他想知道什么？”李凡问贺松。
“他想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回头我就收拾他。”
贺松狠狠瞪了手下一眼，露出他自认最亲切的笑容对李凡说。
“你收拾不收拾人与我无关，我也不想知道，反正我是知道你们这些人了，呵呵！”
李凡说完，背个手，转身迈着小短腿离开。
“王海。”贺松冷着脸出声。
“到。”被叫的人立正，他就是刚才跟李凡说话的人。
“你回飞机上等着，宋宪，你陪着王海。”贺松喊着下命令。
他一个是照顾李凡的情绪，另一个是生气。
他刚才一下飞机就是与李凡先接触，然后跟李凡的狗狗握手。
再接着他以开玩笑威胁的方式想拉李凡入伙，得到李凡的一个愿意提供帮助的回应。
手下看着呢，刚才李凡不就是过来帮忙了么。
自己手下的王海是什么意思？我都没吱声呢，轮到你说话了？我队长的位置让给你？
“是。”宋宪看向王海。
王海的脸色变了，他身在特殊部门，平时傲慢惯了，刚才没反应过来。
被收拾了才领悟，估计回去好不了，不然队长不会让另一个兄弟看守自己。
“按照小凡说的，爬上去看看。”贺松吩咐另一个人。
这人轻轻一跳，双手刷刷刷倒了几下，身体像没有重量一样，到达位置。
他用右手中指的指关节敲敲，回声响起，他说道：“队长，管子，空的。”
“纵向切口，把东西拿出来。”贺松沉着脸说道。
说完他转身去追李凡。
其他站在这里的人知道王海完了，赶紧干活，希望那个孩子能够消气。
“小凡，小凡听说你打枪准啊。”贺松追上李凡，弯着腰，满脸笑容说道。
“这位叔叔，枪是什么东西？”李凡一副小孩子脾气上来的样子。
贺松：“……”
他把自己怀中的手枪拿出来，两步堵在李凡面前，蹲下。
指着枪说：“这个就是枪。”
“哦！”李凡无所谓的模样，眼睛却盯着对方的手枪看。
这枪漂亮，金黄色的，看样子不会是铜的，应该是镀金的。
李凡知道没有可以经常作战使用的纯金手枪，硬度不够。
而贺松自然不会带着怕磕碰的纯金枪出来，多沉啊。
“这枪的优点主要轻，全枪满弹匣重三百六十克，弹匣容积十八发，最大杀伤距离四百七十米，有效射程八十米，采用特殊子弹，后坐力是你现在用的警用手枪的三分之一。”
贺松介绍性能，别的数据没说，就提重量和子弹，还有杀伤距离与有效射程、后坐力。
他知道李凡需要什么，正常的手枪李凡全能用，可是用着不方便。
手枪大，李凡手小。
手枪重、后坐力大，李凡需要双手持枪。
有效射程近，还没李凡的弹弓远和准。
五十米，李凡用弹弓一打一个准儿，用手枪就不行。
可是弹弓五十米的威力小，手枪子弹二百米也能打死人，只是不在有效射程内。
李凡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他从兜兜里拿出个口香糖。
“贺哥哥，你吃糖，我家夜缘上次看到你，回来就跟我说，说那个哥哥可好啦。”
贺松：“……”
他想问，你这也太明显了吧？你就不能掩饰一下？之前你不是叫叔叔的么。
“贺哥哥，这枪就一把吗？子弹怎么给的呢？我局里的警察陈原有问题，上次我带夜缘玩，看到他在后院凉亭里拿个白色的球球说话，白色的球球还有声音呢，不信我给你听一段。”
为了趁手的手枪，李凡决定把陈原给卖了。
他打开儿童腕表，在上面调了调，有声音出现。
（“我知道，到时候我们能收集到更多的资源制作连接球。现在的问题是特殊安全部门出动了，我担心他们发现拆迁区的秘密。”
“放心，他们的精力放在那本无法被人学习的书上了。关键时刻，你可以人为制造麻烦。”
“明白，我认为造成现在局面的最大责任人是代理人，他为了赚到更多的钱，提出太多政策扶持要求，给了别的公司可乘之机。”
“我们会处理，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是，我打算暗中纠集人手，加剧卡伯罗西集团与被拆迁居民的矛盾。”
“如果有需要，可以死几个人。”
“死人的话……”
“连接球的时间不够了，下次联系。”）
“贺哥哥，没了，醒醒。”李凡放完录音，见贺松没反应，伸手推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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