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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有嫆氏的兴起
第一章黑齿国
公朝以来,各族逐渐兴盛,人口繁多,来往频繁,少有征战。诸公虽对不朝者有所征伐,然由于这些氏族多位于边疆,路途遥远,最后皆无果而终,并没有大的伤亡。但各个大公都维持着天下共主的地位,即便公朝末期,各个首领在形式上,皆服大公。各族的宗庙除供养各族祖先神灵外,也都供养着五帝十四公的神位。祭祀嫆神时,也都到祝城,以示嫆神子孙团结一致之意。
然而,本应安定祥和的天下,此时却弥漫着不安的气氛。不久前,中原各族都发现一种奇怪的现象,有些村落里会不定时地来一些“野人”。称其为“野人”,是因为他们多数衣不蔽体,面目无神,蓬头垢面,与乞丐无异,但与南方野人有明显得区别。南方野人,头戴编织,手持粗制的枪棒石器,嘴里乌拉乌拉不知说些什么,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向中原进攻,但除与中原各族除战争外,没有其他的交往。
然而此次,他们从西方,尤其是从西北方而来。这些人多成群结队,男女混杂,他们似乎在逃避些什么。起初,只是三三两两。后来,人数逐渐增多,甚至发现几百人的大队伍。但人数越多,他们越有组织。中原各族的人们多年安居乐业,贸易兴盛,制品繁多,品类不可胜数,因而对这些流民多敬而远之。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就只他们的行走路线多是一路向东,或向东南。有些胆大的就去问这些人,他们口中只有一句话,那就是遇到了吃人的妖怪。于是流言四起,不安的氛围开始由西向东、由南向北扩散开来,有些人说有妖兽从昆山上下来了,它们吃人不眨眼,还有人说西方发生了大地震,整个昆山都陷下去了。凡此种种,不一而足,中原大地,人心惶惶!
中原氏族,尤其是寒水东岸的氏族,开始只是对这些小事情不管不顾。毕竟,这些人手无寸铁,还多是妇孺幼童,对自己没有威胁。但随着人数的增多,各族再也无法对此视而不见了。最终,他们多次派出斥候,跨过寒水,寻找消息的来源,希望能一探究竟,在多次反复的探查后,终于,真相浮出水面。
原来,不知什么原因,大约在一百多年前,在乌蒙山以北形成了一只强大的势力——黑齿国。他们反复自昆山与乌蒙山之间的黑蛇山口向南侵袭,烧杀抢略,无恶不作。这些侵犯虽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但规模很小,无非就是抢夺器物、奴隶、粮草罢了。有时临近的氏族就能单独击退他们。黑齿国也曾经发动过几次大规模的进攻,但最终,寒水以西的各个氏族联合起来,共同击退了他们。甚至,还深入乌山以北,直捣王庭,重创黑齿国。
但此时不同往日,不知道黑齿国得到了什么力量,或是什么神器,竟然一夜之间,召集了几万甚至十几万的人马,一举击溃了寒西高地的联军,并重创氏族联盟。寒西高地的各个氏族相继背井离乡,逃离家园,流浪四方。妖兵们祸乱百姓,无恶不作,中原各族的首领还没得到警告,各族的流民已经越过寒水,向着暂时安全的中原逃难而来了。
黑齿国人与中原人相貌差距很大,他们多形容瘦小,枯瘦如柴。但精力充沛,行动敏捷,爬树攀岩,非常有力。这一群人不知来自何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一向生活在乌蒙山北方。这群人,不知人口多少,也没有固定的居所,据说是邪神创造的人种,他们一向以打猎为生,逐水草而居。而且,他们有一种奇异的习俗-人祭。在大的事件之前,黑齿国总要向所谓天神献祭人口,以取悦天神,从而获得好运。事件越大,献祭的人口越多,或献祭人的级别越高。但即便如此,黑齿国人仍然以成为祭品为荣,这些人向来与中原各族毫无瓜葛,习俗不同、语言不通,即便寒西高地北部的氏族以打猎为生,也从不越过乌蒙山。因此,乌蒙山即为黑齿国与中原各族的天然界限。
但不知什么原因,这一次它们居然召集如此多的兵马,越过乌蒙山与昆山之间的黑蛇山口,竟然向着中原大举进犯,不知有几千几万人。更为惊奇的是,从北方而来的还有面目狰狞的异兽,专吃人肉、掠牲畜。寒西高地的人们要么死于战斗,要么逃离家乡,选择逃亡。就在不久之前,黑齿国就把洧水以北,寒水以西的整个高地屠戮殆尽!
黑齿国的南侵,严重地威胁着洧水中游的有嫆氏及周围的小族。有嫆氏由于位于洧水以南,受到的冲击较小,但经反复查探,他们知道,单靠洧水北岸的氏族难以抵御黑齿国,有嫆氏势必要加入到这场大战中。于是,俊,有嫆氏的首领昭告天下,他号召各个氏族在祝城周围的具丘上集会,共同商讨破敌之策,史称具丘之会。
具丘,位于祝城西北,山不高而秀丽,具水自此发出,自祝城之北注入兴水,为显示诚意,俊特意将集会地点定在祝城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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