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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的食客停下吃饭的动作,有坐的位置相对远的人站起来,他们好奇地打量狗狗。
他们头一次见到吃什么东西还要询问下狗的事情,真的假的?
许莎莎跟出去帮忙拿东西,不一会儿回来,她拿着三个盒子和一个大塑料瓶,三个盒子是三种不同的狗粮,瓶子里装的是鱼肝油。
“先把鸡肠子拿过来。”李凡跟站在那里不动的老板说。
老板连忙回厨房安排做吃的,顺便亲自处理鸡肠子,称了半斤回到前面。
李凡先把肠子往盆里一倒,再拿起一个盒子,从中抓狗粮放到盒盖上,问:“这个这些行了不?哦,再来点啊。”
说着他又抓一小把,之后换第二个盒子,依旧边抓边问,三个盒子抓完,最后倒两粒鱼肝油,一起放进盆里。
夜缘穿的衣服被解开,它守着盆,不吃,坐在地上。
围观的人更好奇了,既然是狗自己选的,为什么不吃?
等了片刻,坛子鸡和两道菜加米饭端上来,关芸芸用筷子撕下来一块鸡肉放到李凡碟子中。
李凡道声谢,伸筷子吃,夜缘看到李凡嘴上吃东西,这才低头开始吃自己的狗饭。
刘广看着,心都快化了,他知道即使没有许莎莎父亲的关系,他也不可能养得了夜缘,夜缘不可能听他的话,没有它心中的主人在,它宁肯饿死都不会吃别人给的东西。
围观的人被震撼到了,他们在确认狗狗真正主人是谁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养狗是失败的。
不懂狗的人看外面的警车和狗旁边的警犬服装,露出遗憾的神色,不能买。
懂狗的根本没有购买的想法,这狗别说主人不卖,卖了自己买来也无法养,养不活。
夜缘吃几口,站起来看看李凡。
当李凡把碗里的饭吃光,夜缘盆里的食物几乎同时吃掉。
“我喝点汤,你喝点水。”李凡很自然地说了一句。
始终在旁边看的老板立即去拿水,回来想要给狗倒盆里,夜缘叼着盆转身,不让老板给自己倒水。
“大爷,我来吧。”李凡接过水,夜缘把盆放下,然后一人一狗,喝汤喝水。
“爸爸我要狗狗。”一个小女孩嫉妒了,小手指着夜缘跟父亲说。
她父亲叹气,哄女儿:“好,爸爸给买狗狗。”
“要这个。”小女孩盯住夜缘了。
“这个狗狗是小弟弟的,我们不能抢小弟弟的狗狗对吧?爸爸给买只更可爱的,像宝宝一样可爱,好不好?”
当父亲的继续哄,他有钱,却知道买不了,除非把狗的主人,这个孩子一起给买回家。
“好啊。”小丫头信了。
老头刘广则皱眉头,他担心女娃娃的家长给买了狗之后,狗会被虐待,买来的狗一旦比不上夜缘,女娃娃保证不喜欢。
可这种事情他没什么好办法能解决,虐狗的人多了,还有偷宠物犬吃的呢。
别看有的宠物犬不大,杀了后,三四个人能吃一顿了,按照吃宠物犬的人的说法就是,兔子也就这么大,做个狗肉火锅够吃。
李凡喝完汤,夜缘就着水边喝边把饭盆给舔洗干净,抬头看李凡。
李凡没掏钱,他知道轮不到他结账。
许莎莎把钱付了,要发票,走局里的账,不算是违规,李凡又是帮忙当翻译,又是带狗搜捕嫌疑人,吃顿饭,开销必须算在局里。
李凡给夜缘重新扣上警犬的衣服,夜缘叼起饭盆跟着走出去,店里的食客纷纷用手机拍的图片和视频发圈子。
今天他们算见识到了什么是好狗,也晓得了啥叫警犬。
四人一狗上车,先送刘广回去。
“一周之内不能给夜缘洗澡,因为它刚打了疫苗,回基地我送你一个刷子,给夜缘刷毛。
狗的皮肤不排汗,总会觉得痒痒,狗自己挠不到的地方需要主人给刷。我再送你一些咬胶,清理夜缘的口腔。
加上一大瓶漱口水,可饮用的,还有刷牙的工具,三天刷一次,清洁湿巾在狗排便后使用……”
老头刘广在路上的时候跟李凡说,他恨不能把所有照顾狗的知识一股脑塞给李凡。
他知道很多养狗的人根本不给狗清洁卫生,然后还与狗嘴对嘴舔,看上去是亲切,实际上是不懂得卫生知识。
狗,不是那么养的。
想养好一条狗,需要从头到尾清洁,成本高着呢。
李凡对养狗的知识储备少,他仔细听、认真记,至于条件发射性地训练方法他则不用学,能沟通还用什么条件反射?
把刘广送到基地,三个人一条狗带着一大堆用在狗身上的东西往回返,不但有清洁的工具,还有不少狗粮,全是基地自己制作的。
又是三个多小时,车子抵达市公安局,别的车停在外面露天停车场,这辆车进车库。
到现在李凡才知道,这辆挂着市公安牌照的越野车其实是许莎莎专用车,关芸芸也有一辆,但不是越野。
特权就在这种不经意中展现出来,车如此,狗亦如是。
他不晓得说什么好,估计两个自称大姐姐的女警是过来体验生活的,只不过体验得比较认真,该干的活一样不少干。
第一副局长郑志回家了,中午就回去了,第二副局没露面。
至于正局长,也就是通常内部称呼为‘大局’的局长根本不知道在哪,大局通常不在。
因为本市的公安局局长权利太大了,他是副市长、市委常委、政法高官。
这权力大到什么程度呢?副市长是行政辖管、公安局长是直管、政法高官政法方面的。
他平时根本不在市局里面,真正管事的局里最大的官是广场上总出现的老太太的儿子郑志,第一副局。
当然,李凡想通了许多事情,为什么自己一过来会调两个女警问事情,因为自己的一身打扮不寻常。
而这两个女警‘姐姐’懂得很多富贵人家的事情,所以她俩来了,不是偶然。
若换一个穿着普通的孩子,甚至是外貌、气质很差的孩子,接待的女警绝对不会是这两个‘姐姐’。
里面的门道多着呢,水也深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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