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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迫害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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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晋献公找来三个儿子,对太子申生说:“曲沃是我们祖先的祭祀之地,你去那里驻守,延续先祖香火。”太子奉命去曲沃驻守。对二儿子重耳和三儿子夷吾说:“蒲城和屈地距离秦国边境近,秦国时不时发兵东进,你们两个分别去镇守这两个地方,管理那里的百姓和生产。”重耳奉命驻守蒲城,夷吾奉命镇守屈地。

    秋天,绛城的树叶随风落下。晋献公废除了夫人狐姬,将其流放到城外。立骊姬为夫人。夺走太子的兵权,诛杀亲近太子的士大夫。寝宫内只剩下骊姬和妹妹,奚齐和卓子四个亲人陪在献公身边。一日,天高气爽,晋献公穿上戎甲,背上桃木弓,骑上战马,领着亲随出宫去田野狩猎。

    骊姬在宫内沉默不语,时而起身来回走动,时而端起茶杯凝神,时而诡秘地笑。妹妹见状,问道:“姐姐,你今天是怎么了?君上走后,你就一直心神不安的样子。”

    “我是在想,如何让君上立奚齐为太子。”

    奚齐听到母亲和小姨对话,便上前说道:“母后,孩儿不愿被立为太子,我只愿母后平安。”

    “傻孩子,你不想想,你我包括小姨在内,都是受君上宠爱才风光有地位。现在君上老了,有朝一日归天后,太子当了国君。我们还能有好日子过吗?现在我已经成了君上夫人。君上之前要立你为太子。是我拒绝了。”

    骊姬妹妹截断姐姐的话问:“那么好的机会,姐姐为什么要失去,现在却反过来后悔为难?”

    “妹妹你请坐下。”二人坐定,让奚齐退下。骊姬说:“凡事不能操之过急,得一步一步来,那个时候太子权势大,猛然被废而立奚齐,一定会招来杀身之祸。现在太子驻守曲沃,也没有兵权。太子身边的大臣已被诛杀,再让君上废掉太子立奚齐就名正言顺了。”

    “那姐姐直接告诉君上不就是了,有什么为难的。”

    “傻妹妹,姐姐是不想在君上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想法。得想个万全之策,无需我开口,就废掉太子,立奚齐。”

    “姐姐今天是在为这件事考虑啊!我说怎么神神怪怪的。那现在有了办法吗?”

    只见骊姬凑近妹妹,低首付耳几句。妹妹笑道:“姐姐果然高明智慧。”

    随即叫来仆人交代事情。

    次日,太子正在屋外借着秋风练剑,下人来报说绛城来人说有要紧事。太子进屋,接见使者,使者说:“君上最近茶饭不思,晚上总是梦见太子已故的母亲。夫人叫我来报知太子,请太子去母亲坟墓祭奠,完了把祭肉送到宫中来,君上见到了,就知道太子祭祀了母亲。这样身体会好一些。”

    太子听了说:“何须要请,祭祀母亲是我应该做的,君上安康是晋国之幸。你回去禀告夫人,就说我明天就把祭肉送来。”

    使者走后,太子立马换上丧服,骑上战马,带着亲随,前往母亲坟墓拜祭。第二天亲自带着祭肉来到绛城,进来宫中。骊姬说:“君上出去打猎,还没有回来。就把祭肉放在这里。”

    太子把祭肉交给骊姬,回到下处等候父亲回来,顺便也报告一下曲沃的相关事宜。

    两天后,献公狩猎归来,解甲更衣。来到骊姬处,说:“几天狩猎收获不小,射了三只鹿,二十只兔子。这几日用膳就有兔肉和鹿肉吃了。”

    骊姬不在乎献公说的话,只说到:“太子祭奠了母亲把祭肉带回来了。”

    “在哪里?”

    骊姬指着一个长条桌子说:“就在那。”

    献公起身,来到桌子前,拿起祭肉对小臣说:“拿下去做饭,下午就吃这个。”

    骊姬赶紧过来说:“君上,这祭肉是从外面带进来的,况且放了两天。你还是多个心眼为好。”

    “太子带来的祭肉,会有什么问题。姬儿,你多心了。”

    “君上,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收了太子的兵权,又让他在城外驻守。保不住太子心里没有怨恨。”

    这时,宫内一条大黄狗闻到肉味,叫唤着摇着尾巴进来。这是献公最爱的一条狩猎狗,对主人最忠心。骊姬见猎狗进来,就从献公手中拿过祭肉扔到地上,猎狗过来闻了闻转身离开。献公诧异,叫小臣把猎狗唤来,献公蹲下对猎狗说:“吃掉这块肉,如果有毒,就是你救寡人的命。”

    猎狗的鼻子再次凑近祭肉,闻着转了三个圈,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戟一样的牙齿,咬掉了大半祭肉,吞下肚内。不一会儿,猎狗发出尖怪的叫声,头低垂地上,四只腿用力挣扎站稳,就像喝醉的汉子一样要摔倒。头载到地上,又拼命抬起,反复几次,四腿登天,头平落地上,尖叫声骤然消失。

    献公脸色大变,不相信眼前一幕,叫小臣把剩下的祭肉吃掉,小臣吓得两腿发颤,跪地磕头求饶,额头磕出血来。献公猛踹一脚,怒道:“不吃,就把你拉出去剁成小块喂老鼠。”

    小臣被逼着吃下了祭肉,由于跪着没有起来,只是抱着腹部嚎叫,天旋地转,嘴里淌血,跌倒断气。献公脸色气的发白,将桌子上的青铜器物抓起举高扔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骊姬一见,掩面大哭说:“太子心急,心狠。明知道自己迟早要成为国君,就等不到君上归天,要提前害死君上。他当了国君首先就要杀掉我和奚齐,这是冲着我和儿子来的。”

    献公大骂道:“够了,不要哭。”

    “来人,传太子进见。”

    绛城得知此事的一个仆人,是死去小臣的弟弟,他跑到太子下处说:“君上回来,拿太子带来的祭肉给猎狗吃了死了,给我哥哥吃了也死了。这是骊姬陷害太子,在祭肉里下毒的。”

    太子大惊,出了屋门,飞奔到宫门口,亲随去后槽牵出马到门口,太子上马,直奔回曲沃。太子逃走,晋献公坚信是儿子害他,随即发兵攻打曲沃。

    太子谋士说:“您回去把这件事情的原委给君上说清楚,君上毕竟是通情达理的,毕竟您是他的亲生儿子,还是太子,一定会赦免您。”

    太子说:“我要是回去说是骊姬为乱,君父会更加生气,气大伤身体。君父年纪大了,离开了骊姬吃不好,也睡不好。我不愿意做一个不孝子。”

    “那您赶快逃跑到其他诸侯国去吧!等事情平息了再回来。”

    “我如今背负着杀父的恶名,哪个诸侯国的国君会收留我呢?我唯一的一条路就是死。”

    说罢,拔剑自刎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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