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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恍恍惚惚,饮食减退,心情苦闷。父亲为他着急。私下里去问妻子道:“盾儿是怎么了,最近总是闷闷不乐,饭也不好好吃。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孩子长大了,是该给他许配个女人的时候了。”
“看这样子,盾儿是有了心上人?”
“我没有过问过,看他最近魂不守舍的样子,这十有**是有心上人了。”
“会是谁呢?”
“你还记得前些天,公子大婚时,来给他更衣的宫女吗?”
“记不得了,难道盾儿恋上了宫女。”
“我想是的。”
“这件事情,坚决不成。一个宫女,地位名分低下,如何能许配给盾儿。”
“我当初还不是咎如部落的一普通女子。”
“但你是以狄国宗室的名义嫁给我的。”
“那这个宫女就不能以齐国宫室的名义嫁给盾儿?”
“齐君厚待公子,我是公子的随从。齐君怎么可能会把一个宫女以宗室的名义嫁给公子随从的儿子?”
“我不管你什么名分、地位。这个我得去问盾儿,他要是执意要这个宫女,我就请求公子告知齐君。”
赵盾拗不过妻子,只好顺从她的意思。
中午吃饭时,母亲说:“盾儿,你今年十六岁了。是不是要有个妻子啦!难道还要母亲照顾你不成。”
听母亲这一说,赵盾的精神来了,高兴地说:“孩儿已经有了心上人,只求母亲做主。”
“这么快就有了心上人,是谁?告诉母亲。”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公子大婚那天来给我更衣的那个宫女。她是负责宫内浴桶的。”
“这么清楚啊!母亲给你另找一个怎么样?”叔隗有意这样说,看儿子反应。
“不,我不要,就要她。今生只要她。”
“那母亲就去给你提亲。”听了母亲的话,赵盾的肚子瞬间饿的咕咕叫,大口大口吃菜,连喝了两大碗汤,吃了三个窝头。
叔隗来到重耳房中,看他在案台前看书。来到身旁,重耳放下手中竹简。叔隗说:“有件小事,要劳烦公子。”
“什么事请?”
“盾儿看上了一个宫女,公子可告知齐君。万望成全。”
重耳长叹一口气道:“盾儿长大成人了。伯鯈和叔刘不知在狄国过得怎么样?”
叔隗安慰说:“狄君是公子亲戚,他们两个在狄国一定受到厚待。公子就不用挂心。”
“是怎么样一个宫女?”重耳问道。
“他说是专管浴桶的,公子大婚那天来给盾儿更过衣。”
“我知道了。”叔隗拜谢了回去!
重耳陪齐桓公看歌舞时,把这件事说了。齐桓公大笑道:“这个好说。”随即吩咐人去告知那个宫女去赵盾那里。
晚上,两个宫女抬着浴桶,来到赵盾住处。后面的宫女跟了进来,赵盾一见,心花怒放。两只手不由得相互揉搓,看着她,激动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宫女说道:“你们下去吧!”
“是。”
两个宫女退出。赵盾的心扑通扑通就像跳出来一般,立住了脚动弹不得。倒是宫女先开了口,说:“一会儿,热水提来了,就洗个澡。”
“嗯!你、你怎么来我这里了?”
宫女樱桃小口抿一下,微笑着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国君同意把你给我了?”
“是的,从此后我就跟随你了。”
赵盾听了宫女的话,以为自己在梦中,用手掐一下自己的脸,发现有点疼痛。方才相信这是真的。他猴急地奔上前去,抱紧她,嘴唇贴到她脖子上。鼻子里出着粗气。
这时候,三四个宫女抬着两个大木桶进来,把水加好。赵盾宽衣解带,进入浴桶,宫女也宽衣解带进了浴桶。水中两鸳鸯,雨中双飞燕。天上比翼鸟,地上连理枝。海誓山盟,天长地久。红唇贴肩印弯月,柳腰含情春意浓。
齐桓公把宫女送给了赵盾,这已经是最大的恩德。所以,他不可能为赵盾举行婚礼,这毕竟有失体统。对此,赵盾毫无怨言,且感激不尽。他不在乎这个外在的形势,只要能和心上人在一起,就心满意足。
沐浴完毕,二人在榻上裹着崭新的红绸绣花被。赵盾把自己脖子上的一块玉坠拿下来,戴到心上人的脖子上。对她说:“这是我母亲在狄国嫁给父亲时,父亲送给他的。我出生后,母亲把这块玉坠给了我。如今,我把它再送给你。”
宫女用手摸着玉坠,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赵盾。你呢?”
“我叫齐悦。”
“我今年刚满十五。”
“那我比你大一岁,十六。俗话说,女大一岁,会遭灾祸。我是不是会给你带来灾难?”
“你这么漂亮,又贤淑。只会给我带来福气,哪会有什么灾祸。不要听信那些俗言。”
“你会不会离开齐国?”
“这个得看公子他们的决定。如果哪天他们要走,我就要跟着一起离去。”
“无论天涯海角,我都要跟着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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