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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辰，你爸爸是做什么的？”
“他……他是个银行经理。”
“银行工作，应该很有钱吧？”雨欣放学回来，喝着橙汁，一边看着书，男孩则被铐在窗边。雨欣习惯一个人生活，但这个男孩是意外的礼物，就像会说话的小狗让她无聊的生活多了些波澜。
“求求你们不要伤害他，你们拿我怎么样都没关系……”小男孩呜呜抽泣。雨欣没有看他，他再怎么求饶也只是小狗而已，不关她的事，她只要让他在摄像头面前活着就好。周四的时候，上校和李思就又造访，把男孩带走了。雨欣觉得有些奇怪，提出要一起行动。李思开的是一辆保时捷卡宴，上校坐在副驾驶抽烟，头上套着黑布袋的男孩被雨欣看管着坐在后座。
“你们的行为让我想到了cia。”雨欣评价道，她丝毫没有在这两人面前因为年龄小而觉得局促，年龄只是假象，莉莉丝看起来就像一个没满十岁的小女孩。
“cia怎么了？”上校问道。
“我曾经跟一些cia探员接触过，他们曾经也是文明社会的一部分，来自最强大的国家，但在国外，比如非洲，南美，或是阿富汗，他们堕落成了恐怖分子，贩毒，抢劫，绑架，无恶不作。”
李思笑出了声。
“要不是看过你的履历，我会觉得你是个孩子，克格勃的确没有堕落，因为他们死了。”
李思当然是在说笑，克格勃做的恶也不少，只是苏联已经土崩瓦解，他们已经是丧家之犬，再也没有追究的必要了。
李思转向上校：“你的心理评估做的可不到位啊，上校。”
“对不起，我只是把这种现象做一个简单的类比，没有批评的意思，恶只是从人类的角度来讲的，但对我们来说根本无所谓。”雨欣不想上司受到诘难，看来李思跟他是平级的关系，他们交谈的态度很随意。
卡宴在废旧仓库停下，这里是交接肉票的地点，脸色发白的银行职员在里面踱步，他身上的西装皱巴巴的。雨欣抬头看到了仓库钢瓦上的破洞，可以从那里看到夜空。
“有老鼠。”雨欣踢了踢脚下的杂物。
孩子在解绑之后马上跑向了父亲，在他的怀里哭泣。孩子过了一会儿回过头来，对雨欣微笑。这倒让她觉得有些意外。
“姐姐！你做的东西很好吃！”
雨欣心想那是你太饿了。她面无表情地回身准备上车，却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异响。那是hk45手枪的子弹穿过消声器发出的声音，干脆利落。
雨欣把手伸向腰间的格洛克，却在手指触及枪柄的那刻缩回了手，这是一开始就必然会发生的事情。上校在送孩子来之前不知道这个孩子会暴露雨欣的身份和住址吗？他们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任何一个人。
雨欣往车子走了两步，但又觉得有些不甘，她还是回头看了眼倒在一起的两人。李思正拉开一个铝热剂燃烧弹的拉环，然后丢进血泊里，火光顿时照亮了整个仓库。
“快点回去，我还要吃晚饭。”雨欣钻进了车里。
回程的路上，雨欣在口袋里摩挲着自己的那支手铐。“空调打高一点，太冷了。”她说。
雨欣在后视镜里看着李思的脸，女人保持着一种职业性的笑容，但雨欣更相信她是发自内心的。
“新人，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他是投资银行的总经理，这周，他抛售了信达生物制药的股票并买入竞争对手，导致市场对信达生物的恐慌情绪，信达已经连续跌停四天，跌破了发行价。这家公司正在破产的边缘挣扎，这就是压死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们只能接受我们的收购。你觉得这个行动怎么样？”李思说。
“我不听我不听，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对了，我们是以李家的名义做的，就算有人调查他的死，也会循着路径找上李家。你看，一举多得呢。“李思没有停下，冷笑着继续说道。
这个女人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啊，雨欣轻叹一声，自己那个cia的类比肯定惹恼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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